眼前突然一亮,帐篷的门帘被挑了开来,赵德才小心的探进头来:“少爷,要起了么?”
寿昌点点头,一撩毛毯,移腿下了床,当双脚碰到放在地上的绣花鞋时,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猛一抬头向赵德才望去:“是”他送我回来的么?”
赵德才撇撇嘴:“这个小的就不太清楚了,要不,小的这就给您去冉问?”
寿昌怒道:“贫还不赶快拿那套文士衣衫来帮我换上?!”话一说完。脸上先飞起了一片红霞。
赵德才吐了吐舌头。做了个很无辜的表情,手脚却一刻也不敢停,忙活了起来。
“大哥那里有消息了吗?”衣衫很快就换好了,刚刚洗救完毕,寿昌就想起了昨天那件潜在的隐患小连忙问了一句。
赵德才摇摇头:“大少爷昨日见了咱们那个报信的人之后,不一会就出了府。第二拨去报信的人压根就没见着人,后来回去报信的那几个也不知道大少爷的去向。直到昨夜最后一拔也没消息,今天一大早,小的就让报信的出了,估计府里过来送信的也差不多快到了。”寿昌跺了跺脚:“要是大哥真的生了气,可怎么好?”
赵德才撇了撇嘴,心道。还不是你闹的?
寿昌刚待说话。外面就有人传话请她过去用早饭了。
高文举和寿昌相邻而坐,柳三变和谢玉英陪坐在对面,用完早餐,四人说说笑笑,聊了起来。
谢玉英促狭的在高文举和寿昌脸上扫了一眼,对着哥文举道:“高公子今日可有新曲?”
高文举很奇怪:“新曲?你们俩不是一直在捣鼓什么新曲么?怎么问到我头上来了?”
柳三变接口道:“上次我们一起出来玩时。遇到寇何两位大人,你即兴弹奏那曲《从头再来》,如今已然风靡了整个开封府,今日自然也当即兴做上一曲,好应此时此景嘛。是吧,赵兄?”
寿昌见他目光闪烁,情知他已知道了自己和高文举的二想起昨夜高女举哄自只睡觉的那哥,登时大羞,一看将头垂了下去,抿着嘴低声笑着只是不说话。
高文举微微一笑:“你俩个,还真是天生一对。都喜欢故意堵我,上回在客栈堵我一回,今天在这里又打算堵我?告诉你们,门都没有!今天我可不怕谁笑话,说起来上回的帐还没算呢,识相的,赶紧把你们最近演习的新曲演上几来赔罪,否则,哼哼。”
柳三变冲他一竖大拇指,时呵笑道:“好本”也不知道说的是哪方面的本事。
高文举还待开口,就觉得腿上一阵疼痛,很清楚是寿昌在桌下拧了自己一把,只好投降:“算了,不和你们一般见识了。一会钓鱼去!”
柳三变点头道:“想是最近天气炎热,鱼儿都不怎么咬钩了,昨日两位钓了一天,收获不大啊。但愿今日有所好转哦。”
高文举面不改色:“可不是咋的,肯定是太热了,今天换个地方钓。
寿昌突然开口道:“鹏哥,你”就弹一曲吧,我也想听你唱歌。”那个也字咬的挺重,让人不免浮想联翩。柳谢两人连忙附和。
高文举望了她一眼,见她眼波流动,分明就是一副期望的样子,脑海中顿时浮现出了追星族的信息。心道。这是把我当成歌星了?
但这种情况下,却又拒绝不得,只好点点头,向谢玉英示意了一下。
谢玉英大喜,连忙吩咐几个丫环将琴取来,自己又给面前的桌上铺了几张白纸,取出一支眉笔来,一脸期待的望着高文举。
寿昌很奇怪的问了一句:“这是做什么?”
谢玉英道:“赵”公子有所不知,如今这开封府中,最红最火的曲子,就是高公子所作的那两了。高公子今有新作,必然也是名动八方的上上之品了,我若不赶紧记下来,只怕就要当面错过了。日后若被他人先行抢走,岂不要后悔?”
寿昌又问道:“鹏哥在客栈弹的那曲在场的人很多,传了出去倒也罢了。
可上回在这里弹的那曲,好像就咱们几个人呀,你当时没有记录,又是谁传出去的呢?是你后来传出去的么?”
谢玉英微微一笑:“奴家可没有那么好的记性,再者那曲子曲风与奴家平素所习迥然不同,就算奴家记得住,也不见得就学的那么像。说实话。那曲子。奴家到如今依然弹不出高公子当日那种感觉呢。”
寿昌道:“那是柳兄传出去的?。
柳三变摇摇头道:“赵兄不知道。那孙何孙大人就是音律高手,据说有过耳不忘的本事,这曲子便是他回去之后凭着记忆整理出来传出去的。”
寿昌点点头,不再问了。这时,琴也取来了。大家便不再说话,静静等着高文举的妙音。
高文举早已准备好了,反正现在是要走偶像派路线了,有这种机会自然不会放过了。
轻轻曲起手指弹了一声,清了清嗓子。面色一肃,手指连动一委婉的曲子行云流水般的响了起来。随即,高文举的歌声也伴着琴声传进了大家的耳朵。
细雨飘,清风摇,凭借痴心般情长。
皓雪落,黄河浊,任由他绝情心伤。
放下吧,手中剑,我情耸。
唤回了心底情宿命尽,
为何要孤独绕,你在世界另一边。
对我的深情,怎能用只字片语写得尽,写得尽?
不贪求一个愿”
情天动,青山中,阵风瞬息万里云。
寻佳人,情难真,御剑踏破乱红尘。
翱翔那苍穹中,心不禁,
纵横在千年间轮回转。
为何让寂寞长?我在世界这一边。
对你的思念,怎能用千言万语说的清,说的清?
只奢望一次醉”又想起你的脸,朝朝暮暮漫漫人生路。
时时刻刻看到你的眼眸里柔情似水,
今生缘来世再续,情舟物?生死相许!
如有你相伴,不羡鸳鸯不羡仙!
正是那《仙剑问情》,此时此刻,高文举觉得这歌最能代表自己的心意,于是,一个字也没改的照着搬了出来。
琴声结束了,余音还荡漾在空旷的田野上,听到歌声的几人全都傻愣愣的起了呆,半天没有一丝反应。
“好一个不羡鸳鸯不羡。一声饱含欣喜之情的赞扬声响起,却并非在场的任何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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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8 大哥
…米莹莹的寿昌被众突然响起的声音惊了跳,顿时心乱,这个声音太熟悉了,发出这声称赞的,正是那个最疼爱自己的大哥。开封府尹、楚王赵元佐。
一瞬间,寿昌就想到了楚王一大早出现在自己营地的原因,难道真的像自己猜测的那样,大哥听说自己受了委曲,跑来给自己出气了?要真的是那样,自己岂不是害了鹏哥?不行,可不能让大哥欺负了鹏哥,否则,后果可就不太好琢磨了。
寿昌慌慌张张的站起身来向声音传来的地方望了一眼,赵元佐一身猎装,正平静的望着几人用早饭的凉棚,在他的身边,站着看不出喜怒哀乐的老安和一脸惶恐的赵德才,看起来,方才是他直接找了过来,由老安领到这边来的,而凉棚中的几位,由于大家都淡染在了那首歌曲带来的意境之中,没有留意到他的到来,却是赵德才抢先发现,并且及时出去迎接了他,并且看赵德才的情景,似乎已经向赵元佐解释了眼下的情况。
“大哥!”寿昌很快就回过了神,抢先一步跑了出去,几下就蹿到了赵元佐面前,嚅嚅道:“你怎么来了”。
赵元佐很平静的答道:“我听说你被人欺负了,而且事态挺严重,说是气的你一宿都没睡,又怎样怎样的。觉得挺奇怪,是谁这么大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老虎嘴里拔牙?就顺便过来看看,打算当面向这位高人讨教讨教。谁知道我这招呼了人手,急匆匆赶来,结果到听到句绝妙好词,真是不枉此行啊
这些话,开始说的还挺严肃,但说到后半截。语气中调侃的味道已经非常明显了,甚至连表情也很配合的做出了个玩笑的样子。
寿昌的脸顿时红了起来,双手飞快的一扯赵元佐的衣袖,嗔怒道:“大哥!”
赵元佐呵呵直笑:“行啦行啦,这还真说不得了。
你看大哥这么辛苦,城门一开就赶了过来,连早饭都没来得及吃,你还不请大哥进去坐坐,顺便也找点东西填填肚子?”
说话间,高文举已经跟了过来,很大方的上前见了一礼,还未开口,就被赵元佐出声打断了:“私下见面,不必多礼。先弄点吃的来填填肚子再说,呵呵,赶了快一个时辰的路,我这饿的都不行了。”
高文举看到寿昌的做派,自然已经清楚了他的身份,可他做梦也没想到,这个传说中疯疯癫癫的王爷,竟然如此豪爽,颇有几分后现代风格,心中一阵恍惚,暗道,果然是高人呐,这么轻飘飘一句话,就把自己心中那份惶恐扫了个干干净净。人家这意思,分明就是已经表明了自己的立场,说明人家压根就没有为难自己的意思啊。看来这皇家的人,果然与小民见识不同。
高文举带着赵元佐回到凉棚下坐下时,柳三变和谢玉英已经很识趣的回避了,这让高文举多少感觉到有些意外,不过一想到谢玉英江湖阅历丰富,也就释然了。赵元佐一坐下来,其他人马上就被高文举和寿昌远远的打发了开去,由寿昌亲自动手,为赵元佐奉上粥菜,高文举则很乖的陪着寿昌侍立在一旁听用,等着赵元佐发话。
让高文举更加意外的是,赵元佐所说的要吃早餐,绝非虚言,而且非常没有形象的当着高文举的面连喝了三碗八宝粥,这才打着饱嗝歇了下来。
“我听人说,你这里有极品的桃花岛鱼杆,能不能借一支来?。一吃完饭,赵元佐对很惶恐的站在旁边和寿昌眉来眼去的高文举提了个古怪的问题。
高文举思维有些没跟上,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就下意识的向寿昌望了一眼。
寿昌就站在赵元佐身边,在他吃饭的时候,一直充当着丫环的角色,不时的和高文举用眼神进行着交流,一听大哥提出了这么个问题,一时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便开口问道:“大哥要鱼杆做什么?”
赵元佐微微一笑:“很久没出来活动过了,好不容易有这么个机会,我想去钓的鱼,怎么?有什么不合适的么?”
高文举连忙点头,起身亲自跑去帐篷中取鱼杆去了,开玩笑,先不说这位那个吓死人的身份,光是他和寿昌的关系就够让高文举紧张的了,好歹人家也是自己大舅哥啊,如今正是好好表现的时候,不抓紧机会可不行。
不过高文举在来回跑的这个过程中,同时心中也有些疑惑,难道说坊间传说都是真的?这个楚王真的有些不太正常么?本来经过昨天他和寿昌的一番交流,他早已确认,这个王爷绝非传言中的那样,而是一位拥有大智慧的聪明人,只是行事多少有些乖张罢了。如今这一见之下,果然让人觉几,删名!下丹虚发么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就把自只搞四付不过来了。
寿昌见高文举跑开了,很紧张的抓着赵元佐的衣服问道:“大哥,你不准吓唬鹏”
赵元佐一脸好笑的望着她道:“让我来收拾他的是你,如今拦着我的又是你,你到底要我怎么样?”
寿昌小手晃了晃:“哎呀!大哥,人家说真的!”
赵元佐拍拍她的手道:“你放心吧!我不会把你的鹏哥怎么样的,不过向他讨把鱼杆而已,不算过份吧?”
寿昌盯着他的眼睛道:“你答应我的哦,要是一会吓着了他。我跟你没”
赵元佐吭的一声笑了:“果然是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啊。都说女生外向,可你也用不着这么快吧?这还没嫁呢,就这么护着他?”
寿昌这时候却一点不好意思都没有:“我就向着他!这不是你教我的嘛,要自己主动才能找到幸福,我现在找着了,不向着他点怎么行?你一发起火来,他哪里受得了?”
赵元佐笑道:“你把我当什么啦?行啦,你放心吧。我是真想钓会鱼,你多想了。你要不放心,一会就陪着我一起钓?”
小河边,一字排开支起三把躺椅,打着三把遮阳伞,赵元佐居中,高文举和寿昌一左一右陪在两边,赵元佐一言不发的准备着渣具,很熟练的串上鱼饵,轻轻一抖,鱼钩就被甩入了河中。
高文举和寿昌两人隔着赵元佐,不停的打着眼神。两人都搞不清楚这位今天这是唱的哪一出,却又不敢出言相问。方才高文举拿着鱼杆过来时,赵元佐就说自己想钓会鱼,让高文举找个地方,高文举连忙亲自动手布置,等赵元佐坐下之后才腾出功夫来向寿昌打眼色询问,谁知道寿昌也是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搞的高文举多少有些忐忑。
两人正在无声交流的时候,赵元佐突然发出一声兴奋的声音。双手一抬,一条足有两斤重的银色鲤鱼腾空而起出了水面。赵元佐呵呵大笑:“今天可真是个好日子,开门红啊,呵呵。”
待赵元佐取了鱼,重新下杆之后,心中终是有些虚的高文举再也忍受不住心头的好奇,主动开口道:“王爷
赵元佐手一抬止住他的话头,开口道:“方才不是说了嘛,私下见面,用不着那么客套。丫头没告诉你,我最讨厌那些繁文缛节吗?。
高文举有些傻眼了,那我怎么称呼你?难道叫你叫赵兄么,这种称呼好像有些生分啊。
寿昌看出了高文举的尴尬,连忙开口道:“大哥!你说了不欺负鹏哥的,人家一开口你就给人家难堪?!”小嘴撅的老高,一脸的不爽。
赵元佐微微一笑:“这都打算和你不羡鸳鸯不羡仙了,连一声大哥也不愿意叫么?那我岂不吃亏到姥姥家去了?”
寿昌小脸又是一红:“呀!大哥又胡”
高文举却是一阵感慨,这位王爷,暴然与众不同。不过既然人家如此表态了,岂不是要省了自己好多功夫。原以为最难应付的皇家压力,看来从这里做突破口最合适了。心头一喜,马上顺着杆往上爬了,很识相的叫了一声:“大”
赵元佐哈哈一笑:“这才对嘛。对了,你想跟我说什么?”
高文举简直无语了,这位大舅子,也太牛叉了吧。要是世上每一个娘家人都如此通情达理,哪里还会有新女婿的烦恼?
想了半天,高文举都不知道自己应该和这位大舅哥说点什么好,人家这么几句话,很明显就是认可了自己勾引公主的行径,再想想寿昌昨天话语里说出的那些事情,原来这几年里,这位王爷早就对他暗中照拂有加了,如今又将妹妹许给了自己,说人家是自己的大恩人也不为过啊。
憋了半天,高文举终于憋出了一句话:“大哥,谢谢。
赵元佐微微有些诧异,正色打量了他一番,轻轻一摆手:“自家人,说那么多客气话做什么
高文举长呼一口气,看来自己还是太低估这个王爷了,人家分明就是大智若愚的那一类人啊。这时候,好像再说什么都成了多余的了。
高文举想明白了这一点,很坦然的下了饵,甩出鱼钩,也安心的钓起了鱼。
感谢岭南孤月、莫贺延、公子布衣三位的月票。
今天事情稍微多了点,没能多码,实在不好意思,明天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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