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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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吼-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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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还用问吗?”林湄娘用力推开一个挤压过来的胖子,懊恼的说道:“当然想哩!”
  “那好!”段虎身躯运劲一震,将四周的人全数震开,随后弯腰,抱住林湄娘的下半身,笑道:“丫头,这可是你自愿的,可别说我轻薄你呀!”
  说着,还没等林湄娘明白过来,便将她高高举起,稳稳当当的放在自己的肩膀山,一手托着她的翘臀,迈开大步向前走去。走了一会儿,段虎觉得奇怪,上面竟然没有他想象的尖叫声,抬头向上看去,只见林湄娘低着脑袋,眼神羞涩,脸颊红的快要滴血了,小手扶着他的脖子,整个身子慵懒得像是要软在他的身上似的。
  “丫头,你没事吧!”林湄娘的神色太过反常,段虎担心的问道。
  “没……没什么!”林湄娘现在感觉到从臀部上的大手穿过来一股子热气,烘得她全身酥软,一种异样的感觉从她的心底涌出来,意识也有点模糊起来,对段虎的回答也心不在焉。
  “没事就好!”
  段虎是个粗线条,一直都将林湄娘当成妹妹一样看待,就像是张诩张兰两兄妹一样,丝毫没有在意男女之别,认为着只不过是女儿家的害羞,并没有放在心上,迈步继续前行。他原本就是个高大健硕的人,比常人要高出一头来,现在肩膀上再坐着一个人,更加显得引人瞩目了,而且他行进的速度也令人惊讶,四周的人墙就像是一张薄纸似的轻易的便被他撕开两半,纷纷在一股无可阻挡的巨力推搡下,退让两旁,其他被挤压的人群忍不住发出了咒骂的声音,渡头立刻变得更加吵杂起来。
  过了渡头那一段后,人逐渐稀少了起来,在一处没什么人的小巷子里,段虎将林湄娘放下,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说道:“你现在可以自己走了。”又向四周看了看,“我们等会儿找一辆马车,乘马车去白安郡。”
  “好的,这种事情还是你做主吧!”林湄娘现在像个小媳妇似的低着头,玩弄着衣角,声音小得跟蚊子似的,若不是段虎的五感超常,可能都听不出她在说些什么。
  “段兄,好神力。”这时张融也跟在他们身后,走出了人群,上前拱手道:“不知段兄想要去哪里,可否让兄弟同行呢?”
  当时在船上,段虎便对张融的身份有所怀疑,但是由于林湄娘不太熟悉水性,为了林湄娘的安全,他没有动手逼问。不过心中打算若是他下船之后,便不再纠缠,就当此事不过是个旅途的插曲,无需介怀,可惜张融却不知他心中所想,又不知死活的跟了上来。不过这回可没有那么好运了,林湄娘正沉浸在刚才令她全身酥软的感觉之中,对外界事物毫无反应。
  “你到底是谁,为何要跟着我们?”段虎一把揪住他的衣襟,将他提起来,扯到自己眼前,另一只手则掐住他的脖子,眼神冷到极点,说道:“若你不从实招来的话,老子现在就拧下你的头,让你到阎罗殿去缠那些孤魂野鬼去。”
  “等等……等等!”张融感觉到脖子上的手指刚劲有力,随时都可以令他身首异处,连忙大声叫道:“段将军,请住手,我不是你的敌人。”
  “段将军?”段虎愣了一愣,神色更加阴森,手掌也更加紧扣,道:“你从开始就知道我的身份,如此可以接近我,到底是何目的?”
  段虎现在可不比以前,现在他的仇敌可是布满天下,南北淮帮、南齐杨家、与武安豪族有关的各个势力,他们无一不是厉害角色,想要他命的人多如牛毛。原本若是他一个人也就不会在意了,毕竟他的实力是明摆在那里的,想要从他身上讨便宜,那无疑是痴人说梦,可现在他身边还有一个林湄娘,而且白安还有张超三兄妹,若把他们都卷进来,那时就不好应付了,所以他才会如此紧张。
  “段……段将……军!”由于被掐住了脖子上的大动脉,张融感觉到呼吸困难,身子也使不上力来,他现在非常后悔为什么不早点表明身份,早知道这是个一言不和便取人性命的主儿,自己又何必自找麻烦呢?宣读完圣旨,随便封赏一番了事得了,也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临近死亡边缘了。
  第046章 封赏
  “啊~!”林湄娘这时才从清醒过来,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见到张融被段虎掐住脖子提起来,已经出气多于进气了,脸色惊骇非常,急忙大叫道:“傻大个,你在干什么?还不放开张先生。”
  “这事你别管!”段虎是个很主观的人,认定了一件事便不会被其他意见所左右,即便自己是错误的,也不会回头,于是狠狠的说道:“这家伙非常可疑,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故意跟我们搭讪,然后又随便找个理由跟着我们。像他这种人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倘若他那些势力所派来的刺客……”
  “段将……军,请……请看这个!”张融明白段虎肯定是误会自己了,一边用尽全力从怀里取出那卷圣旨,一边说道。
  “是,圣旨!”林湄娘曾经在林家祠堂的供桌上见到过圣旨,见到那用杏黄锦缎制成的卷轴,上面隐约绣这金龙图案,一眼就认了出来,轻捂嘴巴,惊声叫道。
  “圣旨?”段虎面露疑惑,从张融手中取过圣旨,并放开他,任由他瘫软在地上,大口的呼吸着,自己则将圣旨摊开,想要看看你面写些什么。可是当他打开之后,除了一个命授于天的玺印以外,一片空白,脸色立刻变得狰狞可怕,低声吼道:“你这家伙在耍我玩,是吧!”
  “将军,请息怒!我乃是大秦工部侍郎张融,此事主要是……”见段虎又面露凶光,张融连滚带爬的后退几步,连声解释,生死关头也顾不上隐瞒什么,将当日回春殿的事情说了一遍。
  “张大人,你就是来宣读旨意的钦差?”段虎又确认了一下,道:“你有何证据?”
  张融现在已经恢复过来,整理了一下衣冠,神色露出一丝朝廷高官的气势,从腰带上取下一块刻着如朕亲临字样的玉佩,递给段虎,答道:“张某正是钦差,不信的话,将军请看此物便知。”
  段虎接过玉佩,反复看了一下,由于上面所刻的字是久安帝自己所独创的圆润体,他并不认识,阴沉着脸,不解的问道:“我向你要证据,你给我块玉佩干嘛?”
  张融惊讶的看着段虎,说道:“难道将军不认识这是皇上御赐给每位钦差的九龙佩吗?”
  “九龙佩?本将军才入秦军不过数月,又哪会知道什么九龙佩呀?”段虎狠狠的瞪着张融,双手抱拳紧握,手指关节喀喀作响,威胁道:“你还有什么可以证明身份的吗?若是没有,那么本将军就要不客气了。”
  碰到段虎这个油盐不进的混人,令张融不禁想要大哭一场,连忙翻开身上的衣物,想要找出一枚印信也好,可惜出来的匆忙,又因为手中已经有了一枚在他看来足以表露身份的九龙佩,所以什么证明身份的印信和文书都没有带出来。
  这时林湄娘在他眼里就像是个仙女一样,出言解救道:“等等!让我看看,我认得九龙佩哩!”
  段虎感到有些奇怪,问道:“你一个小丫头片子又怎会认识这东西呢?”
  林湄娘抬着头,自傲的说道:“我大姐出嫁时,那个颁旨的钦差也有一块九龙佩,我曾拿在手中玩耍过,当然认识哩。”
  “姑且信你。”段虎半信半疑的将玉佩交给林湄娘,问道:“丫头,你看这是真的吗?”
  林湄娘接过来,仔细的看了一下,点点头,答道:“一样的哩!跟我大姐那块一样的哩!应该是真的。”
  “既然如此,张大人准备封赏末将何等官位呢?”段虎将玉佩交还给张融,随手从地上捡起一枚鹅卵石,在手中把玩了两下,手指用力一捏,鹅卵石便立刻变成了数十块小石砾,随后拍拍手中的灰尘,冷冷的问道:“末将现在非常想要知道。”
  威胁,这分明就是赤裸裸的威胁嘛!张融现在有种想哭的感觉,别人当钦差,赚了个盆满钵满,自己当钦差却被人如此威胁,真是同人不同命呀!张融心中不禁发出感慨,看了看四周,不知为何,这条小巷大正午的竟然没有一个人,现在若是自己不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的话,恐怕是别想走出这条巷子了,而且还是死无对证的那种。
  张融整理了一下思绪,努力让自己的话显得威严一些,沉声道:“段将军功绩显赫,理应位居高官。依照本官只见,应授段将军正四品虎贲将军,兼枢密院行走,兼任南衙禁军大统领,可自设一军,另外还赐虎行玉佩一枚可见官不拜。段将军,你看如何?”
  “很好!皇恩浩荡,段某已经生生感受到了。”段虎微微一笑,转头对已经被这一连串官名弄得瞠目结舌的林湄娘,吩咐道:“丫头,把文房四宝取出来,张大人要写圣旨了。”
  “啊?!噢!”
  林湄娘从来没有见过或听说过一个人升官可以升得如此之快,刚才还是个八品的小小校尉,现在却变成了一个正四品的虎贲将军,而且还兼任南衙禁军大统领。在大秦即便是小孩子也知道,大秦京师四卫的威名,南衙禁军也是四卫之中士兵最多的一只军队,足足有十几万人。现在段虎忽然成了统领这么大一支军队的将军,实在让人觉得像是在梦里,林湄娘脑子里浮现出段虎身穿盔甲,手持战戟,脚跨骏马,在沙场之上统领千军万马的情景,以至于从包袱里取文房四宝也有点恍恍惚惚,错将一锭银子当成了墨条,递给了段虎。
  “丫头,你怎么呢?”段虎看了看手中的银子,又看了看目光有些呆滞的林湄娘,疑惑不解,又略微担心的问道。
  “没……没事!”像是自己的心事被看破似的,林湄娘低着脑袋,脸色羞得通红,急忙将文房四宝备齐,交给段虎,自己则躲在一边退烧去了。
  段虎心中很奇怪,原本很活泼开朗的一个人今天怎么变得这么害羞内敛呀?虽然他很想知道原因,但是现在却暂时没有那种心情去管这些闲事。他将手中的文房四宝递给张融,又从旁边一户人家的门口,右手扣住了一个数百斤重的大石墩,稍微一运力,便轻松的举了起来,走了两步,轻轻稳稳的放在张融的面前,说道:“张大人,请吧!”
  “你……”张融对于段虎接二连三的威胁,虽然气愤不过,但还是不得不忍下来,将圣旨滩在石墩上,咬牙切齿像是拿着刀子在划段虎的身体似的,急笔如飞,很快便将圣旨写完了。他拿起来看了看,轻轻吹了吹还未干的墨迹,心中不禁赞叹,好一笔行书,字里行间,都透漏出阵阵杀气,看来书法中的笔随心动果然不假。
  “张大人,写完了吗?”段虎见张融正陶醉在自己的书法之中,忍不住问道。
  “唉~~!明珠蒙尘!可惜了这一笔好字呀!”张融长长叹了口气,依依不舍的将圣旨递给段虎,随后又写了一封信函,交给段虎,提醒道:“此圣旨还需本官回函皇上,方可生效。将军,可将此函交给当地的官家驿站,快马送之京城。数日后,官袍和印绶便会送至武安城守府,到时将军只需稍适调整便可随我入京述职。”
  “本将军现在还有事要办,等办完了事情,自然会跟你回京述职的。”段虎将圣旨和信函收入怀中,将包袱收拾了一番后。问道:“张大人是准备先行回京,还是去我那武安城城守府歇息数日,或者跟我一起去白安郡办点事情?”
  张融其实很想要回京,回到那勾栏巷的温柔乡里,可是按照段虎刚才动则杀人的行为来看,若是没人约束恐怕这段时间里他又会惹出什么事端来。于是点头说道:“本官还是跟段将军一起去办事好些。”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一起走吧!”段虎背上包袱,走到还有点恍惚的林湄娘跟前,轻轻的敲了一下她的脑袋,说道:“走啦!小丫头片子,哪里来的那么多心事呀!”
  说完,大步朝渡头外围的驿站车行走去。
  “傻大个,不许你敲我的头!”林湄娘总算是清醒过来,快步追了上去,一对小粉拳不痛不痒的打在段虎身上,宣泄刚才的羞恼。
  “唉~!”张融也长叹了口气,看着段虎背影,不禁摇了摇头,也迈步跟了上去。
  第047章 教派
  “什么?你是林家的三小姐?”在通往巴陵城的官道上,张融紧抓住车沿,稳住不断随着车子晃动的身体,惊讶的看着一脸得意的林湄娘,大声嚷道。
  在巴陵渡外围的驿站,段虎拿出腰牌,给驿官看过后,便将张融的书信交给他,用蜡印封上,命他用快马将此信送到京师吏部衙门。随后又在驿站旁边的车行内,叫了辆车,正巧还是由那个李老爹驾车。或许是张融有意为之,不想段虎再得意一把,没有向李老爹透露他的身份,而段虎也没有在意这些。
  白安郡离巴陵还有一段路程,而且都是山路,今天是不可能到得了的,所以只能先赶到巴陵,在那里住上一晚,明天继续赶路。这一段官道由于经常过往载货的马车,所以修得比平常的官道要宽很多,但却非常的不平坦,被重量压得坑坑洼洼的地面令车子摇摇晃晃,车子里的人也被摇得非常难受。
  “不知道林师知老先生现在是否还在林家。”张融恭敬的问道。
  林湄娘紧搂住段虎的手臂,稳住身形,惊讶的看着张融,反问道:“你认识我叔公吗?”转念想道:“不会呀!他老人家好像有十几年没见过外人哩。”
  “我曾经在他老人家创立的白山书院就读过一段时间,那时承蒙他老人家的照顾和提点,我才有今日的成就,所以对于我来说,林老先生就是我的再生父母。”张融神色充满敬意,说道:“可惜林老先生十几年前便辞去了白山书院山主一职,闭关潜心道学,使得我无从报答,不能不说是我的一大憾事。”
  “白山书院?”段虎忽然想起丁喜来,他好像也是白山书院出来的,于是问道:“张兄,你既然是白山书院的,那你认识丁喜此人吗?”
  “丁喜?”张融将这个名字细细咀嚼了一番,摇摇头道:“不认识。”
  段虎想了想,记起丁喜的字叫做君高,于是又问道:“那么丁君高,你认识吗?”
  “丁君高!”张融脸色一惊,又立刻阴沉下来,问道:“段将军,是如何知道丁君高这人的?”
  “张兄,好像是本将军问你在先吧!”段虎抬起拳头在眼前握了一握,不带任何感情道:“你难道不该先回答本将军吗?”
  张融看了看段虎那斗大的拳头,不禁干咽了一下,擦了擦额头上刚刚冒出的冷汗,道:“其实丁君高是跟我同年的同学。当年在白山书院,他可是个风云人物,学识渊博,气度不凡,特别是帝王心术更是无人能敌,曾经一人将七名先生驳斥得哑口无言。”
  “既然如此出色,他为何现在却默默无闻呢?”段虎被勾起了好奇心,忍不住问道。
  张融叹了口气,说道:“唉!他若是没有与他老师的妻子苟合,也就不会白白浪费他的才华,毁了他的前途了。”
  “跟他老师的妻子苟合?”段虎和林湄娘同时惊声一叫,林湄娘惊叫纯粹就是震惊,而段虎惊叫则是觉得丁喜深藏不露,竟然在当年便可以做出如此离经叛道得事情,着实让他大吃一惊。
  张融继续道:“后来,他的老师将他妻子杀了,自己也自杀,丁君高也因为此事离开了白山书院,从此不知所踪。”
  “吁~~”
  车外的李老爹这时突然勒住缰绳,停下马车,打开车帘道:“几位客官,神霄教的法师正在前面作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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