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又去洗了个热水澡,等陈真回到柴房的时候,天色已黑月上柳梢。陈真估摸了一下客人也应该走了,正想去向表叔郑得利道别。柴房的门就被咚咚的敲了几声!
“谁啊?”陈真问了声。他知道敲门的肯定不是不是劈柴的老秦,因为老秦每次回来都是直接喊陈真,从来不敲门。难道是表叔来找自己?想到这,陈真赶紧过去伸手将门打开了。
敲门的不是郑得利,而是郑得利的女儿郑小伞。
郑小伞站在门前,冷冷的说了句:“陈真,你跟我来。”说完转身就走。陈真无奈,只好反手将门带上,一声不坑的跟在郑小伞身后。陈真多聪明呐,虽然嘴上什么都没说,但郑小伞跟她老娘的心思,却已经看透了。所以郑小伞一对他说,你跟我来。陈真就知道肯定没有好事!
还真让他猜对了。
三走两走的。郑小伞就领着陈真出了米行,向米行不远的一个偏僻的小公园走去。公园不大,就几块草皮几个櫈子。皎洁的月光洒在草地上,看上去很柔和。
郑小伞停下脚步之后,转身对陈真说的第一句话就是:“陈真,你不要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
癞蛤蟆?天鹅肉?
癞蛤蟆,这个不需要有丝毫的怀疑,那肯定是指他陈真的。至于这个天鹅吗?陈真想到这儿,不由得仔细的打量了眼郑小伞,这是他来到米行的这些日子以来,第一次这么仔细的打量郑小伞。以前虽然见过郑小伞,但由于对她没有好感,基本上是没注意过。
现在一打量吧,郑小伞人长的确实是满漂亮的。虽然谈不上绝色,但也能算是个美女了。陈真暗自点头,不赖。
再顺着目光往下一看,陈真吸了口凉气。好家伙!这胸平的,跟飞机场似的,要是没有肋骨撑着,估计应该是可以贴着后背了。如果是在马路上拉一百个女人过来,把她们的胸随便挤一挤,至少有九十九个是可以挤出点沟的。当然了,沟大沟小的不去管他,反正肯定是有沟!
但我们的这位郑大小姐,陈真隔着衣服都能确定,绝对是属于第一百个。
再往下侧着一看,陈真跟左如花看了郑小伞屁股后的感觉一样,连死的心都有了。郑小伞的屁股不大,也就跟特大号的脸盆差不多。陈真叹了口气,心想,自己算是见到高人了。长了个鸵鸟屁股的天鹅,确实属于*啊!
郑小伞见陈真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反而在叹气。还以为陈真被自己说中心思而叹气呢!骄傲的将嘴一撇:“陈真呐,你只是一个农村来的乡巴佬。我呢,是有钱人家的大小姐。随你怎么想都没有用的,我不会看上你的。”
陈真见郑小伞搞错状况了,苦笑一声:“我没有想过啊?”
“啊?你没有想过?你怎么可能没有想过呢?”郑小伞一听陈真说没有想过这回事,火冒三丈的声音立码就高了八个调。
其实也也难怪郑小伞冒火,她正沉浸在拒绝你陈真的*中呢,你陈真却对她说你压跟就对她没感觉。这不是当头给她浇了瓢冷水吗??郑小伞是谁啊?那是从小就被宠大的大小姐,从小听的话全是夸奖她漂亮。
所以郑小伞的心里,总认为自己这么漂亮,天下男人喜欢自己都是应该的,自己拒绝他们也是理所当然的。但他们不喜欢自己就不应该了!
所以,郑小伞一听陈真说没喜欢她,立码勃然大怒!
…………………。
第二十四章 决斗中的闷棍
陈真虽然很聪明,但聪明只是说明他智商高,并不说明他情商高。所以陈真见自己说了实话之后,郑小伞居然比刚才火气更大了,一时间也是丈二和尚的摸不着头脑。
这要搁着一般的女人,遇到这种自做多情的事。最多也就抹抹鼻子哭两声,然后转头就走,大不了下次不理你了。但郑小伞不一样,老娘不但屁股大,脸皮也厚。说你喜欢我了,你就是喜欢我了。不是也是!所以郑小伞短暂的生了会气之后,又恢复了原先的神色。
“陈真呐,我知道我拒绝你,是伤害了你。你说这样的话,我能理解。”
陈真见郑小伞还是这样,索性懒得理她。但又不好意思当面的说,毕竟大家是亲戚,自己也已经准备离开米行了。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自己表叔郑得利的份上,总不能为这种事跟她翻脸啊?
想到这,陈真点了点头:“你说的对,我错了,我改!”
对于陈真认错的态度,郑小伞非常的满意。
“那我回去了。”陈真无意再跟郑小伞啰嗦,说完扭头就走。郑小伞也没有表示异议!只是陈真刚走了没两步就停了下来,因为他看到了一个洋人高大的身影挡住了自己的去路。想绕道从边上走,洋人依然拦在他的面前。
“介绍下,这是我的男朋友杰克。”郑小伞说着,得意的在旁边的櫈子上坐了下来,用看热闹的眼光看着杰克和陈真两个人。
陈真虽然不怕面前这个比自己高一个头的大鼻子洋人,但也不愿意在离开米行前再去跟别人起冲突。再说,也犯不着为郑小伞的事跟洋人闹矛盾。你们谈你们的恋爱,关我鸟事。
所以,在几次被洋人挡住去路时,陈真仍然没有生气。
“我要跟你决斗!”这是洋人嘴里蹦出来的第一句话。
“我拒绝。”这也是陈真对洋人说的第一句话。
“难道,我们不应该为郑小伞来场公平的决斗吗?”杰克不明白陈真为什么会拒绝自己的提议。转头看郑小伞时,她正在鼓励自己的攥着拳头。
陈真心说,跟你决斗?我脑子坏了。于是冲杰克说:“我已经退出了,你是胜利者。”陈真本以为这样一说,就不需要再跟洋人动手了。但,答案是否定的!
杰克的拳头,在陈真的话刚说出口时,就打到了面前。陈真连忙往边上一闪,杰克却一拳又一拳的打了过来。躲不了,自然就只能打。两人你来我往的拳脚相加,就打在了一起。郑小伞同大多数的女人一样,见两个男人为了争自己打起来了,乐呵呵的坐在一边看热闹。
杰克是个军人,格斗的技巧受过训练。陈真呢,身强力壮,也练过几手功夫。两人打了好一会,彼此都挨了对方几拳,却又谁也没有打赢谁。趁两人拉开距离的时候,陈真冲杰克一摆手:“实话跟你说,我根本就对那什么郑小伞一点兴趣都没有。你要是喜欢,你就拿去,我懒得跟你打架!”
“你们中国人太狡猾了,我不相信你说的。”杰克听了陈真的话之后,虽然有些高兴但却没有放下拳头。
“那要怎样,你才会相信呢?”
“跟我决斗。赢了的就留下,输了的就退出。”
“叫我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女人跟你打架?哎!不相信就算了,我懒得理你。”陈真白了杰克一眼。刚想转身走,就觉得头后面嗡的一响,紧跟着就天旋地转的昏倒在地。
白天阿三刚担心过陈真会不会回来敲他的闷棍,才过了半天,陈真自己就挨了别人的闷棍。打闷棍的不是别人,正是郑得利的女儿郑小伞。在陈真倒下时,杰克看到了站在陈真身后的郑小伞,手里还抓着那半截椅子腿。
说陈真聪明,是因为他学什么都比别人快。说陈真笨,是因为他不懂女人的心思。所以这个闷棍,他不但挨了,还挨的结结实实。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有些亮了。陈真爬起来摸了摸后脑勺,肿了一个包。好在没有其他不适应的感觉!
看到扔在地上的半截椅子腿,陈真估计它就是敲自己闷棍的作案工具了。杰克和郑小伞早就不知道跑哪儿去了,整个附近就只有自己一个人。
回到米行,往常这个时候还没有开门的米行,今天却早早的就把门打开了。进了屋,陈真才发现丁五跟另一个伙计正坐在里面打盹。有心不打扰他们的走进去,却不小心的踢到一个铁盆上把丁五给惊醒了。
“陈真?”丁五喊了声。
“丁五哥早。”
“老板正在找你呢。”丁五说到。“我们都找了你一个晚上了。”
“找我?”转念一想,陈真便明白了。表叔郑得利肯定是见自己一夜都没有回来,所以担心的在找自己。但郑小伞是知道自己在哪里的啊,为什么她没有跟表叔说呢?想到这对丁五说:“我这就去跟他说一声。”
郑得利家的客厅里,除了郑得利和左如花夫妇之外。还有阿三和其他的几个伙计也在!唯独没有郑小伞。
看见陈真,几乎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陈真刚喊了句“表叔”,郑得利就猛的一拍桌子:“陈真,你还有脸回来?”
陈真被问的莫名其妙。刚想问为什么?左如花就开口了:“陈真,我们待你不薄啊?不但供你吃供你住,还让你留在米行里学手艺。你怎么能做这种事呢?”
“我?我怎么了?”
“你怎么了?你敢做还不敢承认吗?”左如花一脸的尖酸相。“我们家小伞可是个黄花大闺女,你居然敢非礼她!要不是杰克刚好路过救了小伞,她的名节恐怕就要毁在你的手里了。”
陈真这才明白,郑小伞在郑得利和左如花面前告了自己一状。而且这一状还告的自己无言以对!毕竟昨晚跟在郑小伞后面一起出去时,米行的许多伙计都是看到了的。
换了别人,打破头都要把这些事解释清楚的。但陈真没有,陈真相信清者自清!
但清者自清的结果,就是陈真被郑得利给赶出了米行。陈真没有哭也没有笑,只是背着背包头也没回的走了出去。
……………………。 。。
第二十五章 打的就是你
离开米行后,陈真才发现一直压抑的心情,现在已经轻松多了。没有丝毫犹豫的,陈真就找了辆黄包车将自己送到了跟阿加西约好的那片荒野。那个黄包车的车夫,将黄包车拉到这里,已经是很勉强了。这么个荒山野岭的地方,他真怕陈真居心不良。陈真下车后,刚将钱交到车夫手里,车夫就拉着车头也不回的狂奔而去。
陈真噗嗤一笑,他也看出来那个车夫有点胆小。
荒野上空荡荡的,没有阿加西的身影。等吧!也许阿加西还没有来,陈真想着一屁股在一块田埂边坐了下来。
第一天的时候,阿加西没有来。第二天的时候,阿加西还是没有来。第三天,快傍晚了,阿加西依然没有来。
这下陈真急了,不是在耍我吧?还是阿加西已经走了?跟阿加西分手时,他也只说在这里等他,有心去找阿加西,自己又还不知道阿加西会去哪里?
第四天的时候,陈真想通了。既然阿加西让自己在这里等他,那么附近应该有他的窝。想通这一点之后,陈真开始在附近找有住户的人家。
结果是让他失望的,附近虽然有人住家,却没有人认识阿加西。甚至他们都摇头说没有见过白胡子的老头!如果说这几天的守候让陈真感觉到失望的话,那现在,陈真绝望了。
继续等还是走人?
“你是不是叫陈真?”一个放牛娃骑牛走过他身边时,对陈真左看右看的问。
“是啊!你认识我?”陈真奇怪的问。
“一个白胡子的老爷爷给了我一封信,说如果有个大哥哥在这边等人的话,就问他是不是陈真?如果是,就把信给他。”放牛娃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封已经揉的皱巴巴的信递给了陈真。
白胡子老爷爷?难道是阿加西?陈真将信接了过来。
放牛娃又说:“我前两天不舒服,就没有来放牛。以前我天天都来的!”
“哦,没关系。”陈真冲放牛娃笑了笑。
信是阿加西写的,信上的字,跟狗爬的也差不了多少。陈真费了好大的劲才看懂了仅有的三行字!
陈真,我去天津找霍元甲比武去了。看到信后,如果想来找我,就来天津城西小南河村。
落款是阿加西。
走在去往火轮车车站的路上时,陈真暗中祈祷,老天爷保佑啊,去了天津就能找到师傅。哎!再跑的话,我的钱就不够了。
不是说好等我的吗?怎么就跑去天津了呢?人家霍元甲的徒弟刘振升还救过自己,自己就这样跟阿加西一起去找霍元甲比武,是不是有点不地道啊?想到这儿,陈真不由得停下了脚步。
一个人哼着小曲儿,晃晃悠悠的从陈真身边走了过去。陈真惊讶的发现,那个哼着小曲儿的人竟然是上次被自己打了的日本人木村。这个发现,让陈真提起了精神。
看了看左右没有其他日本人,陈真假装走路的样子,跟在了木村的身后。日本人丝毫没有注意身后有人跟踪,看见马路上的漂亮女人,木村偶尔还吹个口哨。“花姑娘的,大大的漂亮!”
走到一个围墙边时,看看左右行人很少,陈真向木村靠了过去。之所以选择现在才下手,陈真是怕被其他的日本人看见。自己一个人,肯定不是那帮日本浪人的对手。但眼前这个小日本怎么看,怎么不舒服。所以陈真一直等到了现在!
手快速的按在木村的头上,近距离的将木村的头往围墙上猛力的撞了两下。木村只来得及哼了一声就倒在地上,见没有其他人发现,陈真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转过了围墙。还没有走两步,迎面就碰上了那伙日本浪人,陈真看见对方时对方也看见了陈真。日本浪人想都没想的挥着武士刀就冲了过来,陈真也是想都没有想的掉头就跑。
这次可没有刘振升在身边,不跑肯定会被砍死的。所以,陈真死命的跑。日本浪人呢,因为上次的事对陈真怀恨在心,好不容易看见陈真了,也是死命的在后面追着。
路上的行人在陈真从他们身边跑过去时,都还没有什么反应。等看到一群日本浪人拿着刀冲过来时,赶紧的躲到一边。
一辆马车从后面赶上陈真,马车上的少妇从车里伸出一只手。“陈真,上来。”
陈真看了那个少妇一眼,连忙一拉她的手蹿上了马车。
追赶陈真的日本浪人中,带头那个叫住了其他人:“不要追了!”
“为什么?”其他几个问。
“那是领事馆的车!”带头的日本浪人将手里的武士刀插进了刀鞘。
马车里,陈真感激的冲少妇说到:“谢谢你了,梅川小姐。”
马车里的少妇不是别人,正是陈真刚到北京时,在车站边的面馆里帮陈真付账的梅川女士。梅川推开马车后面的窗户,见那群日本浪人已经没有追了,这才放心的坐了下来。
“陈真,你怎么会惹上那群垃圾?”
陈真于是将前因后果说了,梅川听完后一个劲的捂着嘴笑:“陈真,你要是连他们都打不过,还喜欢打抱不平,迟早会吃大亏的。”
陈真尴尬的一笑:“所以我现在要去找我师傅了,我要拜师学艺。”
“拜师学艺?你师傅是谁?”
“他叫阿加西,现在去了天津找霍元甲比武。我就是去找他的,我会跟他学功夫!”陈真有口无心的说。这个叫梅川的少妇,在听到阿加西跟霍元甲这两个名字后,脸上闪过一丝异样的表情。只是这种表情一闪而过,梅川的脸上就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天津那么大,你确定能找到你师傅吗?”梅川看着陈真问。
陈真被她看的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试试看吧。总会找到他的,我师傅功夫很好的!”
梅川赞同的点点头:“阿加西做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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