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宠一谋妃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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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宠一谋妃天下-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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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说,这件事有什么内情不成?那夜之后,承王殿下究竟去了哪里?为什么时隔一月之久,他才回京?

    “承王!”初浅汐正在细思钧王妃的话,冷不防一个怒张的声音乍然想起,将她惊得回神,抬头看去,只见一面色黝黑的中年男横眉倒竖,满脸愤慨的瞪着霍寒壁,怒道,“在下一向钦佩你文韬武略,护国卫疆,却不想你竟是如此心肠歹毒,做出这等残害手足之事!”

    初浅汐见他身着白虎长啸的朝服,便知此人乃是当朝太尉郎彦宜。这位郎大人面色黝黑身量魁梧,一看便知是个武将。他心思简单直率,此时听了钧王妃的话,顿时火冒三丈。

    皇上的脸色愈加阴沉,皱眉看向霍寒壁,“寒儿,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王嫂会说看见你行凶?”

    霍寒壁并没有回答皇上的话,而是走到了钧王妃的面前,看着她说道,“既然王嫂这么肯定是我,想必一定是有证据。还是拿出来,让大家看个明白吧。”

    钧王妃一怔,显然没有想到霍寒壁会这样说,随即冷哼一声,从宽大的袖筒里掏出一封用火漆密封的信函,绕过霍寒壁,走到皇上面前,双手呈上,“父皇,这就是那封急奏,请父皇过目。”

    皇上分别看了一眼霍寒壁和钧王妃,接过信件,打开,快速的看了一遍。

    众人心中惊疑不定,眼看着皇上的脸色越来越沉,想必定是事关重大。只是霍寒壁依旧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不知道是真的自信还是强撑着面子。

    “哼!”皇上重重的冷哼一声,将薄薄的信函猛地拍在桌子上。

    初浅汐见状,忙凑在云歌耳边说了几句话。

    “啊?”云歌听完,回头为难的看着初浅汐。初浅汐鼓励的拍拍云歌的肩膀,“没事的,就照我教你的说。”

    云歌咬了咬唇,顿了一会儿,才豁出去一般扬声道,“皇上,奴婢有话要说!”

    “嗯?”皇帝皱眉向这边看了一眼,问道,“上前说话。”

    初浅汐低着头,跟着云歌走到众人前面,云歌行过大礼,皇上问道,“你是谁府上的丫头,有什么话要说?”

    只听云歌道,“奴婢是承王府上的,奴婢有一事不明,想请问钧王妃。”

    皇上惊讶的看着云歌,似是没想到她这么一个小小的丫头,竟然敢再这样的场合说话,便饶有兴趣的准了她。

    云歌谢了恩,便问钧王妃,“奴婢斗胆请问王妃,这封密奏在皇上拆阅之前,可一直都是密封的?”

    “没错。”钧王妃不屑的看了云歌一眼,高傲道,“钧王说,此时关乎承王清誉,大意不得,是以想请父皇亲自拆阅。”

    “这么说——”云歌疑惑的眨眨眼睛,“钧王殿下也没有看过了?”

    此话一出,众人也都听出了不对劲儿,既然连钧王都没有看过,那就是没有知道密奏的内容,那么,钧王妃一口咬定密奏中所言关系到承王的清誉,她又是怎么知道的?

    钧王妃脸上的神色阴沉下来,紧紧的盯着云歌打量一番,冷笑道,“你是承王府上的?”

    “奴婢正是。”

    “倒是眼生的紧。”钧王妃狐疑的看了看云歌,“本妃也常去承王府走动,怎么没有见过你?你是什么时候进王府的?”

    “回钧王妃,”云歌低着头,乖巧有礼的说道,“奴婢是我们王妃的陪嫁丫鬟,跟着王妃一同进府的。”

    “原来是个西黎人!”钧王妃嗤笑一声,“怪不得这样没规矩,主子说话的时候,哪里容得你一个丫头插嘴?!”

    分明是皇上恩准她说话的!云歌心中委屈,却不敢和钧王妃反驳,瞪着无辜的大眼睛看向霍寒壁。

    “王嫂,”霍寒壁说道,“父皇都准许这丫头提出疑问了,怎么,王嫂有何不满?”

    “哼!”另一个花白胡子的男子上前一步,见霍寒壁为云歌说话,冷哼道,“这个丫头是个狡诈的西黎人,承王殿下因何如此护着她?难不成,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原因?”

    这人着一身白鹤引吭的朝服,面容清瘦精神矍铄,竟是当朝丞相郁如风。

    “这可难说,”钧王妃幸灾乐祸的说道,“来天波寺的途中,五弟好端端的竟被人掳劫了去,说不定,就与大名鼎鼎的乐昌公主有关呢!”

    “你血口喷人!”云歌一听这女人竟然诬陷自己主子,立时不干了,“当时我们王妃也被挟持了!”

    “哼,这谁说的准?”看着云歌气急败坏的样子,钧王妃冷笑一声,“谁不知道你们西黎的乐昌公主心机重城府深,昨天必定是她为了不让我们怀疑而演的补偿好戏呢!话说回来,你们西黎一向目中无人,高傲的乐昌公主怎么会千里迢迢下嫁到我们东沧来,要说没有阴谋,谁会相信?!”

【第027章】承王妃现身

    “行了!”见众人有越争越烈的趋势,皇上不耐烦的低喝一声,“承王妃和老五失踪的事情稍后再说,眼下,还是尽快查明钧王遇刺之事要紧!”

    钧王妃不再计较云歌,转身走回皇上身边,屈身道,“父皇,请您一定为钧王做主啊!”

    初浅汐静静的观察着皇上的态度,想看出他对霍寒壁的态度。可还没看出什么来,坐在霍寒壁上位的一个青年男子漫不经心的揉着自己的手腕,问钧王妃道,“王嫂,若是有人行刺大哥,并想要嫁祸给四弟,定会换上四弟的衣裳,敢问王嫂昨夜里是仅仅看到了四弟的衣裳呢?还是看清楚了那人的面容?”

    初浅汐闻言,不由得细细打量了一下这个男子,只见他穿着一身橙红色团龙王袍,衣服上用暗红的丝线绣着祥云瑞兽图案,原来又是个王爷!此**概二十五六岁,下颌方正,目光清朗,剑眉斜飞,整张脸看上去十分俊朗,给人感觉器宇轩昂,沉稳老练的感觉。他分明是在漫不经心的笑着,但不知为何,初浅汐却觉得这人身上散发着一种极淡的、却又不容忽略的落寞感。

    “这……”钧王妃皱了皱眉,仔细的回想了一会儿,半晌摇头道,“昨晚天色太黑,我并没有看清那人的脸,但是,我却能肯定那人必是承王!”

    “啊?”太尉郎彦宜疑惑道,“难道钧王妃还有其他的证据?”

    “不错!”钧王妃怨恨的看了霍寒壁一眼,走到大殿中央,从袖筒里又掏出来一枚物件,拿在手里展示给众人看。

    那是一块碧绿莹润的玉佩,线条十分简单,左下角刻着一个“承”字。

    “那人将钧王刺伤之后,慌乱逃走的时候却不妨被钧王在昏迷之前扯下了这块玉佩!”她转身将玉佩呈给皇上,语带悲伤的说道,“这玉佩想必众位大人也都认识,至于它的主人,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初浅汐看着钧王妃眼中笃定的神情,冷冷的勾了勾唇角,伏在云歌耳边又说了几句。

    “在座之人想必没有一人是我家王爷的对手,他武功这样高强,若真是要进入钧王的卧房‘取’什么东西,对他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既如此,他怎么会大意的惊动了钧王呢?又怎么会留下证明自己身份的玉佩呢?”

    皇帝点点头,“这丫头言之有理,寒儿,你的玉佩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霍寒壁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恍若罂粟绽放,“儿臣的玉佩几日前就不见了。”

    “父皇!”钧王妃忽然脸色一变,神情凄楚的看着皇上,痛声道,“铁证如山,承王蛇蝎之心昭然若揭,所谓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父皇为什么还不降罪于他,反而让他在这里诸多狡辩?”

    “茉嫣,你别急,如若证实承王果真如你所言,朕绝不宽恕于他,只是此时疑点颇多,尚需细细查证,你先坐下。”

    钧王妃纵是再难过,皇上这样说了,她也只能不甘的退回去,在自己的位子上坐下。

    霍寒壁把玩着手上的扳指,目光落在云歌身上,眼里闪过一丝玩味,不由细细的打量起她,虽然他与这个丫头接触并不多,但却还是知道她性子颇为冲动,怎么今天说话如此犀利尖锐,竟像是有高人在后指点?

    他眼神一闪,忽然发现在云歌身后站着个小厮,身量瘦小,只比云歌稍稍高了一点,他低着头,仿佛对众人的挣扎毫不关心。

    是她?

    霍寒壁心中疑惑,她不是被一群黑衣人带走了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既然来了,为什么又不以真面目示人?钧王的事情与她有关系么?

    心中疑惑重重,霍寒壁却只是淡淡的笑了笑,丝毫不将他人的指责与控诉放在心上。

    “若如冀王所言,是有人假冒承王殿下行凶。可想要悄无声息的取走承王的贴身玉佩,此人不是武功非凡更胜于承王,那就是承王身边之人。”丞相郁如风对着皇上长揖一礼,肯定的说道,“依老臣愚见,在武功上超过承王之人,真是闻所未见,承王身边的人,有这个能力和动机的,当属一人无疑!”

    他虽然没有明说那人是谁,但在场众**都明白了,郎彦宜惊讶道,“是承王妃?”

    “哼,不过西黎妖人罢了!”郁如风貌似对初浅汐成见甚深,不屑的冷哼一声,“再联系她与业王同时失踪,说不定就是为了掩饰她行刺钧王,这其中必定有什么阴谋!”

    初浅汐见这群人神色几变,最终竟然还是将矛头指向了她。看着他们或惊疑或愤怒的面容,她只觉得心中怒意澎湃。

    众人都听说过初浅汐诡异多变的心计,对她原就存着一份畏惧,听郁如风说她计划着更大的阴谋,人人心中都有些惶恐不安。此时,忽听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来,“各位大人真是好本事,对于本宫所思所想所谋竟比我自己还要清楚三分。”

    众人心中一惊,还没来得及发现声音是从哪里发出来的,就看见人群中走出了一个穿蓝色粗布短打的小厮来,他走到大殿中央,伸手摘下头上的帽子,一头青丝如瀑布般倾泻了下来。她抬头看着郁如风莞尔一笑,“是不是,丞相大人?”

    郁如风完全没有料到初浅汐竟然就在殿中,一时有些拐不过弯儿来的后退了两步,疑惑道,“你,你——”

    “本宫原本还担忧,寺中这般寂静,别是出了什么事,却没想到,竟看到了这样精彩的一出好戏。”说完,初浅汐缓步走到帝后面前,施礼道,“汐儿见过父皇、母后!”

    “汐儿,快起来!”皇后忙道,“你没事吧?怎么回来的?洌儿可是与你一起?他人呢?”

    初浅汐一一回答了皇后的问题,并说业王没事,此时想必也已经在寺中了,皇后才放下心来,“回来了就好,如此看来,钧王的事情,果真与你无关,你也累了,去坐着吧!”

【第028章】就这么算了

    “是,母后。”初浅汐转身走到霍君洌身边坐下,仿若一点也没有感受到殿中剑拔弩张的气氛,莞尔一笑,“王爷,别来无恙。”

    当着众人的面,霍寒壁难得的对她和颜悦色,略点了点头道,“没事吧?”

    “自然,”初浅汐抬眸看着郁如风,“若是有事,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您说是吧,丞相大人?”

    郁如风刚才背地里说怀疑初浅汐的话被她当场听到,脸上有些挂不住,此时听初浅汐这样问,不好辩驳,只好重重的哼了一声,衣袖一甩偏过头去。

    初浅汐不以为意,“至于丞相大人的疑虑……等业王回来,便见分晓。”

    说话间,门口传来一声爽朗的笑声,初浅汐转头看去,竟然是霍君洌,身着一身雪白云衫头发用玉冠竖起,全身上下干净整洁,甚至连脚上,都是一双洁白的狐绒靴子,厚厚的靴底边儿上用银线绣着暗纹。

    原来,他一早进了寺中,却迟迟没有出现,竟然是去沐浴更衣去了。

    霍君洌在殿内缓缓环视一周,看到初浅汐,笑起来,“四嫂终于想起我来了。”说着,走到敌后面前,“儿臣见过父皇、母后,儿臣不孝,让父母担忧。”

    见到他安然无恙,皇后才算是完全放了心,将她拉在身边,不住的打量。就连皇上脸上也露出一丝喜色,“没事就好。”

    霍君洌道,“儿臣能安然回来,多亏了四嫂机智。没想到——”他轻笑一声,踱步到郁如风面前,“丞相竟然想出了这样奇异的猜测,真是怪哉,怪哉。”

    郁如风面色涨红,刚要说话,皇上却突然站了起来,长袖一挥,冷凝着声音道,“行了,都不要争了!承王妃虽然出身西黎,可既然已经成了我东沧皇家之人,便不容人随意怀疑。郁卿,你为百官之首,言行要谨慎些才是!”

    郁如风躬身道,“是。”

    皇上又说道,“至于行刺之事,承王是朕的儿子,他的秉性,朕最了解不过。他断然不会做出这等残害手足之事。况且这封奏折,”皇上将那封信函又拿起来看了一眼,随即转身放在供桌上的香炉上点燃烧掉,“这上面所言,不过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事,与承王并无关系。也就不存在承王想毁灭证据一说。此时到此为之,不必多言!”

    “可是,”钧王妃见皇上就此决断,急切的站起来,“钧王的确是遭人行刺,如若刺客不是承王,那会是谁?父皇,您可一定得给钧王做主啊,若是不尽快捉住此人,钧王很可能还会有危险的!”

    皇上点点头,“茉嫣说的没错。此时尚需继续追杀,无论是谁,胆敢行刺我沧国钧王,朕定不轻饶!”

    “皇上!”郎彦宜皱着两道粗眉大声道,“虽然如此,但却没有证据证明承王是清白的,请皇上明察!”

    “父皇,”又一道沉稳儒雅的声音传来,还未见其人,初浅汐心中便道,又是个王爷!如今业王霍君洌、承王霍寒壁已经都在这儿,那一身橙红色团龙王袍的青年王爷,很显然就是皇家二子冀王霍青涯。当朝四位王爷已经齐了三位,那眼下来的这一位,显然,便是之前遇刺、并未在场的钧王殿下霍泽天。

    初浅汐回头看去,只见一个浑身沐浴着儒雅尊贵之气的男子在小厮的搀扶下缓缓迈步而来,此人穿一袭深蓝色锦服,腰间系着一块洁白通透的玉佩,脚上穿着同色暗纹靴子。

    刚走入殿中,钧王霍泽天走入殿来,面上带着一个优雅的微笑,让人见了如沐春风,不由自主就卸下了心防来。只听他走到皇帝面前,低头恭谨道,“父皇,儿臣有话要说。”

    皇帝皱了皱眉,温言道,“你身上还有伤,怎么不好生歇着?来人,给钧王看座!”

    霍泽天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下了,对着诸位大人拱了拱手,说道,“今日为了本王的事情,给各位添麻烦了!”

    “不麻烦不麻烦!”郁如风忙道,“只要钧王殿下没有危险,臣等便放心了!”

    霍泽天点点头,继续说道,“昨天晚上的事,本王知道,大家可能都对承王殿下有所误会,是以刚一醒来,我便立刻来向大家解释清楚。”

    皇上一听,原来钧王妃还有许多不知道的事情,便皱眉道,“泽儿,你来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霍泽天这才缓缓说道,“昨晚天色昏暗,一时之间很不容易看清楚。王妃又惊又怕,紧张之下看错了也是可能的,况且,那刺客穿着承王的衣服,还带着承王的玉佩,就连本王,也差一点被他们蒙蔽过去了。”

    “啊?!”钧王妃惊呼出生,讶异的看着霍泽天,“王爷的意思是,是我冤枉了承王么?”

    “是啊,”钧王对着自己的王妃笑的很是温柔,“这也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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