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又休息了个吧钟头。才终于下楼吃了点东西。
跟昨晚的丰盛相比,这顿饭只能说是简陋了。因为三个人都没什么胃口。匆匆吃了饭,就分头行动,奔向各大农贸市场。
我在去市场的路上,跟出租车司机打听到了附近的一个养鸡场。这下到省了我不少功夫。直接杀过去谈好了价格,那边就已经开始帮我操办了。我听着养鸡场屠夫磨刀的声音,就不忍在看下去了。只能躲在外头抽烟。
因为有一白天的时间筹备。鸡血虽然运送起来要比大米更加麻烦。可也还是都准备停当了。
我们把鸡血事先都放在了台球馆里。回宾馆好好的睡了一大觉。这一觉睡得兼职天昏地暗,第二天要不是白开叫醒我,我恐怕能直接睡到后天。
三个人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吃了点东西。
就再次回了宅子,一桶一桶的不断的把鸡血泼到大米上。整个宅子一下就变得血粼粼的。即便我们走时再次把墙堵上,还是觉得血腥味儿扑鼻。从台球馆里都能闻到。
按照秦一恒的说法,这次又要再停一天。里面的污秽才会彻底的被干掉。
这多出来的一天时间,我们仨就商讨了一下那个台球馆老板的事情。现在显而易见,这中间是有猫腻的。只是我们要考虑,这老板是敌是友。这次我们过来他是想下黑手害我们,还是给我们一个善意的提醒,帮我们发现新线索。
考虑再三,三个人都觉得要跟老板当面对质才行。于是干脆也不想了。
用白开的话来讲,虽然现在那老板完全可以收到风声发现自己的事情败落,赶紧跑路。但我们有黄大仙在,那孙子哪儿也跑不了。
第七十三章 尾声
一时间我愣在了原地,直到又一声嘭的巨响,我才回过神来。
白开和秦一恒不知为何,两个人都没有托住那尊雕像,此时雕像已经摔在了地面上,因为震动雕像的脑袋已经掉了下来,沿着地板滚了一阵子,才停了下来。
我大声道,你们快说句话啊!是跑是打妈的给老子一个准备啊!
白开和秦一恒交换了一下眼神,白开点头道,看来那个‘囚’字根本不是说我们。妈的这地方就是个监牢,为了囚禁油灯的。没想到被咱们给破了!
我一听就知道又捅了篓子,赶忙凑到他们俩人身边。
江烁,我教过你,有事情了,咬破手指头。秦一恒冷不丁提醒我道,我们还不能出去,这里面的东西不解决了,迟早被它们跟上。
我一听二话没说就咬破了中指,此时已经顾不上疼了,手指头上的血哗哗的往外开流。我一时也不知道到往哪儿甩,只能先把血摸到了脸上。心说妈的甭管怎么样,气势不能衰了!
我们说话的功夫,那灯毫无征兆的又暗了下来。我一抬眼,灯就完全熄灭了。
我们三个只能背靠背的缩成一团,眼前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我感觉跟我挨着的白开,身体有些发抖。不知道他是紧张还是在摇头晃脑。
我能感觉这黑暗中有东西,之前去过那么多宅子。很少有这么强烈的感觉。
我忍不住问道,宅子里到底有什么?雕像为什么都倒了?
嘘,小缺,还记得油灯的位置吗?你攥着我的手,走过去,把油灯拿回来。白开低声说,别怕我不会松开你的。
白开顺势推了我一下,紧紧攥住了我的一只手。
我只得朝前迈了一步,却死活无法再上前了。我心里无数次的提醒自己不要掉链子,可只觉得心跳仿佛都停止了,耳朵里什么声音也听不到,最重要的是,我的双腿似乎不见了似的。完全使不上力气。
白开见我不动了,就抖了我胳膊一下。我这才感觉自己像是活了过来,勉强的又走了两步。
两个人的胳膊长度毕竟是有限的,此时我俩的胳膊都已经完全绷直了。
可我记得那油灯的位置,还要远一些。
动了一动,感觉白开在死死的拽住我。我如同像是在悬崖边取物,而保险绳又不够长了一样。
非常的纠结,我又拽了一下白开,想让他往前挪一下。
回应我的却是他更用力的攥住了我的手。
这下我是明白了,想必他们所站的位置,应该是一个相对安全的区域。不能贸然出来的。
我只能使劲的将自己的身体倾斜,用手去胡乱的抓了一下,什么都没摸到。
我是彻底的两难了,黑漆漆的又不敢贸然用腿去扫,生怕碰倒了油灯,更填了幺蛾子。
白开,你弯下腰。不够长啊!我回头跟白开说道,要不你往前走点。
妈的老子都快成麻花了,还让怎么弯腰。你自己想想办法!我快挺不住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心说早知道有今日,我应该提前去学学瑜伽什么的。
只得再次努力伸手去摸,其实我心里知道,这只是在做无意义的尝试而已。可让我意想不到的是,就在我手伸出去之后,我真的碰到了一个东西。
虽然只是指尖轻轻划到了一下,但也让我信心大增。
于是再起身,屏住呼吸。借着白开的手,用力的倒了下去。我想借助惯性,在身体伸展到最长的一刹那,抓住那个油灯。
一切都非常的顺利,我已经能听见自己腰椎骨头的响声了。手伸出去,立刻摸到了那个东西,顺势一抓,那东西就被我拽了回来。
整个动作我用了不到一秒钟,完成的非常连贯。也没工夫细想摸到的究竟是不是油灯。
可在我身体逐渐直起来的时候,我才感觉到手上一紧。心中顿时大惊!
妈的老子抓到的根本就不是油灯,而是一只手!
这宅里只有我们三个人,他们俩又都在我身后,那这只手是谁的?
我感觉这黑暗中有东西,难道就是这只手?
我顿时啊了一声,可已经来不及松开了。
只觉得整个人头晕目眩,直起腰后根本站不稳,人直接朝身后仰了过去。
还好白开手快的扶住了我。也许是大脑受到的冲击太大,有些短路。
我此时还紧紧的抓着那只手,确切的说,是那只手一直没松开我!
我大叫,妈的白开,快帮我松开!
白开一把掰开了我的手指,给了我一巴掌。黑暗中他也找不见我的脸,这一巴掌愣生生的拍在我鼻子上。我只觉得眼睛一酸,鼻血立刻就下来了。
好在这时候那只手已经不见了,秦一恒急匆匆的打着了打火机。我借着光爬起来一看,没有手,也没有任何可疑的人影。只有火机柔弱的光下,白开拿着那个油灯不解的看着我。
我也是一愣,刚才身上的冷汗顿时退了一半。
妈的难道是幻觉?在这里头精神压力太大了?刚在我抓着的还是油灯?
我看了看自己的手,心说不可能,那种感觉太清楚了,绝对是一只手。油灯再怎么粗糙,手感再怎么奇怪,可它的形状是固定的啊!不可能有这么大偏差吧!
我赶忙道,刚才我抓住的不是油灯,我敢肯定是一只手。你们快看看,是不是有东西上我身了?
白开听了就又要抽我嘴巴,秦一恒却嗯了一声。白开的手就在半空中停下了,回头问,怎么着老秦?小缺不是吓傻了?
不是。秦一恒缓缓道,这油灯的主人认识江烁。
火光照着秦一恒的脸,可我看不见他的表情。总觉得他这句话的语气似乎有些遗憾。
于是我问道,油灯的主人认识我?油灯的主人是谁啊?
秦一恒的火机熄灭了一下,估计是烫到了手。又亮起来的时候,他已经走到我身边了。递给我一个手帕。
先把血擦擦。这里面还没干净,处理完了剩下的事出去说。秦一恒叹了口气道,江烁,你去叫那两个工人去买大米。越多越好,老办法。我们用米把这间宅子淹了!
我虽然有很多话想问,但眼下轻重缓急我还是分的出来的。
赶忙几步走到洞口,又用老样子钻了出去。回头看的时候,能看见里面有一个朦胧的小亮点。也不知道是火机的光,还是他们又把油灯点着了。
匆忙的下了楼,那两个工人还在。不过已经靠着墙坐着睡着了。
我叫醒他们,吩咐了一下。知道这时间买大米非常的不容易,我特地又许诺了两千块奖金。只要把大米弄来,一袋多给五百块。
那俩个工人本来迷迷糊糊的,听我说给钱,立刻就清醒了。
匆匆忙忙的就出去了。我在里头等了一会儿,知道他们短时间肯定回不来。于是就又上了楼在洞口冲里面汇报情况。说大米短时间肯定凑不齐,要不要先出来。
这次去那宅子里看不见任何的光了。我也不清楚他们俩人的具体位置。
喊了两声,白开道是答应了,嘱咐我米来之前,先用砖把那个洞尽量的封一下,不要进来。
接着就不再吭声了。
我依稀能听见雕像被移动的声音,似乎他们是在一个一个的扶起雕像。
深更半夜,找大米而且又是那么大量。谈何容易。
我在电梯里等着人已经迷迷糊糊了,也不见两个工人回来。
下楼去瞧,才知道早已天亮了。
又抽着烟强打着精神挺了一阵子,才终于看见两个工人拉了一卡车的大米回来了!
第七十二章 点灯
我忍不住又拿手电去照残骸,这次有了主观联想,到真隐约的看出了一艘船的模样。△¢四△¢五△¢中△¢文
只是让我不解的是,这艘渡船是怎么运进来的?又是谁运进来的呢?
这么大的物件,显然是没法从窗户或是门塞进来的。而且,这艘渡船都已经破烂成这个样子了,显然不会是被人拆开了运进来又重新组装的。
我环视了一圈,恐怕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这渡船是在这宅子还没封顶前就已经放进来了。
那样的话,难道跟这栋楼的开发商有关系?
我想着就问道,我们是不是得去查一下这栋楼的开发商?会不会也是宏达集团?
也是啊,小缺你终于没辜负咱白叔叔的苦心栽培,这么大的东西,实在没法掩人耳目,哪怕是动一动怎么着也得留下点蛛丝马迹什么的,咱去周边打听打听,没准有线索。白开说着忽然道,我靠,我这成语用的神了!大声告诉我!老子这是不是出口成章!
我没接话,转过脸去想听秦一恒的意思。
他似乎一直在沉思,半晌没有抬起头来。我拍了他一下,他才说,不见得。江烁,你忘了吗?我家里的衣柜和你家里的那些企业内刊。
我啊了一声,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难道这渡船也是凭空出现在这里的?
刚才见秦一恒进去,显然这东西是个实打实的物件,不是障眼法啊。妈的这个世界上真的已经发明隔空传送之类的装置了?我靠那他们运点什么不好,运这个破烂?
我点了根烟,反正我是毫无头绪了。
眼见着他们俩短时间也肯定拿不出个主意,我干脆继续在这宅子里四下查看起来。
刚刚只是粗略的扫了几眼,这次我拿着手电,沿着墙边把每一个雕像都看了一遍。果然跟我之前猜测的一样,这些雕像根本不是同一制作的,从造型,年代,做工甚至材料,都有很大的区别。我不是鉴定专家,无法确认这些东西是否都是古董。但有一点我是可以肯定的,这些东西都是老物件。而且每一尊雕像上,都隐约的可以闻见那种特有的霉味儿。让我怀疑这些东西压根就是从银河上被打捞上来的。
有一些小雕像,应该不重。我一个人是完全可以搬动的。但谨慎起见,我还是没上手。只能想尽办法从其他的角度去看雕像的正面。这些雕像我看着大部分应该都是佛像,当然我对佛教没什么了解,只是单纯的觉得像而已。粗略的数了一下,大概四五十尊,猛一瞅看的人有些眼晕。
转了一圈,我再次走回到渡船边。
秦一恒和白开正坐在地上抽烟。我问了几句,白开只是摆摆手要我先别掺和,低着声跟秦一恒讨论着什么。
我只能也坐在旁边,这地面上也不知道铺了一层什么砖,非常凉。我坐了一会儿又不由得站了起来。
又过了大概十几分钟,秦一恒才抬头说,江烁,你先下去吧。我们要有事情处理一下。
我压根没想到等来这么个结论,就有些不爽。还没等我反驳,白开就道,算了,你留下也成。站远点。
说完跟秦一恒交换了一下眼神,秦一恒愣了一下,才点了头。
他们这么谨慎,恐怕要做的事还有些危险性。
我只好后退了十几步,看见白开跟我比划ok了,才停了下来。所幸,这个位置倒也看的真切。
然而我刚庆幸没多久,白开就喊我关了手电,跟着他们俩的手电也瞬间熄灭了。
屋内一下子变得漆黑一片,眼睛根本没适应黑暗,完全的伸手不见五指。
我心说,妈的,这样什么都看不着,还不如下去呢。
只能竖起耳朵去听。
过了一会儿,他们俩的位置忽然亮起了一个光点。
是白开举着打火机。跟着我眼见着秦一恒拿起了身旁的一个东西,伸出来让白开给点亮了。
我心一下子跳到了嗓子眼,秦一恒拿的是那盏油灯!
我记得那油灯是传说中黄泉路上代表阳间的人的,灯亮人在,灯熄人灭。现在他们把一盏已经熄灭的点亮了,难不成会有人死而复生?
这就是传说中的还阳了?
正想着,那油灯的光又暗了下去。空气里能隐约闻见一股很特别的味道。非常的难形容。
他们俩似乎不甘心,再次点亮了油灯。然而那油灯依然虚弱的摇摇晃晃的,坚持了一小会儿就又灭了。
我听见白开骂了句我靠,打火机第三次的亮了起来。
这次点燃之后,秦一恒更加小心的护住了油灯。像是在防范这屋中明明不存在的风一样。
这次真有了效果,那灯隐隐约约的着了一阵子,似乎稳定了下来。
秦一恒把灯小心的捧在手心里,人坐的笔直。而白开站起身来,伸手摁住了秦一恒的头。
这让我很不解,寻思着必是给他试体温呢?
转念一想我明白了,这是在护住秦一恒的天灵盖呢。
这场景要不是发生在这地方,恐怕还很温馨。然而我现在感觉到的却是一阵一阵的阴冷。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
他们俩一动不动的呆了好半天。让我感觉时间都似乎凝固了。
忽然,白开把手拿开了。整个人快速的后退了几步。而秦一恒就缓缓的站起身来,用手里的灯在四下照着。
这时候秦一恒刚好背对我,我看不见他究竟在照什么。只能从他的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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