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宝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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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宝藏- 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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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得死死的根本打不开。那女孩气得直叫:“怎么搞的?为什么窗户都打不开?”

工作人员满头是汗,大声道:“这是高层办公楼,都有中央空调,为了防止出事,所以窗户都是锁死的!”立刻有人大骂起来:“什么破办公楼?这不是要把人活活给呛死吗?”

田寻也感到有些窒息,他见长条办公桌上铺着红桌布,于是叫道:“大家把桌布撕开浸湿堵住嘴,趴在桌子底下别动!”大家听了连忙都跑去撕桌布,然后从屋角的饮水机里把水桶搬下来浸水。这桌布又厚又韧,男人勉强能撕开,可女孩们力气小撕不下来,都急得直跺脚,纷纷恳求男士帮忙,几个力气大的男人多撕了几块桌面分给女孩们。

这些女孩们哪经过这情况,一个个都吓得手忙脚乱,好没头苍蝇。有个女孩慌乱中弄翻了水桶,里面的矿泉水转眼间就咕嘟咕嘟流光了一大半,旁边有人气得直骂:“你干什么呢?怎么这么笨?”那女孩连连叫屈:“人家不是故意的!”

这女孩身材极好,头上戴着一个很别致的银色发夹,上穿很薄的黑色紧身T恤,充分显露出丰满玲珑的曲线。此时她看着对面一个男人正往布条上浸水,她可怜巴巴地说:“给我也撕一块吧!”

没想到那男人把嘴一撇:“没时间顾你!你身上不也穿着衣服呢吗,撕自己的衣服不就行了?”那女孩气得涨红了脸,如果不是有求于他,早就骂他流氓了,可此刻只能忍着。她含着泪揭起T恤,想从下摆部位撕下一小块来,但还怕别人看到自己身上的肌肤。可她的T恤又短又紧,偏巧今天还穿了条紧身的低腰牛仔七分裤,这一掀衣服立刻露出雪白细嫩的腰身,好像在脱衣服一样,女孩羞得差点哭出声来,田寻马上将自己手里的布条递给她才算解了围,这女孩就是先前和田寻同时猜出名画箭数的那位,她接过布条,感激地对田寻笑了笑。

田寻朝她点点头,转头又问工作人员:“快打电话让人把门打开啊!”

工作人员惶急的说:“可能外面的人都忙着救火,没人管我们了!”那个拼图用手机作弊的人对工作人员大声说:“我可不想死在这,你快想办法啊?”工作人员委屈的说:“我再打电话试试!”

田寻见大家乱成一团,又看着不断朝屋里渗烟的房门,说:“大家快把桌布撕成布条塞住门缝,然后往门上泼水,快!”众人立刻动手去撕桌布,原先坐在田寻身边的那位眼镜大哥躺在地上,呼吸急促,好像情况不太好,田寻连忙过去问:“你怎么了?”

眼镜大哥艰难地说:“我……我有哮喘病,受不了烟……”说完还连连咳嗽,田寻立刻把衬衫撕下一条,浸湿水捂在他口鼻上。

屋里的烟越来越浓,室内一片咳嗽声,有的人眼泪横流,几个女孩甚至开始有些窒息,男人们也都大脑忙乱,一时间居然想不出什么好主意来。田寻生性头脑冷静,越是紧急时刻他却越沉稳,他透过烟雾看到窗外射进的阳光,忽然心念一动,抄起椅子来到窗户边猛砸去。

只听哗啦一声巨响,双层玻璃被砸裂,椅腿也因为用力过猛而折断。大家豁然开朗:“我怎么没想到?砸坏玻璃空气不就流通了吗?”立刻又有一个留着长头发、颇有艺术家气质的男人举起椅子砸玻璃,砰砰几下后双层玻璃破了个大洞,这是高层楼房,强劲的空气将烟雾急速的往外抽,同时清新空气涌进来,大家都精神一振,觉得好多了,鼻子上也不用捂着湿布。

那工作人员刚要开口夸奖田寻,没想到那长发男人猛地抢过剩下的大半块桌布,双手各拎一角就要往窗台上爬,众人大惊,工作人员连忙阻止他:“你疯了?你要干什么?”

那人白了他一眼,撇撇嘴说:“干什么?我要用这个降落伞从楼上空降下去!”

大家连忙七嘴八舌的劝说:

“不行,这么高太危险了!”

“你有病吧,这桌布哪是降落伞啊?”

“这可是十八楼啊,还不把你给摔扁了?”

可这位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非跳不可,工作人员怕闹出人命来,连忙跑过去死死拽住他:“快给我回来,你这不是空降是自杀!

这人反手一把揪住工作人员的衣领,瞪着眼说:“全都是你给害的,今天老子跟你没完!”这人身材高大,体格魁梧,工作人员吓得拼命挣扎,连连解释:“这事跟我没关系,你快放开我!”这人双手一捏他脖子:“跟你没关系,那你还拦我干什么?我这叫做创意懂吗?你们这些人的头脑闭塞,懂得什么叫创意吗?”

说完他还要去跳,田寻连忙死死拽着他胳膊,旁边的人也都过去拉他。可这人很有把子力气,谁也拉不开。正在不可开交时,房门忽然被人打开,同时警铃也停止了,大家一看门开了,连忙都争先恐后地蜂拥而出,等涌到走廊才发现公司并不是想像中那么乱成一团,也没见什么地方失火,屋门附近放着一只粗大的烟雾筒,还在冒着袅袅的青烟,很多人笑嘻嘻的围在旁边,似乎在欣赏什么表演。

大家被闹愣了,正疑惑时,那工作人员回头陪笑向大家说:“请各位不要惊慌,失火是假的!”

众人一听,都觉得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这时又走来一位身穿职业裙装、戴金丝边眼镜的女性,只听她微笑着道:“让大家受惊了,公司并没有失火,这只是公司对大家的一道面试题。”

这可把大家气坏了,纷纷叫嚷起来。这个说:“没失火说失火,这不是忽悠人吗?”那个叫道:“哪有这么面试的?是吃饱了撑的还是把我们当猴耍?”

那职业女性也不生气,她不慌不忙的说:“请大家安静,今天的面试到此结束,本公司会在三天之内通知各位面试结果,谢谢大家。”说完自顾走开了,又细又高的高跟鞋敲击在地面上,发出悦耳的喀喀声,大家都像木雕似的目送着她离去,一头雾水。

公司其他人也都像没事人似的,都笑着散去干自己的活了,居然没一个人搭理这些面试者。面试的众人气不打一处来,可又没办法,但也觉得很新鲜,毕竟还是头一次遇到这样古怪的面试。大家互相议论着、整理着衣服,纷纷乘电梯下楼离开公司。

下到一楼大厅往外走,田寻右手拎着西装上衣,左手不停的擦着湿透的衬衣,正巧那戴银发夹的女孩走在身边,田寻见她也正用手绢擦着身上的水迹,笑着说:“还好现在是夏天,用不了多久就会干。”女孩对田寻报以一笑:“是呀,看你身上都湿透了,给,擦擦吧!”说完把手绢递给田寻。

田寻谢着接过,用手绢边擦衬衣上的湿迹边问:“我叫田寻,你叫什么名字?”女孩说:“我叫唐晓静,我知道你的名字,今天的面试你很出风头哦!”田寻苦笑着:“你是在骂我吧?”

唐晓静笑了:“没有啊,是你太敏感了。我是说真的,你很厉害。”田寻也笑了:“你也一样,那个猜名画的题只有我们俩能答出来,不是吗?”唐晓静淡淡的说:“那只是运气好而已,别人都说我的思维是跳跃性的,和正常人不一样。”

田寻嘿嘿笑着:“你可真逗。对了,你应聘哪个职位?”唐晓静说:“财务部经理助理。你呢?”田寻说:“出版部责任编辑,这是我老本行,别的我也不会。”唐晓静哦了声:“怪不得你这么有文才,原来是搞文学的。”

田寻说:“打住吧,我就是一个小编辑,说难听点就是个书呆子。”逗得唐晓静格格娇笑:“看你把自己说的,有这么差吗?”田寻刚要回答,却听身后有人笑着说:“这天气还真热啊!”

两人回头一看,原来却是假失火时不愿帮唐晓静撕桌布、却让她撕自己衣服的那位。唐晓静见是他,脸立刻阴沉了下来,转过头去不再说话。那人快走走过来,嘻笑着对唐晓静说:“美女家在什么地方?顺路一起走吧!”

唐晓静板着脸:“你怎么就知道我们跟你顺路?”她特意加重语气在“我们”二字上。果然,这人脸上颇是不悦,他看了看田寻,说:“哥们,你跟她认识?”

听他的语气,好像他和唐晓静是老相识似的。唐晓静气得刚要解释,田寻却说:“我认不认识和你有什么相干?你不也一样吗?”那人把白眼珠一翻:“你怎么知道我不认识她?”

田寻冷笑一声:“你要是真和她相识,在屋里失火时恐怕说不出那种话来吧?”这人被田寻抢白一顿,顿时语塞,悻悻的走了。

看着他的背景,唐晓静轻轻呸了下,小声说:“不要脸的男人,臭男人!”田寻笑着把手绢递还她:“看你说的,别一杆子打死整船人啊!”

却不想唐晓静一双漂亮的眼睛瞪了瞪他,也不接手绢,扭头自顾走了。

这下把田寻晒在当地,还没回过神来,心说我怎么了?也犯不着跟我生气啊。他左右看看,自觉没趣,刚走出大厅,顿时热浪兜头扑来。

他抬手看看表:三点十分,原来已经在大厦里呆了一个多小时,那大厦里中央空调开的很足,还不觉得怎么热,可一出大厦马上感到头脑发晕,连呼吸都发闷。此时正值八月,又是下午,街上行人大多身着凉鞋短裤,尤其年轻女孩们更是穿得青春性感,而田寻却是西裤衬衣加皮鞋,右手还托着西服上衣,不少人经过他身边都侧目观看,似乎觉得他是外星人。

田寻连忙乘出租车回家,司机可能正闲得难受,有一搭无一搭地和田寻聊天:“兄弟,你是时装模特还是拍电影?今天可是31度啊,你咋还穿了套西服?”边说边将空调开到最大。田寻扯开脖子上的领带说:“公司面试,非要男的都穿西服不可,我也没办法。”司机笑着说:“现在这用人单位就是牛气,也没招,谁叫咱中国啥都缺,就是不缺大活人呢?看人家美国多好,才三亿来人,那劳动力才叫值钱呢,你雇人换个轮胎,好家伙,工钱比他妈轮胎都贵!”

一番话把田寻逗乐了:“可不是吗?以后有条件肯定移民到美国,日本也行,在中国不吃香啊!”司机叼起根烟,又说:“中国人在外国也不吃香,你要是没什么手艺,只能干些刷盘子洗碗、背死人的活,那电影明星陈冲不也在美国洗过碗吗?要真有条件,还是在中国活着舒服,你说是不是大兄弟?”

田寻连连点头:“你说的太对了,看来咱们还是努力多赚钱吧!”司机说:“可不是吗?唉!亲爱的,你慢慢飞,小心前面带刺的玫瑰……”司机唱上了流行歌曲,看来心情不错。

田寻一进家门,赶忙脱下西装皮鞋和衬衫,先洗了个澡,再换上一身李宁牌的半袖衫、短裤,躺在床上喝着冰镇可乐,随手拿过新买的多普达P4550智能手机,调出里面存储的《马坚译本古兰经》电子版小说看起来。因为工作需要,这几年他一直在研究新疆一带的中、西亚古国,不可避免的要接触到伊斯兰教,因此没事看看《古兰经》也是他这几年形成的习惯。

自从收了林之扬二十万块钱后,田寻手头的确阔绰了不少,他先拿出五万给父亲看病外带家用,又花三万多买了块欧米茄手表,剩下十几万存进银行。借着老爸生病需要护理的机会,他也在家闲了一个多月,整天除了看书写字就是逛古玩市场,早上睡到自然醒,晚上后半夜才睡,日子倒也过得轻闲滋润。人就是这样,一旦环境宽松,就会放松自己、懒惰起来。

而半个月前忽然接到林振文的电话,说他在沈阳的分公司正在面向社会招聘人手,田寻做为林小培的好朋友,自然希望他能去分公司工作,并且说已经安排好职位,他只需哪月哪日几点去面试,走个形式即可,话里话外言语十分亲近,似乎已经当自己是他妹夫。

田寻知道林振文在西安开了个赫赫有名的林氏文化集团,可他不知道在沈阳还有分公司,心里当然很高兴,于是也没多想就答应了。面试之行结束后,他暗想:这大公司就是不一样,连面试的内容都是千奇百怪,我还头一次听说面试时用假装失火来考验人的。不过这可能就是所说的什么“公司文化”吧!

这时候妈妈进来了,端来一盘冰镇西瓜,对田寻说:“面试结果咋样?”田寻说还可以吧,只剩下等消息了。田寻妈边帮他整理电脑书桌边说:“又喝这可乐,你就是不听话,这东西像中药汤似的,有什么好喝的?里面都是色素糖精,喝多了容易得糖尿病……”

她瞥见田寻放在桌上的手表,拿起来说:“这孩子,买块手表花了三万多块,这表是金子做的吗,值这么多钱?也太浪费了吧?我们又不是什么富户大款,唉……”说完把表小心翼翼的放进笔记本电脑旁的抽屉里。

田寻不耐烦地说:“妈,自打我买了表,你都嘟囔了不下一百回了。这表虽然贵点,可是它正宗的瑞士表,结实啊!我戴几十年再给我儿子戴,我儿子用够了还能传给我孙子,戴个百八十年都不坏,你说值不值这个价?”

田寻妈一撇嘴:“你就唬弄我能耐,没听说一块手表还能戴百八十年的。对了,你打算什么时候找对象结婚?还儿子孙子,现在你连你媳妇姓啥还都不知道呢!”田寻翻了个身:“不着急。像我这么懒散的人,长的即不高也不帅,连个本科学历都没有,老爹也不是什么大干部、大老板,现在的女孩都现实极了,要求太高,我看啊,我这辈子就自己一个人得了!”

听这话田寻妈顿时火了:“说的这叫什么屁话,你想当一辈子和尚啊?你看你的同学和邻居,跟你年纪差不多的都结婚了,对面楼你那个姓周的同学不是明年孩子就要上学前班了吗?你还不抓紧,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有啥毛病、找不到媳妇呢!”

田寻翻过身,神色颇为不快:“这能怪我吗?每次你安排我去相亲,人家不是说我个矮就是嫌长的不行,或者说我不在机关企事业单位工作,没有铁饭碗。我有什么办法?”

田寻妈叹了口气:“唉,都怪你爹妈没能耐,没能帮你找个好工作呀!”

田寻不以为然:“妈,你别这么说,虽然我没有铁饭碗,可我凭自己的学问和能力赚钱,收入也不见得就比他们低多少,那些自以为是的女孩就知道铁饭碗好,机关就不裁人了?到时候照样炒你鱿鱼。所以我看我比他们强得多。”田寻妈说:“可现在的女孩都看重这些啊!你总不能一辈子不结婚吧?”

田寻在床上伸个懒腰:“那就什么时候找到不看重这些的,什么时候再结婚,嘿嘿嘿!”

这句话让田寻妈感到很沮丧,她又问:“那你你有比较谈得来的女孩没有?”田寻心中一动,他立刻想到了林小培和依凡,可又都觉得她们两个都不太可能,于是摇了摇头。妈妈生气的把抹布一摔:“那你自己打光棍吧,我也不管你了!”自顾去厨房洗菜去了。田寻心里也有点堵得慌,顺手从床头摸过一只飞镖,用力朝对面墙上的镖靶掷去,正中圆心。

拿过手机,进入短信箱,里面存着近三、五天收到的信息,调出其中一条,屏幕上显示着:

“大笨蛋最近好吗?我想你了,什么时候来西安看我?小培。”

再看下一条:

“前几天那个阿虎又和人打架,被人打瞎了一只眼睛,哈哈,真有意思,这家伙以前欺负过你,现在他变成了独眼龙,真解气!小培。”

又看一条:

“今天好没意思,我又喝醉了,爸爸和二哥又把我骂了一顿,我才不理他们呢……我想妈妈了。小培”

这几条短信田寻不知道看了多少遍,每次都会心情复杂。自打南海之行回来后,林小培几乎每隔几天就要打个电话,短信则是天天都有,有时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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