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恭(还珠+和珅重生+铁齿铜牙酱油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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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恭(还珠+和珅重生+铁齿铜牙酱油党)-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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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看着镜子中那张日益苍白憔悴的容颜,轻轻皱了皱眉,“···别用这支簪子,过于张扬浮华了,换一支吧···这支不错,”将选中的簪子递给宫女,“这支看上去内敛朴实又不失高贵,叉上吧。”
  
  吩咐宫女的同时,皇后亲手为自己上妆。细细地描着秀眉,淡淡地上了些胭脂,可镜中的那张脸依然生硬而疲惫,再也不复往日的清俊绝伦。
  
  “行了,就这么着吧。还能美到哪儿去?都三十七了,四个孩子的额娘啦!你说,本宫像三十七的吗?”
  
  那宫女低眉顺目地答道,“不像,主子看起来就像十七的!”
  
  皇后失笑,“哎,你呀,也就是个伺候人的命,连夸个人都不会,不像玉茗(就是令妃)!”想起那个女人,皇后的心有点儿发堵,“行了,就这样儿吧,謙哥儿呢?”
  
  皇后转到里间,静静地望着抱着和恭的黛眉。
  
  皇后走到她们身边,轻轻地爱抚着女儿的脸颊,“謙哥儿有你这个奶娘真是福气,看看你们俩的样子,我这额娘都有点儿嫉妒了,吃饱了吗?”
  
  黛眉点点头,打趣道,“回主子,刚刚公主都吃得打嗝儿了呢。”说着将和恭交予皇后。
  
  皇后淡淡地微笑,怀抱着和恭走到了外间布置好的布景前坐下,对着准备就绪的画师们说,“可以开始了。”
  
  养心殿。
  
  裹在粉色织锦中的和恭躺在摇篮里,安安静静地睡觉,肉嘟嘟粉嫩嫩的小脸儿可爱极了。
  
  乾隆坐在摇篮边,也不管孩子正在睡觉,开心地戳着小家伙肉肉的脸蛋儿,“画了一个下午?皇后的身子越渐不好了,怎的还让一些不知所谓的家伙叨扰,也不好好静养,真是胡闹。”
  
  一旁的吴书来摸不准皇帝此刻的心思,只得应道,“兴许是为留个念想吧?”话一说完又觉得不太对,这话说得好像皇后眼看就要不好了似的,还好乾隆只顾着骚扰和恭,根本没留意。
  
  突然,乾隆把和恭从摇篮里捞起来,也不管婴儿的身体是多么脆弱就用力搂进怀里。经他这么一折腾,和恭早就醒了,可爱地皱起小眉头,不耐烦地扭来扭去。
  
  “呵呵,謙哥儿真可爱!”在小家伙的小脸上香了一口,又高兴地举起来,笑道,“謙哥儿都跟额娘一块儿入画了,没有阿玛怎么行呢?···吴书来,你去安排画师为朕和公主画像。”
  
  吴书来嘴角一抽,这哪有皇帝和他人一起入画的道理!不过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退下安排去了。
  
  和恭听了乾隆的话,嫌恶地瞪了他一眼,小手掌从襁褓中伸出,‘啪’地给了乾隆一巴掌。只可惜软软的小手没半点儿力道,小肉垫贴在脸上的感觉如同轻柔地抚摸。
  
  显然自恋无比的乾隆立马会错了意,还对这一巴掌沾沾自喜,“謙哥儿喜欢阿玛吧!”和恭对乾隆的厚脸皮和自以为是那可是有几十年的历史经验,所以这会儿也不做无用功,直接闭上眼睛,不再理会这个自恋狂。
  
  乾隆只顾自娱自乐,一边蹂躏着和恭肉鼓鼓的小嫩脸,一边有感而发,“謙哥儿果然喜欢阿玛呢!”
  
  乾隆身前的御案上放着一叠画纸,身旁的小摇篮里睡着和恭,御案下十几个画师毕恭毕敬地站在那里,紧张地瞅着皇帝的神色。
  
  乾隆翻了几张后,明显有些不耐烦,最终烦躁地扔下画纸,冷冷地看着眼前这帮人。
  
  “你们是画师?”
  
  画师中一个稍微年长的站出来打道,“回万岁爷的话,奴才已在宫中服侍多年,曾经也伺候过先帝。”
  
  乾隆默默地瞥了他一眼,“原来还是老资历,那就不需要朕给你说说什么叫形神兼备了?朕问你,你为朕和公主作画,形是什么?”
  
  “回皇上,是父亲和女儿。”
  
  “那神呢?”
  
  “是皇上对公主的爱意。”
  
  乾隆冷冷地勾起嘴角,“这不是挺清楚的么?可你看看你们的画,神完全就散了,至于形那是根本就没有!你看看你画的朕,倒真是慈眉善目,看上去倒像佛堂里供的菩萨。再看公主?她有那么大的眼睛吗?而且她一直都是睡着的,难道你一点都看不出来?画师所必备的观察力都被你扔到狗肚子里去了?还有你们!”乾隆又把矛头对准其他人,“十几个人画的都一个样,敢情你们都没长眼睛吗?怪不得钦安殿里祖宗们的样子都跟一个模子印出来似的!你们是不是觉得但凡皇帝都该长成那个样儿!?没眼色的东西!”
  
  十几个人呼啦啦地跪倒一片,诚惶诚恐地告罪,“奴才该死,请皇上恕罪!”
  
  乾隆烦躁不堪地挥挥手,“下去吧!恕罪?什么罪?阿谀奉陈罪?迂腐教条罪?得了,真罚了你们,明儿个就该御史来烦朕了,都下去吧!”
  
  画师们俯身叩首,“谢皇上!”
  
  等他们都退出去了后,乾隆注意到角落里竟还有个人在专心致志地作画。吴书来刚要上前,就被乾隆挥手制止了。
  
  乾隆来到他的身边,静静地看着对方作画。直到最后收尾,抬起头,画师才发现皇帝已站在了身旁,于是慌忙跪下,“臣郎世宁已作画完毕。”
  
  乾隆注视着画面上的自己,一身悠闲的着装,温文儒雅又不失威仪。怀中的和恭正在熟睡,小手抓着父亲的食指,身后是一片葱茏的新绿。
  
  乾隆的眉头渐渐舒展,语气也缓和许多,“朕不是穿着皇帝常服么?”
  
  郎世宁斟酌着回道,“皇上的确没有穿着画中的衣物,您再瞧瞧,您与公主身后的布景也不是这养心殿中的景象呀!···臣画的并不是皇帝与公主···”
  
  乾隆眉峰上扬,“那你在画谁?”
  
  “臣画的是一个父亲,一个抱着女儿,全然沉浸在欢喜与浓浓爱意中的温柔父亲。臣虽然远离了故乡,早已把大清当做了家园,但还是会时常思念自己的双亲。皇上您对公主的疼爱与温柔,唤起了臣对于双亲更为强烈的思念。尽管臣对早逝的他们已经记忆疏远,但您对公主的爱让臣似乎又感受到了多年以前双亲给予的绵延不断的爱意···”
  
  听着郎世宁真挚的表述,乾隆安静地站在那里。良久,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郎世宁,你画了幅好画。”
  
   
第三集 乾隆 PK 金元宝 

  乾隆十四年正月,就在整座紫禁城还沉浸在过年的喜庆中时,皇五女固伦和恭公主的周岁到了。
  
  ‘固伦公主’的周岁宴自是隆重而繁琐,不过在皇太后的默许与皇帝的有意为之下,这场周岁宴的规格排场可以说是空前盛大。
  
  到了正月初三当天,除了宫中有品级的妃嫔外连宫外王爷贝勒的福晋及朝中显贵的诰命都要前去长春宫贺喜。一时之间整个长春宫门庭若市、熙熙攘攘,珠光宝气、琳琅满目,热闹非凡堪比大年的家宴。太后甚至还拿出了乾隆抓周时用的‘百子欢庆雕漆盘’来盛放和恭抓取的物件儿。
  
  当皇后抱着和恭千呼万唤始出来时,已接近午时。
  
  而所有人在看到那个深受三宫宠爱的小公主时,都不得不感慨:这孩子长得可真是好!
  
  当然,这个‘好’不是说和恭有多让人惊艳。虽然,她那圆嘟嘟粉嫩嫩的小脸儿,细细密密、忽闪忽闪的睫毛,清亮澄澈黑曜石般的睦子,水色粉嫩、肉肉红红的小嘴儿,看起来的确很漂亮,可是毕竟只是个一岁大的小不点儿,五官都没长开,再漂亮又能漂亮到哪儿去!
  
  说她模样儿好,实在是因为这小家伙长得太巴结了。
  
  怎么说呢,龙生九子各有不同。乾隆的儿女虽然活到成年的不多,可毕竟还是有那么些个。但那些皇子皇女可以说是一人一个样儿,不知道他们的关系的,一般都看不出来他们和乾隆是血亲。
  
  但这个和恭公主就不同了,虽然还小可是一看就知道是乾隆和孝贤的闺女。那张脸蛋儿几乎融合了父母的所有优点,完全继承了乾隆秀致俊美、风流蕴籍的五官的同时,还遗传了曾经般般入画、皎若秋月的皇后所有精髓,而且不难看出青出于蓝却更胜于蓝的潜质。正因为如此,最看重规矩的太后才对这个和宝贝儿子异常相似的小孙女儿特别宽容。
  
  皇后将罩在和恭身上的小披风扯下,把她放在铺着厚厚天鹅绒绒毯的地上,指着她周围的那些什物,轻声诱哄着,“乖,謙哥儿,来,喜欢哪个就把它拿过来。”
  
  和恭环顾四周,文房四宝、道释经卷、秤尺刀剪、女工针线、彩缎花朵、果儿糕点都有。老天!是谁把皇子专用的玉陈、玉扇坠儿都搁那儿了。再望远点儿,乖乖,这不是公主抓周吗?怎么连玉玺都在,到底是哪个脑抽的混蛋恶搞!眨眨眼睛,和恭满头黑线:是了,整个紫禁城除了那个周期性脑抽的败家子儿,还有谁敢拿玉玺出来开玩笑!···咦?那边好像有什么东西一闪······
  
  本来笑意盈盈注意着和恭动向的乾隆,突然发现他家小宝贝儿竟然摇摇晃晃地向自己走来,惊喜之余,乾隆蹲□子,笑逐颜开地张开双臂迎接他的小宝贝儿。
  
  但想象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事实证明,乾隆的确是自以为是、自作多情、自不量力到一定水准了。他完全没想过,他的小公主竟然径直从他旁边走过,瞟都没瞟他一眼,目不斜视地绕过自己,然后抱住一个东西不动了。
  
  乾隆眉毛一挑,定睛一看,他家闺女竟然抱住一个金光闪闪、贼亮贼亮的元宝不撒手了!当然,那元宝不是生活中使的那种货币,而是一种镀金的工艺品,体积较大,是过年的时候用来讨吉利的。可是,到底是谁把那么个俗气玩意儿带到抓周宴的!?
  
  乾隆心里憋屈的要死,她的宝贝女儿居然选了这么个俗物,实在太不体面了!可真正让他黯然的是,自己堂堂大清帝国的皇帝竟然还比不过一锭俗不可耐的金元宝!此刻,乾隆无限膨胀了半辈子的自信心受到了空前的毁灭性打击。想到这里,乾隆早在心底把内务府上上下下轮番剐了好几十遍,到底是哪个蠢货把这么个玩意儿放到这儿的!?
  
  不能接受现实的显然不止是乾隆,现在整个花厅都十分寂静,所有人都愕然地看着和恭的选择。
  
  “咳!”乾隆轻咳一声,尴尬地走到和恭面前,把她连人带元宝抱进了怀里,神色复杂地瞅着怀里的小东西。
  
  看闺女用一双‘天真无邪’、‘水灵清澈’的眼睛‘无辜’地看着自己,乾隆只得暗暗叹一口气,轻轻地拍了拍小家伙的小脑袋。
  
  就在乾隆最挂不住面子的时候,不知哪个角落里竟好死不死地响起一声憋笑声,继而一脸不自在的太后与皇后也忍不住笑了,于是,‘笑’就像传染病,一时间笑声大作,每个人包括周边的宫女太监都笑得喘不过气来。乾隆见自个儿亲娘那么开心,不得不勉为其难地扯扯嘴角。
  
  之后,周围人的马屁立刻汹涌而来,“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公主乃昴宿照命,将来可掌握天下财富啊!···”好一幅其乐融融的皇家之象。
  
  此时,谁也不曾想到,一个妇人的阿谀奉承之言竟然真的决定了固伦和恭的未来。
  
   
第四集 殇逝 

  乾隆十四年对乾隆来说确实是即位以后遇见的第一道坎儿。
  
  这一年中,乾隆可以说是诸事不顺,一边就是金川叛乱的收场。虽说金川的仗算是打赢了,可银子像流水一样花了不少不说,还处置了好些个朝廷大员。更何况这是乾隆朝第一次主导的大规模军事行动,过程极不顺利连结果都差强人意,着实让乾隆郁闷。
  
  另一方面,皇室内部发生了一件大事,那就是孝贤皇后逝世,也正因为这件事,在朝堂引起了一连串的政坛大地震。
  
  乾隆十四年正月,固伦和恭公主的周岁宴后不久,乾隆决定南巡山东。
  
  乾隆一向自诩为大孝子,出巡这档子事儿,只要亲娘还能走得动,是一定会带上她的。所以,这回也不例外。既然皇太后要一块儿出游了,于情于理皇后也得跟上,以此向天下臣民展现一个和乐融融的皇室。
  
  虽说作为中宫皇后,不管是为了乾隆的死要面子还是照料老太太,都是她的分内之事,可这一次着实苦了皇后。
  
  皇后两年前痛失爱子,一直就没有从伤痛中恢复过来,虽说去年得了和恭,可她的身子也因为和恭的出生而彻底垮了,只能慢慢调养,兴许还可以熬个几年。
  
  出巡路上,除了时时想起早夭的爱子外,还要忧心被留在宫中交由娴贵妃照看的和恭,再加上车马劳顿、来回奔波,免不了疲劳过度,所以行进在泰山行宫的时候,皇后终于病倒了。经过太医诊治,皇后是身染风寒。
  
  深识大体又处处为乾隆着想的皇后,不愿因为自己而贻误皇帝的军国大事,也不愿拖累归心似箭的随扈众人,因此一再促请乾隆旋辔北还。
  
  乾隆思虑再三,决定初八回銮。
  
  就在回銮途中,龙舟行至山东德州的舟次时,皇后撒手人寰。
  
  乾隆十四年三月十六日正午,大行皇后梓宫由水路起旱,暂奉(通州芦殿)。在京王公以下,三品官员以上,及诸皇子齐集;举哀行礼。随后灵驾从通州芦殿出发。皇子们与皇后姻亲在旁痛哭随行。傍晚时分,灵驾至京。四品以下官员;公主、王妃,命妇;以及内务府佐领、内管领下妇女,分班在朝阳门、东华门和储秀宫缟服跪迎。大行皇后梓宫进东华门,自宁寿宫西行,入苍震门,至长春宫,安奉于正殿。——by 度娘
  
  深夜,长春宫。
  
  宫影憧憧,密雨伴随着惊雷毫无预兆地泼到了人间。
  
  长春宫正殿黄瓦朱墙并不雄伟,殿外四周开阔,远处一排御林军在大雨中依然岿巍不动。
  
  被雪白素缟所环肆的正殿上,跪着身穿白绸孝服的乾隆。这身打扮让他显得很阴沉,尽管他的面色看起来十分僵硬,可那决绝而惨烈的眼神,昭示了他此刻刻骨铭心的锥心之痛。而这座曾经让他感到色彩明艳、温情融融的长春宫,此刻也变得那么苍白失色、阴冷斑驳。
  
  他想他永远也无法忘记皇后临死前那幽怨却深情依旧的目光,那里面包含了太多太多的情愫,没有任何辞藻可以形容,也没有任何尺度可以丈量。还有那一声一声虚弱而凄凉的‘謙儿’···
  
  謙儿。
  
  这时候想起那个孩子,乾隆的内心深处乍然生出一种无法形容的排斥与反感。是她,都是那个孩子!如果没有她,容謙的身体不会衰败的如此迅速,也不会虚弱的这么不堪一击!
  
  就在乾隆开始钻牛角尖的时候,身后渐渐传来一阵跌跌撞撞的脚步声。
  
  回过头,乾隆就看见了她,那个让自己如鲠在喉的孩子。
  
  和恭踏进正殿时,就看到了乾隆回眸时的那道目光,沉重、哀痛、心碎神伤。作为君王,竟毫不掩饰地流露出这种脆弱,实在有些让人不敢置信。可是,和恭并不是第一次接触到乾隆这样的眼神。
  
  她还记得很久很久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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