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归来之盛爱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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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归来之盛爱太子妃- 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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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已决定不生宇文承川的气,且会与他继续走下去了,他又那般尊重韩夫人,她自然也要给予韩夫人足够的尊重,毕竟虽是宇文承川救韩夫人一命在先的,可若没有韩夫人,宇文承川早死八百年了,又怎么会有今日的他!

    韩夫人点头笑道:“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叫你蕴姐儿了。我也知道衍儿欺骗了蕴姐儿你这么多年,你生他的气也是理所应当,站在女人的角度,我是站在你一边的,不狠狠给他个教训,让他引以为戒,谁知道他以后还会不会再欺骗你?哪怕是善意的谎言也不行!可站在母亲的角度,我又希望你能别生他的气太久,一来因为你生他的气,他是食不下咽夜不能寐,一日两日的可以,时间长了对身体不好;二来他如今的处境你也知道,真正四面八方都是敌人,且个个儿恨不能生吞活剥了他,他若因为你生他的气分了太多的心,便不能全心全意,没有后顾之忧的去应付那些人,难免会让人抓到破绽。”

    顿了顿,满脸为难与不好意思的道:“所以我想着,你要不就再生他十日,哦不,还是半个月罢,你再生他半个月的气,便原谅他好不好?他年纪是真不小了,连比他小五六岁的五皇子都已大婚了,此番就算上面的人装聋作哑不提他选妃的事,礼亲王与文武百官也不会坐视不理的,他总得知道你不生他的气,与他一条心了,才敢谋划让上头替你们赐婚的事,可这一耽误,指不定就让其他有心人趁虚而入了呢?”

    顾蕴两世为人,也没见过韩夫人这样帮人说项的,一时不由有些哭笑不得,她本来只决定再生宇文承川几日气的,谁知道韩夫人却一开口便是半个月,宇文承川若是知道自己请韩夫人来完全是帮倒忙,不知道会是个什么表情?

    不过由此也可以看出韩夫人为人是真的很好,懂得站在女人的角度设身处地的为她着想,光这一点已经难能可贵了,要知道这世上多的是宽以律己严以待人的人,也就难怪她能教出宇文承川这样的义子了。

    顾蕴想了想,还是决定把自己的心里话告诉韩夫人,省得某人继续犯蠢下去,也省得矫情的结果就是他那里被塞了一大堆女人,癞蛤蟆不咬人也恶心人,她才懒得届时一个一个的去收拾,反正她有一辈子的时间去收拾某人。

    遂说道:“其实不瞒夫人您说,我自慕大哥他……我自他回来的当夜见过他,听了他的一番话后,便已不怎么生他的气了,善意的欺骗我也做过,且我并没有因他的欺骗受到任何实质性的伤害,所以我真正介意的,还是他如今的身份和他的身份会带来的麻烦与艰险,那条路真的荆棘满布,一点也不好走,且与我只想恣意自在过一生的初衷背道而驰了。”

    她的神色渐渐郑重起来,“可认真一想,那又怎么样呢,他是慕衍时是他,是宇文承川时还是他,我要的是他这个人而非其他,他若只是腾骥卫一个小官儿,我便过小官太太的日子,他若是太子,我便过太子妃的日子便是,但前提是,他必须与我一条心,必须知道我的付出我的牺牲,必须对得起我的付出我的牺牲,我小时候见过了我母亲的隐忍与冤屈,原本早已打定主意这辈子不嫁人的,因为是他,我才愿意冒这个险,再学着相信男人一次,那他就要对得起我对他的相信。否则,我性子有多烈他是知道的,少不得要做让他后悔的事,可那时候他纵再后悔,也已经晚了!”

    韩夫人听得顾蕴前半段话时,不由暗自好笑,她就说衍儿不懂女人的心,若顾四小姐真恼了他,要与他一刀两断,前儿夜里根本不会见东亭好不好,偏他急得什么似的,非要她尽快来见顾四小姐一面,帮他说项,如今事实果然证明她猜得不错了罢?

    待听得顾蕴后半段话,韩夫人的神色也郑重起来:“蕴姐儿你既与我说心里话,我也与你说几句心里话,衍儿那孩子从小到大见惯了我和他义父是怎样情深意长的,别的我不敢保证,他会待你始终如一却是可以保证的,所以,只要你肯将自己托付给他,他定然不会给你做让他后悔之事的机会,若是他敢,不说你了,我第一个便饶不了他!”

    顾蕴就笑了起来,就算韩夫人不说,她也知道宇文承川如今待她的心有多真,不然不会把几百万两银票眼睛也不眨的便送到了她手里,虽说感情不能用银票来衡量,可一个男人都肯把全副身家,也等同于是他的全部底牌都双手奉上给你了,你还能说他不爱你吗?银票都是次要的,关键是态度。

    只是宇文承川对她的爱能不能真至死不渝,就只能交由时间来见证了,至少眼下,她是相信他,也确信自己不会后悔的!

    韩夫人也笑了起来,聪明的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说得好永远也及不上做得好,一切都得交由时间来见证,譬如当年她一开始不也觉得自家老爷待自己的心,只是小儿女情窦初开时的一时动心,不可能持续太长时间吗?

    然而事实证明,她终究还是没有信错人,爱错人,她也希望经年以后,顾四小姐能与自己有一样的感慨,幸福的感慨!

    韩夫人又与顾蕴说了一会儿话,便提出告辞了:“小女慧生患有心疾,长时间留她一个人在家我也不放心,就先回去了,等回头你得了闲儿,就让衍儿带了你去我们家做客,慧生比你只小月份,你又是这么个爽利可人疼的性子,她一定会很高兴见到你,一定会很喜欢你的。”

    顾蕴不知道韩夫人还有个女儿,她压根儿没听宇文承川提起过,更没想到对方还患有心疾,忙道:“敢问夫人一句,韩小姐的心疾是先天的,还是后天的?我倒是知道一个大夫,于内科上十分高明。”

    韩夫人苦笑道:“她是生来便患有的,因我早年在那见不得光的地方伤了身子,本不宜有孕,是我强行怀了她,谁知道却累得她一生下来便为病痛所折磨。这些年我们也瞧过好些大夫了,都说只能温养着,万不能动气,不然指不定什么时候……所以我不放心呢。好了,不说这些了,我且先回去了,蕴姐儿你留步罢。”

    顾蕴见她的确着急,也就不再多说,亲自将她送到楼下后院上了车,直至马车出了客栈后,才折回了楼上去。

    锦瑟与卷碧立时蹿了进来,“小姐,方才韩夫人没有为难您罢?慕公子也真是,韩夫人再怎么说也是长辈,他怎么能让韩夫人来帮他说项,这不是明白了告诉韩夫人,他和您闹别扭了吗?也不怕韩夫人心里因此对您有什么意见,而且您是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这不是为难您吗?”

    锦瑟心更细些,忙又道:“那小姐将来您和慕公子成亲后,会不会与韩夫人一块儿住呢?如今瞧着韩夫人倒是个好的,可这世上多的是面甜心苦的人,尤其是做婆婆的,当初沈家姨太太初初瞧着不好么,谁知道……”

    话没说完,意识到自己一时情急说了不该说的话,只恨不能咬掉自己的舌头,“小姐,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一时失言……”

    顾蕴已摆手道:“没事,都是过去的事了,韩夫人也没有为难我,你们不必担心。好了,你们去把大掌柜叫来,我有话问他。”

    二人见顾蕴一副不欲多说的样子,到底不敢再多问,自退下请大掌柜去了。

    晚间用过晚膳从朝晖堂回了饮绿轩后,顾蕴却没有急着沐浴更衣,而是拿着一本书在灯下看起来,白日里她都与韩夫人把话说到那个地步了,宇文承川今晚上怎么可能不来?

    果然交二更时,宇文承川来了,见顾蕴正等着自己,一双眼睛瞬间粲若星辰,明亮得能将人灼化,偏嘴角的笑又温柔得春水一般,能将人溺毙于其中,真正让顾蕴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水深火热。

    眼见他长身玉立,一直在门口盯着自己看,就是不进屋,顾蕴前所未有的脸热心跳之余,不由有些恼了,嗔怒道:“你到底进不进来,不进来我就关门了啊,就站那儿看看看的,有什么好看的!”

    宇文承川这才傻笑着进了屋里,飘飘然的走到顾蕴面前,低笑道:“就是好看才看嘛。”说着,忽然伸手将顾蕴拉起来,一把抱了个满怀,好半晌才满足的喟叹道:“五年了,我终于又能实实在在的抱着你,感受你鲜活的在我怀里,能听见你的心跳和呼吸声,能闻见你身上的香味儿,而不是只能在梦里过过干瘾了!”

    顿了顿,又道:“当然,你若是能也抱抱我,我就更高兴更满足了。”

    本以为顾蕴会羞恼的一把推开他,说他得寸进尺的,说来她能这般柔顺的任他抱这么长时间,其实已经够让他意外也够让他满足了。

    不想顾蕴却真伸手回抱住了他的腰,脸还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在他胸膛蹭了蹭,简直蹭得宇文承川的心都要化了,任她抱了一会儿,才忍不住又说道:“那个,蕴姐儿,若是你还能让我亲一下,我就……”

    话没说完,怀里一空,顾蕴已在三步开外了,看着他皮笑肉不笑的凉凉说道:“给三分颜色就想开染坊,看来某人显然已经忘记自己是戴罪之身了!”她就知道,这家伙骨子里是属太阳花儿的,甭管隔了多久,都是一给点阳光,立马就得意忘形的。

    宇文承川满脑子的绮念立时飞到了九霄云外去,赔笑说道:“我没忘呢,你放心,我以后一定会加倍对你好,以弥补这次犯的错,你大人有大量,就别与我一般见识了好不好?”

    顾蕴这才轻哼一声,坐到了方才的位子上,宇文承川见状,忙坐到了她对面,觑了觑她的脸色,见她的确没有再生自己的气了,又壮着胆子握了她的手,才说道:“你能这么快就原谅我,我真高兴,等过几日我彻底安顿下来了,我就设法去求皇上为我们赐婚,一定让你风风光光的嫁给我,绝不让你受半点委屈!”

    “你就这么忽剌剌的去求皇上,说你想娶我?”顾蕴挑眉。

    宇文承川道:“自然不是,我先前一直‘病着’,这些年又不在盛京,怎么可能知道你?就这样贸然的去求皇上,别人还以为我们私相授受呢,我不会给任何人以诟病你,因此给你气受的机会的!”

    顾蕴松了一口气,这还差不多,她原来倒是不在乎什么名声不名声的,可谁让他偏是太子呢,那他和她以后少不得只能加倍爱惜羽毛,不给任何人以损害他们名声的机会了:“那你打算怎么做?”

    说到正事,宇文承川的表情一下子严肃起来:“这事儿少不得还得请了礼亲王出面,让礼亲王去与皇上说,我年纪这么大了,选妃之事刻不容缓,皇上迫于舆论的压力,只能着礼部即日与我选妃。以前我常年缠绵病榻时,皇后与林贵妃等人还能以此为借口,将条件放低一些,什么四五品中下等官员或是二三流勋贵之家的女儿都列在候选名单之列,可如今我已大好了,皇后等人自然不能再做得这般露骨,不然文武百官和民众的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他们。”

    “可要与我娶个真正的高门贵女他们又怎么甘心?我本来就占了大道正统的名分,再添个得力的妻族,岂非就要与他们实力相当了?我这几日让十一哥统计了一下京中如今正适龄的高门贵女,有平阳郡主的次女、信国公世子的长女,常宁侯府的嫡长孙女,还有内阁次辅闵大人的长孙女,这些都可是真正的高门贵女,个个儿出身高贵,才貌双全,稳重能干,都是掌家理事的好手。只要礼部把这份名单往皇上跟前儿一递,再让皇后和林贵妃知道显阳侯府还有你这位四小姐,说是贵女也算,可又不是顾侯爷的亲生女儿,后面的事,自然也就不必我们操心了。”

    平阳郡主是皇上四个仅剩的兄弟之一庄亲王的唯一嫡女,自来便是庄亲王夫妇的掌上明珠,后来嫁给了一位传胪为妻,那位传胪本身就是个有本事的,不然也中不了二甲头名,又有庄亲王提携,短短十几年,已经是正二品的浙江巡抚,真正的封疆大吏了,他与平阳郡主的女儿,自然是真正的高门贵女。

    至于信国公府与常宁侯府,前者自大邺开国以来,便一直屹立不倒,如今的信国公世子还是五军都督府的五位掌印都督之一,既有底蕴又有实权;后者则是宫里许太妃的娘家,许太妃当年曾养育过皇上,在皇上父母都早逝,祖母亦即其时的太皇太后要忙着为孙儿守住江山的情形下,一直无微不至的照顾皇上,连皇上早年出花儿都是因为有许太妃照顾,才能化险为夷,如今虽只占个太妃的名分,享受的却是太后的待遇,这两家的女儿,自然也是名副其实的高门贵女。

    就更不必说闵次辅乃是如今内阁的第二把交椅,待首辅柯阁老,亦即如今三皇子妃的娘家祖父致仕以后,便要成为内阁首辅百官之首的,他的孙女儿,自然也当得起太子妃。

    顾蕴把这些人选在脑子里大略过了一遍,也就明白宇文承川何以会挑中她们做幌子了,这几位小姐中的任何一位成了太子妃,其母家都不会再眼睁睁看着太子孤军奋战,势必要为女儿和自家博一把的,毕竟家族能出一位皇后乃至下一任皇上,是多么体面荣耀的事,自家少说也能再兴盛几十年,如今的成国公府不就是因为出了皇后,才成为京城第一勋贵之家的吗?

    何况太子已经是太子了,离皇位只有一步之遥,只要太子不犯大错,纵是皇上想废他,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这样明显收益大于风险的事,傻子才会不做呢!

    可以想见宗皇后与林贵妃知道这份名单后,会着急上火成什么样,又会使出多少手段来阻挠这件事,届时让她们知道还有自己这样一个年纪老大还寄人篱下的“伪贵女”的存在,自己纵是想不成为太子妃也难了。

    而且还不用宇文承川自己出面得罪人,以上几家自会把账算到宗皇后与林贵妃头上,纵一时不会对二人怎么样或是奈何不得她们,可关键时刻,就说不准了,——不得不说,宇文承川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念头闪过,顾蕴忽然不高兴起来,瞪着宇文承川没好气道:“你这才回京几日呢,就把人家小姐的情况弄得这般清楚,还‘个个儿出身高贵,才貌双全,稳重能干,都是掌家理事的好手’,你是不是一早就打着人家的主意了?”

    这话反过来说,岂不是在说她出身既不高贵,又无才无貌,也不稳重能干,又不能掌家理事,所以才能被宗皇后与林贵妃退而求其次的挑中了?

    他几时打人家的主意了,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啊?

    宇文承川不由急了,忙道:“没有的事,我眼里心里从来都只有你一个,我怎么可能打别人的主意,有你珠玉在前,那些人也得配我打她们的主意啊,我不过只是借用一下她们的姓氏而已!”

    顾蕴却仍是没好气:“那也只是因为你没见过她们,一旦见过了她们,你岂不是就要打她们的主意了?”她也知道自己有些胡搅蛮缠,可那股无名火一冒上来便怎么也压不下去,必要发泄出来才能舒坦一些。

    宇文承川却忽然笑了起来,眉眼间无比的写意风流,小丫头是吃醋了吗?这可是好现象哪,他一直都以为自己只是剃头担子一头热,小丫头不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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