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周终于忍不住笑了我们俩就这样捂着嘴笑啊很是辛苦。
布周说:“看来幽默感也是需要知音的如果我说给静宜听她不但不会笑还会很奇怪地问我在说什么。”
布“静宜”听名字应该是女的听口气应该是周的……
布我不想想下去甚至开始厌恶自己和这样一个人一起吃饭还笑得这么开心全然忘了我的危险武受的伤以及赵钢的无故调职令都拜他所赐。
布周仿佛看出我突然黯淡下去的神色也换了一副漠然的口吻问我吃饱了没有。我明白的他的意思与他一起离座走出餐厅。
布周坚持要送我回房间才走我在窗边看到他走出酒店大堂开着车绝尘而去。
布然后我打开柜子看着我的箱子在扣锁处缠上的头丝已经被扯断了尽管此人很小心但我还是能看出我的衣物被翻动过的痕迹。
布里面有我的日记本但没有记什么重要的东西全是我的情感泄有一页纸的正反两面都写满了民的名字我翻到那一页久久地看着那些字在写他名字的时候失望和愤怒远远大于对他的爱我们残留的情感早已灰飞烟灭。
布(二十七)
布那一夜我根本无法入眠我害怕一闭上眼睛就会有人来谋害我我偷听到的神秘人物与周的对话让我没来由地害怕还有隐藏于墙角后的人影周的态度都令我陷入了重重迷障。
布就这样睁着眼睛到了天亮头很疼意识也有些模糊。我拉开窗帘刺眼的阳光照在脸上我本性挡住眼睛后退窗台上的花还在娇艳地开着。
布梳洗完毕后我拨通了导师房间的电话和他一起下楼吃早餐。
布导师心情很好的样子看到我眼眶黑问我怎么回事我随便支吾了几句。
布导师说:“看来我们这次在h市要逗留一阵子了。”
布我觉得很意外停下手中的筷子看着他。
布导师告诉我h**律系力邀他在h市停留一个月做些学术交流工作正好市检察院、市中级法院有几个案子很有代表性他也想好好研究研究。而我肯定也暂时不能回校给他当助手。
布我当然只有点头的份此时的h市对我来说是一座凶吉难卜的城市但就算我选择了逃避对方未必肯放得过我。
布既然躲不过就直接面对吧。
布吃完早餐我给武打了个电话他那边一切正常已经上班了我才松了口气那些录下周危胁的话的磁带放在武那边应该是最安全的。
布考虑了一会儿我突然觉得应该跟琴好好谈一谈了。
布只有通过周找她了。拨周的手机响了好一阵子都没人接我正准备挂线却又通了。
布我说:“周先生你好……”周不一言我觉得好奇怪这不象他于是我又说道:“周先生?”
布话筒里是一个明显的女声:“Joe不在你是哪位?”
布她的声音很好听但很不客气我的脑际灵光一闪恶作剧地笑答道:“你是静宜?”
布对方“呀”了一声显然是很惊讶。我慢条斯理地说:“周先生不在就算了Bye。”
布挂掉电话我猜测着她又惊又怒的样子。哈哈周身边原来有这样一个爱吃醋的女人啊!
布(二十八)
布导师去了h大我则到图书馆给他找一些资料。背着大大的包我穿了一件蓝格子棉布衬衫和牛仔裙这样的学生打扮让我觉得自己还不是很老。
布大概在图书馆坐了一天傍晚的时候我正在翻看一些图片一个人影挡住了我的光线我疑惑地抬起头等看清了眼前的人不禁苦笑道:“你真是阴魂不散!”
布民在我对面坐下默默地看着我。
布我也望着他。此刻我的心情很平静。
布我曾经为了他哭过为了他心力交瘁为了他卷入了一场可怕的阴谋一切都是因为我爱他。
布时间只可以冲淡痛苦但不能抹掉过去。
布他的侧面被阳光笼罩上一层金黄色的晕影衬得他年轻的脸更加英俊。
布我突然颓然地想当初为什么那么迷恋他他比我小两岁我们也许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
布他扭过头来轻声说:“走吧这里说话不方便。”
布我收拾好东西随他出了图书馆。
布他居然开了一辆奥迪我惊讶的神色被民看在眼里他笑笑说:“不是我的我只是替别人开车的。”
布我注意了一下车牌ooo1o好号码。
布他开车载我去“苏香园”车无声地启动了。
布我问:“你怎么找到我的?找我又有什么事?”
布他不说话却打开了音响。
布当颇有俄罗斯风味的吉他前奏响起来的时候我的心开始震颤。
布sting苍桑混厚的声音在吟唱。
布“Iknothespadesaretheordsofaso1dier。
布Iknoonsofar。”
布我知道黑桃是战士的剑。
布我知道梅花是战争的武器。
布这是我和民第一次见面时酒店大堂里放的歌。
布在我和民相爱的时候我曾告诉他这歌叫《我心的花色》。
布带着民族风情的吉他低吟的男声恍如隔世的街市人群来来往往聆听着这哀伤的音乐我隔着车窗看着外面的街道几乎分不清什么是现实什么是虚幻。
布一直到饭店里坐定我都沉浸在往事中不能自拔。
布民问我吃什么我才缓过神来说随便吧他点了几个菜。
布喝了几杯酒后我又一次问他为什么来找我。
布他说:“因为不想你身陷险境。”
布我的心一动笑到:“哦?我还以为我已经脱险了。”
布民靠近我低声说:“你是极少数知道我的历史的人之一我以前只是个开出租车的身上有案底和债务又没有文凭可是现在我已经是有正式工作的大好青年了!”
布我仍然笑道:“不仅是大好青年还是大好家庭民我明白你的意思。”
布民摇头:“不我的意思是让你知道这个人是一位只手可遮天的人物。我这样的人他可以让我平步青云也可以让我无处容身。”
布我笑了:“民你变了。”
布他很想反驳我可是不知为什么神色蓦地黯淡下去。他低头轻声说:“我爱过你。”
布我苦笑道:“对但是那是过去你从未珍惜过我们之间的感情。”
布民竟毫不辩解他掏出烟来抽一脸的烦躁。
布我说道:“你帮我约琴出来我正好想约她出来谈谈。”
布他看着我有些意外。
布我刻意让自己保持微笑:“可以吗?”
布民摇摇头:“你还想知道什么?你会死的!”
布我很吃了一惊民这句毫不掩饰的话让我嗅到了危险的味道。
布可是我复又冷笑道:“那又关你什么事?”
布民终于忍不住了:“行了!晚晴你别那么咄咄逼人了你其实还在爱着我对不对?不然你为什么在日记里写满我的名字?”
布我的心终于沉到了谷底想必当时的脸色极为难看连民都感到了失言。
布我拍着桌子站起来:“那你为什么要娶别人?而且周告诉我琴怀孕了你……”
布我一边说一边流着眼泪捂着嘴。
布这确实是我任性而且脾气说来就来。
布民伸手过来抱住了我。因为在包厢里又有酒精的作用他变得很大胆把我搂得那样紧甚至低头在找我的嘴唇。
布我躲开了把脸深埋在他的颈窝。
布我怎么能去亲吻这样一个男人?毫无疑问那天躲在柱后后来又摸进我房间偷看我日记的就是民。
布民在我耳边低低地说:“真的!他们太可怕了你如果不小心会死的!”
布我看着他的眼睛说:“那就不能跟他们斗一斗吗?”
布民眼中满是惊恐的神色仓惶地摇着头。
布我心头突然一阵厌恶一把推开他拿了椅子上的包和书对民轻声说:“走了民少开车。”
布他一把抓住我:“你说什么?”
布我冷笑道:“他们能制造一起车祸就能制造第二起。”
布
29…32
(二十九)
布在回酒店的路上我都有着莫名的快感民到底年轻没城府如果玩心理游戏他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布我也没想到自己的演技如此之好一步步逼出了民的真话表演得还是那么情真意切。
布每个女人都有演戏的天赋而我是属于可以拿“金马奖”的那种。
布这时手机响了接通之后听到民的声音急迫而紧张:“晚晴我有事要告诉你你就在少年宫那站下车我马上过去找你!”还没等我答腔电话就断了。
布我愣了一下第一反应却毫不犹豫地下了车因为民今天晚上的情绪有些不对头说不定他真要告诉我什么。
布三分钟后我就开始觉得不对劲了h市的公交车到晚上八点半就停了少年宫是很偏僻的一站甚至连出租车都很难拦到。
布我突然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布不一会儿我看到一辆摩托车呼啸而来雪亮的车灯刺得我眼睛都睁不开本能地我当即转头狂奔。车辆无情地碾过我刚才站过的位置车手打了个漂亮的侧弯朝着我的方向追来我只能朝窄小的巷子里跑甚至连头都不敢回。
布这个城市的旧区到处都是这种窄窄的巷子追赶人被迫下了车我的奔跑声和后面两个人的追赶声在这静夜中显得分外紧张。突然我觉后面的人只剩下一个了。
布不好另一个家伙一定是从另一个方向包抄了。
布想到这里我一边四下张望一边故意放慢了脚步后面的追赶者见我慢了下来以为我已力竭更加快了脚步。
布我们的距离越缩越小我猛然停住了后面的人也赶紧停了下来不远处另一个男人也从巷子的那头向我跑来后来的那个男人伸手来抓我。
布我像吓傻了一样地呆立不动那个男人粗壮的手臂已经到了我的眼前我已经看到了他脸上凶狠的表情。
布时候到了我一把抓住他的胳膊顺势反扭另一只手狠狠地把他的肘关节向下按纵然他是个壮实男子在猝不及防之下也被我将手反扭到背后。
布我刚才已经看到墙边有一堆碎砖石我一只手扭着他的手臂另一只手抓了一块砖头狠狠地砸在他的后脑上。
布这个壮汉闷哼了一声就倒在地上。
布这一切生的很快我就是要快因为如果让这两个人包抄到我的话我根本没有一点的胜算。
布从巷子另一边跑来的男人也跑近了他显然看到了我把他的同伙打倒在地的一连串动作这个人想必已经不敢轻敌。
布他在我面前停下冷冷地瞪着我我注意到他双手都套着黑色的皮手套。他冷笑了一下挥拳向我打来。
布我轻松地躲过了这一击悄悄地拔出了一直贴身携带的匕在夜色中我仿佛看到它划出的一道幽蓝的弧光。
布接着是一股温热的液体喷渐到我身上。
布我并不想杀人所以刺中了他的胳膊他负痛咒骂了一句捂住了滴着血的胳膊。
布我将匕平举凝神静气摆了副柔道中的“守”势。
布受伤的男人眼睛一寒他肯定已看出我身手不错刚才倒下的第一个男人和这势正宗的“守”就代表着我的实力。
布他向前逼进一步未受伤的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把弹簧刀“啪”地一声锋利的刀身弹了出来我的心随之提到了嗓子眼。
布他出手了凶狠而迅我凭着当年在大学里选修了三年的柔道身手竭力地抵御着。
布但我终究不是他的对手他的刀刺中了我的腰部一种尖锐的痛楚从伤口处向身体的四处蔓延着衬衫下摆都被血浸湿了。我靠在墙上急促地喘息着并努力不让自己的怯意流露出来。
布如果不是我会一点功夫又有武器凭眼前这两个男人完全能把我杀死很多次。
布他们绝非一般的流氓混混而是有经验的杀手。
布我们紧张地对视着大家都受了伤他对我竟也有几分忌惮。但我知道我在体力和耐力上绝不是他的对手而且我伤在腰部。
布这时巷子口突然传来了嬉笑的声音是的是一个女孩子含混不清的笑声。
布我象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似地拼命往巷子口跑去一边跑一边大声地喊着:“救命!”
布那个男人赶紧追过来低喝道:“想跑!?”
布巷子口一片寂静。天莫不是那个女孩子吓得躲开了?
布一念如斯我的恐惧再也掩饰不住不禁喊了出来:“不不要杀我!”
布不用回头我仿佛看到那个男人脸上得意的狞笑。
布这时巷子口出现了人影四五个十**岁学生模样的少年有男有女正迷惑地朝这边张望。
布我感激得几乎要流泪大声呼救:“救救我!”
布追在后面的男人很果断地停止追击转身向相反的方向跑去。
布我的力气也已用尽一下子失去了支撑那几个年轻人七手八脚地扶住了我其中两个女孩子惊呼起来:“呀血!”
布我向他们强笑了一下:“没事应该没伤到内脏的请你们送我去医院行吗?”
布其中一个男生骑自行车到附近拦了一辆出租车他们扶着我进了车这才顾得上问我怎么了。
布我说我被人打劫了还被刺了一刀。“幸亏你们救了我。”
布他们年轻的脸上露出了羞涩的表情“嘿嘿”地有些不好意思。
布腰间的剧痛让我连挤出笑容的力气都没有了年轻真好在这一刻我突然有了这样似乎与此情此景毫不相干的感觉。
布(三十)
布他们把我送到医院急诊室做了检查和伤口处理在上出租车的时候我已经把衬衫脱下来给自己止血加上没有伤到内脏所以没什么大碍医生嘱我多休息就让我回去了。
布我在缝针的时候痛得冷汗都冒出来但强忍着不出声不停和那几个年轻人说话来转移注意力。原来他们都是h大的学生晚上出来玩经过那边谁想这么巧碰到了我。
布其中一个男生问道:“要不要报案?”
布我说道:“要的我先回家通知我的家人让他们陪我去。”
布他们很热心地把我送上了出租车挥手和我道别。
布车向酒店方向驰去我浑身不停地颤抖怎么也控制不住既不是因为冷也不是因为痛而是因为恐惧。
布如果不是这几个年轻人的意外出现我很可能会死在那个僻静的巷子里。
布学习法律的这五六年来我接触过无数刑事案件见过各种各样的死者却从来没想过有一天我会差点成为这些死于非命者中的一员。
布到了酒店我急急忙忙地想回到自己的房间。
布在乘电梯的时候我惊疑地偷看着身边的人害怕他们中间会有想杀我的杀手。
布我的手扣在绑在吊袜带上的匕上不敢移开似乎有些神经质。
布进了房间后我疯般地把所有的锁、插扣都锁死甚至拉开窗帘看后面有没有藏人。
布直到确信房间这里安全后我才虚脱般地倒在床上。
布这时有人敲了敲门。
布我一下子从床上弹了起来用紧张得变了调的声音问道:“谁?”
布传来导师慈祥的声音:“晚晴。”
布我擦掉残留的泪痕打开了门。
布导师看着我的眼睛说:“怎么了你哭了?”
布我支支吾吾地否认说只是身体不舒服。
布导师慈爱地看着我说:“你这孩子最近很不对头那天的晚宴你明明去了但你做了伪装。晚晴你是我最喜欢的学生就像我自己的女儿一样你有什么事解决不了不妨和我说说。”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