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又打电话给林竞让她照应着小sam。
这个酒吧陆璃之有所耳闻,隐秘性很高,很多上流子弟和明星常常来找乐子,陆璃之在里面见着不少熟脸,周晗见到她急忙招呼她过去。
果然喝得烂醉,周晗身上都是酒味,面色绯红,眼睛都快睁不开,所幸身边没有什么男人,桌上上堆满了各种种类的酒瓶子。
陆璃之抚起趴在沙发上的周晗,“russia快起来;我们回家……”
周晗挣脱了陆璃之,然后伸手指向斜对角的一个包厢,“不能走,我们不能走,我们要等在外面……”
“你要等谁出来?”
周晗附在陆璃之耳边小声说,“江阅歌……”
陆璃之大骇,“她怎么在这?”
“我不知道,我刚好碰到了……”
“她和谁在一起?”
周晗掏出手机,举到陆璃之眼前,陆璃之惊得睁大眼睛,是江阅歌和阮承昊。阮承昊搭在江阅歌的肩膀上,江阅歌在他怀里笑得颠倒众生,好不亲昵。
“他们怎么会在一起?”陆璃之不禁问,又转身注视着周晗,“你真醉还是假醉?”
周晗露齿一笑,“我是不是骗到你了,哈哈,明天我新戏开拍,演一个酒女……”
陆璃之翻翻白眼,然后反应过来,“你故意的!你在帮我?”
“新闻网上都传遍了,我能不知道吗?”周晗搭了搭陆璃之的肩膀,“她故意算计你的吧,以前她就处处和我针对,这次该我好好治治她了……”
“所以你一直知道她和阮承昊在一起?”那江阅歌和阮承初又是怎么回事?
“我也是无意间得知的,他们在一起应该有半年了,傻眼了吧,”周晗的笑都掩不住,“我已经帮你通知了狗仔,等着明天的头条吧。”
“你为什么要帮我?”这对陆璃之无疑是雪中送炭。
“于情于理我也该帮这个忙,我帮你一来是因为我们的交情,二来我也是报自己的私仇,再说我也是乘天的艺人,争取公司利益无可厚非。”
“那阮总知道这件事吗?”
“你了解阮承初吗?”周晗笑着问陆璃之。
“我……”陆璃之一下子说不出来,或者是没有底气。
“也许我们了解的他只是他愿意让我们了解的,说实话我现在都同情江阅歌,爱一个人那么多年,都得不到一个人,连爱都说不出口,最后还要被他赶尽杀绝,怪不得要投向另一个人的怀抱了……阮承初应该是默认她离开她吧,只是没想到她和阮承昊在一起,真是一场好戏……”
这番话却让陆璃之陷入了沉思,回想起江阅歌对她说的话,心里十分不是滋味,明明和她没有半分关系。
“是谁让你帮我的?”
周晗挑挑眉,“好吧,又被你看出来,但是我不能告诉你……”
“既然你不想说,我不强迫,替我向你那位朋友道谢……”陆璃之的心中疑云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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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愚蠢
待陆璃之离开,周晗回到酒吧给自己点了一杯酒,然后拨了一通电话。
“喂……”电话很快接起,低沉的声音如弦音入耳。
“你要我办的事我已经办了,”周晗狠狠喝下一口酒,“其实我也好奇,你为什么帮她?”
“帮?”那头轻笑,“恐怕阮承初不那么认为……”
“whatever;陆璃之让我向你道谢,我是真心帮她的,你别破坏我的好意才是。”
“你把她当朋友?”
“whynot?就像你当初和阮承初认识也是一见如故,不是吗?”
那头沉默下来,然后把电话挂了。
“**!”周晗忿忿地关了手机,一抬头只见一个高大的身影穿过光怪陆离的人群朝她走过来,他皱着眉,仿佛对周遭的一切不屑一顾,周晗却移不开眼睛,痴痴走过去,撞进他怀里。
第二天江阅歌和阮承昊幽会被媒体逮个正着的新闻在网上大肆转发,照片视频想压都压不下来,连辛宇良都被追着问,身为堂兄弟的阮承初和阮承昊将阮氏卷进这轮舆论风暴里,大众的目光从本被指责见异思迁的阮承初转到江阅歌身上,不少媒体暗讽她才是水性杨花,指责她背信弃义,截止到中午江阅歌都没有回应,而乘天公关迅速作出反应,一夜之间将所有的劣势力挽狂澜了。
但是阮承初并不高兴,一到公司便把付译和陆璃之叫到办公室,狠狠把放着江阅歌新闻的ipad按在桌面上,“这些记者怎么会知道的?”
付译如实以答,“听说是有人打匿名电话给几家媒体透风的。”
“彻查,挖地三尺也要把那个人揪出来!”阮承初脸色铁青的命令,黑眸里充斥着骇人的凌厉。
付译脸色一变,用余光望了陆璃之一眼,陆璃之也是一震,身体顿时僵硬下来,心如雷动,两人噤若寒蝉。
阮承初寒光向他们扫来,“你们是不是知道什么?”
陆璃之镇定上前,“是我,昨天是我通知狗仔的。”
“你?”阮承初眯着眼睛打量陆璃之,“你真要有这个本事,也不会被江阅歌利用,你既然掺和了,那你且说说是谁?”
陆璃之沉默,付译抿了抿嘴,然后说,“是周晗小姐……”
阮承初冷哼,“她多管闲事干什么?”
“周小姐是为了帮我解围,才这么做的,”陆璃之解释,心里却不解阮承初为什么动怒。
“她是好心帮你解围,还是连自己被利用了都不知道?”
“阮总是什么意思?”
阮承初不答陆璃之,望向付译,“我上次是怎么和你说的,拖泥带水成什么大事?趁这个机会,你最好断得干干净净!”
付译脸色立马变得难看,双唇紧抿,像在克制什么,“我知道了……”
“你先出去……”
付译欠了欠身就出去了。
阮承初踱到落地窗前,“我给你机会,好好交代清楚。”
“周小姐是为了帮我,她也是受别人的嘱托,这件事由我一力承担……”
“你承担得起吗?你算什么,已是刀俎上的鱼肉还想做雷锋?你还不如我一份合同值钱!”阮承初难听的话像针一样刺进陆璃之的心里。
“我的确只是草芥一颗,但是你们利用我的时候通知了我吗,我自保求全身而退有什么错,我有我的自由,不是什么都必须听你的!”陆璃之咬牙切齿的反击,将心中从头到尾所有不快都宣泄出来。
“你要寻死我不拦,我现在就可以让你死,”阮承初用力撅过陆璃之的手臂,将她狠狠撞向落地窗前,然后按住她的身体,逼她望着脚下窗外的世界。“你好好看看这个世界,然后看看你自己多愚蠢!”
陆璃之的骨头仿佛要被撞碎,脑袋都是晕的,但是她心里愈发清醒。“我的愚蠢就是因为破坏了你的计划,你何妨不是以为自己能够掌控所有事情,可是你终究还是会失败!”
阮承初大怒,眼神娟狂无比,像要把陆璃之撕碎,他抬手擒住陆璃之的脖颈,然后用力一握,陆璃之窒息地干咳,双面通红,她拼命挣扎,却被阮承初轻易制住,“这就是我和你的区别,我有能力主宰一切,而你……我捏死你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陆璃之耳朵轰隆隆响,阮承初的声音都是飘飘缈缈的,她以为自己快死了,阮承初却放开了她,她跌在地毯上痛苦的咳嗽,阮承初攥住她的下颚,警告道,“你本可以做个快乐的绵羊,你最好别做了被拔刺的刺猬!”
陆璃之奋力挥开阮承初的手,哑着声音说,“我要辞职……”
“辞职?你忘了我们的约定了?”阮承初嘴角荡起邪狞的笑,“你不听我的,那你想想你会死的多惨!”
陆璃之攥紧的手又无力的放下,全身的力气都快要抽走,心里的巨痛令她的眼泪都快要落下来,“为什么?为什么是我?”
“你知道你是什么吗?你现在是战败的俘虏,现在你要么向我投降,要么你就去送死!”阮承初一字一句地对陆璃之厉声说。
“你想让我怎么做你才满意?”陆璃之几近绝望,她不过是从一个坑跳到了另一个坑。
阮承初起身,睥睨着陆璃之,“只要你乖乖听我的,你的目的我自然会帮你达到,你要是不听话想背叛我,我保证你的下场比谁都惨。”
陆璃之仰起头,双眼通红,“你应该很可怜吧,没有感情,没有朋友,只有利益,不会爱别人,也不让别人爱你,呵呵,比我还可怜……”
陆璃之的冷笑传到阮承初耳里,满是嘲讽,他却不以为然地勾起嘴角,“以后你会知道,没有钱,没有权势的人活着有多悲哀,无能为力才是最大的失败和可怜。”
“我是可怜,我会看着你比我更可怜。”陆璃之般宣誓般回答。
在阮承初嘲讽的目光中,陆璃之走出办公室,她的双腿发软,刚才的一幕幕在她的脑海里重映,心脏还在发怵般的颤动。
静谧而小资的地中海风格的咖啡馆里面对面坐着两个人,男子玉树临风,但是表情冷漠,女子妍姿俏丽,却眼神黯然。
“以后你不要找我了,各走各的路,像七年前说的那样,”付译一丝感情都不带的说道。
周晗笑得凄凄然,眼泪却从粉颊上掉下来,似雨打芭蕉,“付译,你真的那么狠心?”
付译眼珠颤了颤,不敢看周晗,“我不应该耽误你的青春,你可以找到更好的人托付终生,我不值得的。”
“学生时候我们看《神雕侠侣》,你喜欢小龙女,常念问世间情未何物,只教人生死相许,我却喜欢瑛姑,我念可怜未老头先白,春波碧草,晓寒深处,相对浴红衣,我们最后都负了它……”周晗没再说下去,眼泪像滚落的珍珠连绵不绝。
付译握紧了拳头,全身的力气都像集聚在拳头上,许久他把桌上的纸巾递到她面前,一颗热泪滴在了他手背上,灼热到他的内心深处。付译急忙缩回了手,“昨天谁让你这么做的?”
周晗胡乱擦了擦眼泪,“你找我是为了这个?”
“你知不知道你好心做坏事……”
“我不用你管,”周晗冷冷打断付译,“要是你问我我说,可你要是为了阮承初问我,我死都不说!”
“阮总是为了你好,不要被别人利用了……”
“你,我,陆璃之哪个不是被阮承初利用的?我没有理由帮他!”
“你要记住你是乘天的艺人……”
“我记得我进乘天是为了你,可是你记得什么,你对我的承诺呢?”
“既然你不想说,我不勉强你,我会自己查清楚,”付译站起身,从钱包里掏出钱放到桌上,“日本天冷,我先走了。”
周晗抓住擦身而过的付译的衣袖,“以后你不要再关心我,断了我所有的念想,我会找到更好的人……”
付译垂下眼睫,落下一地哀伤,回忆不翼而飞,他颤着音回答,“好……”
任眼泪一滴一滴落下来,周晗无心再理。只记得那年他们17岁,说要在一起到老,最后她却哭着道别。
没有未来的爱情,他这么对她说,然后转身离开她。
是她不甘心一步步再次走到他身边的,她得到了很多人的瞩目喜欢,唯独他对她不屑一顾,现在,也许真的该放手了。
铃声突然在空荡的咖啡馆响起,周晗一看来电,一股烈火就在瞳孔里燃起,她接起电话就不由分说地大声叫喊,“你这个骗子,你到底想干什么?我是为了帮陆璃之,我以为你是好心的,没想到你竟然利用我,你知不知道我和付译结束了,彻底结束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然后说,“你和付译不可能的,我不能看你这样下去,我答应她要好好照顾你的,我想帮陆璃之,我也想害阮承初,和付译结束你也能解脱……”
“所以你是故意拆散我们的?为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反对,我们有什么错,你凭什么这么做,是你辜负了姜喜,你是一个罪人,凭什么管我的事?”
那人不答,轻轻叹了一口气,透着无尽的悲凉,“我对不起她,所以我不能看着你和她一样,以后你就会明白的,及时放手,也许悲剧就不会发生……”
周晗歇斯底里,“那你对付阮承初是为什么?你就是为自己的错误找借口!七年前你就输了,你输的彻彻底底……”
“我输是因为我有软肋,而阮承初没有,现在我不认输,是因为我唯一的软肋已经失去,而阮承初得不到他的软肋,他甚至不敢,呵呵呵呵……”
周晗不解,“你是什么意思?你想做什么?”
那头已经挂了电话。
家里断网,所以断更了,不好意思,今天补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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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旧地
春节将至,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洋溢着节日的气息,这座大都市像强行穿上了喜庆的外衣,而这个城市的节奏又那样快,每个人连低头的时间都没有。
陆璃之茫然地开着车在街道游荡,一座座摩天大楼擦车而过,而陆璃之却不知道要驶向哪去,不知不觉便停在了高中学校的那条街,她将车停在车道上,从车里走出来的时候几个打闹的穿着校服的男生险些将她撞到,陆璃之没有生气,又想起她从前和官莞莞,林竞在一起的情景,也是这样打打闹闹谈笑风生,累了就去冰淇淋店小憩,一待就是一下午。
可惜林竞告诉她,6年前整条街都拆迁了,原来的布局已经面目全非,新建的店铺装潢气派,游戏机,kfc,往日情趣一一覆灭。
人大了,皮肤松了,热情全花光了,生离死别也麻木了,活着变成了一道奥数题纵然算出答案,也没有多大意义。
陆璃之静静地走,走到长街尽头停下了脚步,那里以前是菜市场,现在也保留下来了,依旧热闹,陆璃之眼睛却红了。
他们都老了很多,双鬓花白,脸庞也刻着世事打磨过的辙痕,老人坐在自己的菜摊面前,风很大,身体都缩成一团,显得更加羸弱,不经意的目光从陆璃之望过来的时候的俱是一惊。陆璃之吸了吸鼻子,然后走过去,用自己都没有发觉的嘶哑的声线唤道,“伯父伯母……”
官母拉过陆璃之的手,疑惑地打量着她,不可思议地说,“是璃之?……”
陆璃之笑起来,“是我……伯父伯母,我很抱歉,这么久都没来看望你们……”
“说的什么话,你能见见我们俩,我们就很高兴了,”官父安抚她。
官母附和道,“就是就是,璃之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是工作还是回来定居的?”
“我一年前就回来了,不会再走了……伯父伯母……我应该早点来看你们的……”陆璃之眼睛湿润起来。
官母叹了一口气,“我们明白的,你是因为我们女儿……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