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冰说:“你不知道吗?这是咸阳,不是西安!”
姜虎这才知道原来这幢城堡别墅坐落在咸阳,而不是西安。
聊了一会儿,姜虎邀她一起欣赏落地窗外的夜景。两人站在窗前,喝着红酒,倒也惬意。
姜虎问:“你在这别墅里工作几年了?”
于冰叹了口气,说:“我24岁就来这里,今年整4年了。”
姜虎说:“那你结婚了吗?”于冰摇摇头。
姜虎说:“你也不小了,该考虑自己的事了,你这么漂亮,一定会找到个相当优秀的老公。”
于冰羞涩地笑了,说:“我长得可不漂亮,一看你就是在说假话。”
姜虎说:“女人的美不光在脸蛋,而在于气质和身材。”
于冰笑着说:“你的嘴可真甜,一定有不少女人被你骗到了吧?哈哈!”
姜虎也笑了,说:“你在这里工作得开心吗?”
于冰撇了撇嘴,说:“每天除了收拾房间,打扫卫生,就是为客人端茶倒水,整理衣柜,倒是不累,只是一天到晚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实在是觉得苦闷无聊,我喜欢跳舞,本来我是想考舞蹈学院的,可是为了供养我生病的母亲和上大学的弟弟,这里还有一份可观的薪水可拿,我才不愿呆在这个死气沉沉的城堡里!”
姜虎“哦”一声,叹了口气,说:“那你也挺不容易的,为了家人,放弃了自己的青春和理想,唉,有时候人不得不牺牲理想,向现实屈服。”
于冰听到他这样理解自己,眼圈有点红了,心下颇是感动。
喝完一杯酒,于冰的脸上带了一层淡淡的红晕,姜虎不由得夸奖说:“你现在更美了。”
她羞赧地说:“我该回去了,头都觉得有点晕了。”
姜虎还有点舍不得她,拉过她的手说:“再多陪我一会儿吧。我明天就要走了,估计今后也没机会再见到你了。”
于冰轻轻抽回手,过了一会儿,说:“你真想和我在一起,晚上十一点按铃,那时其他人都睡下了,我再来找你。不过千万不能让林先生知道,那样我会挨骂的。如果不想见我就不用按铃了。”
姜虎说:“好。”于冰说完出门走了。
姜虎坐在床边,心里倒有了些紧张,开始他只是想和这个惹人喜爱的俏女佣多聊会儿天,可没想到她竟然同意深夜再来找他,这倒是他始料未及的。看了看桌上的德国座钟,十点。他心想:这是林振文的家,他出大价钱让我替他办事,但我却在他的家里泡他的女佣,多少有些不太妥当。可于冰又实在太美、太有诱惑力了,而且一夜风流之后,明天就各奔东西,也不会有人知道,我到底要不要找她?
他在房间里来回地走,左右拿不定主意。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就已经十一点钟了。姜虎想了想,一狠心,鬼使神差地按下了门旁的铃,并关了灯躺在床上,又将房门开了条缝,窗外的月光洒进屋内,斜照在地板上。
不一会儿,门慢慢地被推开,进来一个女人,穿着一件半透明的吊带睡裙,样式十分性感。姜虎躺在床上一看,正是于冰,此时的她长长的头发散在腰间,透过睡裙能看见她里面什么也没有穿,胸前低低的蕾丝领口处露出大半个坚挺饱满的胸部,在淡淡的月光下,显得妩媚无比,性感迷人,姜虎不觉看得痴了。
于冰走到床前,向他微微一笑,说:“傻瓜,在看什么?”
姜虎坐起来,轻轻握住她的腰,说:“你真美!就像画上的女神仙。”
于冰宛然一笑,说:“那你看到神仙了,还不跪下?”姜虎点了点头,果真跪在了她的面前。于冰格格地笑了,抱着姜虎的头,姜虎将头贴在她柔软的小腹上,闭上眼睛,心里十分甜蜜。他的手顺着于冰的腰向上游动,不觉摸到了她饱满的胸部,于冰身体轻轻颤抖了一下,姜虎呼吸急促,双手握着她丰满的,不停地吻着她的胸口、小腹和脖子。
于冰浑身火热,喃喃地说:“抱我上床。”
姜虎抱起她,放在床上,将手伸到她短睡裙里抚摸她的大腿,再低下头吻她的大腿根,于冰身体扭动着,轻声呻吟,双手按着姜虎的头。
于冰美妙的大腿圆润结实,又富有弹性,不知怎的,这让姜虎竟然联想起了在南海面上那大海怪的触腕,也是这样的圆滚滚,有弹性……
忽然,他心里一惊,眼前似乎浮现出了丁会的身影,他冷笑着对姜虎说:“姜军长,我俩一块出生入死,就是为了那一百万赏金,好接济我们那些死去的战友,可现在我死了,你却躲在东家的宅院里拿他的钱,还风流快活、泡他的女佣人,姜军长啊姜军长,你真对得起我!”
姜虎身体猛地一颤,像被人兜头泼了一桶冷水,满腔的顿时都消失了,他一咕噜爬起来,跑到落地窗边,大口地喘着气。
于冰被他的反常举动搞得不解,支起半个身子问道:“你怎么了?”
姜虎双手扶着窗台,边喘气边说:“我不能这么做,我对不起我死去的兄弟……”
于冰疑惑地说:“你到底在说什么?我不明白。”
姜虎头也不回,一摆手说:“你走吧!我不能和你这样!”
于冰也生气了,她从床上跳下,站起来大声说:“你当我是什么?妓女吗?让我来我就来,让我走就走?你以为你自己是情圣?白痴!”
说完,于冰快步离开了房间,“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姜虎慢慢回到床边,颓然倒在床上。
次日清晨,姜虎被敲门声叫醒,开门一看是个中年女佣端着早餐,对姜虎说:“姜先生请先洗个澡,洗漱过后吃早饭,林先生已在楼下等候。”说完转身出门。
姜虎洗完澡吃完饭,出了房门有女佣带他下楼,姜虎心中暗想,不知道于冰现在哪里,是不是生了很大的气。
到了大厅,林振文早已在厅中喝茶看报,见姜虎进来先让他坐下。
姜虎问:“田兄弟和依凡呢?”
林振文说:“已经派人先送他们回家了,没来得及和你打招呼。对了姜虎兄弟,不知道你此次回天津,另有何打算?”
姜虎说:“不怕你笑话,我打算回天津之后,先为老母亲买一所房子,让她老人家安享晚年,至于我自己,目前还没什么确切的打算。”
林振文说:“哦,是这样,最近我们林家准备投资兴建一个大型工业集团,总部暂设在咸阳市,到时候可能会需要一些各个方面的人才,我觉得你胆识过人,又当过兵,熟悉枪械和军工用品,如果你愿意的话,等这个工业集团开始运作,我们希望能够联系到你,加入我们的集团,出一份力,当然,待遇方面一定不会让你失望,如果你觉得在天津一时没有什么好的生意可做,就来咸阳加入我们,怎么样?”
姜虎一听,十分高兴:“太好了,我也正在愁回老家之后干什么呢!说实话,我就是一个粗人,除了当兵拿枪,再就会打架,这辈子恐怕没什么太大出息了,如果你们不嫌弃我,我一定乐意效劳。”
林振文说:“那就说定了!这是我的名片,等你回天津之后,请将你的电话号码告诉我,如果时机成熟,我会打电话给你。”
林振文送姜虎出了大门,坐进他的美洲虎汽车里,两人开车驶离了城堡。林振文看着汽车消失,说:“这个人身手不错,而且在美色当前还能坐怀不乱,真难得,我就做不到。”
回到厅中,林振文吩咐手下人把丘立三带了上来。
丘立三仍旧被捆着手,连双脚也给绑得牢牢的,一人拉过一张椅子,让他坐在厅当中。林之扬一见丘立三,眼睛立刻瞪起来了,他站起来凑近丘立三,仔细地上下打量他,旁边4个手下连忙围在丘立三跟前,生怕丘立三发难,做出对林教授不利的举动。
丘立三见林教授像看动物似的看个没完,突然间哈哈大笑:“老林头,多日不见那!怎么啦?不认识我了?”
林教授听了,浑身发抖道:“就是他……没错,就是这个家伙,抢了我的天马飞仙!振文,绝对是这个混蛋!”
林振文笑着说:“父亲,你先消消气,你儿子的办事效率还是蛮高的吧?赶在警察前头抓住了他。”
林教授说:“没错,这家伙要是让珠海市公安局的人逮住了,我还得多费不少精力去和他们要人。现在咱们神不知、鬼不觉地抓到他,你算是立下头功一件。”
林振文说:“老爹,功劳可不全是我的,如果不是田寻提议去那运尸船,可能现在这家伙已经到了澳门了!”
林教授点点头,一摆手说:“先把他带下去好好审问!”
林振文对几个随从说:“带他下去仔细审问,一定要撬开他的嘴!”几个随从又将丘立三推推搡搡地带了下去,丘立三一面走,嘴里还不停地骂骂咧咧。
下午时分,林教授正在别墅后面的河边钓鱼,身边站了好几个随从。
林振文走到河边,说:“父亲,你今天怎么有了钓鱼的兴致?我也来陪你钓一会儿吧!”
林教授看了看他,说:“我不是在钓普通的鱼,是在钓一条偷吃了食的鱼。”
林振文一怔,随即大笑起来,说:“我明白了,那我们什么时候去看看这条鱼?”
林之扬放下鱼杆,说:“现在就去。”两人离开小河,走进别墅。
父子两人从前厅走到后厅,拐到楼梯旁边,来到一间不大的书房里,林振文对身边的随从说:“严密把守这里,闲杂人等一概不得入内!”
随后二人关上房门,林振文一推墙上的书架,书架旋转了半圈,里面露出一扇暗门。林振文把手指往门上的电子识别器上一按,门“咯嗒”一声滑开,两人进入暗门。
暗门里是一条狭长的阶梯,通往地下,阶梯尽头处还有一扇暗门,两人打开暗门进入,里面是一间密室,这密室有二十余平米,一扇厚重的精钢铁栅栏门将室内一隔为二,每个栏杆之间仅有不到十公分的空隙,里面放着一张床、一个坐便,床上头朝里躺着丘立三,栅栏外面则摆着桌子,上面放了壶茶水,桌旁站着三个大汉。
两人分别拖了把椅子坐下,林振文倒了杯茶,说:“别睡了,该干活了。”
床上躺着的人翻了个身,坐了起来,正是丘立三。
林振文问:“招了什么没有?”
大汉说:“这家伙嘴硬得很,怎么也撬不出东西。”
林之扬见丘立三就有说不出来的气,他说:“是谁指使你抢走我的文物?快说!”
丘立三伸了个懒腰,“你们既然已经知道了,还问那么多干啥。”
林振文一拍桌子,喝道:“丘立三,我可告诉你,在我这杀个人和踩死只蚂蚁差不多,你要是跟我耍这套,小心你的狗命!”
丘立三往上一靠,把嘴一撇满不在乎地说:“我知道,你们都是大老板、有钱人,你们的命贵,我的命贱。可我就是不说,看你们能把我怎么样。”说完,他跷起二郎腿,脚上的破鞋还不住地划着圈。他心里清楚地知道,虽然他的雇主想杀他灭口,但现在如果招了出去,恐怕自己也没什么好下场,如果不招,林家也不能把他送到公安局,更不敢杀他。
林振文冷笑一声:“丘立三,你不说我们也知道是谁,但就是想看看你这个人有没有诚意,如果你想跟我合作,我们林家不会亏待你的。”
丘立三说:“既然你们都知道了,那还问我有啥用?得了吧,林大老板,这一套我10年前就玩过了,你还是换点新鲜的吧!”
林振文气得大怒,说:“我没时间跟你玩游戏,你的雇主究竟是谁?他为什么偏偏要你抢天马飞仙,而不让你拿别的更值钱的东西?你把经过一五一十全部说出来!”
丘立三说:“我是收人钱财,替人办事,其他的我一概不知,你们问也是白问,还把我关在这里,干脆就把我给放了吧。”
林之扬看了看林振文,说:“不用浪费时间了,叫医生进来。”
林振文一按门边的按钮,对着麦克风说:“把林奇医生带进来。”
不一会儿,门边的一个红灯“嘀嘀”闪亮,林振文打开暗门,四个随从和一个穿褐色西服的外国人走了进来,这外国人大约60几岁,头发有些花白了,精神严肃,一副绅士派头。林振文用英语对那外国人说了几句话,老外点了点头,打开随身带来的一个皮箱,取出一个小玻璃药瓶和一支注射器。
林振文掏出一把钥匙打开钢栅栏门,四个身强力壮的随从走进囚室,丘立三警觉地靠在墙上,问:“你们想干什么?”
林振文笑着说:“你不是肋下有伤吗?我怕你调养不好,特地从美国为你请了一名医生,给你好好做个检查。”
丘立三心知他说的话肯定不是真的,更加不安,说:“我……我身体很好,你们少来这套!”
林振文把脸一沉,对那美国医生说:“给他打针!”美国人点了点头,四个随从不由分说,分别抓住丘立三的双臂和两腿,按在床上,那美国医生将注射器在药瓶里抽了一些液体,针尖向上轻轻推出空气。
丘立三吓得魂不附体,用力挣扎,大声喊叫:“我没病,你们要干什么?姓林的,你***又想玩什么花样?”
4个大汉死死按住丘立三,美国医生挽起他的袖子,将注射器的针头扎进丘立三右臂血管中。
美国医生注射完毕后,4个随从还在按着丘立三,丘立三开始还在不停地咒骂,四肢乱动,不到5分钟,他就渐渐无力挣扎了,再过10分钟左右,丘立三双眼上翻,嘴唇微动,似醒非醒,似睡非睡。
美国医生看看手表,走过去翻起他的眼皮观察瞳孔,回头向林振文点了下头。
林振文对林之扬说:“父亲,可以了,进去吧。”
两人走进囚室,站在丘立三头侧。
美国医生坐在凳子上,示意4个壮汉离床远一点,他拿出一个小巧的仪器,伸出几根电线,将电线尽头的电极分别贴在丘立三的太阳穴、手腕和心脏部位,自己则凑近丘立三的脸,一边看着仪器上的数字,一边缓慢地、操着半生不熟的中国话说:“你现在有什么感觉?”
丘立三紧闭两眼,神情木然,喃喃地说:“很困……想睡觉……”
美国医生又问:“你是谁?你叫什么名字?”
丘立三说:“我叫丘立三……人家都叫我‘老三’……”
医生又问:“你是做什么的?是什么职业?”
丘立三说:“我没有职业,谁给我钱,叫我干什么都行……”
医生抬头对林振文说:“林先生,你可以发问了。但要注意,要一句一句地问,不能一次问太多问题。”
林振文点点头,在丘立三床边坐下,问道:“丘立三,今年5月16号晚上你干了什么?”
丘立三好似梦游地说道:“去西安林之扬教授家,抢了他家的古董‘天马飞仙’。”
林振文又问:“丘立三,谁指使你抢天马飞仙的?”
丘立三说:“北京金春拍卖集团的大老板,叫尤全财。”
听到这个名字,林之扬身体一震,脱口而出:“果然是姓尤的!我早就怀疑是他!”
美国医生连忙摆手,示意他不可高声,林之扬强忍怒火,坐了下来。
林振文又问道:“丘立三,他给你多少报酬?”
丘立三迷迷糊糊地说:“200万,事成之后再给300万,送我去澳门。”
林振文问:“尤全财为什么只让你抢一件东西,他是怎么说的?”
丘立三说:“他说只让我拿一件叫天马飞仙的文物,是一匹白玉马,上面骑着个带翅膀的仙人,底下有个青铜座。”
林振文站起来,小声对林之扬说:“父亲,你还有什么要问的?现在可以直接问他。”
林之扬点点头,对丘立三问道:“尤全财的家在哪?怎么能找到他?”
丘立三说:“他在北京有好几处房子,玫瑰园、财富公馆、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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