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宝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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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宝藏- 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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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笑了,林教授打了她脑袋一下,笑着说:“你这个臭丫头,我真是拿你没办法。”

姜虎说:“林教授,为什么受了辐射的动物都会变大,而不是变小呢?”

林教授说:“这取决于铀元素的特性,铀的特性是裂变而不是聚变,所以被辐射的生物也会产生DNA裂变行为,于是就变大了,这在比基尼岛上也有过例子。”

田寻又问:“如果说德军给日本运过核原料,那日本是不是也应该给德军送点什么,历史有记载吗?”

林教授说:“这事在史料上有过记载,1942年2月的一天,德军满载着重水的一艘船在挪威海附近被美国特工炸沉,因此希特勒也就没制成原子弹。很多战争学家都认为,那些重水就是日本给提供的。”

姜虎说:“太幸运了!幸亏这两个好战国的计划都失败了,要不然,现在的世界格局还指不定是什么样子呢。”

田寻说:“这趟南海之行真是冒险非常,不过也大开了眼界。”

林教授说:“南中国海域在世界上也是个谜,里面有很多我们不了解的东西。据说南中国海最深的地方比马里亚纳海沟还深,把珠穆朗玛峰装里头,连山尖都露不出来。”

姜虎说:“林教授,那我们在海上遇到的那艘鬼船又是怎么回事?”

林教授说:“这种幽灵船,几十年来各个国家都有不同的报导,尤其是北欧国家如挪威、冰岛、芬兰等,我不是物理学家,这种现象我不好解释,以我个人看法,可能是地球上的某一时空在一瞬间发生了扭曲,进入了另一个平行的空间,在这个空间里可能只是几秒种,而从空间出来时,地球上却已过了十几年,南中国海上经常会有强烈的闪电风暴,也许正是这种闪电,增加了空间扭曲的可能性。”

田寻说:“记得我小时候看过一些科技画报,说在上个世纪三、四十年代法队在山上行军,经过一团云雾后就再也没出来,上千人就这么没了,可能也是这个原因吧!幸好没让我碰上。”

大家又聊了会,依凡忽然问道:“林教授,我们抓到的那个丘立三,他偷了您什么文物?”

林教授脸色稍变,随即又恢复平静,他说:“那文物其实也不是太值钱,但那是我家传几代的东西,我一直视如珍宝,所以我必须要想办法将它追回来,但又不想惊动警方,因为那样只能让盗贼尽快出手,如果被卖到了国外,那就不只是我个人的损失,同时也是国家的损失。依凡小姐是《西安日报》的记者,这次南海之行你也冒了很多险,我林之扬非常感谢,但我有个请求,就是不希望依凡小姐把此事见诸报端,以免打草惊蛇,不知道可不可以?”

依凡说:“这个就请林教授放心,我是不会向社里通报的,追回国家的文物也是我们每个中国人的责任,为了这个,我们冒的险也值了。”

林教授非常感动,他说:“依凡小姐真是女中巾帼,令我等须眉汗颜啊!不知道依凡小姐和田寻是怎么相识的?”

依凡说:“田寻在杂志上发表过一篇叫《天国宝藏》的文章,在社会上引起了很大反响,所以社里派我到沈阳专程给他做专访,是这么认识的。”

林教授“哦”了声。

忽然,小培大声说:“喂,那天在我家里你说是来采访我爸爸,刚和他认识的,原来你在骗我?”

田寻心里暗暗叫苦,没想到小培的记性也不错,居然还记得那天的话,他连忙说:“那天不是怕你乱发脾气吗?才这么说的。”

小培板着脸说:“我就知道你向着她,她比我漂亮是吗?”

林振文斥道:“小培,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多让人家笑话!”

小培傲慢地说:“谁敢笑话我?哼!”

林教授突然一拍桌子,说:“林小培!给我滚回房间睡觉去,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小培大怒,还要说什么,林振文一使眼色,两个女佣架着她强行带走上楼,从楼上还隐隐传来她大喊大叫的声音,令在座的人无不目瞪口呆。

林教授尴尬地说:“让大家见笑了!我这个女儿从小没有了母亲,我对她又太娇惯,所以现在有点管束不了,唉!”

林振文笑着说:“这样也不错,至少在外面没人敢欺侮她嘛,哈哈哈!”

林教授说:“那还不都是看我林之扬的面子?像她这个脾气,如果没有我和你做靠山,谁肯让着她?哼!”这几句话倒是实打实的真话,田寻和依凡不禁都佩服这林教授的气度。

依凡又问:“林教授对那个丘立三要怎么处置呢?是不是要自己审问?”

林教授说:“当然不是!我是个守法公民,怎么会私设公堂呢?明天我就把他交到公安局,让他交待文物的下落。”

依凡说:“丘立三并没有对我们说出他的幕后指使是什么人,但提到过一个姓尤的人,不知道是不是线索?”

林教授说:“那就是警方的事情了,像我们公民应该不用过多操心,你说呢依凡小姐?”

他这话软中带硬,明显是在提醒依凡不要提太多问题。

依凡说:“您说得对,希望您的文物能顺利追回,到那时我再给林教授多宣传宣传。”

林教授笑着说:“就这么定了!”

姜虎忽然想起身上的那些珠宝,于是从口袋里都掏出来放在桌上,说:“林教授,您帮我看看这些东西能值多少钱,都是从那岛上的藏宝洞里带出来的。”

林振文笑着说:“姜兄弟,你知道在西安我爸爸替人鉴定一件古玩的费用是多少吗?两万元哪!”

林之扬摆摆手,接过珠宝说:“不要开玩笑,这是帮过我们大忙的人,我来看看。”

林教授看着这些东西,对田寻说:“那藏宝洞里除了珠宝之外,还有什么东西吗?”

田寻说:“除了珠宝和日本兵的残骸,没有什么别的线索,不过我们在岛岸边发现过老式的单筒望远镜和海盗弯刀,难道有什么联系?”

林教授说:“这就对了,我也觉得那藏宝洞像是海盗留下的,两百年前的东南亚海盗横行,抢过不少货船,后来连西班牙的商船也不放过,他们一般习惯把战利品藏在海中的某个荒岛中,结果被你们给碰上了。”

姜虎说:“太可惜了,以后有机会我们开几架飞机过去,把那些珠宝都运回来!”大家都笑了。

林教授边看珠宝边说:“这是珍珠项链,像是菲律宾一带的,每颗珠子都同样大小,很难得……这是纯金丝缠手镯,有泰国风格……这是红宝石戒指,典型的缅甸样式……这个,嗯?”

林教授看到那个翡翠佛像后脸色大变,翻来覆去看了半天,忽然脸上变色,厉声道:“你这是从哪里得来的?快说!”

姜虎见老头如此紧张,吓了一跳。林振文也紧张起来,说:“父亲,怎么了?”

姜虎说:“这……这也是在那个岛上捡来的。”

林之扬说:“到底怎么回事?快告诉我,说实话!”

田寻把在山洞发现死人枯骨和钱包的事说了一遍,林教授静静地听着,脸上神色慢慢缓和。他将头往椅子上一靠,闭上眼睛。

林振文不解地问:“老爸,究竟怎么了?”

林教授说:“你还记得福州那个詹老板吗?”

林振文挠挠脑袋,说:“詹老板?就是那个福州最大的古玩店‘福宝斋’大老板詹恽?5年前出海去菲律宾就没回来的那个?”

林教授点头说:“对,这翡翠佛像6年前我曾在他家中见过,那时他刚从香港一个古董商手中买下,经我俩共同鉴定,这是十七世纪缅甸贡邦王朝的皇室用物,用料乃是缅甸上好的祖母绿翡翠,光是这原料就价值不菲,你再看它的雕工,这佛像头上的发髻,历历清晰可见。当年他用了30万元买下,实在是和白捡的一样。我当时就出50万元让他割爱,可他不肯。5年前他和他大儿子出海去菲律宾寻找古董,结果就再也没回来,却没想到他是死在了那个荒岛上,这真是冥冥之中有天意,这佛像最终竟又让我看见。”

大家一听,也觉得实在是世事无常。林教授又说:“那詹老板死后,詹家的产业也一年不如一年,后来他的小儿子又在生意中被人蒙骗,赔掉了大半的家产,据说,现在他们全家都住在租来的旧公寓中度日,唉。如果你肯出手的话,我给你60万元,你把佛像卖给我,也算是给我留一个纪念。”姜虎当然巴不得卖给他,连忙答应下来。

林教授又说:“其它的这些珠宝市价大约值150万左右,如果你愿意一并卖掉也可以。”姜虎连声说好。

林振文笑着对田寻说:“你们二位怎么运气这么差?一件东西也没分到吗?”

田寻说:“不是不想得到,只是觉得那种时候对钱不太有兴趣,觉得钱会把运气变差。”

林教授知道田寻没有跟依凡说起过毗山之行的事,所以连忙岔开话题,说:“田寻有这样的心胸真是难得,今晚天也不早了,大家就在寒舍休息一晚,明天我让振文安排人送各位回家,另外我还有些不成敬意的礼物送给几位,希望大家不要推辞。”

田寻道了谢,女佣过来先带田寻和依凡上了楼,姜虎留在客厅里。

林振文说:“姜虎,你受雇于我们,现在圆满完成任务,我们按照事先的约定给你一百万元报酬,再加上珠宝,共310万。明天一早我会派人送你到银行,他会把310万元的银行本票转到你个人户头,我们也就谁也不欠谁了。不过,你为我们林家所做的一切事情,我还是希望你能守口如瓶,最好就当它没发生过,如果你向其他人提起,给我们林家带来麻烦,后果你也应该能预想得到。”

姜虎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他一直担心这些人会赖账,不过现在看是多余了,连忙应承下来。

姜虎端起茶杯低头喝茶,林教授偷偷向林振文使个眼色,林振文会意,说:“对了姜虎兄弟,丘立三跟你说起过,雇佣他的主家是谁,叫什么名字?”

姜虎摇摇头:“没说过。我问起过几次,可他死活不肯说,我就知道那人姓尤,他称之为‘尤哥’,其它的一概不知。”

林家父子对视,林振文又问:“那你家在哪里?家里还有些什么人吗?这次出来行动,有没有安顿好家人?”

姜虎放下茶杯,说:“我是天津人,父亲早亡,还有两个哥哥,但都得了重病死了,现在就剩下一个老母亲,她已经78岁了,患了老年痴呆症,记性不太好,有时甚至连我回家都认不出来了,我这次接这个任务,也是想多赚点钱,好把我老妈接到北京去,找个大医院好好治治病。我小时候家里很穷,老母亲拉扯我们长大不容易,现在世上我就这一个亲人了,我怕她时日不多,以后就尽不到孝道了。”

林振文说:“姜兄弟说得没错,我们这些做儿女的是应该在双亲健在时多孝敬点。”

林教授点点头,林振文让女佣带着他上楼去了。

两人目送姜虎离开,林教授说:“田寻这个年轻人素质不错,学识也行,更主要的是人品端正、心思缜密,虽然他的文物知识比不了专家,但他在关键时刻总能够保持冷静的头脑和宏观的判断,这就是个难得的可塑之才。”

林振文笑着说:“我看还有更重要的原因吧?”

林教授说:“什么原因?”

林振文说:“小培可是喜欢得不得了哦!”

林教授沮丧地说:“原先我还以为小培对他的感情只是新鲜而已,可现在经过了南海的冒险经历,小培对他的感情又深了很多,刚才在餐桌上,我见小培看田寻的眼神中充满了温情,说实话,这种温情我已经很少在她身上看到过了,完全不同于新鲜交往的那种感情,看来,她对田寻是动了真情了,唉,这可是一个危险的兆头啊!”

林振文说:“那还不好吗?小培一向娇生惯养,可我看她对田寻却很少发脾气,可能田寻就是能管束她的那个人,我还真希望小培能嫁给他。”

林教授说:“你真这么想?可是他的家庭能配得上我们吗?”

林振文说:“父亲啊,现在都什么时代了,你还老观念?我老婆杏丽不也是普通人家的女儿吗?他家没钱,大不了我们多帮他点,对我们家来说几百万算不了什么,对他们来说那就是天文数字了。”

林教授点点头,说:“这件事情我会考虑的,明天你给那个依凡小姐十万元钱送她回西安,另外派人暗中盯着她,好好查下她的底子,我总觉得她为人太精明,有点心里没底。”

林振文说:“那田寻呢?”

林教授说:“给他二十万元送他回沈阳,也派人盯着他,看他都有些什么举动。”

林振文说:“对了,刚才你向我使眼色,意思是……”

林教授说:“这个姜虎最后能安然生还,其福份也不小,今后我们很有可能会用得上,但还需要试他一试,你就按我这个主意办……”

一名年轻女佣带着姜虎上到三楼的卧房里,轻轻在墙上一摸,亮起了淡淡的金黄色灯光,这房间的摆设虽然没有大厅那么奢华,布局却十分清淡雅致,女佣说:“姜先生今晚就请在这间房内休息,里面有单独的卫生间和浴室,姜先生请随意,但没事最好不要到其他房间去,如果需要我的服务,可以按一下门边的按钮,我会马上过来,晚安。”说完女佣走了。

姜虎看了看宽大的床,往上一躺,感觉非常舒适,他看到对面有一扇落地窗,拉着半透明的淡黄色窗帘,他起来走过去拉开窗帘,原来这窗户正对着城堡别墅后面的树林,此时明月当空,树林、小河,还有草地都被罩上一层淡淡的月光,真是夜景如画,有如身处梦中一般。姜虎欣赏着景色,心说:这有钱人就是会享受,明天我得到了钱,马上坐飞机回天津,先给我妈买一座大房子,对,也像这别墅一样,后边带树林的。

正想着,忽然有人敲门。姜虎问了一声谁,一个女人的声音说:“姜先生,我是刚才的女佣。”

姜虎开了门,那年轻的女佣端着一个托盘进来,上面放着一瓶红酒,还有几样精致的点心。

女佣将托盘放在茶几上,说:“老爷和先生被附近的一个朋友约去打牌了,今晚可能不会回来,先生吩咐我给姜先生送些夜宵来。”

姜虎感谢地说:“太麻烦了,真不好意思。”

女佣甜甜一笑,说:“这是应该的。如果姜先生觉得一个人闷的话,我可以陪先生聊会天。”姜虎正愁没人说话,于是连忙让她坐下。

这女佣看上去不到三十岁的模样,皮肤非常好,容貌秀丽、身材高挑,虽然穿着一身西式佣人服装,却难掩她那凹凸有致的身材。

姜虎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听你的口音,好像是黑龙江人。”

女佣说:“先生你太厉害了!我叫于冰,今年二十八岁,是哈尔滨人。”

姜虎说:“怪不得你有这么高挑的身材,南方女人可没有你这样的海拔。我叫姜虎,天津人。”

于冰笑了,给姜虎倒了一杯酒,姜虎又从茶几上拿过一个酒杯,也给她倒了一杯,说:“你可以陪我喝一杯吗?林先生不会怪你吧?”

于冰说:“没关系的,林先生平时对我们很好,再说你是客人,为你服务也是我的本份。”

姜虎端起酒杯,和她碰了一下杯,喝了口酒说:“林老爷子和林先生他们都去打牌了?”

于冰也抿了一小口,点头说:“是的,那人也是住在附近的一个大老板,听说是搞房地产的,西安一半的地产都由他经营,很厉害!他们平时经常来往,钓鱼、打猎啊什么的。”

姜虎说:“对了,这里是西安什么地方?”

于冰说:“你不知道吗?这是咸阳,不是西安!”

姜虎这才知道原来这幢城堡别墅坐落在咸阳,而不是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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