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上也没有任何斑驳和污迹,看着很新。
白开手攥着门把手,缓缓的拉开了门。接下来的景象让我们三个人更加的惊呆了。
只见这门后头,是一个很宽阔的客厅。
客厅里没有开灯,只能凭借窗外映进的月光打量。
我正心想,白开和风衣男的分析是不是错了,都说只减不增,可这次多了这么大一间房子!这怎么能算只减不增呢?
然而我心中的疑虑并没有多久,立刻就被眼前的景象打散了。
因为我发现,这间客厅我认识!
这是那间九子宅的客厅!!!
我见白开嘴都长大了,显然这对他的冲击也是不小。
风衣男则是比较冷静,毕竟他是不知道九子宅的。不过见我跟白开的表情都已经这样了,他也是没敢贸然行动。
三个人都想偷窥者一样趴在门框上探头往里看。
我环顾了一下,之所以第一眼没认出来这是九子宅。
主要原因是这里头的家具和装潢都在,而且很新。
我想这一定是九子宅本来的模样,只不过后来破败了才变成了那种样子。
小缺,咱们这趟还真没白来啊。白开撸起袖子道,不买门票,焉得虎子?
我见白开直接走了进去,立刻跟在后头。脚踩在实木地板上,发出特有的哒哒声。没走几步,白开忽然回头比划了一个嘘的手势,指了指窗户外头。
我本能就猫下腰,抬眼一打量,我也立刻屏住了呼吸。
只见窗户外头的院子里,这时人头攒动,不知道站了多少的人。那些人背对着我们,那些人谁也没有注意房里,都在聚精会神的盯着什么东西。
我一时忍不住好奇,想过去看。
白开反倒抢先一步摸了过去,蹲在了窗沿下面。
我没他那么敏捷的身手,只能蹲在地上一点一点的蹭,等到终于靠在了墙上,才悄悄的抬起头向外看。
院子里的人比我想象的要多,站的又紧又密,完全把视线阻碍了。远处还摆着几个大雕塑。
我打量了一下这些人,所有人都是统一的装束,不仅衣裤相同,而且都带了一顶很高的皮帽子!
这帽子我也是认识的!
我心立刻砰砰的跳了起来,等到我看见了人群外头摆放的雕塑是什么,我心已经快从嗓子眼跳出来了!
那些雕塑是九子!
龙生的九子!
这些人是在镇真龙!!!
此刻我已经说不上来是害怕还是焦急了,心里头只想看见被镇的到底是谁。可冲出去又不是办法,一时间急的我牙根都咬紧了。
白开用手死死的摁住了我的胳膊,可能是怕我坏事。
小缺,你看那个人是谁?白开半晌才在我耳边说道,就那个。
白开直冲我眨眼睛。
我顺着白开眼神指的方向望过去,就看见一人木然的站在人群里,正回过头看向我。
第三十五章 不对劲的二层
我把地上的马甲残骸捡起来,这玩意都是金子,我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不要了。
况且广东佬现在生死未卜,这金子说不定以后还能作为线索什么的。
我看了看四周,也没发现有暗门之类的。
这层又没有窗户,广东佬唯一的去向只可能是楼下。
我问,白开,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找呗!你以为白老板是绿巨人?一变身把衣服都撑破了?白开眯着眼睛说道,白老板肯定还在这栋楼里。
我看他表情并不太担心,似乎对广东佬的本事很有信心
于是我道,怎么找啊?喊他名字?
风衣男插嘴道,我们先别闹出太大动静。白老板这是金蝉脱壳了,应该已经脱身了。倒是我们自己要留神,别中了埋伏。
风衣男关了手电,缓缓的下了楼,我被白开推了一下,夹在了两个人中间。
前后都有人保护,我倒心里很安稳。干脆也不东张西望了,一直低着头找其他的金子。
回到了三楼,气温明显的感觉回升了。
风衣男带着头开始在楼道里搜索,一层楼找完后,不仅广东佬没见到人影,连金子也没再出现了。
一行人只好继续朝楼下走。
走到了三楼和二楼的间隙,风衣男忽然停下了。
我也是警惕了起来。
之前二楼的灯我们是打开的,如今却发现底下是黑漆漆的一片,一点光也没有透上来。
风衣男回身嘱咐道,脚步放轻一点。
他人就蹑手蹑脚的下了楼梯。
踏上了二层的走廊,我耳朵立刻就竖了起来。
四周没听见有任何的动静,只有自己的心跳声在黑暗中被无形的放大了。
我们担心暴露,谁都没有吭声。连呼吸声都尽量的平复了。
朝着黑暗的走廊,慢慢的贴着墙摸了过去。
走了没几步,风衣男又停下了。这次他没说话,只是拽着我的衣角把我拉到了队伍的最前头。
他凑过去跟白开耳语了几句,声音非常的轻,我挨这么近都听不见。
接着,白开又跟风衣男换了位置,贴到了我背上,在我耳朵根底下说,小缺,我们都忘了,你跟秦一恒换了衣服了。胸挺起来,你是高手,得有让人害怕的气场。
白开捏了捏我的肩膀,意思让我带头走。
虽然知道身后头跟着两个高手,可眼前一片漆黑还是让人心里毛毛的。
我想着这走廊也没多长,就迈着步子往前探去。
几步就摸到了走廊尽头的墙。
我朝身后拍了拍,意思是到头了,我们要往回走。
没成想这次居然拍了一个空,转过身,白开跟风衣男都没影了!
我跟白开的间距,最多不会超过半米,他这么悄无声息的消失了,吓了我一跳。
我心说难道这楼里真有什么怪东西?那广东佬就是这么消失的?
可当下我又不敢喊,只能凭感觉用胳膊瞎划拉。
什么都没摸到。
这要是刚入行的时候,我恐怕已经没头没脑的朝楼下狂奔了。
我镇定了一下,做了一下最坏的打算。
如果白开跟风衣男也着了道,那恐怕我跑也是无济于事的。
还不如豁出去,还有希望拼个鱼死网破。
于是我凭着记忆,先去找灯的开关。
人还没走到地方,见远处忽然打亮了一束手电光。
猛地见到光眼睛很不适应,等到定睛一看差点没给我吓背过气去。
只看见走廊的另一头,站着一个足有三四米高的人,手电光这时候是正冲着天花板的。
映着那人的影子打来了墙上,猛一看像是一条随时准备攻击的大蛇,摇来晃去的!
我心已经有些凉了,要说是人,其实是个好消息。
起码有的打。
可我压根也没想到会是这么大块头啊!
这他妈是外星人?这楼是外星人的秘密基地?
那边光并没有照过来,我本能就想朝更黑的地方躲。
却听见白开的声音传来过来,你别一个脚站着啊!老子撑不住!
我这时才发现,这哪儿他妈是外星人。
合着是白开正在跟风衣男叠罗汉呢!
这种环境下谁也想不到谁能有这情趣,加上风衣男的风衣很长,猛一看也找不见他的腿。一时走眼,竟然没认出他俩来。
我赶紧奔过去,你们干嘛呢?妈的不声不响的就走了。
白开连忙道,妈的你别推,老子都快撑不住了。
我见风衣男正在用手电,在天花板上搜索着什么。于是我又问,你们发现什么了?
风衣男的手电就照了下来,指了指我身旁。“你看!”
我顺着光一瞅,也是一愣。我们是在二楼,当时上来的时候,明明这个位置是有一个半封闭的休息室的。可如今手电光下,哪有什么沙发和茶几,只是一片空空的地板。甚至连做隔断的玻璃都没见到。
我靠!这么快这家具就被人搬走了?地板呢?地板也不见了!
我不甘心的走过去摸了摸地面,的确,地面上冰冰凉凉的,根本就不是休息室里见到的那种地板。
这实在让人匪夷所思,我们下楼的时候非常小心。完全不会存在跑的过快以至于漏了一层。
可这二层的变化也太大了吧,而且就在这短短的几十分钟里?
我道,我们是不是太紧张,走过了?现在是一楼?
白开就骂道,就算是一楼,门呢?妈的大门你看见了吗?
我四下望去,心里又是一紧。刚才一直没有考虑这一点,如果是一楼的话,就算这楼里再阴再黑,起码也会有一些光从门外透进来。
然而这层楼除了这束手电,一切都是黑洞洞的。
风衣男在上头找了半晌,跳了下来。
天花板没有问题。他把手电交给白开,我们上去看看?
白开吐了口唾沫,妈的要是鬼遮掩,这鬼这次可是真他妈玩大了,连老子都敢整?
大步流星的朝楼上奔去了。
我生怕白开走的太快,跟不上他的手电光,刚忙随后小跑的上了楼。
然而回到三楼,在白开用手电光晃过一圈之后。
三个人又惊住了。
不仅是二楼,这次连三楼都有了变化。
虽然当时查看的并不仔细,但很多明显的地方还是能看出来,这层楼跟我们之前来过的三楼不一样。
我说,我懂了!这楼怪的问题就在这儿。那广东佬可能也是这么消失的!你们在电影里看见过没?有些地方是能跟四维空间连接的,我们是不是无意进入了什么缺口才闯进了一个平常看不到的空。。。。。。
小缺你这智商就甭说话了。白开打断我道,哎,我不知道你是跟哪个师傅的,咱们先把知道的破鬼打墙的招式轮着来一遍。能让咱们俩一起着道的,估计不好破。
风衣男嗯了一声,这样的话,那些基本的方法也就没什么用途了。江老板,你也听一下。鬼打墙通常只是让你在一个地方兜圈子,但这栋楼比较特别,是上上下下的,我们肯定没有在兜圈子。一会儿肯定是要请你帮忙的,希望你别害怕。
我看了眼白开,听着意思指不定他跟风衣男说我多怂了。
我点点头,这时候没功夫计较这个。
那风衣男就又道,现在我要跟白兄互相把对方背起来,你就要跟在旁边观察,把看到的蛛丝马迹告诉我们?可以吗?
我又点点头,那风衣男就跟白开用了一个背对背的姿势,两个人的胳臂互相借着力,环在了一起。有点像是小时候,小孩子做游戏的那种姿势。
我拿着手电,照着俩人别别扭扭的开始往楼下走。
他们的姿势走路本身很吃力,想要下楼梯就更加难上加难。
每走一步,都需要两个人共同配合才行。
我在旁边看着都累。
终于走下了一层楼,具体用了多长时间我是没法计算。
反正我趁这功夫倒是想明白了,这个法子看着挺幼稚,其实倒还是很实用的。
鬼打墙这东西顾名思义无非就是被施了障眼法。
眼前的东西会随着你前进,产生变化,让你分不清究竟走到了哪里,只能一直兜圈子。
而他们俩这样背对背的走,一个人看着前头,一个人看着后头。
这样一来,前后的景象,就必须都随时产生变化才行。
无形中,想要遮住他们眼的难度就增大了。
何况这俩人又都是高手,估计很快就能找到破绽。
我这么想着,刚准备为风衣男点个赞。
忽然就听见了一声清晰的吱嘎声!
我们三个人瞬间都停了下来!想必这动静也不用分辨了,这是那个衣柜门打开的声音!
衣柜里又有人出来了?!
第三十三章 晚上
我们始终没停车,只是一再的从城里绕路。
幸好司机的技术还不错,我们又刻意避开了很多主干道,倒也没被堵在路上。
做这神神叨叨行业的人,总会有点怪癖。
秦一恒跟白开我是接触久了,倒不觉得他们另类。
但其他人我都没怎么打过交道,这回留神观察起来,简直一个个都是怪咖。
就拿我身边的风衣男为例,我无意瞥见他风衣内,缝了很多个小兜,每个兜都像是装了东西。走起路来难保不会磨大腿。这要但凡是个正常人,买个包就结了。还有那广东佬,我也是在车里发现,他外套的里头还穿了一件金丝的马甲,我所谓的金丝是真的黄金缝制的,这东西价值连城,全球有钱的人很多,但真没见过这么任性的。
我不知道这些人的怪癖都是哪里来的,以前总以为他们这种人是为了保持神秘感,让你产生一种敬畏,说白了就是骗钱需要。
后来我渐渐的在行内混的久了,才发现其实很多怪癖都是保命的手段。
这恐怕也是所谓玄学的精髓所在,很多事情即便是秦一恒那种高手也说不清原因,但按照祖上传下来的方式去解决,就是管用。所以我认为玄学这东西,就是前人用生命和鲜血换来的一句一句警告,跟神农尝百草差不多。告诉你这种草能治什么病,但为什么它可以治那种病,却没人说得上来。同理,驱邪捉鬼,避凶招吉,都是一个道理。
我之所以忽然变得这么哲学,很大一部分原因是饿了。
这车一直就没打算要停,看样子谁也没打算去吃饭。
我有些忍不了了,就问广东佬,我们总不能这样一直在车上耗到深夜吧?没有什么前期准备了?
广东佬嗯了一声,说醒目仔,我们一直跑是要把你身上味道散尽了,不然秦先生那边容易穿帮。
我听了只好捂着肚子安生坐踏实了,眼下只能牺牲小胃,顾全大局了。
眼见着窗外头经过一家一家的饭馆,我真希望时间能过得快一点。
然而熬了觉得过了半个世纪,一看表才一个钟头。
所幸我有了些困意,打了几个盹。等到白开叫醒我的时候,时间终于到了晚上十点多。
车已经停了下来。
透过车窗,我看见一栋四层楼高的小楼。很不起眼,外墙已经很旧了。大概是上个世纪的建筑了。
因为之前睡着了,我也不清楚现在具体是在什么位置。这地方似乎比较荒凉,呆了好一会儿也没见有来往的车辆。
往远看倒是能看见几栋大厦的影子,我猜我们并没有出天津城。
广东佬给我开了车门,手里头拎着一串钥匙。
我一抬头,这整栋小楼都是黑漆漆的,一点生气也没有。
倘若真的是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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