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桃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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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桃源- 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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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甘心的将手狠狠一甩,藤原保昌恨声道:“好你个青田太郎,竟然勾结宋人反过来害我!只要藤原保昌有一口气在,就一定饶不了你!”

    一个清朗的声音笑道:“这你可就冤枉青田了,他不是勾结我们,而是为了保命,不得不替我们领路。原以为你们还能像个武士一样的拼上几个回合,谁料想,竟然连一个照面都没下来就尽数投降了。你说说你们这些倭人,一点骨气都没有,对得起自己那个发形吗?”说话的,正是刚刚赶到的高文举。

    两个藤原保昌的手下战战兢兢的将锁着的众人一一解开,又恭敬的退到了一旁。高文举兴致勃勃的走到藤原保昌刚刚坐着的桌前,将他桌上摆着的半坛酒拎起来凑到鼻子前闻了闻,摇摇头道:“不像话,今天是腊八节,也不说煮点腊八粥应应节气,居然还摆上了酒,活该你倒霉~!”

    跟在他身后的许大勇笑道:“倭人懂得什么?只道是个节气就能大吃大喝了,哪里知道腊八节是做什么的?”

    没搞清楚状况的源赖光一直没开口,这时突然说道:“阁下不免太过武断了吧。腊八乃是佛祖成道之日,天下人与此日煮粥相食以纪念佛祖,某等虽居边陲小国,这腊八粥的事,倒也知道一点。只是今日这藤原保昌心有所谋,顾不上这些事情罢了。阁下又岂可因一人之故,抵毁我国中其他人?”竟然是一口纯正唐话。

    看了一眼并不相信的许大勇,高文举笑道:“呵呵,没想到,贵国竟然还有明白人,看尊驾能享受如此待遇,想来也是个人物,不知怎么称呼?”

    源赖光拱手道:“在下源赖光,这四位武士是在下的伴当渡边纲、坂田公时、十部季武、锥进贞光。那一位贵国客人徐仁满阁下,想必阁下认得。没请教?”

    许大勇呵呵一笑,拱手道:“老夫海坛岛许大勇。这位是……”

    高文举伸手打断他的话头道:“在下桃花岛黄药师。”

    ******************************

    好不容易啊,今天从早跑到晚,总算把房子先定了下来。为了省点钱,只好租了个简装的。还是刚装修完的,明天后天还要去打扫一下。估计又要累到够呛。

    今天的更新字数是少了点,不过实在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搬家期间欠大家的,等忙完了一定补上。希望大家理解。!~!

    ..

063 腊八粥(下)

    京城,皇宫,垂拱殿。

    真宗将手上的奏折轻轻放下,抬头看了看坐在对面的两位自己最为倚重的臣子,自己是太子的两位老师,如今的宰相李沆和左丞李至。

    看到两人都是一副有所思的样子,真宗开口道:“自从继位以来,我已很久没和两位先生如此亲近过了。今天这里没有外人。两位先生,不必拘谨,有何想法,但请直言。”

    李沆听到皇帝自称为“我”,又怎会不明白这是皇帝为了表示与自己亲近的意思,他可以放下身段亲近自己,可身为臣子的,又岂可不知分寸?,再加上今天皇帝请自己两人来,说的也的确是些体已话。当下忙欠身答道:“陛下,依臣看,此次蜀中民乱再起,恐怕并非尽如王大人所奏那样。臣以为,其中定然另有他情。”

    真宗看他欲言又止的样子,鼓励道:“先生但讲无妨。”

    李沆接着道:“那王继恩自领兵入蜀以来,极尽残暴之能事,虽然将大乱暂时压制了下去,却不免为今日再乱埋下了祸根。当日先皇令张咏知益州(成都)时,曾因此而与王继恩不合。两人争议却因先皇对王继恩宠信有加,最后将张咏呵斥了一番才作罢。如今看蜀地民乱再起,岂非正如张咏昔日所言?因此,臣以为,蜀地民乱之祸根,并不在于民,而在于官。一味的残杀压榨,只能逼得百姓铤而走险。即使今日平了,难免他日又乱。臣又听得传言,说那李顺并未死,此次再起波澜,正是此獠从中挑头。若果如此,那王继恩当日所奏,已将李顺擒斩,则又有欺君之嫌了。”

    真宗点点头:“我也看到各地的折子中有说及此事的,甚至还有人亲眼看到那李顺了。可这些并不一定都是真的。先生当知,目下最要紧的,不是论谁是谁非,而是要如何尽快的将民乱平定下去。”

    李沆又道:“陛下所言甚是,微臣以为,扬汤止沸,不如釜底抽薪。欲平民乱,当从其根本着手,荆湖路民变便是一例。倘若一开始各地官府便开仓放赈,百姓但有一丝生理,如何还会聚众滋事?当日眼看各地动荡,直至京师震动。可前有范节度接引,后有寇大人开仓救济,短短两个月,便已将一场声势浩大的民变消弥于无形之中,臣以为,此方胜过一味进剿百倍。”

    真宗道:“先生言之有理,开仓放粮,看似花费颇大,但相比起大军开拔来,却又不知省了多少,况且,民乱平定之后,又要与民生息,杀的时候嫌多,事后要恢复时却又嫌少了。倘若能在未见刀枪之前先行平定,自然胜过进剿百倍了。可话虽如此,我看我蜀地民变,与荆湖路之间又有不同,只怕难以善了,先生可有良策?”

    李沆道:“张咏张大人知益州时,民望颇高,且张大人当年曾向先皇上过安蜀六策,只是,因王继恩之故,使其策未便实施。臣以为,陛下欲安蜀,则必用张大人。”

    真宗又点头道:“张咏此人,我倒是颇有耳闻,听说此人为人至孝,又有胆有识。当年蜀中民乱未定时,他赴益州任时竟然单人而去,在益州几年官声也不错。自益州回京之后,父皇本打算让他出知杭州,却因那杭州孙冕故未能成行,这几年一直在翰林院闲着。又闻得他与寇准相交甚善,正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以寇准择友的目光来推测,想必张咏也差不到哪里去。”

    半天没开口的李至突然插口道:“官家果然明察秋毫,那张咏与寇准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且兼为人生性暴躁,又习得此许武艺,因而行事往往出人意料。传言张咏未中举时便因猜忌而杀过人。他在益州任上时曾因一小吏贪污一文钱而将其杖毙。又与上下官员相处颇多不睦之处。而张咏本人对此却从不避讳,甚至,微臣听说,张咏还因此自号乖崖。以示自己与从不同之处。官家欲用此人,须得慎之又慎啊。”

    真宗听到他说这些,向李沆道:“一文钱?果有此事?”

    李沆心中十分不满意,对这位昔日的好友、今日的同僚,他简直有些无语。自从真宗继位之后,李至从当年兢兢业业的样子一下来了个大逆转,凭借着皇帝的宠信,大量的任用亲信,打击异已。以前吕端做宰相的时候,他虽然背后小手腕不断,却也不敢当面说三道四。可当吕端病故之后,自己接了宰相,这家伙便迫不及待的跳出来指手划脚了。整日鸡蛋里头挑骨头,恨不得马上就把李沆从相位上挤下来,自己坐上去。

    可是同是太子府里出来的旧人,大家在皇帝面前份量相当,几次三番下来,每每交手都被皇帝和了稀泥。但从皇帝对他的态度来看,却从未因李至搞的这些小动作而对其稍有不满。这才导致的李至变本加厉,从一开始的偶有冒犯,到如今的处处抵制。说简单点就是,凡是李沆提出的意见,李至必然会找到一些把柄之类的向他攻击。每每被李沆当场戳穿却从不悔改。似乎和李沆做对已成了他目前唯一的事情。

    要命的是皇帝虽然明白这个道理,除了偶尔笑着说他几句不痛不痒的话之外,几乎从未有过任何训斥。而且无论何时,只要是召见李沆的时候,必然会同时将这个让人头痛的家伙一起召来,这才是让李沆最恼火也是最无奈的。

    以前在太子府时,还不觉得什么,如今再看这个李至,除了玩弄一些小手段,小聪明之外,简直一无是处。就连在皇帝面前的称呼,他也要玩一些小把戏。从真宗继位以来,吕端为了巩固这位太平皇帝在臣子中间的地位,有人前从未以“官家”这样的称呼与皇帝对过话。而李沆继位之后,自然也都是以“陛下”相称,以示皇权尊贵。可是这个李至,却无论人前人后,均是以“官家”相称,满朝上下,如今似乎只有他有此殊荣。玩心眼到这种程度,简直令人发指。

    暗自鄙视了一下这个自我感觉良好的第一宠臣,李沆点了点头道:“确有此事,微臣日前曾调阅了益州的案卷,张大人当时的判词是,一日一钱,千日千钱,绳锯木断,水滴石穿。臣以为,整治吏治,非如此不可。据闻,此案之后,益州吏治大好,张大人不可谓无功。”

    李至又道:“那张咏与上下同僚关系颇多不睦,又不知收敛,甚至自号‘乖崖’以明特立独行之状。且张咏与王防御多有不合,臣恐张咏入蜀,会令王防御心生不满,只怕到时坏了官家平蜀的大计啊。”

    李沆道:“微臣闻得益州民众因此号,有言赠张大人曰:‘此公不乖,诸君自崖’。由此可知张大人一片苦心。常言道,得民心者得天下。若王继恩果称其职,蜀地又何故再起风波?陛下三思。”

    真宗微笑着看了看两位先生,刚要开口,一个小黄门匆匆而入,小声在他耳边道:“官家,开封府来人啦。”

    真宗大喜:“哦?快宣进来~!”说完对着两位李先生做了个稍安勿燥的表情。

    小黄门很快引了一个内侍模样的小孩子走了进来,那内侍走到真宗前忙撩衣下拜:“奴婢赵德才叩见万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真宗喜道:“快起来,小德子,大哥让你来,有什么话说?”

    赵德才垂首道:“回万岁,殿下让奴婢为万岁送来一锅腊八粥。”

    真宗点点头,喊旁边那小黄门:“小顺子,快把大哥给我的粥呈上来。”

    小顺子一路小跑,指挥着两个内侍小心翼翼的将那个并不太大的套锅抬了进来,放到了真宗面前的御案之上。

    真宗似乎开心的有些忘形,连声催道:“快,打开,给朕盛上一碗~!”

    小顺子从另外一个内侍捧着的托盘中拿起一只细瓷碗,麻利的装了一碗粥,习惯的用勺子舀了一下,便欲自己先尝过。

    真宗劈面一把将那碗粥自他手中夺了过来,怒道:“什么东西都要来这一套!连大哥送给朕的东西都要试过才能吃,整日提心吊胆,疑神疑鬼,这皇帝还有什么当头?退下~!”

    小顺子闻言扑通跪下道:“官家不可呀……”

    真宗怒道:“什么不可?大哥还会害我不成?再敢出言挑拨我弟兄骨肉之情,朕便将你砍了~!”

    李沆忙离座跪下道:“陛下慎言~!”

    真宗顿时竖起眉头,不悦道:“连李先生也要离间我兄弟么?”

    李沆磕头道:“微臣不敢,请陛下静心听臣一言。”

    真宗将手中的粥碗轻轻放到案上道:“好好好,朕便再听先生教诲一回~!”

    李沆也不理会真宗话里的不满,接着道:“陛下乃天下共主,所谓天家无家事。陛下龙体,乃万民所依。内侍依规矩做事,并非是想要离间陛下与楚王殿下的骨肉亲情。只是,此端一开,若有居心叵测之人,利用了楚王殿下,却当如何?若陛下稍有闪失,只怕到头来受到牵连最大的,便是楚王殿下了。还望陛下三思。”

    真宗脸色渐渐的舒展了开来,伸手将李沆扶了起来,亲自将他按坐下来,一言不发,将手中的粥碗轻轻推到了小顺子面前,示意他尝过。

    小顺子尝过之后,小声道:“奴婢为官家再盛过吧,有些凉了。”

    真宗摇摇头,将那碗已有些凉的腊八粥拉了过来,轻轻的舀了一勺送进嘴里,闭上眼睛细细的品味着,仿佛口中的东西是什么人间绝味一般,久久不曾下咽。

    许久之后,那一口粥终于被他咽了下去,再度睁开眼睛,小顺子意外的发现皇帝的眼睛似乎有些发红,却又不敢发问,正在惴惴不安时,就听真宗道:“小顺子,去拿两只碗来,给两位先生也盛上一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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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生,就让张咏再知益州吧。至于王继恩,唔,他是父皇信任的老人了,这时候年纪也大了,蜀地又苦,就让他回京来养老吧。防御使的差事,先生和兵部杨徽之商量着挑个人去接了吧。”真宗脸色平常,一点也没有失控过的痕迹。

    李至还待说些什么,真宗挥挥手道:“小顺子,天冷,让宫里的暖轿送两位先生回去吧。”

    李沆和李至忙施礼告退。两人再看了一眼楚王府那位名叫赵德才的内侍,心中大是疑惑,他们都知道,真宗兄弟在太宗继位前都是德字辈的,就算如今已经都改了名了,这又是姓赵,名字里又带个德字的内侍,竟然出自楚王赵元佐的府中,实在是让人想不明白。两人虽然疑惑,却也知道这个内侍只怕不那么简单,当下再不敢开口,低头跟着小顺子退了下去。

    真宗看到楚王的内侍赵德才还在殿中,将他招到自己面前道:“小德子,你回去告诉大哥,他的意思,我知道了。告诉他,我好想他……小德子,大哥不愿见我,你以后多进宫里来走走……”

    赵德才告退之后,真宗有些失神的坐在椅子上,嘴里喃喃道:“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民以食为天……大哥,我真想和你一起喝腊八粥,再听你说说伯父讲的那些治国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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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呀,累死啦。新租的房子里除了一地的灰,别的啥玩意没有。今天去折腾了一天,差点累吐血。看来长期的脱离劳动人民使老白的身体素质严重下降了。

    在接下来的这几天里,老白会尽量保持每天更新。但根据这几天的形势来看,实在无法保证每天五千的更新量,希望大家体谅一二。待安顿好了,老白一定爆发几天,把这几天耽误了的都补回来。

    明天还要接着去收拾。希望在收拾的这几天能顺利的把宽带的问题搞定。神啊,赐我点人民币吧。阿门~!!~!

    ..

064 桃花岛主

    许大勇不知道高文举为什么对倭人那么大的戒心,连真名也不愿意告诉他们,但听他说自己的桃花岛黄药师,却也不便当面揭穿。只得顺着他的话往下接。

    源赖光没听说过什么桃花岛,更不知道什么黄药师。但看到闻名已久的海上巨盗许大勇对他也是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当也也客气的拱拱手道:“源赖光久居化外,不识中原英雄,失敬,失敬~!”

    高文举对日本人没什么好感,那是有历史原因的。而那个桃花岛黄药师的名字更是事到临头不愿意告诉对方自己真实身份时,灵机一动,顺口说出了个心目中最崇拜的人名。

    他见源赖光如此认真,却也不便过于冷漠,微微一笑道:“源将军果然爽快,你若是和那些夫子般久仰一番,却不免让黄某低看一眼了。黄某久居桃花岛,虽未曾到过日本,却也听到过传言,说源姓乃是国姓,不知源将军为何会被这位……唔,藤原保昌是吧?扣到我这桃花岛来呢?”

    源赖光闻言一讶道:“原来这里便是桃花岛了?源某只知道此地叫做流求岛。却不曾听说过有桃花岛的名字。阁下便在此岛居住么?只闻得此事民风尚古,却不知还有阁下此等人物。”

    高文举看了一眼源赖光,又冷冷的扫了一眼脸色苍白的藤原保昌,慢条斯理的说道:“黄某祖上自三国时为避战乱,便已举家迁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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