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嘛,还真是不好说呀。”毕自强挠了挠头,半真半假的说道:“如果这块地全部能建别墅楼的话,按现在其所处的地理位置,每平方米如果售价能在6000——8000元的这个幅度上,就是满打满算,毛利润大约会在一亿二左右吧。不过,投资房地产,不仅需要的资金量大不说,而开发的周期一般都在2—3年,这可都说不准,或许时间更长。拿到了地皮,投入如果后续资金不能及时到位,那可就赔惨了。唉,干我们这一行的,也还是很难的,风险太大呀。洪局,我说的这些,你其实都是了解的嘛。”
“呵,我说你老毕呀,可别尽跟我叫苦呀,”洪副局长品着红酒,用筷子夹了一块穿山甲肉往嘴里送,含含糊糊地说道:“你们这些大老板呀,有哪一个不会算帐的呀?”
“是呀,是呀。”毕自强听出了洪副局长的话外音,从皮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卡,放在桌上往洪副局长的面前轻轻一弹,说道:“三百万一栋的别墅,我现在倒是没有建起来。不过,这张卡倒是嫂子的名字哟。”
毕自强心里非常清楚,钱送得越多赚的越多。
“哈,有点意思。”洪副局长用餐纸抹了抹油呼呼的嘴巴,随手收起了那张银行卡,笑道:“你看,我也是快退休的人了。我这官位一旦要没了,手里这点权力也就没有了。你呀,可是个聪明人哟。”
当天下午五点半,一辆豪华奔驰车从省国土局的里面驶出来。开车的是毕自强的专职司机陈少平:车后座上坐着的是毕自强理财的得力助手白薇薇。
此时,奔驰车里的白薇薇正在与待在省城一家五星级宾馆总统套房里休息的毕自强通着电话。
“办好了?”毕自强刚好光着上身从浴室里走出来,手里拿着手机听完白薇薇的汇报后,说道:“很好。开车回宾馆来接我,我们马上赶回南疆市去。”
毕自强先前与叶丛文刚通过电话,知道毕希望的围棋比赛仍在继续着,便急于赶回南疆市,到现场去为自己的儿子捧场。
“好的,我知道了。”白薇薇收起手机,让司机陈少平加快了车速。 电子书 分享网站
本书大结局
二零零九年,六月中旬的一天。
这天下午,阳光灿烂,天气晴朗。
叶丛文捧着一束鲜嫩绽放的百合花,一个人悄然地来到南疆市鸡公山公墓陵园。沿着笔直上山的石板小道,他脚步坚实地拾阶而上,让眼前那一排一排的墓碑不由地向后退去。从山顶上往下望去,渐渐走近的这个身影,最终在一个墓碑前停住了脚步。
这是李祖明老师的墓碑。
叶丛文恭恭敬敬地将那束百合花放在李祖明老师的墓碑前,神态庄重的向墓碑鞠了一个躬。然后,他从随身带着的皮包里掏出了一包玉溪牌香烟,一支一支地点燃后,又把那些香烟全都插在墓碑前的周围。他默然地伫立在那儿,注视着那一缕缕烟雾轻盈腾空而去,而思绪把他带回了那些早已远去的年代……
蓝色的地球从何而来,我们不知道。人类的生命从哪开始,我们不清楚。几何时,混乱不堪的物质从遥远的宇宙深处向太阳奔来,始在自转的向心力和离心力的作用下,让地球在白天与黑夜的交替中绕着太阳旋转不再停顿,形成了今昔的时空。谁又知,这个世界又在时空长河之中不断地在进化历程中努力挑战自我,终于在有序排列和无序混乱的选择上形成了遗传基因,让海洋和陆地上充满了无数的生命,从而再一次鬼斧神工地雕塑完成了有聪慧头脑和悲欢情感的人类。而每一次,当旧的生命结束了,开始的就是新的生命。人类的生命也就是在这样一次又一次的轮回中,把我们从古老而不曾得知的人类进化的历史长河中带到了今天的这个世界上来,又将会在不久的将来,生命的依然轮回在跳动不止的脉搏中带着人类那美好的愿望,魂绕梦幻,向不可知的未来世界飞奔而去……
叶丛文又从皮包里拿出一本厚厚的新书。这本书正是他刚出版的那部长篇小说,也是他唯一的一部成功的文艺作品。这几年,在那心沸不止的笔耕日子里,让他找回了很多早已失落的东西。七十万字的文字不为别的,只为了回望同代人在改革开放三十年中的青春年华,铭刻了我们这一代人曾经走过的人生和揣在心头上那永不熄灭的梦想……
离去前,叶丛文端端正正地在墓碑前摆放着这部长篇小说。说道:“李老师,想当年我的那篇作文《我的理想》,我实际上在不久前才将它真正地划上了最后的那个句号。今天,我是来给您交作业的,就请您在九泉之下再替我批改一回吧。李老师,我终于实现了我当年的理想和您多年来对我的鼓励和期待,我没有给你丢脸,我如今已经成为了一名能够关注社会现实的作家。您安息吧,我尊敬的语文老师!”
远处,叶丛文下山的身影已经变得越来越模糊了,渐渐地消失在山林暮霭的黛色之中。
近处,这块竖着的墓碑凝神遥望着深邃的天空,似乎还在回忆着曾经的人间故事。
山林中的风一阵接着一阵地迎面吹来,犹如有谁在空中伸出一只手似的,一直在不停地翻动着墓碑前那本书的纸页,哗哗作响……忽然有那么一会儿,山风突然停止了轻柔的呼啸,仿佛已让这人世间的尘埃纷纷落定,也使这块墓碑明明白白地看清楚了这部长篇小说的书名:
《从赤手空拳到亿万富豪》
杂谈一:咦,为什么不更新了?
网上有读者留言询问:咦,为什么不更新了?这个问题让我觉得很尴尬,竟不知如何回答为好。
说起来,不更新的理由也很简单:那就是至今我拿不定主意怎么往下写。凡事如有疑惑之处,往往欲速则不达。所以,便决定把往下写小说的事情先放一放,让自己暂时从小说创作的迷宫中跳出来,从而去做一个悠闲懒散的思想者,调整一下自己的心态,再换另一种视角,尽可能地做到审视和反思这已成的半部小说初稿,再反反复复地咀嚼一番要往下写的故事情节和内容。
实话说来,这本书如果接着往下写,难度将变得越来越大。这其中主要有两个原因:
其一,这是一部以现实主义的笔触去真实记录和客观反映这二十多年来社会变迁的长篇小说。创作与改革开放时代戚戚相关的长篇小说,尤其是一件极为不容易的事情。这是因为,作品在“人类和社会”的主题思想上要有一定广度和深度的话,追求长篇小说故事架构宏大所涉及的社会层面自然而然地要去铺开一些必要的情节,因此很难避免去直视一些存在于现代社会中的“丑恶”现象,诸如官场*、权钱交易、黑社会势力、性贿赂等等社会不良现象的描写和揭露。这正是当今绝大多数专业作家视为长篇小说创作中一个难以跨越的禁区。这其中有作品本身无法回避和涉及的“歌颂什么”和“鞭挞什么”的敏感问题,也有当今中国文坛作家群“集体缺钙”的尖锐问题。我在此所说的“缺钙”,指的是如今的作家们多数人都没有视野开阔的社会生活积累和人生经验的“沉淀”,以及严重缺乏一种文学为人类社会服务的历史责任感。我偶尔到书店里去转悠,发现那些赫然摆在书架上的当代长篇小说,大多是一些在“人类与社会”主题思想上“无关痛痒”的作品。以央视近来热播的情感大剧《金婚》为例,我们所经历那些年代的烙印只不过成了剧情发展得以延续的“装饰品”,而没完没了“唠叨”的故事情节不过是家庭生活中夫妻之间的那点事儿。有一天晚上,我打开电视机,无意看到《金婚》的剧作者在接受采访时自豪地说《金婚》要写继集。不过,故事内容讲得将是另一双夫妻的那点事儿。闻之,我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儿,赶紧抓起遥控器换台。当然,《金婚》的作者无疑是一个名符其实的剧作家,但这却让我想起了唐代的“回字诗”。能够创作出一首可以顺着念、也可倒着读通的“五言”或“七律”,其文学技巧上的高难度可想而知,其人必须熟知音韵的平仄、字义的表达和格式的要求,理应称之为唐代诗人当中的“佼佼者”。殊不知,唐代诗人王之涣以“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这样的绝句传名于后世,而那些曾经创作出多少首“回字诗”的诗人们却都在文学历史的长河中回头不见了踪迹。其实,我根本无意贬低《金婚》的剧作者在当今社会上所取得的事业成功和文学造诣,只不过非常纳闷的是:在这个风起云涌的社会改革年代里,对中国作家们来说应该是一个“大显身手”和“英雄辈出”的年代,而事实上恰恰相反。为什么中国人的方块字就不能如史诗般地刻录下我们这个时代“沧海变桑田”的历史瞬间,是不是我们那些在中国文坛上曾经雄霸一方的文学巨匠们都一个个逝世完毕了?看来当今中国文坛上已无*人物,于是,便轮到我等无名之卒粉墨登场,网络上才有了这半部待续的长篇小说。不过,这书要继续往下写,也很难。
其二,我并非专业作家,充其量也就是个文学爱好者。众所皆知,大凡作家皆要“以文立身”、“以作品说话”。2005年开始构思这部小说之前,我对小说、散文、诗歌、文学评论等创作形式皆毫不沾边,甚至于在这近二十年里,我肯定自己没有从头到尾地读完过一部长篇小说,更别提写小说了。当然,我以前学的专业是汉语言文学,又以为自己算得上是一流的学习专家,如今再换个写小说的行当来干干,应该也不是一件很不靠谱的事儿。本来一个人对自己有信心是好事,但读别人的小说和自己提笔写小说还是有着天壤之别的,正应了那句名言:“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所以,在写作实践中“恶补”小说技法,忙着喘气而一时忘了在网上更新小说,恐怕这理由也成立吧。
欲知后事如何,请阅读下一篇:《杂谈二:题材的选择和主题的确定》
杂谈二:题材的选择和主题的确定(上半部)
题材的选择和主题的确定——对中国当代文学诸现象的思考和解读(上半部)
如果你在网上有缘读到绿城一剑的长篇小说《从赤手空拳到亿万富豪(修改版)》的前半部,是否会提出一些非常严肃的创作问题:作者描写现实社会和人生意义的基本出发点是什么?作品在表现主题思想上的根本立场是什么?本文将通过对中国当代文学诸现象的思考和解读,来充分阐述作者本人在长篇小说创作中的一些基本认识和想法。
在现代社会生活中,我们除去为改善生存境况而付出的精力和时间,每个人还有乐意为之的某些生活情趣:你或许最大的心愿是走遍全世界,而他一生的愿望可能只是尝遍天下美食。而我呢?说不准会非常渴望在晃晃悠悠的捕捞船边垂钓上来一条最大的海鱼。在人生岁月的流逝中,我时常考问自己:如果生活可以让我的心境就此平静下来,我又能创作出一部有着怎样的故事情节和人生阅历的长篇小说呢?二十五年来,我一直都没有找到确切的答案,故少年时代的文学梦想依旧萦绕在心头。
说到创作一部长篇小说的具体问题,又将围绕着“题材的选择和主题的确定”这样的命题来充分展开,这似乎已经涉及了一个文字专业性很强的范畴。不过,从创作思想的根源来说,有些思考方式并非你想象中的那么艰深难懂。
在蓝色的地球上会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每当人们遥望着夜色中布满繁星的苍穹,总会情不自禁地问:人类究竟从哪里来?又将要到何方去?现代自然科学家们正在孜孜以求地探索着人类生命起源的奥秘。
从无从考究的年代开始,人类就开始了不断地繁衍和进化,在这得以持续的过程中出现了“社会”,从而带来了“人类与社会”的基本问题:一个人的本性是什么?而一个人的一生又意味着什么?由每一个人用生命方式参与架构而成的社会又有着怎样矛盾统一的自然法则?由此,衍生出为了人类社会延续和客观存在的一系列问题,其错综复杂的程度甚至到了缠绕不清的地步,令人晕头转向。我们把这些百思不得其解的基本问题,统统都归纳于人类哲学思想的范畴。
众所周知,从甲骨文到现代汉语,我们有着上下五千年的文明历史。在中国古代文化的长河里,许多充满人类智慧的哲理大多散见于诸子百家的著作之中。春秋战国时期,产生了诸如儒家、道家、法家等思想流派。他们把社会、人生等问题置于宇宙发展演变的历史长河当中加以解释并进行深层次的思考,从而提出了各种思想学说。换句简明扼要的话说,中国古代的哲学思想大多寓于可读性和文学性都很强的文章当中,如《论语》、《道德经》等这类古籍。
那么,什么是文学呢?有人以为,文学即人类社会学,从中体现出了人的本性和与社会之间的密切联系。当我们把一个人在生存境况中的阅历和经验、以及在社会中与他人交往的心境和情景用某种特殊约定的文字方式记录下来,似可称之为“文学”。那么,文学最根本的目的又是什么呢?说白了,那就是给自己和时人带来某种人生的启迪和理智。而更重要的是,文学将会在社会历史上给后代留下某个时代里人类情感和思想的足迹,进而帮助人们思考和解读出人类社会发展的最终归宿。于是乎,当我们从“文学的院子”里踌躇满志地走出来的时候,却不得不又返回到人类哲学基本问题的层面上:我是谁?从哪里来?为什么而活着?执拗地要到哪里去呢?
在现代社会中,有人认为要成为一位优秀的小说作家,首先他应该是一位对事物具有非凡洞察力和豁达睿智的思想家。这话谁说的已无从考证,但似不无道理。我在构思这部长篇小说的日子里,耐不住把中国的“四大名著”从书柜里找出来搁在电脑桌旁,实践着“温故而知新”的教诲,竭尽全力从中寻找和捕捉着自己的文学创作灵感。于是,便将这“四大名著”从作者经历到成书的历史背景、从内容到形式皆统统拿来横竖比较了一番,方才弄清楚:《三国演义》讲得是“伪造史实”,有“历史是一个可以任人随意打份的小姑娘”之嫌;《西游记》说得是“南柯一梦”,只有经历了人世间的“九九八十一难”,方能在天堂里终成正果;《水浒》是一部“彻头彻尾”的叛逆之作,反贪官那也是“造反”,故世人留有“少不读《水浒》”之忠言训示;至于“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的《红楼梦》,那是世事变幻、命运多蹇的真实写照,而不幸之中的万幸是它在那个时代里终以手抄本的形式得以流传了下来。一番感慨之后,便将这“四大名著”逐本叠放在一起,高不足盈尺。纵观中国小说史上屈指可数的这几部鸿篇巨著,又应该给当代中国作家们带来一种怎样的“头脑风暴”呢?我们是不是应该有理由去思考这样的一个问题:时至今日,我们在现实社会中的主流文学究竟应该何去何从呢?
提及近现代文学似乎都远了一些,让我们还是从当代文学说起吧。上世纪五十年代的“胡风冤案”,历史资料中记载了这么一件事情:某知名人士在写给胡风的一封信中曾经提到,(大意是)“近来原想写点什么,但读了《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之后,我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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