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归来之盛爱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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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归来之盛爱太子妃- 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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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了顿,又道:“我只说一遍,您落得如今的下场,都是老天爷在惩罚您,与我并无半分干系,您若是要再往我身上泼脏水,那就报官!让衙门来查证此事,让衙门来找人证物证定我的罪,否则,您若是再敢信口雌黄,我才真是要不客气了!”

    彭太夫人怎么可能让衙门来查证此事,那她被剃光的头发和额头的字岂非也要被衙门的人瞧见,继而传遍整个盛京城,她后半辈子才真是别想踏出房门一步去见人了?

    最可恨的还是那两个字,也不知道那害她的人是怎么弄上去的,她先前拿湿帕子死命擦了不知道多少遍,也没能让其淡去一丝一毫,一眼望去,仍血红血红的印在她的额头上,让人看得不寒而栗,也让她心里一阵阵的发毛,若是人为的,应该能慢慢淡去才是,难道……真是平氏?也不知道那两个字究竟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消失不见,实在可恨!

    她怨毒的看着顾蕴冷笑道:“让衙门来查证此事,谁不知道你有平家做靠山,平家如今又正得意,衙门就跟平家开的一般?你休想将此事糊弄过去!至于证据,你手下养着那么一大群鸡鸣狗盗之辈,就是最好的证据,还要什么证据!”

    说着看向顾准:“事实确凿,侯爷还要包庇她到什么时候,难道非要酿到她明儿杀父弑君,侯爷才肯秉公办理吗?”

    顾准闻言,皱眉道:“就凭蕴姐儿手下养了几个护卫便要给她定罪,太夫人不觉得不足以服众吗?举个例子,街上发生了命案,难道恰好经过的人都是凶手不成,便是衙门,也要一一的排查这些人,最后找到凶手,待其认罪画押后,方能最终定罪。如今太夫人与蕴姐儿各执一词,我也判断不了你们到底谁对谁错,最好的办法便是如蕴姐儿说的,让衙门来查证此事,如此便能让人人都口服心服了!”

    不待彭太夫人答话,已扬声叫道:“来人,去拿了我的名帖,即刻安排人送去顺天府,说太夫人在家里莫名被人伤了,让顺天府的人过来一趟!”

    话音未落,彭太夫人已气急败坏的尖叫道:“等等!”

    因为动作幅度太大,不小心扯到了已上好夹板的膝盖,当即痛得她眼前一阵金星乱迸,人也因此越发的火大:“这是很光彩的事吗,侯爷等不及要闹到盛京城人尽皆知,侯爷难道不知道什么叫做‘家丑不可外扬’吗,老侯爷昔日就是这样教你的?你不怕丢人,我还怕丢人呢,养出这样一个禽兽不如,败坏门风的混帐东西来,我明儿去到地下,都没脸去见老侯爷和顾家的列祖列宗!”

    说着哭了起来:“老侯爷,您才走了几年呢,我便被作践成这个样子了,作践我的偏偏还不是别人,而是自家的子孙,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早知如此,我当初就该随了您一块儿去的……您睁开眼睛看看啊,我真的活不下去了,您不如显显灵,这就将我一块儿带了去罢……”

    顾准任她哭闹撒泼了一通,待她实在没有新的说辞,也实在嚎不出眼泪,只能在齐嬷嬷的解劝下顺势“渐渐”止住了哭声后,才淡声道:“这的确不是什么光彩事,可再不光彩,也好过咱们自家人彼此猜忌,在自己家里都斗得跟乌眼鸡似的,恨不能你吃了我我吃了你,哪个兴旺之家从兴到衰,不是始于内斗的?我既从父亲手中接过了祖宗代代传承下来的家业,便不能让它衰败甚至是毁灭于我之手,所以家丑外扬就外扬罢,只要能查明事情的真相,让太夫人满意,让所有人口服心服,让一家人以后好好儿的过日子,我可以不在乎这些虚名!”

    祁夫人则在一旁扯唇冷笑,名声这东西之于如今的侯爷来说,不过就是锦山添花的玩意儿而已,好一些差一些又有什么要紧?反正谁都知道她老彭氏只是侯爷的继母,这继母与继子之间,真能相处得与亲生母子一样的,全天下又有几对?

    倒是平氏的死,昔年盛京城内本就不是没有一丝半点风声,蕴姐儿对老彭氏和彭家的抵触又但凡有眼睛的人都瞧得出,最重要的是,老彭氏嚷嚷‘有鬼’和‘是平氏回来找她了’时,好些丫头婆子也都听见了的。

    她倒要看看,事情闹开了以后,舆论到底是对老彭氏有利,还是对他们和蕴姐儿有利!

    彭太夫人却是快要气死过去了,就算她的头发还在,额头上也没有被人印上那两个可恶的字,她也不可能让衙门上门查证此事啊,届时拔出萝卜带出泥,纵然真能让顾蕴不死也脱层皮,她自己难道就能独善其身不成?

    何况顾准明显在站在顾蕴一边的,他又位高权重,甚至不用与顺天府的人明说,只要稍稍透露出一点袒护顾蕴的意思来,到头来她便极有可能狐狸没打着,反惹一身骚,她除非是傻子,才肯让衙门的人介入此事呢!

    齐嬷嬷旁观者清,到底又比彭太夫人更冷静一些。

    当然,她也对彭太夫人是撞鬼了将信将疑,反而更倾向于是顾蕴派了人装神弄鬼吓唬彭太夫人,可顾蕴既敢这么做,那就定然有全身而退的把握,太夫人再闹下去,除了奈何不得她以外,只会让自己越来越生气,越来越难堪,这又是何必呢?

    念头闪过,齐嬷嬷犹豫再三,到底还是开口轻声解劝起彭太夫人道:“太夫人,侯爷说得对,多少兴旺之家由盛到衰都是始于内斗的,您是这个家的老封君老祖宗,索性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追究这事儿了罢,再追究下去,除了闹得大家心里都不痛快,白让人看笑话儿以外,也于事无补不是吗?就像四小姐方才说的,老天爷是绝不会放过任何恶人的,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而已,我们只管走着瞧便是,等时候到了,那害你之人自然会遭到报应!何况,一时的得失算什么,只有笑到最后的人,才是笑得最好的人!”

    最后一句话,齐嬷嬷说得极快极轻,就只彭太夫人听见了。

    她立时便想到了她和益阳长公主密谋之事,如今她被伤成这样,她的儿子她了解,纵然嘴上说着得有人证物证才能定顾蕴的罪,心里却定是早已疑上甚至恨上顾蕴了,所以顾冲绝不可能再坏她的事。

    至于顾蕴,哼,她就算知道了又如何,还不是只能玩这些见不得人的伎俩,她有本事也这样谋害益阳长公主甚至是皇上皇后娘娘去啊,等过几日赐婚圣旨下来了,她倒要看看,她还怎么得意得起来!

    这般一想,彭太夫人心里总算好受了些,看向顾准冷声道:“侯爷既然都这么说了,我若再不依不饶的追究此事下去,岂非就是显阳侯府的罪人了?何况狗咬了我一口,难道我也要扑上去咬狗一口不成,罢罢罢,此事就到此为止,我不追究了。闹了这么大晚上,我也累了,除了冲儿,其他人都退下罢,我要休息了,既然我侥幸捡回了这条命来,那我就要好好儿活下去,至少也要活到亲眼看见那害我之人得到报应之后,才能死得瞑目!”

    顾准与祁夫人见彭太夫人总算不再胡搅蛮缠了,都暗自松了一口气,所谓的让衙门介入此事,不到万不得已之时,他们其实也不想任事情真发展到这一步。

    显阳侯府终究是顾准的显阳侯府,将来还会是顾韬的,自家连后宅之事都处理不好只能由衙门介入之事一出,何况还攸关百事孝为先的孝,除非顾准不想再往上升,或是不想顾韬将来出仕了,否则这件事将来便随时会成为对方攻击他们的筏子,想洗脱这件事带来的恶劣影响,没有个三五十年的,只怕根本不可能。

    尤其是祁夫人,更是庆幸不已,老彭氏做的孽,凭什么要让她的丈夫和儿子来尝啊?

    如此既让老彭氏吃了大亏,又让她哑巴吃黄连,只能自咽苦果,真是再好不过了!

    顾蕴却约莫猜到了彭太夫人何以会这般快便妥协,固然有眼看再争执下去,她也争不赢,反而只能将自己气得半死的因素在内,更多的,只怕还是想着她成为太子妃已是板上钉钉,那她以后还能有什么好日子过,如此她就算再多的恶气,也一次出净了,所以才会顺着齐嬷嬷的话下了台阶,说自己愿意不再追究此事的。

    顾蕴就勾唇冷笑起来,且让她再得意几日,再自以为是几日罢,所谓希望越大失望越大,爬得越高摔得越痛,她真是等不及要看她从高空摔下来,摔得血肉模糊乃至一命呜呼的惨状了!

    等出了嘉荫堂,祁夫人方低声嗔起扶着她的顾蕴来:“你这孩子,你与她一般见识做什么,虽说癞蛤蟆不咬人也恶心人,你直接当她不存在也就是了,偏要脏了自己的手,传了出去,于你的名声一点好处都没有,你这又是何必呢?”

    顾准在一旁闻言,虽没有说话,看神情也是颇认同祁夫人的话。

    顾蕴不由暗暗自省起来,莫不是自己素日行事作风的确太张扬太狂嚣了些,尤其是在对待彭太夫人一系的人上,所以才会彭太夫人一出点什么事儿,别人便下意识算到了她头上,甚至连大伯父与大伯母也不例外?

    可不好意思,她完全不想收敛。

    她上辈子隐忍妥协得已经够多够久了,这辈子谁也休想让她再隐忍再妥协!

    不过大伯父大伯母不是其他人,她还是不能让他们误会了她,因说道:“不管大伯父与大伯母相不相信,此番之事真不是我做的,不信你们可以去查我手下的人,纸终究包不住火,只要做过,就一定会留下蛛丝马迹,只要铁了心要查,就一定能查个清楚明白。”

    事情的确不是她做的,虽然与她脱不了干系,可千真万确不是她做的,不是吗?

    祁夫人见顾蕴一脸的肃色不像是在说假话,这才知道自己的确误会她了,可不是蕴姐儿做的,又会是谁做的呢?难道还真是已故的二弟妹显灵了不成?

    祁夫人因不无幸灾乐祸的道:“我就说这事儿怎么可能是人为的,那琼芳就睡在她的外间,她又是尖叫又是哭喊的,琼芳睡得再死,也该被吵醒了才是,还有她额头上那两个字,若是人为,怎么可能红得像血一般吓人,怎么擦也擦不去?我活了这么大,就从听说过这样的事,可见真是先头的二弟妹显灵了……”

    话没说完,已被顾准沉声打断:“你胡说八道什么呢,连太夫人自己都说不追究此事了,你不想着如何封下人们的口,省得传了出去惹的笑话,还带头在这里嚼舌根,成何体统!”

    顾准身为练武之人,又已进不惑之年,经过见过的事多,一眼就能瞧出彭太夫人的断腿是怎么回事儿,也约莫能猜到她额上那两个字怕是以什么特殊的材质印上去的,自然知道所谓的闹鬼之说乃无稽之谈。

    但谁让他心里无条件的向着顾蕴呢,便事情真是顾蕴做的呢,他也不会替彭太夫人做这个主,当然不是顾蕴做的,那就更好了。

    他遂看向顾蕴道:“你既说不是你做的,大伯父自然相信你,有什么可查的,只是你大伯母方才说得对,你直接当某些人不存在也就是了,不管她做了什么,都不必与她一般见识,省得脏了自己的手坏了自己的名声。她若实在过分了,你就告诉我和你大伯母,我们自会替你做主,记住了吗?”

    顾蕴被说得心里暖洋洋的,若大伯父是彭太夫人亲生的,他反倒更好约束管制她,偏大伯父又不是后者生的,依然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让她再次产生了父亲般的感觉,若大伯父才是她的父亲该多好?

    两拨人在前面的路口分了手,彼时已是四更天,顾准上朝的时间快到了,祁夫人大着肚子熬了一夜,也累得不行了,顾蕴便没有让顾准送自己回去,而是瞧着他们被簇拥着离开了,自己才带着卷碧与刘妈妈回了饮绿轩。

    如嬷嬷等人正忧心忡忡的等在厅里。

    杏林来请顾蕴时,她们早歇下了,卷碧是因为心里有事,根本没睡着,所以才会一听见动静便赶来了顾蕴的上房,等如嬷嬷等人随后赶来时,顾蕴已经带着卷碧和刘妈妈往嘉荫堂去了,她们只知道彭太夫人出了事,定要顾准与顾冲严惩顾蕴,却并不知道彭太夫人到底出了什么事,又是不是顾蕴做的,怎能不着急?

    偏顾蕴临行前还留了话,不许她们去嘉荫堂,她们也不敢贸然去打探消息,不过短短一个多时辰,却觉得比一年都要难熬似的。

    如今好容易见顾蕴回来了,如嬷嬷第一个就扑了上去:“小姐,您没事儿罢?”说话间,已上上下下将顾蕴打量了个遍,见顾蕴毫发无伤,方松了一口长气。

    其他人虽不至于像如嬷嬷这么夸张,也是一脸的如释重负。

    顾蕴就忍不住笑了起来,道:“我又不是去闯龙潭虎穴的,你们一个个儿的至于这样吗?”

    如嬷嬷撇嘴道:“虽不是龙潭虎穴,也差不离了,好在小姐毫发无伤的回来了,不然我们非得去嘉荫堂拼命不可!”

    顾蕴笑道:“我不是带了刘妈妈吗,就算刘妈妈也保护不了我,不还有大伯父大伯母呢,他们岂能眼睁睁看着我吃亏……”话没说完,已忍不住打起哈欠来。

    如嬷嬷见状,虽有满肚子的话想问,一时也顾不得了,忙道:“折腾了大半夜,小姐一定累了,我先服侍小姐歇会儿去,有什么话待小姐睡醒了再说也不吃。”

    顾蕴已是忍不住又打了个哈欠,含糊道:“没事儿,你们问卷碧和刘妈妈也是一样。好了,我真要去睡了。”

    如嬷嬷闻言,忙服侍她进了卧室。

    这一次,顾蕴躺下便睡着了,一直到将近午时才饥肠辘辘的醒了过来。

    梳洗更衣一番后,她正问该班的锦瑟:“打发个人去小厨房瞧瞧今儿有什么好吃的,我肚子好饿,都快能吞下一整头牛了!”

    卷碧喜气洋洋的跑了进来,等不及行礼,已先气喘吁吁的道:“小姐,嘉荫堂那边出事儿了,听说是太夫人早饭后见了一个别府的婆子,也不知那婆子说了什么,太夫人当即便气得昏死过去了。齐嬷嬷急得了不得,忙忙打发了人去让大夫人请太医,太医来施过针后,太夫人倒是醒过来了,却口不能言,手不能动,太医说,这是中风之兆,若不好生将养着,只怕余生都不能说话也不能动了,如今嘉荫堂已是乱作一团了。”

    说着压低了声音,满脸幸灾乐祸的道:“这才真是祸不单行福无双至,屋漏偏逢连夜雨呢,太夫人这会儿心里只怕已经怄死了,偏再怄也说不出来,只能自己生闷气,可真是太痛快了,以后看她还怎么做耗!”

    顾蕴也觉得说不出的痛快说不出的解气,痛快解气之余,想到的却是必是慕衍那边已采取行动了,益阳长公主眼见婚事只能作罢,所以打发了人来告诉彭太夫人,后者才会气急攻心之下,晕倒中风的,想不到他的手脚竟这么快,不过一日一夜之间,便既替她惩罚了恶人,又替她解了燃眉之急,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回头有机会了,自己可得好生问问才是。

    卷碧很快也想到了这个可能性,附到顾蕴耳边说道:“小姐,您说会不会是慕大人已经替您解了燃眉之急,益阳长公主那边眼见婚事不成了,所以打发了人来与太夫人说一声,太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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