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失去功力,只能静卧,他根本不会安心留在宫殿里。 不过,莲儿,朴震奉是怎么知道娴雅自尽的事情的,你有没有记得本王的密令,如果谁走漏了半句,会受到怎样的处置?” 已经有一个冒充的娴雅公主入宫了,自然,真公主自尽的事情就变成了天大的秘密,是决不能再扩散的秘密,李缤基已经下过诛杀令,知道真相的任何人如果说漏半个字,灭九族! 看着父王迅速冷下的脸,颐莲立刻心虚了。 娴雅的死讯当然是她告诉朴震奉的,得知妹妹的死讯,她第一时间就告诉了朴震奉,她是希望他能真的死心,能忘记妹妹,不要再每日神魂出窍般的发傻,能至少看见她对他不比妹妹少半分的痴情。 谁知道,这个男人竟然在知悉娴雅死讯后一派万念俱灰的样子,苦求自己让他起身为娴雅亲手烧些纸钱祭拜送行,让她不忍心再用药控制他,才会被他乘机逃走了。 王大妃也看出了李缤基的盛怒,虽然,她在心底也是宠爱娴雅多些,可是,现在,明知道娴雅死了,她就只有颐莲这一个女儿了,所以,当然会把所有的感情都堆积在了颐莲身上。 连忙出口帮颐莲挡驾: “王上,娴雅已经不在了,我就这一个女儿了,求王上----” “汉语有一句话,慈母多败儿!哼!若不是你这个做王大妃的从来对两个女儿宠溺过分,她们就不会那么不懂事那么让本王生气。 娴雅就是你宠坏的,宠的都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她是新罗国的公主,肩头有着让新罗国所有百姓安居乐业的责任,能去大唐和亲那是她的殊荣,是她为新罗百姓做出的盛举。她竟然不顾一切的选择一死了之,简直罪无可恕。 若不是上天垂怜新罗国数万臣民,让圣女降临,今日,大唐的铁骑一定已经踏上了来讨伐新罗国的战途。所以,娴雅已死这个秘密是决不能走漏半分。所有人都必须坚信,那个进宫的女子,是真的娴雅公主,是我们的女儿,是颐莲的妹妹。 所以,必须不惜一切代价的找到朴震奉,封住他的口,绝不能让李纯知道真相,更不能让娴雅的尸体被人发现。 颐莲,你该知道,父王会怎么做,如果这次,你还执迷不悟,敢去通风报信,敢将新罗国百姓的安慰弃之不顾,本王定不会再放过你,听清楚了吗?” 眼泪,忍不住的出现在了颐莲的眼中,他知道父王已经决定要诛杀朴震奉,而且,她也了解,父王说的一切。 她只是痛心,是她害死了朴震奉,如果,不是她多嘴,如果朴震奉只以为娴雅在唐宫,或者假以时日,他会真的想通妹妹的无奈和责任,或者他会渐渐的接受现实,或者他还是会心痛,但至少,他不用死。 强烈的自责让颐莲的泪颗颗滴落,甚至身子都开始微微轻颤。 从5岁起,她就爱上了这个比她大2岁的朴哥哥,只是,她是长公主,所以,不能象娴雅一般的对谁都撒娇,不会象娴雅一般始终粘着他身边做着他鄙视的跟屁虫。 她以为,朴震奉知道她的心, 她以为,他始终在心底喜欢着独立清雅的自己, 她以为,他对娴雅的宠爱只是因为她是自己的妹妹而爱屋及乌, 颐莲当然知道娴雅对朴震奉也是迷恋至深,却不知道,朴震奉一直就只爱着妹妹,心里根本没有自己丝毫。
倾尽满城风月(拾玖)
当父王让娴雅去大唐和亲的队伍终于出发,朴震奉最终还是做不到眼睁睁看着娴雅远嫁,疯狂的要去追送亲队伍,然后带走娴雅流浪天涯,若不是颐莲用计骗他喝下了药物,让他寸步难行,可能,一切的结局就不再一样。 颐莲心底忍不住后悔,早知道会有今日,早知道他们有着宁死也要对彼此忠贞的爱情,她宁可替代妹妹去和亲,至少让妹妹和朴震奉能幸福。而不是自私的以为妹妹和亲后,朴震奉会转而爱上自己。 李缤基何尝不是心痛,朴震奉是镇国将军的独子,确实也是他心中的驸马人选,现在,因为自己女儿的任性,却必须让他陪葬,他自然无奈。 可惜,他是君主,新罗国的富足和安定才是他的责任,李家所有的人都没有选择的余地,他们必须牺牲自己的幸福换得天下太平! 李缤基也很清楚李纯的精明,而宫里的那个小婉姑娘迟早也会露出破绽,所以,他才会急着去把娴雅的尸身移走,免得李纯先派探子发现宫里的娴雅只是个替身,那就是新罗国的大劫了。 现在,那个坟墓只是一个衣冠冢也好,李缤基决定好好利用这个衣冠冢,园了一切的谎言,让一切从此风平浪静-------- ==================================================== 【长安--太后寝宫】 “怎么会这样?” “太后,右丞相就是如此说的,奴才没有遗漏任何一个字,丞相还说,皇上的这些话,有着太过明显的暗示,大将军也是心领神会的样子,两人很有默契。” 早朝后,因为‘情况紧急’,钟赞自然要去太后寝宫里向太后‘请安’。 可惜刚巧是初一,太后礼佛去了,于是,他就把朝堂上发生的一切,告诉了闵德,让他转述,就出宫回府等候消息去了。 听着闵德把听到的一切复述后,听着自己让钟赞找机会进谏的话语被皇帝呛回了还不止,皇帝竟然当着朝臣的面暗示会要把娴雅赐给冀穆离,太后实在是有点不悦。 虽然,太后也知道,在自己的寿宴上当着李缤基的面册封娴雅为大唐的公主,然后又把尊贵的公主赐婚给大将军,成为冀穆离唯一的将军夫人,这绝对是两全其美的一个笼络人心的机会。 但太后就是感觉这一切看似完美的决定里有着某种遗憾存在,而且是种很让人扼腕叹息的遗憾。 “皇帝到底在想什么?娴雅公主那么与众不同,又讨人喜欢,难道皇儿真的愿意割爱?” “回太后,皇上和冀大将军素来私交甚好,换作别人可能皇上不会愿意割爱,但是,是大将军的话------------” “哀家知道了,定是纯儿让冀穆离去护迎公主入宫,沿途,冀穆离就看上了娴雅公主,那心思被纯儿看了个真切。为了笼络人心,为了让冀穆离继续誓死效忠他,皇儿就决定割爱了,也不管自己是不是也看上了这个丫头。不行,哀家不能眼睁睁看着皇上把自己喜欢的丫头送到别人怀里去。这冀穆离要是想要女人,宫里有的是美女,他谁都可以要,就是不可以要走娴雅公主。” 心里做了决定,太后转头对着闵德继续追问道: “德子,昨夜,皇上没有宠幸娴雅公主吗?” “会太后话,是,昨晚,皇上非但没有宠幸公主,还贬了公主去做粗使侍婢,值守夜更。” “值守夜更?怎么了,不是说皇上不仅赐给娴雅冰蟾膏,还亲手为她涂了,这怎么突然又让公主去做侍婢?哀家真的糊涂了。” “太后,奴才倒是觉得,皇上越是这样的喜怒无常,才越是显得对娴雅公主在意,太后,您别急,奴才还有后半段话没有禀告太后。” “什么?” “太后,今早,皇上临去早朝前,故意去看娴雅公主有没有好好值守,您猜怎么着,娴雅公主竟然就在长生殿那颗千年杏树下睡着了,被皇上逮了个正着。” “诶呀,那可惨了。” “太后也觉得公主难逃一劫了吧,谁知道,皇上非但没有治罪公主,还赐公主去长生殿,去皇上的卧榻上休息,还交代了,谁都不许打搅公主休息。” “啊?长生殿?纯儿的卧榻,皇儿竟然让女人睡了?阿弥陀佛,这可真是-------” “所以奴才说呀,皇上对娴雅公主真的是上心了,还不是一般的上心了呢。” “恩,绝对的!可是,君无戏言,哀家还是担心,这万一15日后,皇上真当着朝臣和新罗老王的面又册封又赐婚的,这皇上的金口玉言一旦出口,可是再无转寰的余地。所以,当务之急,一定要尽快让皇上宠幸了娴雅公主才行。德子,你过来,听着-------------------” 叫过了闵德,太后很是乐滋滋的对着他耳语了一番。 听着太后的安排和心思,闵德表面不露痕迹,心领神会的接着懿旨,心里却惊得可以! 不禁叹道,太后为了要抱皇孙,为了要留住娴雅公主在宫里,还真是彻底的费心了--------- ===============灰灰分割线============== 今天开始尽力2更哦,缓缓的恢复中-----------
倾尽满城风月(贰拾)
【长生殿】 睁开眼睛,小婉慵懒的伸了一个懒腰,然后一个大翻身,再一次抱紧了锦被抱熊,让自己换了一个更为舒服的睡姿,准备继续睡回魂觉。 却立刻发现了周遭状况的不怎么对劲! 话说,自己的脚怎么可以伸直了列?甚至还能这样的大翻身了? 自己分明是缩在小矮人的座椅上的呀!奇怪了,身下的这个床,这个金色床垫,不就是------------ “啊!” 发现自己又睡回了专属李纯的龙塌,小婉忍不住的出现一声惊叫,连忙跳起了身,拉开了窗幔,露出一个脑袋警戒地四处观望。 伸头就看见了已经换下金色朝服龙袍,穿着青色简仪龙袍的李纯正坐在桌边,看着书卷。 听见小婉的惊叫,李纯并没有很意外,这丫头都睡了4个多时辰了,不醒也该醒了。 转过头,李纯看着小婉凑在金色窗幔外的脑袋,看着她那纠结不已的表情,自然忍不住的叹气,忍不住的蹙眉。 “既然醒了还不下来,还愣着干嘛,你还真能睡,白日里都可以睡四个时辰。” “皇上,那个,是你把我弄上床的吗?我记得我刚才------------” “朕吩咐让你睡在朕的卧榻上,你却去找那个长凳睡,不知道你是真蠢还是故意违抗朕的旨意!苏小婉,在宫里,朕出口的话从不许任何人违抗!顾念你初到宫里,也算看在冀穆离的面上,朕决定再宽恕你一次,记得,再有下次,定然重责不饶!” 看在冀穆离的面子上?咦,这话说的,有点莫名其妙。 不过,既然李纯说不怪自己,当然没必要再矫情什么,他喜欢唯我独尊,自己算赚了一个安稳觉睡,皆大欢喜啦! 于是,小婉很自觉的坐到了床边俯身捡起了锦鞋里锦袜开始穿,当然,这个没有袜跟满是刺绣,又长的够可以的古代的袜子每一次都能搞得她一头雾水,她实在分不清锦袜的正反面。 “来人,伺候公主更衣。” “更衣?干吗更衣,帮我更袜就行了,更衣?” 一边嘟囔着,小婉一边低头看自己的衣服,立刻吓的吞了一口口水! 话说,那件抹胸袭衣被她很是‘自由自在’的睡姿已经蹂躏的歪的不伦不类,最要命的是,那貌似肚兜装的前胸已经歪倒了一边,当然就露出了某一边的上半部分‘那什么’! 晕!要死了! 又要说不清了! 难怪皇帝要说更衣,这样的‘酥胸半招风’当然要更! 他千万别又觉得自己这样是在故意勾引他吧,郁闷! 既然发现了问题,小婉连忙又让自己缩回了窗幔里,很小心的扶正了衣服,等侍婢赶到撩起床幔时,她已经镇定的一塌糊涂,脸上也出现了超级无敌的端静表情。 “恩,我的衣服很OK,不用更了,你们帮我穿一下袜子鞋子就好!” “是,公主!” 李纯看过的女人的身体多不胜数,当然不会因为小婉就那么稍稍露出一点的‘身材’就有什么大感觉,之前看见小婉的睡姿差就已经很了解她会有这样的衣冠不整了,其实是见她不会穿鞋袜,才会叫侍婢进来伺候。 现在,看着小婉那么变化急速的表情,李纯突然觉得有趣,忍不住好笑这个丫头的够会演戏! 明明脸上还通红一片,竟然装的若无其事? 李纯突然想戏弄小婉一下,于是故意的一直就凝视着她的胸口,视线久久不离开,甚至带着某种玩味的表情似乎看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状况。 李纯的这个眼神立刻就起到了作用,小婉脸上的镇定立刻就不见了,吓得连忙低头看自己的衣服,以为还是没搞定,又走光了。 可是仔细看后,发现,一切OK呀。 抬眼再看李纯,他依旧还在那么‘无法抑制’的凝视着自己,小婉实在晕,连忙又再低头看看自己的衣服,再一次的确定了实在没有走光的丝毫嫌疑后,突然想通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且,自己发傻呀,对面这个男银根本不是正常人,是号称不近女色的某些异类。 所以,有些特殊怪癖绝对正常,可能,喜欢‘隔岸观火’的看女人然后在脑子里幻想些虾米东东,就是其中之一的病态表现吧。 哎,也蛮可怜的哦,尊贵的都是一国之君了,却是变态,哎! 想通了,小婉脸上的青一阵白一阵也就消失了,一边等着侍婢们帮她搞定鞋袜,一边用着一种理解且微微同情的眼神望向了李纯,纵容着他还在看着自己的前胸。 这下轮到李纯郁闷了! 适才还很得意,因为自己的戏弄让小婉真的出现慌乱的神情,消失了那做作的镇定,可突然又看见了小婉的这个心领神会的‘谅解’同情眼神,他立刻就不爽了。 突然发现自己的举动还真是很得不偿失,更是莫名其妙自己竟会对这个丫头做这些小儿科的举动! 很是生自己气的李纯猛然伸手就把书卷重重的砸在了桌面上,然后起身哼了一声,就大步走出了寝宫,去御书房批阅奏折去了,也不管吓的立刻跪下身的侍婢们和穿了一只脚鞋袜呆若木鸡的小婉。 见过变态的,没见过那么变态的呀! 这算什么呀?OMG加偶的神呀!
倾尽满城风月(贰拾壹)
哦,难怪古语有句话叫‘伴君如伴虎’! 可是,这家伙这哪里是虎呀,简直是外星人啊!喜怒无常,说翻脸就翻脸,还没有理由,没有预警,精神病患者病发估计都有前兆吧,晕! 想着,小婉突然很是同情跪了一地的这一些一直侍奉李纯的长生殿的侍婢们,听着李纯貌似走远了,小婉弱弱的弯下腰对着依旧跪着大气不敢出的侍婢们轻声问道: “那个,我问下下哦,皇上一直就那么喜怒无常,那么雷人吗?” 也是估计李纯真的离开了,侍婢们连忙的将跪着的方向调整到小婉这边,声音抖抖的回答这个搞不好要杀头的敏感问题: “回公主话,皇上平日里都很宽容奴婢们,适才一定是发现奴婢们伺候公主时不够尽心才会勃然大怒,奴婢肯请公主恕罪。” “且,拉到吧,什么不尽心呀,他就是个变态----呵呵,嘘,当我没说过哦,放心,我不是什么公主了,我也是侍婢,和你们一样啦,喂,这位姐姐,麻烦你帮我那只脚也穿好吧,我要下地开始工作了,免得皇上觉得我太闲,又发飙,我就惨了!” “是,公主!” 实在不敢接口小婉大逆不道的指责,虽然没有人听得懂变态是什么意思,但至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