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季节。
这是属于他和吴弦的季节。
“饶命拉!敖!你没病吧!跑到这样一个荒山头来大发感慨!”只见两个人影从山脚下几个起落来到他的面前,其中发如稻草的男人皮皮的调侃。
“不准对大哥这么无理。”柳啸天扯扯情非离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如此无理,他却得到情非离狠狠的一脚。
“你们怎么来了!”淳于敖翻身下马,眼前这对活宝的奇怪行经可以直接忽略。
“我们当然不像某人闲地发慌,可以随意的跑到慌山野岭来发情!”情非离说话可一点不客气,不过听惯了他讥讽的淳于敖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到是旁边还在抱脚乱跳的柳啸天又凑过来讨打。
“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你们从山寨赶来找我!我可没时间跟你们耗!”淳于敖转头看到山坡对面的官道上似乎有一辆马车跑过。
“也没什么大事,不过是朝廷派人围剿山寨,需要你回去主持大局而已!”情非离说话的摸样,轻松万分,不细看谁也不会注意到他微缩的眉头。
普通的围剿是无法难倒情非离的,更不可能让他亲自来找自己,这次不简单!
情非离见淳于敖面露难色,开口问道,“还没有找到他吗?”
“没有!”已经三天了!没得到他们的任何消息,吴弦你到底去了哪里?为什么他们运用了如此庞大的人力都没办法找到他!
“一个太子,一个王子,一个‘赛诸葛’,一个未来的门派掌门,一个魔教教主,他们的能力强大到可以将改朝换代了!”柳啸天终于找到插嘴的机会,他始终不明白,大哥怎么会喜欢上哪个除了脸蛋还行,其他一无是处甚至还花心**的吴弦,更何况他还是个男人!
淳于敖当然知道柳啸天话中的意思,他们每一个人的能力的确强大到可以翻天覆地,更或者多他一人不多,少他一人不少!可是,他们是他们,自己是自己,只要吴弦心中还有他,他就不能丢下他不管。
一边是山寨兄弟的性命,一边是爱人的安危,如何抉择!
情非离看着淳于敖的反应,知道该是用‘杀手缄’的时候了!“这次朝廷派来的围剿的人是——刘原松!”
“刘原松!”淳于敖听到这个名字,毁家之仇,灭族之恨,瞬间占领了他所有意识!双眼几乎喷出火来,他咬牙切齿,“我不去找他,他到是送上门来了!”
“走,我们立刻回去,。”他会给神棍去封信,吴弦的事就拜托他们了!
淳于敖翻身跨上骏马,扬鞭而下。
情非离飞给柳啸天一个得意的眼神,有他出马的事情可没有搞不定的。
柳啸天不同他争,吹口哨唤来两人的坐骑。
两人随后跟上。
“啪啪。。。”三匹骏马飞奔在宽阔的官道上,快速的掠过官道上的车辆,绝尘而去!
“小玲,你让小张休息一下,我们就在这里吃午餐吧!”
“好的,夫人!”
微微熟悉的声音让淳于敖呆了呆!本想回身,却听到另一个声音,夫人!吴弦那是什么夫人!想到这里淳于敖无奈的摇了摇头,想必是太过思念他,导致自己出现幻觉了!
“夫人!小心,奴婢来扶您!”白梅慌忙放下手中的针线活,将吴弦小心的扶下马车!
“咳咳!好大的尘土,再赶什么呢!急着投胎呀!”白玲捂着鼻子,不高兴的大声嚷嚷。
吴弦闻言抬头看看绝尘而去的三位骑士,心下一惊,那最前面的人不是敖吗!后面两个似乎是柳啸天和情非离,他们?吴弦突然心跳加速有种不祥的预感!
(待续)
娇妻美妾 1第七章
他在哪里?眼前是白雾迷蒙,找不出路,也没有退路。
心里却有个声音在说,‘他不见了,要找到他!’
谁不见了,为什么要找到他?
跟随着心里的声音,恍恍惚惚的前进。
白雾一点点散去,视线清晰,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自己来到了一片金黄色的花海。微风吹过,醉人的花香急急的涌入鼻中,深深的吐出一口浊气,情不自禁的喃呢,“你在哪里?”
心下一疼,谁呢?谁让自己这样的悲伤,谁让自己丢弃了伪装,谁让自己赤裸剖开胸膛!
“……为何总是这样
在我心中深藏着你
想要问你想不想
陪我到地老天荒
如果爱情这样忧伤
为何不让我分享
……”
缥缈的歌声从金色深处传来,脚不由自主的跟随着歌声!
好奇怪的词,好忧伤的声音,却是这样的熟悉,是谁?
让自己的心跟着旋律一起疼痛!
“想要问问你敢不敢
像你说过的那么爱我
像我这样为爱痴狂
到底你会怎么想!
……”
爱!爱吗?那是什么样的情感,它能让人痴狂吗?它比权利还要疯狂吗?
歌声黄油悠的似乎会就这样戛然而止,一个声音叫嚣着,不能让它就这样消失掉!
身体不由自主的奔跑起来,踩碎了一地的金色!
歌声慢慢的消失,心下急了,更快的奔跑。
近了
尽了
静了
那里站了一个人,米白色的锦衫下裹着修长的身影,黑发散乱的披在背上,看不见面貌,心却莫名的躁动起来。
想走近,脚下却似绊上了千斤铁坠,想开口,喉头却似压上了泰山五岳!
风起
摇摆着金色**;飞扬着黑色发丝。
“小真!”白色的人影突然转过身来。
回眸一笑百媚生,千宫粉黛无颜色!
呼吸一窒!
时间似乎停止了,世界似乎消失了,满目只剩下遍野金黄中的那一抹灿烂的笑颜!
似乎成了浓墨重彩的画卷。
“小真!”纤白的手伸向自己。
“欣儿!”用尽全力的喊了出来。
是了!就是他,这个突然闯进自己生命中,颠覆了自己权利最重的男人。
“殿下,殿下!”侍者看着宇文真突然从床上高叫着坐起来,以为出了什么事,慌忙唤人。
宇文真一惊,刚要碰触到的人消失了个彻底,宇文真睁开眼捂住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息。
“殿下,您没事吧?”侍者小心的问道。
宇文真抬起头来,眼中浓重的杀意,让侍者当下就软脚跪下,匍匐在地,浑身发抖;连求饶的声音都无法发出。
宇文真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浓重的杀意,“本宫睡了多久了?”
“不到一个时辰,殿下!”侍者哆嗦着回答。
“下去吧!”
“是!”侍者急急忙忙的退了下去。
欣儿!三天了,你到底去了何方!我愿意放下一切陪你到地老天荒,可为什么你就这么简单的消失在我眼前。
―――――
“废物!”宇文真满脸阴沉一拍桌子,跪在地上的暗卫一个个吓得浑身发抖。
他们面前这位可不是心慈手软的主,他们见过他是如何的残忍,要成为一个王者要的便是冷酷无心。
“连一个人都找不到,本宫养你们有何用?”宇文真双眼微红,看着地上的一群废物,那窝囊的模样,让他忍不住想将他们全部抹杀,免得看着心烦。
(“小真杀人的时候,眼睛亮亮的,嘴角带着兴奋得扬起。嗯!很漂亮,很有个性。”吴弦微微的笑着,桃花眸中湿意盎然,眼角微挑,挑逗着人心中那只调皮的小猫,他就这么举着小爪子,挠啊挠!挠得人心痒痒,牙根酸酸,恨不得扑上去咬上两口才舒坦!
“小真的手很漂亮,干净白皙,修长匀称。”吴弦拉住宇文真的手,将柔软的脸颊贴到他温暖的手心上,轻轻的磨蹭,满足的叹息,“干净的味道,迷人的味道,属于小真特有的味道!”)
“本宫再给你们一次机会,如果还找不到人,你们就不用回来了!”
“是!”暗卫们在心中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他们没想到自己还能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要知道没完成任务的人,从来没有活命的机会的。
一个从小生活在阴谋暗杀,有着重重危机的宫廷中的人,一个随时都可能割掉枕边人喉咙的人。他们的主子!难道他们的主子真的有心了吗?
宇文真深深的吐出一口浊气,算他们走运,如果不是因为欣儿不喜欢他手上沾染血腥味,哼!他哪会让一群没用的废物活下去。
“殿下,有京城来的急报!”
宇文真心烦的拿起封蜡信,展开。
他的眉头心紧紧的皱在了一起。
尉犁怎么能这么心急,虽然他从来不曾怀疑过尉犁对他的忠心,可是,这次!
不应该在这个时候,也不能在这个时候!
京城的局势一触即发,他必须回去!
欣儿,我怎么能丢下你。
等我,等我解决了一切,我一定会实现我的诺言!
―――――
“哥,哥!”流霜眼尖的看到走进客栈的人。
“没人哪,你不是看错了吧?”沈春转头看了看,根本没看到人。
“那是我哥,我还能认错了!”流霜客不喜欢别人质疑她,她跳下马,将马缰甩给沈春,赌气似的跑进客栈,她还不心,她看错了!
“掌柜的,有过这样客人来你的客栈住过吗?”流放将一块碎银放到柜台上,同时展开手中的画像。
掌柜乐滋滋的收下碎银,然后故作认真的看了看画像,摇摇头,“没见过!”
“再看仔细点。”流放不满再将画卷举得更近些。
掌柜还是摇头,“真没见过,相貌如此出众的公子,小的还真的没见过。”
流放有些丧气的收起画卷,他像从人间消失了一样。
没有一人在你身边,你不会寂寞吗?
娇妻美妾 1第八章
流放有些丧气的往外走去。
小小应该醒了吧,你是否在埋怨放哥哥将你独自送回?
寻觅是对心最痛苦的煎熬!
放哥哥不愿意看着你夜夜流泪,你是长大了,坚强了,可你在我们眼里还只是个孩子,欣儿知道你哭了,他会心疼的。
“哥!”流霜一跨进客栈,就看见流放迎面而来,她得意的对身后沈春摆摆手,示意他过来,她要让他知道,她是对的。
听到熟悉的声音,流放猛地抬起头来,一团火焰就已经烧到了他面前。
(‘啊二,像一团燃烧的火焰,火辣而热烈。’)
吴弦的略略低沉的声音回响在流放脑海中,流放恍惚了,或许,他该尝试一下火色的衣衫。
“哥,你怎么了?”流霜不解的歪着脑袋看着自家哥哥,为什么他明明看着自己,她却觉得,自己成了透明的,他似乎透过自己看着另外的地方。
“啊!”流放张了张口,回过神来,眼前和自己有几分相似的面孔,是他熟悉的,他有些诧异的开口,“霜儿!”
“哥,你还认识我呀!”流霜拍着自己的胸口大呼好险,“在你面前站了老半天,你都没反应,差点吓死我。”
“吓死!你能被吓死,我就该给佛祖烧香念阿弥佗佛了!”流放用手指戳了戳流霜的额头,嘴角不自觉的扬起,几天来的阴弥散去不少,这是无法割舍的血浓于水的亲情。
“嘻嘻……这才是我的好哥哥嘛!”说话对她从不客气,这才是她的哥哥,流霜高兴的挽住流放的手,“哥,我们去那边坐下,我有好多话问你呢!”
流放转头看看,两人站在门口,确实有些不雅,这死丫头,还一点不注意她的形象,光天化日之下和一个男人拉拉扯扯,虽然这个男人是他!可江湖儿女,名节也是很重要的。
“死丫头,放手!”流放甩开流霜,大步的朝里面走去,“跟我到楼上去!”
“哼!”流霜不满的撅着嘴,哥老是这样,她是他妹妹耶,有什么嘛!像个古板的教书先生。
“死沈春,你在磨蹭什么呢,还不过来!”流霜满肚子的委屈没处发,回头见沈春还在外面跟店小二说着什么,顿时他就成了最可怜的炮灰。
“马上来了!”沈春将马缰交给店小二,还交代了一句什么,才匆匆的跟上去,流大小姐发脾气了,他又怎么惹到她了!
“你在叫谁呢!还不快过来!”流放皱了皱眉,一个女孩子怎么能当众喧哗,真是越来越没教养了!
“知道了!”流霜狠狠的瞪了沈春一眼,急忙跑上楼。
大小姐,我哪里招你惹你了,沈春欲哭无泪,流大小姐生气是很恐怖的,他可不想再回到天天被追杀的日子中呀!
流霜跑上楼,店小二将她引到一个雅间里,流放已经在里面坐好了。
流放见流霜大步的跨进来,不悦的道,“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哥!人家已经长大了好不好,不要老是管人家嘛!”流霜调皮的吐吐舌头,哥是吃软不吃硬的人。
“不过十四五岁的小丫头片子,你哪里长大了!”在黄山派里,流放可是享受着绝对的权威。
“哼!”流霜不和流放争,她知道她争也没用,哥从小就自傲得不行,她可没能力接受他的怒火。死沈春,还不上来。
“大小姐,你又在生什么气啊!我可没惹到你呀!”沈春一爬上楼,就慌忙的要洗清自己背负的无辜罪名。
现在哪里是说这个的时候,这家伙真是不会察言观色,流霜小心的瞥了瞥流放的神色,那微微皱起的眉头,呀!情况不妙呀。
“哥,他是沈春,江南沈家的三公子。沈春,这是我哥哥,人称‘玉剑流郎’。”她干笑着拉拉沈春的衣角,顺便在他肩膀上留下青紫的印记。
“流公子!”沈春抱拳行礼,大小姐你下手轻点啦!
“有礼!”流放不冷不热的抱拳还礼,眉头打着结,两人的小动作哪逃得了他的法眼。
“坐下吧!”流霜拉开凳子让沈春坐下,虽然哥哥的脸色不好看,至少他没有当场赶人,这就已经很幸运了!
霜儿,十五岁了,确实到了该婚配的年龄了。眼前这个男人,浓眉大眼,长得到也端正,可婚嫁的事情哪由得她的性子胡来。“你怎么不再家里呆着,跑到这里来了!”
“我是专门来找你的呀!”流霜见哥哥不问她和沈春的事,立刻乐得心花怒放,她哪里知道流放现在是没心情管她的事情,不然有她的好果子吃。
“找我干什么?”
“找你回去啊!”流霜理所当然的说,“哦,对了,哥你找到嫂子了吗?”
嫂子!流放当下黑了脸,新婚之夜不见了新娘,他的糗事恐怕已经传遍整个江湖了!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找到他了,可是他又丢掉他了,欣儿,你到底要我再寻找你几次。
流霜暗暗的吐吐舌头,踩到地雷了,她连忙笨拙的转移话题,“哈哈哈,哥,这次是爹爹让我来找你的,我可不是偷跑出来的呢!”
“爹让你找我干嘛!”流放的眉头还是锁着。
旁边的沈春被忽略了个彻底,可他却一点也没有不高兴,只要大小姐不生他气,他就谢天谢地了!
“爹说要你接掌黄山派,并参加今年十月一日的武林大会!”
“什么!”接掌黄山派!虽然他知道,黄山派迟早都是他接掌,可现在未免也太早了点,爹爹正值壮年,哪有退位之理。
“是呀,爹爹已经公布天下了,要赶在武林大会前让你回去,完成掌门仪式呢!”
难道是因为二娘的事,爹心灰意冷了!流放想了想,定是这样,可让他在这个时候回去接掌黄山派,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还有那劳什么武林大会,那么无聊的事情,他才不去参加呢。
流霜见流放皱着眉头,“哥哥,我们快回去吧,再不回去赶不上武林大会了!”
“不去!”流放站起来,“你回去告诉爹,武林大会我不会参加,黄山派我也不会现在接掌,如果他等不急了,就让他在徒弟里面随便选一个吧!”
流放说完,就要离开。
流霜连忙拉住流放的衣角,“哥,你怎么能这么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