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这借故转移话题的架势,想必孟朱猜的没错,他真要这么干啊……孟朱沉默了稍会,抬起头:“相公,你终于想通了!”她笑了起来。
秦珂愣了一愣,原以为娘子会说他脑子不清醒,没想到她同意?他又坐到了娘子身边,吃惊问道:“娘子,你不会觉得相公我很没出息吗?要是我带着你逃到没有人的地方,可能我们得穿破旧衣服,得吃粗茶淡饭,得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得……”
他的嘴巴被一只细软柔荑覆住,孟朱温润的声音响起:“不过就算要离开,我们还是得收拾好烂摊子。别的都可以忽略,可婆婆的仇总得报了吧?你忍了这么多年难道还要把这份遗憾带到棺材里去吗?”
秦珂握住孟朱的手放在自己胸口,身上早已经热了起来:“怎么会?偷偷告诉你,其实我知道她一个秘密,只要这个秘密被揭开,她在秦府就没有地位了,只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等我准备好之后,让他们都完蛋。”
孟朱满头雾水:“真的假的?”
秦珂拉着她一起躺到床上,抱着她的脖子,细细地亲吻着,声音也渐渐含糊不清:“还有一件事,前几天你睡着的时候宫里来人了,是皇上身边的公公,说是过几日皇上设宴,请我们携五皇子进宫赴宴。”
孟朱被吓了一吓,上次进宫的情景还历历在目,这次再进去……不会有问题吧?她还想说什么,却被秦珂拖进怀里,身上的衣服不知什么时候卸去了。
她缩在被子里,反抗:“混蛋,快放开我,小心压倒孩子……”
秦珂舔了舔嘴唇,饥渴无比:“我早就问过大夫了,大夫说你胎像稳固,只要不太激烈,房事并无大碍。而且今天刚好人都支开了,没有五皇子他们来打扰,刚好……”
孟朱惊叫了起来:“混蛋,你的手放哪里呢……啊,不行,痒死了,你快拿开你的手……唔……”
声音淹没在秦珂强势覆上的嘴唇上,他用力吮吸着,好似数月未曾吃饱的恶狼一般扑了过来。自然,他弓起了□,一面自己压在孟朱肚子上。他跪在孟朱身前,双手揉搓了孟朱胸前的柔软,胯间的银枪慢慢地硬挺了起来。哎,实在是苦了秦珂,这几日看着娘子胸前越发波涛汹涌,而他只能看着却不敢摸,偶尔摸了还没娘子冷眼呵斥,他多么不容易……
孟朱咬了咬牙,一只手揪住秦珂的耳朵,低声说:“你这个色鬼,轻点啊,小心伤到孩子,要是伤到孩子,我跟你没完。”
听到这话,秦珂嘴角扬起:娘子这是默许了。
“哈哈,遵命!”
暖室温暖得不像话,叫人汗流浃背,喘声连连。红浪翻涌,银枪没入,花房顿时充盈……
在这**一发不可收拾的时候,忽然传来三两道脚步声。秦珂有爆粗口的冲动:老子正在办事,哪个不识相的竟然敢打扰!——
作者有话要说:听到有人召唤,所以俺来了……因为上次有事回家没完成榜单,被黑了三期……
哎……俺正在朝着完结的大道上努力奔跑……走过路过看过的亲,随手撒个花露个面打个招呼~给俺点动力啊
☆、
皇上身边的小公公来访;说是皇上请他们现在立刻进宫一趟。如此紧急的模样倒是让这两人面面相觑,不解。
进了宫,没有前往皇上的宫殿,孟朱好歹来过一趟;对这里的路并不陌生;一看不对劲;她出声询问,声音略显严厉:“公公,不知您要带我们去哪里?”
小公公在宫里摸爬滚打了多年;如何能看不出孟朱已经发现了,于是也不再隐瞒;坦言道:“去冷宫,皇上吩咐的,不瞒二位,今日怕是朱婉仪在世上最后一日了。”
孟朱脚步一趔趄,差点没站稳。这件事并不是突然出现的,早几个月就已经注定是这个结局。朱婉仪当年为何会被打入冷宫,版本众多,其中自然有宫闱斗争,但更多的怕是因为她诞下了五皇子,而又是唯一一个没有扶植力量却诞下皇子的妃子,她不失势简直天理难容!
冷宫数年,怕也是皇上尽力维护,她才得以安然度过。然而现在皇子之争越发激烈,五皇子纵然无势,却也是一位天资聪颖的皇子,谁能保证他在皇位之争中没有半点可能呢?
因为这份担忧,皇后诸人如何能不把她置于死地?皇上若再要护着她,那便是要将五皇子置于更加危险的境地。
秦珂扶住孟朱:“走吧,去看看她。”皇上做出如此安排,必定是要交代什么事情吧。
冷宫阴暗,在偏僻的一处,白衣女子临风而立,听见背后的脚步声,嘴角微扬:“你们来了。”同时转身。
她面色颇为清冷,眉线细长如远山,眼眸依旧清澈,苍白麻衣披在身上,显得她身形越发消瘦。她看着孟朱好一会儿,忽然轻笑了起来:“皇上和我说你与我长得颇像,我当时还不信,如今却是不能不信了。”她忽然招了招手,轻声唤道,“来,走近些。”
看到她,孟朱忍不住想靠近,那是一样怎么样晶莹剔透的女人,一颦一笑都让人觉得美好,温柔、娴静诸如此类的词放在她身上当真是恰如其分。站在她面前,孟朱不由地生出羞愧之心,缓缓低下了头。
苍白的手伸出来,微凉,碰触在孟朱的脸庞上:“靖儿跟着你了是吗?那孩子太调皮了,若是他不听话,你尽管打他。不要教他权谋之术,让他像个正常人家的孩子一样长大。若是日后他想回宫了,你们便随他去吧。但请告诉他,这是一条不归路,未曾做好自戕的准备之前不要回来。”朱婉仪顿了顿,略有些哽咽,在宫里的这些年,那孩子从未养在自己身边,但他很聪明,总是偷偷地溜进来看自己,他还以为自己不知道,这傻孩子。他
在偷偷抹泪,做母亲的如何能不知道?
朱婉仪将手上的一只白玉手镯摘下,套在孟朱手上:“没什么好送你的,这个你收下。听说你有身子了,好好安养,那会是一个很健康的宝宝。待会见到了皇上,帮我带一句话给他,告诉他勿念。”说完她转身,朝着冷宫里头走去,寒风吹动衣角,冷清而萧瑟。
孟朱觉得喉咙堵住了,在不远处的秦珂走上前,掏出一块手帕擦拭她眼角的泪。孟朱耿直了脖子:“我没哭!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我娘是个短命鬼,生我那时候就走了,难得找到了她的妹妹,为什么第一次见面就是送别啊。难道我这辈子就注定是克亲克近的人,秦珂……”
秦珂将她拥入怀中:朱婉仪,的确是可惜了。
未几,小公公来催促,又请这两位去了暖阁,皇上在那里等他们。
皇上将一道圣旨交给了他们,笑容有点飘渺:“我朝的命脉可就掌握在二位手中了,觉得沉吗?”
秦珂下意识地矮了一□体:“沉如千钧,皇上此举实在是太冒险了,且不说我二人会不会忠贞不二,我二人是否能护住圣旨?既是勉强护住了,到公布那日,又有多少人会信?”
孟朱看了秦珂一眼:他这是在请辞?还是在求官?直觉告诉她是后者。
皇帝朗声大笑:“好你个秦珂,难道你敢抗旨?”
秦珂并不屈从,下跪,将圣旨高举至头顶:“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好一副死磕到底的模样,真心是不要命了。
孟朱在一旁看的紧张的同时也忍不住在心底大呼痛快。
过了不知多久,那位至尊者笑声越发的大了:“都说秦府二公子只是文墨软弱无能,朕却不信。如今看来确实如此。起身吧,打开圣旨看看。”
秦珂依言打开,虽然已经料到皇帝会赏赐官位,却想不到竟然是……孟朱念出了声:“太子少傅?”不由得大惊失色,“皇上,这如何使得!”
太子少傅可是九卿之一,地位仅次三公,何其重要的角色?秦珂如今并无半分功名,若是突然位列九卿,满朝文武如何能答应?
而且太子少傅已经有了,太子还会远吗?难道黄帝已经有了太子的人选……会是谁?
皇上从坐榻上起身,身披着紫貂大衣,淡笑:“这份圣旨记得藏好,来日必有大用。不过秦珂,你想要这份圣旨名正言顺,还得做出些事情
来,不然便是朕也不好说服天下百姓。”说着在他肩膀上拍了两下,下手不重,却让人觉得分外的沉重。
怎么感觉皇上在托付后事啊。
做完这个,皇帝面向孟朱,目光凝滞,仿佛在透过她看另外一个人,定定了好久终于叹了一口气:“她可有话要对朕说?”
孟朱一字一顿道:“勿念。”
了然的笑容浮上脸庞:“果然是她会说的话,这女人……”省略的话音里头缠缠绵绵的,怕也是一段醉人心弦的回忆吧。
孟朱忽然觉得,朱婉仪此生值了!当下抛开了离愁别绪,挺胸道:“皇上,娘娘还有一句话要带给您。”
秦珂微微一滞:朱婉仪还有话吗,我怎么不知道?
只听孟朱说道:“娘娘说希望五皇子像平常孩子一样长大,从此远离皇宫,永不回来!”她心里雷声隆隆,面上也有些发热,却还是撑着一口气,让自己看起来镇定如常。
皇上冷冽的目光还是叫她心里一颤一颤的,她努力直视圣颜,但也仅仅只是努力,此时她看起来是否有慌张,她确实是丝毫都没有把握。
好在秦珂伸手握住她的手,这叫她多少增添了几分底气。
朱婉仪确实说过这话,但从未说过“永不回来”四个字,因为她也明白,有些事是无法避免的,尤其是权力争斗。
皇上敛袖轻拂,笑声大起:“好一个大胆的女人!难怪山阳道人与朕说,莫要小瞧了你。”
山阳道人?他又怎么会与皇上有关系。孟朱与秦珂对视一眼,再一次为那老道吃惊,他的身份究竟是什么?
“本不想告诉你们,山阳道人是朕的启蒙老师,奈何性喜云游,因而并未封官加爵。若非他,朕如何知晓你二位,若非他,朕如何能掌握京城这些官员的作为。只是可惜……”皇上叹了一口气,“老师知晓天意太多,终究还是羽化登仙。”
羽化登仙!不知为何,听到这四个字,孟朱脑中忽然浮现出老道捋着胡须的模样,那臭老道如何能羽化登仙,他如何能……死!
心里一抽,这一日何其不祥。
孟朱抬起头,不顾避讳地直视圣颜:“所以他凑成我和秦珂,他让我们扶植五皇子,他……做的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您的意思?”难怪那臭老道知道那么多宫廷的事,难怪臭老道会掺和京城的事情,一个修道之人怎么会理这些俗事呢,他是在为皇帝谋划,谋划到最后还把自己的命给搭上了
……
孟朱吐出一口浊气:臭老道,心中却剩下无尽的叹惋。
她还记得老道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说的话“很久以前的以前有一位正宫娘娘就是这样解决了一二三四五六七个妾侍的。”这话是真的,他真的在宫里呆过……
他怎么就走了呢?
从宫里出来,孟朱就觉得肚子难受,大约是腹中的胎儿也受不了今日所闻所见。坐在马车上,她躺在秦珂怀中,握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腹部:“秦珂,孩子想听你说话。”
哪里是孩子想听啊,是这个傻女人。秦珂叹了一声,用另一只手拨开遮在她眼前的碎发,低声道:“你和我都死过一次了,觉得死可怕吗?”
孟朱摇头又点头:“之前觉得不怕,所以行事万分大胆,凭的不过是一股子意气,想着‘我都已经死过一次了,还有什么好怕的’,可如今却是怕了,一来有了你和孩子,再来……为了那些先我们而去的人。现在是朱婉仪和老道,日后会又是谁?我想睁大眼睛仔细看着!”
秦珂笑了起来:“好!这才是我秦珂的女人!”他忽然挑眉,“我可以告诉你,下一个是塞克斯,你信不信?”
开什么玩笑。且不说塞克斯是西域王六子,如今西域日益强盛,与我朝分庭抗礼,皇上纵然再想除掉西域,此刻也不敢贸然拿塞克斯下手。再说,塞克斯还是秦珂的表弟,他绝不会眼睁睁看着塞克斯出事吧?
想到这里,孟朱笑了:“他要死的话,也会死在玉宁手下。”
只是想不到……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世界末日了,一个个死吧~~~话说俺终于出小黑屋了,于是,更新跟上。。。不过此货实在不靠谱,等不住的亲可以收着,等完结的时候再看。话说完结肯定会在过年之前吧。。。。带着大坑过年,俺就真的太对不起人民群众了。。
然后,在推一下俺的现言新文,轻松为主,娱乐至死~明日(12月22日)如果太阳照常升起的话,开V!!当天三更,绝不含糊!
☆、《呸!贱·人(重生)》
想不到他夫妇二人一语成真。
塞克斯与玉宁半年的赌约过去一小半;塞克斯每日使尽花招叫玉宁无从闪躲,只得与他纠缠不休。尤其像她这般的皇家贵女,何曾经历过人世间男女情爱,被这塞克斯一糊弄;竟当真动了心思。然而世事之奇实在是非俗人所能预知。
正此时;西域竟传来消息;说是西域王身体抱恙,急召塞克斯回去。而来传召之人竟是塞克斯已过门的媳妇,名唤朵蓝。朵蓝本也是个烈火女子;进京城之后听闻了塞克斯穷追天朝公主之事,竟单枪匹马闯宫闱;说要与天朝公主见一面。
玉宁公主何其高傲,原先对塞克斯动心,是因为他追得殷勤又听他说并无爱慕之人,如今妻子都找上门来了,她当下又羞又恼,竟当着宫人和朵蓝的面,取刀割下一结青丝,说此生即便是常伴青灯古佛也不会嫁给他。
这还不算完,玉宁命人取来了御马,冲入塞克斯所在的别馆,对着塞克斯就是一通狂鞭。
汤山上,天晴姑娘冒着大雪赶来将此事告知秦珂夫妇,并且希望他二人能出面劝阻。
上一次在京郊一面,孟朱对天晴印象深刻,如今再次见到更加是觉得此女与塞克斯关系匪浅。她与秦珂对视一眼,不由暗笑:“也是塞克斯他自作自受,已经有了妻子,如何还敢贪图玉宁公主?叫公主打一顿也好,看他还以后还敢不敢惹是生非。”
秦珂躺在摇椅上,对此事保持局外人的态度。
天晴面色一沉,竟生生跪了下来,咚的一声闷响叫孟朱好生吃惊。只听她沉声道:“秦夫人有所不知,那朵蓝是西域王在大王子的撺掇下擅自替六王子娶来的,而且是在王子离开西域之后发生的事情,依六王子的心性如何能承认这份亲事?”
听到这里,孟朱略吃惊,她朝秦珂看过去,只见某只依旧闭着眼睛,气定神闲的模样。于是孟朱顺着秦珂先前的话思索过去,不由得又是一惊:莫不是秦珂早已知晓此事,因而前几日他才那般说……只不过死?真有那么严重吗?玉宁虽然震怒,但也不至于几鞭子就把人给抽死吧。
天晴见两人还是未曾动弹,不由得着了急,这会子什么也顾不上了,出声道:“二位恐怕还不知道,六王子并非是来京城吃喝玩乐的,而是来……”她蓦地抬起头,眼中出现视死如归的神色。
正要出声,却听躺在摇椅上的秦珂悠悠缓缓地张口:“避难。”
天晴震惊,良久才叹了一口气:“看来秦公子是明白人
。六王子在西域王众子之中是最具天赋亦是最为俊美的一个,在西域呼声极高,诸位王子早已对他忌惮万分,这些年什么暗算没尝过,他一次次惊现躲过,可最关键的是王的态度,他一直放任诸王子暗害六王子……六王子无奈,这才擅自离开西域,此番在京城的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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