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袖遮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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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袖遮天-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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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些在清洗中新提拔上来的官员们,这些投机者都是在推倒士族中尝到好处的,她们的喜悦是显而易见的,可能都在庆幸风向又变得对自己有利了。

    明络此举实在是得不偿失,把刚刚笼络到的士族人心又哗地一声击得粉碎,这个时候即使得到谢府的这座金山,但相信她会失去更多的,代价一定会是她想不到的惨痛,怪不得要我不得插手,以帝王签来换取这个我的许诺呢。可惜即使我不出手利用这个机会,她也会惨痛而归。谢宁的死,会让这些高门大户兔死狐悲,引以为鉴,害怕也会遭此毒手。这些离心的人肯定会别找出路,够明络忙活的了。

    相对于谢宁跪地的痛哭流涕一连声的求饶,站在她身边的迦罗却冷冷一笑,对着众人毫不在意。他一身白衣立在那里,仿佛这个天地只有他一个人,魅视众生,那神情我看着有种说不清的感觉。我不得不承认,这个优伶戏子不像我当初看见他跳飞天的时候那么简单。毕竟一个人长的好很正常,但这些士族谁没见过美人啊。特别是裴茵与谢宁这两个个中寻花问柳地楚翘。可一个人身怀异功,这个就需要后天的调教了,迦罗人美不说而且还让接近他的人欲罢不能,那具身体冬暖柔软夏凉坚硬,彼时很多人为此心驰神往,但就是那时我起了提防之心,觉得很是可疑。必是有人花了大代价才调养出这么一个祸水妖孽来,必不会做男宠那么简单。

    他幕后的人,才是最可怕的,所以我一直避之如洪水猛兽,害怕踩中一个惊天大陷阱。不过他身后的势力究竟想做什么呢?裴茵谢宁是凤国两大巨擘。扳倒这两个人谁最能得到好处?一开始的时候,我怀疑是母皇,比较士族地强势对于皇族来说,是个尴尬的事情,尾大不掉。所以裴茵倒的时候。明睿狠狠充实了一下国库,那时我几乎确认这颗棋子就是母皇安置的,但现在这个风雨飘摇。人心惶惶之际,实在不适合谢府出事,即使是母皇痛恨明络,但是依照母皇的性子应该不会拿江山社稷来赌注,所以这个棋子究竟是谁下地呢?

    这么深挖更是心惊,迦罗来自异域,该不是是齐国或者是梁国安下的楔子吧?看着那妖媚中却带着丝睥睨冷傲的倾城笑颜,我不禁有些寒。若真是如此,还会出现什么事情呢?

    带着很多心事与猜测困惑回到王府,换下衣服,喝了些茶,便去看望独孤。先是暗地叫来巫瑶问问独孤的情况。巫瑶说独孤病情已经控制住了,以后千万记得要小心调养。不能过热也不能过冷,还不能太心。听了巫瑶的话,我皱紧眉头,这些都不太好办,要是独孤穿越到现代还有可能些,空调这个问题能解决冷热问题,好吧,就是过去有钱,也能勉强做到,但是不可过于心?这个太难办到了,不说我喜欢找他问事,求个商量与指点,就是他闲居空山,估计此人也是个留心天下地主。也许过于钟灵蕴秀,便比愚钝糊涂之人要不幸福的多。看穿一切,便没有了冲动,对情爱不上心,所以独孤估计要一生独孤终老。世俗的天伦之乐没了,但对于天下地事情,因为太清醒,也会忍不住比别人多想。

    我带着几许哀伤走进独孤的房间,看着他坐在那里一个人摆弄棋子,自己和自己对弈,我观他气色好上很多,便把那些不快暂时放下,宽慰不少。

    我过去坐到他旁边,寒暄了几句,便看他下棋,黑子白子纵横成列,沉默了会,他开口道:“既然有心事,有问题想说,做什么这么拘谨呢?”

    我被看穿心思尴尬一笑道:“先生还是静养吧,我能处理好此事。”

    孤独眉头微皱道:“你说吧,我身子还没那么弱不禁风。”

    我这时看他那对自己身子不满的样子,不敢拂了他的骄傲,便开口把帝王签与谢宁出事的两件事情都告诉了他。其实我即使知道自己没错,还是忍不住想在他面前确认一下。

    独孤听后看着我道:“王爷太冒失了!走上了这条路,便要先存着绝情断爱,六亲不认的念头来做事。明慧若是有心引你上套,你还罢了,要是无心的,估计你更不好受了。但就是很多时候,这些无心人的伤害才是最致命让人无法忍受地,所以王爷,你提防人意识还是不够。”

    我点点头道:“不错,这个错误我一定不会再犯。”独孤的话虽然难听,但我知道他说的是实情,有时还是先存着提防的心思,小心使得万年船。若是被有心人血淋漓插上一刀,你多说觉得自己技不如人,愿赌服输而已,但不会很伤心。可是若那个人是你的亲人,她无心地过失使得你万劫不复,而你却不能埋怨也不能报复,还得满面赔笑含笑饮毒酒,这个滋味真是太窝囊了。然后独孤又评论了一下我的得失,幸好独孤说现在还不算糟糕,一切见机行事吧,见招拆招。

    也就是这个晚上,有些贵族神不知鬼不觉来向我投诚表忠,彻底倒向我这一方,我自然含笑接纳。



第二部 暗度陈仓 第五十一章 暗潮涌(下)
   明络与我的私下的约定,当初彼此就存了虚与委蛇的心思,所以我并不打算遵守,反正这张温情的面纱迟早要被撕掉。现在明络不动手也不是君子一诺,不过是她觉得目前情形对她更不利而已,我若是“尾生抱信柱”,那才是真的迂腐,错过大好招揽人心的机会。

    所以对着前来的众人,我都微笑迎接。其实我心里未必没有一点点的羞愧,觉得自己为人大变,以前虽然不能通透明亮,但好在守住一丝灵台不肯让忠诚等全部泯灭,可现在首先为自己找出开脱的理由,然后理直气壮的去做。我虽然也知明络不是谦谦君子,一入官场大家更是同流合污,腹内厚黑,但内心有个微弱的声音问我道:她不遵守承诺,便是你可以不守的理由么。可是看见那些身居要职之人今日诚恳来拜求愿听差遣时,这反问如同丝摇曳微弱的灯火遇见一阵大风,便悄无声息地灭了。

    云岫对此深表忧虑,认为明络肯定会知道。我自然是知道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本来也不认为真的能瞒天过海,不过是尽量争取她知道的晚些罢了。与虎谋皮,自然是凶险异常,明华送了性命,我定要以其人知道会治其人之身,让明络也为此付出代价。

    只是我出入的时候,再也不敢托大,总是带着天朗与阿娜,以防不测。

    这日,我刚处理好一件难缠已久的大事,觉得很是快乐。便信步在街上行走。阿娜少女心性对一切百看不厌,看着街上那些琳琅满目的物品总是睁大眼睛,她这个样子总是引得很多商贩趁机对她兜售货物。遇到一个买首饰的摊位,那小贩舌上生莲,硬生生把一些东西夸大其词,让人觉得那是珍宝。我看了几眼,发现不过是普通的玉石玛瑙之类的东西。阿娜精挑细选,挑了一个碧玉束环送给天朗。本来师兄妹互送些东西也不甚稀奇,但让我纳罕的是平时面无表情,常常一脸沉水地天朗,竟然接到碧玉环时候。脸色可疑地红了一下。这一举动,让我心里大震,原来慢慢地这些人都长大了,情窦初开,有了小儿女的心事——绿得仿佛是经雨润过的芭蕉叶子。

    等我回过神来时候。站在我身边的香凝诧异叫道:“哎呀,我篮子里怎么多了个小纸条?”因为阿娜买的东西太多,所以我让香凝干脆买个篮子跟着她提东西。香凝为人平时憨厚可爱。笑容可掬,所以对于多出来的这个纸条根本解释不清楚。

    烟晴展开后恭敬交给我,上面写着:今有要事,萦绕不去,望王爷能于今日午时三刻移步平阳湖畔。

    我展开一愣,清愁忐忑不安道:“王爷,此人并不署名,不知是敌是友。还是不去为好吧。”自从上次出使燕国,我没有带上他以后,便见他落落寡欢,沉默许多,于是我知道他心性小。怕他钻牛角尖,便时常带着他出来散步。方使得他眉头稍舒,颜色好看许多。

    我淡淡一笑好奇心被勾起,这个人肯定跟随我们良久,而且知道天朗与阿娜才是队伍中的高手,因此才能趁着天朗与阿娜旖旎情丝片刻分神之时把纸条投到最迷糊地香凝篮子里。如此费了这么多心机,我焉能辜负他人这番心血,而且近年来我胆气增了不少,明明对着一些事情害怕,却仍然睁着眼想要弄明白,所以这个约会我一定会前赴。

    午时相当于现在的上午十一点到下午一点,那么午时三刻大约是十二点到十二点半的时候,那时人或在吃饭或者午憩,平阳湖畔根本寥寥数人。

    我带着从人沿着湖畔走了一遭,经过一片柳林,在树荫浓郁处方有一个白衣童子走过来拜见我道:“我家公子在垂柳深处等待王爷,敬请王爷只身前往。”

    听闻此言阿娜上前道:“我们王爷已经屈尊纡贵前来此处,现在还要贵体冒险,你家公子好大的面子!”这个阿娜本身草莽习气最重,一言不合即拔刀相向,而且最是不喜士族清贵之人,今天竟然用这个借口来呵斥那小童,估计实在担心我会进去遭遇不测。

    我沉吟不语,毕竟为个不知名的人冒险不是好事,所以我站在那里没动。只听绿柳中传来淡淡一哂:“若是王爷害怕孤身涉险,还请这位姑娘一起陪同罢了。”

    这个声音传到我耳膜里,让我一愣,好熟悉,却觉得非常不可能,那个人应该在天牢里才对,如何这么快便逍遥法网外。这个认知使我惊讶不已,便带着阿娜一同拂开那些柔软绿叶满枝地层层柳枝,行到深处便看见一个披着黑色斗篷的人背对着我站在那里。

    鸣蝉不住,虽然湖水荡漾,拍着岸送来一圈又一圈的涟漪,让人感到有丝凉意,可是现在是酷夏还未过,这个人还罩着斗篷明显是想遮住面目不欲使人窥见真容。

    他转过脸来,黑色的衣服衬得他肤色更是白皙欺冰雪,容色艳丽绝世,不是那妖孽般迷人心智的迦罗还有谁?

    我站在他面前没有开口,我身边地阿娜却情不自禁惊呼起来:“迦罗?”

    迦罗看也没有看阿娜一眼,对着我灿烂一笑道:“看样子王爷见到我也是大吃一惊啊。”那笑容明媚得如同五月的天,根本看不出丝毫牢狱之苦。是谁那么神通广大,竟然把他给弄了出来?

    这个男人在我注视下笑意盈盈,丝毫没有惊慌,不像是越狱的囚犯,带着一贯地从容与骄傲。

    我一言不发,转身就想离开,我只知道这个人绝对是祸水妖孽,等闲人接近不得。

    我刚走了几步,身后的人讥笑道:“王爷即使看见我立即退避三舍,唯恐避之不及,好似我是洪水猛兽,但王爷还记得那张纸吗?”

    我停顿下脚步道:“纸张有千万,请不要故弄玄虚,我不记得有什么纸张和你有关。”

    迦罗冷声道:“王爷真是贵人多忘事,难道不记得裴府被抄那夜有人往前送去一张素纸,送的人还服毒在你面前自杀的事情了?”

    我猛地一震,脚步觉得有千金重,再也抬不动。



第二部 暗度陈仓 第五十二章 一石出(上)
   愣神不过须臾,我转脸目光如射,冷冷道:“小心风大闪了你的舌头,无中生有的事情本王杀了你都不为过。”那一刻我杀机顿起,想立刻结果了他,但知道这个办法不妥,他既然能出来,说明一定会有人在跟踪他的行踪,杀了他不仅会脏手还会带来一大堆麻烦,实在得不偿失。可是这个人不除,也是个隐患。

    迦罗对着我微微一笑道:“看样子王爷是对迦罗动了杀心了?”他说的时候不愠不火,轻松自如还用手把头上的斗篷风帽放了下来,长发如瀑,素手如白莲。这番毫不在意的举动使得我心往下沉了又沉,这个优伶有备而来,来者不善。

    我也绽开笑容,笑得明媚无双,徐徐道:“迦罗,你我相识一场,本王自信对你不曾薄待,为何迦罗要对本王开这番玩笑?”

    这个凤国最出名的男宠看着我微微发愣,然后复又眼神冷静下来道:“王爷是聪明人,你耍赖迦罗也没办法,但是王爷不要逼迫我在太女殿下跟前说出实情啊。”

    我打了个哈哈,微笑道:“迦罗不是那种含血喷人的人,当年我的确不曾见过什么素纸,不过在大牢里却见到过裴茵,而且裴茵还有话托我转交与你。”说到裴茵的时候我语气低沉,有些难过。一半是为了引起迦罗上钩,另一半的确是念起故人有些心软。

    迦罗万没有想起我会提到裴茵,他伸手拢紧了下有些散开的斗篷,仿佛有些不胜寒,嘴里慢慢道:“还提她做什么。”

    我却不管不顾,惆怅道:“当年裴侯临死之前托我说她临死前就只惦记着你,想再见你一面,希望你幸福,她这一生有了你可以牵念。总算没有白来一世。”其实裴茵死去已久,我都记不太清楚了,只好把她的意思说了个大概。

    这个绝色优伶脸上闪过一丝动容,方重归平静。他这一生左右不过是别人棋盘上的一颗棋子,即使再重要,生命还是握在别人手里。辗转流离无数人手中,不是没有人肯对对他好。可惜都不过把他当成一件精美的价值连城的摆设收藏起来玩赏而已。这些豪门大户,无数的财宝美男,谁肯把心放在他一人身上,即使是爱他如命的谢宁真地一旦被定罪时候都不顾一切说受他蛊惑。也许只有裴茵富甲天下,权倾一时。却在死的时候最后的愿望还是希望见他一面,祝他幸福。

    其实不仅是迦罗,就是我想起裴茵死时那些话还会觉得怪怪的,有种说不清楚的情绪。裴茵爱好男色,最是****。即使食用无数昂贵的补品,她的脸上还是呈现一种不健康地白,因为通宵达旦寻欢作乐。她面容还有丝浮肿,实在想不通这阅人无数,被酒色掏空的身子里竟然会装着一颗为情爱跳动的心。人有时真的是一种奇怪的动物。

    显然迦罗不是个长情地人,他收起脸上的恍惚神情,道:“王爷,即使你抬出往日,我也不是念旧的人,迦罗自幼习的就是断情绝爱。不断忘记旧人来投入新的怀抱,我若这么多情地话,我还能活到现在?”

    当我看到他的笑容时候便觉得内心激灵一下,大感不妙,听了他这番话更是有些寒冷。

    他伸出手来拍拍。向我诡秘一笑。

    然后就见一阵白雾,雾中突然多出很多人。让人眼花缭乱,偏偏头脑还非常眩晕,我倒下的时候一直在想这些人从地下水里冲出来可真快啊,这次又栽了。

    我再次清醒地时候却发现自己躺在王府的床上,云岫正坐在床边一眨也不眨看着我,恍似已经凝视了千年万年那种专注。我心中一安,有些劫后重生的感觉。我转脸一看旁边还坐着独孤,他身边立着阿娜与天朗。

    见我醒了,他们方如释重负。我开口问阿娜迦罗呢?听到混战中迦罗已死的消息,我点点头,想起那桃花一般粉嫩妖艳的脸,心里叹息了一下。又问那些埋伏者可有什么线索?天朗道那群人是来自梁国的影隐。

    看我茫然无知的样子,天朗开口道:“所谓影隐是来自梁国的很有名地北慕家,她们专长埋伏,无声无息出其不意击杀敌人。很多武林人士对她们的神出鬼没很是无可奈何,而且这次幸好有异人相助,才能躲过一劫。”

    我一听忙做起来道:“还不快快有请恩人。”

    没多少时,晚晴引着两个人进来。走在前面的年纪稍轻一身黑色锦袍,后面的却是一袭白色锦袍的宛如少女般容貌地美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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