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赤手空拳到亿万富豪(修改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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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赤手空拳到亿万富豪(修改版)- 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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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等会儿还要出去摆车吗?”曾清婷紧搂着丈夫的颈脖不肯放手。

  “嗯,午夜是搭客的黄金时间,不去哪行呀?” 韦建国为了养家糊口,每天无时无刻都想着多挣些钱回来。他笑了笑,安慰着她说道:“你放心,我会注意安全、早点回来的。”

  “今晚别去了,好吗?”曾清婷十分温柔地亲吻着丈夫的脸颊,异常动情地说道:“我好想要你陪在我身边,陪着我睡呀!”

  “嗯,我听你的。”

  此刻,面对着渴望被爱抚而百般温存的妻子,韦建国心里也腾起了某种念想。他将手里的烟头扔在地上,猛然将她的整个身体横着抱在怀里,急切地向卧室里走去……

  第二天上午,韦建国用摩托车搭着儿子和妻子去了西郊动物园玩了半天。下午的时候,一家人又回到市中心街区。在一家著名的儿童服装店里,曾清婷为儿子选购了一套合身的冬装,还给他买了一双新皮鞋和两双袜子。之后,夫妻俩又领着儿子去逛了一家大型的文具店,要给孩子买一副围棋作为生日礼物送给他。

  “你们这有围棋卖吗?”曾清婷向柜台里的女售货员询问道。

  “有。我们这里只有两种价格的棋子。”这位女售货员拿出两种品质的围棋盒摆在玻璃台上让顾客观看,热情地介绍说道:“这个的价格是二十六元;这个的价格是一百二十元。你要哪一副呢?”

  “哗,这么贵呀?”曾清婷听说这样的价格,惊讶的有点目瞪口呆。

  “这价格差别怎么会这么大呀?”韦建国瞧了瞧两副不同质地的棋子,不解地问道:“它们之间有什么区别吗?”

  “这种棋子是塑料做的,便宜一些。”女售货员显得很有耐心,解释道:“这种棋子是石头做的,质地相当得好。产地是云南,人称‘云子’,当然价格就不便宜了。”

  “希望,你看要哪种棋子好?”韦建国决定让儿子自己挑选。

  “爸爸,要这种。”韦希望指着的这种竹编棋盒,里面装的正是云子。

  “好,买。”韦建国想都没多想,很干脆地答应了下来。

  “等等,”曾清婷急忙拉住了准备付钱的丈夫,低声地说道:“老公,一百二十块,太贵了。就要那二十六块的吧。”

  当时,一个企业在职职工的工资月收入也就在一百二十元上下。花这样的价钱去买一副围棋子,岂能不让下岗女工曾清婷觉的万分不值呢?

  “老婆,平时花钱都是我听你的。”韦建国当然不是糊涂人,岂能不知妻子心疼钱的念头。不过,他主意已定,便劝说道:“这次你就让我当一回家,给我们的儿子送件像样的生日礼物吧。再说这钱花了,也还可以赚回来的嘛。”

  曾清婷望着他们父子俩,竟然一时无语地呆立在那儿。韦建国交了钱,让儿子高高兴兴地怀抱着两个小竹盒走出了文具店的门口……

  晚上,回到家的曾清婷和丈夫韦建国一起忙着做了一桌好菜,又让儿子韦希望去请来了自己的好朋友叶美美,还有她的爸爸妈妈叶丛文和孙玉洁。吃过晚饭后,两家人围着饭桌为小寿星点燃了插在生日蛋糕上的六支烛光,大家鼓着掌并唱起了生日歌,庆贺他六岁的生日快乐。成年之后的韦希望,每当他拿出那副自己珍藏多年的围棋云子摆在面前,就会想念起初懂人事时过六岁生日的情形,总是不禁热泪盈眶:那是一份永远铭刻在他心灵深处的亲情和友情。不过,这已是后话了。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三十五章 五尺之童(六)
半个月后的一天中午,毕自强开着奔驰车把妻子送到机场。赵一萍正准备着乘机飞往香港。为了更方便地开拓对外的贸易生意,南疆市环宇经贸总公司在香港设了自己的办事处和在当地注册有香港分公司,而如今身为总公司副总经理的赵一萍同时还兼任着香港分公司的总经理,经常往来于南疆市和香港两地之间。在候机大厅里,毕自强和赵一萍亲昵地拥抱吻别。他关爱地把一束鲜花递到妻子的怀里,站在那儿目送着她的身影消失在登机通道口的尽头处。之后,他独自开着车返回到市里。在经过北湖路的时候,他头脑里忽然想念起那个会下围棋的小男孩,心里想再见到他,便将轿车停在了“好运气”商店门口前的路边,怀着十分轻松的心情走下车来找人。

  商店门前的那棵芒果树下,分别有两摊下围棋的人堆儿。毕自强虽然没瞧见好友叶丛文在场,但瞅见了蹲在围棋盘边观棋的大人们中有一个小脑袋瓜,正是他要找的那个小男孩。

  “希望,”毕自强把韦希望从人堆中拎了出来,脸上露出亲切的笑容,问道:“你还记得毕叔叔吗?”

  没料到,韦希望仰头看清楚了这个大人的相貌,竟然二话不说,拔脚就想溜走。毕自强眼急手快,一个大步赶上去抓住他的一只小胳膊,又把他拎了回来。

  “哎,你怎么见到我就跑呀?”毕自强很有些纳闷,说道:“毕叔叔正想找你下盘围棋呢。”

  韦希望不吱声,只是使劲地摇着头,很明确地表示出不愿意跟他下棋的意思。

  “你这小家伙,”毕自强蹲了下来,不由地追问道“怎么了,怕输给毕叔叔了?”

  “不是,……”韦希望低垂着头,欲言又止。过好半天,他才吞吞吐吐地说道:“……我妈妈不让我和你下棋。”

  “哦。这是为什么?”毕自强和蔼可亲地问道。

  “我妈妈说……”韦希望有些胆怯地不敢看他,却吐字清楚地说道:“你是一个大坏蛋,我不和你下棋。”

  “唉,”毕自强闻之一怔,不禁皱起了双眉,自言自语道:“你妈妈也真是那个,怎么能这么教你呢?”

  此时,毕自强点燃了一支烟。韦希望却乘他不备之机,突然像一只离弦的飞箭似地跑远了。

  毕自强返回到停在路边的奔驰车上。他没有急着开车离开,而是坐在那儿耳边听着车载音乐,一口接着一口地吸着香烟,似若有所思。看来,有一句话真是至理名言:爱和恨,是同一深度的人生。他十分清楚往昔里自己与曾清婷之间那份情愫最终演变成了一个在彼此心灵上再也无法解不开的死结扣。前思后想,做母亲不让她的儿子与自己接触,是不是十分符合他多年前所熟悉和了解的曾清婷应有性格和行为方式呢?对此,他却有些迷惑了。韦希望这个孩子,有没有可能就是自己的亲生儿子?此后,他的心里始终留下了一个寻找不到正确答案的谜团。

  眼看就要快到一九九四年的元旦节了。

  在年末这段时间里,人们大多都习惯赶在这个时候购物过新年。每天曾清婷仍然早出晚归拉着三辆车在街边摆水果摊。她的生意还相当不错呢。有时候,卖果的顾客一下子来得太多,她一个人又看秤又收钱,忙得不亦乐乎。在北湖路和中华路的十字路口上,这里来来往往的行人比较多,也是小贩们摆路边摊多而比较集中的一块地域,故而经常造成这里马路上的交通堵塞。平时,曾清婷的丈夫韦建国也习惯在这附近的路边摆摩托车等着“搭客”。

  这天中午,就在这个十字路口的周围,那些小商贩们都快把摊点摆到大马路的机动车道上了。摆地摊的小商贩都清楚,通常这个时段是城管大队执法人员下班去吃午饭的时间,所以一般不会有人出来干涉他们的违章经营。这些人一个个都颇为放心而大胆地占着道路摆摊设点并大声吆喝着,招呼着过往的行人买自己的东西。曾清婷不甘落后,她所摆卖的三轮车水果摊也混杂在其中。

  突然,涂有城管大队醒目标志的执法车竟然在这时出现在这个十字路口处。这绝对是让摆路边摊点的那些人所难以料想到的事情。只见从两辆货车上跳下三、四十个穿制服的城管执法人员。他们两、三个人一组,迅速向四处展开,沿街捉拿那些违章摆地摊的无证商贩。顿时,这个街面上的人群中显现出一片混乱不堪的情景。那些眼急手快的小商贩们一个个作鸟兽散,只恨“爹娘少生两条腿”似地在街面上夺路逃窜而去。其实,在街边摆摊的这些商贩一个个都是资深的“老游击队队员”了。他们的心里都十分清楚,如果自己一旦被城管人员逮住,其结果最后只有一个:轻者难逃罚款,重者货物没收。

  此时,曾清婷正在忙于给顾客秤果,一时疏忽了防范。待她发觉街面一片混乱而情知不妙之时,一名城管工作人员的身影已经挡住了她三轮车的去路,让她再想逃都跑不掉了。

  再说韦建国恰巧正守候在路边摆车,抬头猛然看见城管大队的执法车迎面开过来,立马想起妻子的水果摊就在前面不远处,心里不禁暗叫一声“不好”,慌忙地发动摩托车要去帮妻子一把。不过,等他赶到现场时,已经晚矣。他看见了曾清婷抓着车把就是不肯松手,正在跟两位身材高大魁梧的城管执法人员争夺着自己的那辆三轮车。 。 想看书来

第三十五章 五尺之童(七)
“不让摆,我拉走还不行吗?”曾清婷对着两位城管执法人员要扣留她的三轮车十分不服,与他们发生口角和争执,大声嚷嚷道:“大不了你们没收我的果好了,要罚款我现在就给你们。你们不能拉走我的车!”

  “你干什么,干什么?我警告你,别以为你是女的就撒野,我们这是在执行公务,你给我放老实点!”一位手执对讲机的城管执法人员挤进人群里,看似个带队的领导人物。他板着一副凶狠的面孔训斥着曾清婷,突然出手把她从三辆车边用力推开,丝毫不顾忌这个女人一屁股跌倒在地上,扭头对那两个部下命令道:“少跟她啰哩啰嗦,把她的三辆车给我搬上卡车。”

  街上不少的行路人都停下了脚步。许多人围拢过来瞧着热闹。人群中,一些旁观的市民对城管如此的执法态度实在是有些看不顺眼,他们绝大多数人心里同情这些在街边靠着辛苦和自力而谋生的人,谁都知道小商小贩也真是很不容易。故而,这时街上城管执法人员逮捉小贩的现场由此惹来不少围观群众的指责和声讨。

  “你不要走!” 韦建国就站在人群当中,心头燃起了一股抑制不住的怒火。他先是急忙蹲下身把曾清婷搀扶着站起来,又弯腰用手在地上抓起了半块板砖藏在身后,然后发狂似的紧追几步,伸出左手当胸抓住那个手拿对讲机的城管执法人员,红着双眼,厉声喝道:“你凭什么打我老婆?”

  “谁打她了?你没看到她是装的吗?她坐在地上耍赖管我什么事?”这位城管执法人员毫不示弱地挺着胸脯,还用手指着韦建国的鼻尖,喝道:“我警告你,你不要妨碍我们执行公务。你给我松手……”

  “我让你打我老婆!” 韦建国真是怒从胸头起,恶向胆边生。一瞬间,他已彻底地失去了理智,大力地抡起手里的半块板砖,根本不计后果地向这个城管人员劈头盖脸地的砸下去,一下比一下狠,嘴里发狂地叫骂道:“我让你打我老婆……我让你打我老婆!”

  “韦建国,你疯了……”曾清婷没料到丈夫会有如此的野蛮暴力行为。眼看着这个城管执法人员被韦建国砸得头顶上到处冒着血柱,慌忙冲过来挡在丈夫的面前,紧抱着他哭喊道:“老公,住手,别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我求你了。”

  这个城管执法人员突遭如此的暴力袭击,实是无法预料的事情。他整个人还没反应过来便已经头破血流地瘫软在地上了,握在手里的对讲机也飞出了几米开外。这时,附近的其它城管人员见状皆闻讯赶来。他们马上将韦建国围困在当中,个个是义愤填膺,捋衣袖亮掌头,十几个人不约而同地扑将上来要制服这个凶手。

  再说韦建国出了一口胸中恶气,瞅着妻子抱着他的身体已哭成了一个泪人。此时,他渐渐地清醒了过来,也知道自己的打人行为已铸成无可挽回的大错,严重地触犯了国家的刑法。于是,他此时不再使用暴力抗争了,而是扔掉手里的半块红砖,老实地蹲在地上束手就擒。之后,那个受重伤的城管领导被紧急送往医院抢救。而韦建国也被众多城管执法人员拳打脚踢得鼻青脸肿,然后五花大绑地被押上了城管的执法卡车,将他送往公安机关的当地派出所处理。

  那位被打伤的城管执法人员姓李,三十出头的模样,是市江南区城管大队的一名副大队长。由于韦建国为了一时泄愤的原因,竟然出狠手将他拍成了一个严重脑振荡,差点没把他变成一个再也醒不过来的植物人。两个月后,韦建国被江南区人民法院以妨碍公务罪和故意伤人罪判了十年徒刑。他不服,上诉至市中级人民法院遭到驳回:维持原判。与此同时,城管大队的李副大队长在病床上躺了百日后伤愈出院,返回到原工作岗位并获得了一次立功授奖的机会,不久他又被提拔为该城管大队的正职。

  就在韦建国被刑事拘留的期间,叶丛文为了想帮助一下子陷入生活困境的曾清婷母子俩,这让他跟毕自强之间又发生了一段让人不得不说的故事。在经过这件事情之后,使得叶丛文跟毕自强这两位多年来一直都保持着坦诚相待和无话不说的好友之间开始产生了一条让人难以察觉的痕缝,并隐隐约约地灼痛了叶丛文的心灵和良知。而事情经过是这样的:

  那日,韦建国被公安机关刑事拘留,曾清婷摆水果摊的三辆车也被城管大队没收了。当晚,叶丛文和孙玉洁夫妻俩就听闻此事了,并商量着如何帮助曾清婷渡过眼前的生活难关。孙玉洁首先向丈夫提出,自己的商店因为开门时间太长而本来就人手不够,不如让曾清婷暂时先来店里帮工,这样便可以解决他们母子吃饭的问题。而为曾清婷的丈夫韦建国请律师辩护和托关系讲情的诸多事情,孙玉洁一个下岗后开小店的女老板就是有心想帮忙那也是无能为力的,只能让比自己见多识广的丈夫帮着曾清婷再想些办法。对此,叶丛文心里也明白自己在社会上那点人事关系是根本不济事的,但清楚地知道好友毕自强在南疆市却有着一张无所不在的关系网。于是,叶丛文盘算着找毕自强详说此事,心里期盼着由他出面去疏通一些社会关系或是请个好律师帮韦建国一案辩护也好呀。

  第二天上午,叶丛文来到了银华商业大厦二十二层的中天实业集团的总部。在公司总经理的接待台处,叶丛文被毕自强的女秘书李丽挡住了进门的去路。

  “您事先有预约吗?”李丽见叶丛文摇着头,便彬彬有礼地说道:“毕总正在会议室开会,现在不可能接见您。”

  “那我就在这等会儿吧。”叶丛文打不通毕自强的手机。他冲着秘书小姐有些无可奈何地笑了笑,补充道:“我跟毕总是朋友。”

  这样,李丽才把叶丛文领进了一间宽大豪华的接待室。叶丛文坐在舒适的沙发上看了一个多小时的报纸,抬头时看到毕自强走了进来。

  “丛文,你什么来了?我刚才在和董事们开会呢。”毕自强坐到叶丛文对面的沙发上,给他扔过一支烟,微笑着问道:“你急着找我,一定有什么事吧?”

  叶丛文很少听到毕自强这么客气地称呼自己的名字,但他忽然意识到了:这是在毕自强的公司里,那种待人处事的礼节和客套理应如此呀。

  “呵,我路过,”叶丛文点燃手里的那支烟,也没急于说出真正的来意,故作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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