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心满意足的躺到了床上。
不知道睡了多久,也许一个世纪,也许一个瞬间,也许根本就没有睡过?从床上爬起来,忽然无限的寂寞和孤独,从心头升起,除了水声这里什么也没有,那水声很动听,但也很寂寞。如果有音乐就好了,谁知这么一想,就在身后的墙上看到一只长萧,正斜斜的挂在那里。于是,老实不客气的取了长萧,坐在茅屋外的石头上,指头和着水音,随意开盍,爱是什么调子随它去吧……
正沉浸在美妙的自然之声中,忽然发现山涧左边,从溪水的下游处,一个人正往这边走来。那人头带一顶破斗笠,身上穿着件退了色的红色长袍,腰下挎着长长的佩剑,看起来儒雅而不失阳刚。随着那人越走越近,细看之下,不尽大吃一惊!这不是那个在月夜的小船上,送她一个小孩子的男人吗?
“你怎么在这里?”梅万分惊讶的问。
“这是我的家呀,我怎么不能在这里,应该我问你为什么会在我家里才对吧?”那男人显然也感到有些意外。
“我?你?”梅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不知道说什么好。那男子看着她,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正这时,不远的山涧转角处又转过来的一人,那是个穿黑礼服的西方人,他很有绅士风度的一步、步踱了过来。梅更加惊讶,这个人也是她认识的!他不就是那个和她在大森林里###的家伙吗?
“你?你怎么也会在这里?”梅又冲着那个“黑礼服”喊道。
“我来着我兄弟呀。”他一边说着一边把胳膊搭在东方男子的肩上。两人相视而笑。
“兄弟?一个白种人?一个黄种人?”梅一头雾水,呆在那里。
还是那“红袍子”性情温和,见她一脸不明白的样子,便解说到:“我们就是兄弟呀,不可以吗?你是怎么来这里的,我们也是那么来的呀,这也算不上什么太奇怪的事情吧?”
“这还不奇怪,那还有什么更奇怪的事吗?”梅楞了好一阵神儿,才反应过来:“不过说起来,我们又不研究物种学,东边西边的问题,到确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你们到底是谁,叫什么名子?我的叫字叫梅,释晓梅。”
那“黑礼服”显然比“红袍子”个性开朗,爱说话些,他介绍道:“我叫约翰&;#8226;李,你叫我约翰就好,我兄弟叫李成辉,你可以直接叫他辉。啊,美丽的女士,你的名子,你的故事,我们早就知道,我们一直在你身边不远处,只是你没感觉到罢了,不过现在好了,我们终于正式的介绍过啦。呵呵……”
“辉!”这个名子对梅来说简直是五雷轰顶,多么刻骨铭心的字眼呀!辉不是被自己杀死了吗?这怎么可能?!梅的脸色阴晴不定起来。嘴里叨咕着:“你们一直在我身边?你们知道我?你们一直认识我?我却从来不知道?这太不可思议了!”
“是的,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有太多太不可思议的事,这又算什么呢?”辉温和的说:“梅,过去事了结了,在我们去过那死亡屋之后。”
“死亡屋,我们都从那里来到这山涧里的?这一切一到底意味着什么?”梅呆呆的问着,更像是在问自己。
约翰忽然说到:“你想知道的话,我们再去瞧瞧那里吧,会有很有趣的事发生哟?”他的话充满了蛊惑力,梅点点头,于是,三人又从那地洞里爬了回去。一钻出洞口,梅就被狠狠的吓了一大跳,只见一个白衣的小女孩,被血淋淋的订死在房间南面的墙上,死状恐怖又诡异!盯着那恐怖异常的尸体,梅忽然觉得天旋地转起来,一时间什么也看不清楚了。
当梅清醒过来,再次看清楚周围的一切时,发现,自己、约翰和辉都已经退出了死亡屋,正站在房间外面,透过门上面的小玻璃窗向屋里张望着,只见里面哪还有什么肮脏的墙壁和死人,只有一群年记不算小的学生正在上数学课。梅看到教室里居然坐着另一个自己,正回过头和身后一个看来年纪不小的男人说着什么,细听之下,梅又吃了一惊,他们正在谈论着某个屋子里死了两个人,那男人对着那个梅说道:“一个是我叔叔,一个是你爸爸。”
梅转过头去看着约翰和辉,一脸的问号,她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依然是辉的性子最温和,他轻声说道:“进那屋子的人都会死。”约翰也一反常态,收起了嬉笑的嘴脸,正重的点了点头。
梅看着教室里的那个自己,心想,她会什么时候死去……
猫言猫语
如果有人和你说他家宝宝怎么怎么样,你一定会想他是个幸福的爸爸或妈妈吧?
不过如果是我和你说我家宝宝怎么怎么样,你一定别误会,我家宝宝就是她:
她的名子就叫宝宝!,如果你叫她一声宝宝,她会回过头来冲你叫:喵呜~~~喵呜~~~,喵喵呜~~~~~~~~~。不过她有时候很懒,个人认为这点随我,那时她会动一动发尾巴尖,意思是听到啦!听到啦!
每天我一回家都会看到她守在门口等着我,一看到主人回家来,马上就会:喵呜~~~~~~~~~,喵喵呜~~~~~~~~~ 喵喵~~ 喵喵喵喵喵喵喵喵………………。 一边叫一边弓着背,仰着头,摇着尾巴,点着脚尖,在我脚边转默默。这时,我总是忍不住抱抱她,亲亲她。
常常想我和她都是幸运又幸福的,我们彼此毫无间隙的生活在一起,纯结得像北极的雪,常常看着她全无防备的睡姿万分感慨,为什么人与人之间不能这般坦然,为什么最亲近的人也会背叛,为什么曾经的誓言如落叶般飞满天……
宝宝的童年往事
北京的十一月已是初冬,从妈妈家出来,走过一段黑漆漆的楼道,拐个弯就看到旧巴巴的电梯,按了按扭,听到咣当一声,然后咣当当,咣当当……想来大跃进时那光荣的拖拉机就是这个动静吧?明知道没有任何意义,心里还是忍不住暗暗骂着:妈的,再不快点上来,我揣扁你!我揣,我揣,我揣揣揣!我喵,我喵,我喵喵喵!喵!为什么要喵?
就这样,这个喵喵叫的小家伙走进了我的生命。在楼道门后面,比手撑心大不了多少的它,猫在一堆垃圾中,一对乌溜溜的大眼睛在漆黑的楼道里散发着异样的光芒。“喵——喵——喵呜——。”它冲着我叫个不停,我猜它一定是在对我说话,用它自己的语言。弯下腰,用两个手指头抓着小东西的脖子,将它提了起来,于是,我们大眼儿对小眼儿的互视着。忽然,一个念头闪过:小家伙,你得有个家,我要给你找个家!
一回到家,先给老爸打个电话,问问是不是楼里哪家走丢了小猫,老爸问回来说是四号那家养的,因为家里女主人生了小孩,所以,不能养宠物了,不过,觉得小家伙很可怜,在楼道里给它备着清水,还有半个鱼头。
放下电话,我陷入沉思:是不得以的吗?因为有小孩子了吗?他们没有遗弃它?他们只是把它养在外面?在北方的十一月天,把一只还没断奶的小猫仔,养在没有窗户的楼道里?他们只是不得以!就像……当年,他们也只是不得以——
他们确实是不得以,为了“伟大”的社会主义事业,为了共产党员的“伟大”义务,为了那高于一切的“伟大”的国家利益……所以,他们把自己的春青像刍狗一样供奉在那神圣的祭坛上,而这显然不够!那个堂皇的神圣的祭坛上,怎么能没有鲜嫩的幼童,所以,孩子是必须的供奉!于是,多少孩子被遗弃在社会主义墙角下的——寂寞的童年,多少孩子失去了母爱时——那午夜里不安的哭泣,多少孩子惶恐的眼中——如此陌生的爹娘。就像…… 被遗弃的它——
只不过因为某些人一时的利益,一时地冲动,一时地好玩儿,就得从温暖的母猫身边被拐走,从此像个物件一样被赠送,被倒手,被遗弃!而这一切总会被灌上一个堂皇的理由,一个不得以的无奈,于是,生命在这些堂皇的理由和不得以的无奈中被堂而皇之地折磨着,甚至杀戮着……
忽然,“喵呜——”细细的叫声打断了那些胡思乱想。它正乖巧的蹲坐在洗衣机盖子上,亮着那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歪着小脑瓜,那样子——真是个小可人儿,不由的走上前去,又一次弯着腰与它对视,那亮晶晶的一对大眼睛里映着我的影子。就在这一刻,我对自己说:小可人儿,从今往后,就让被遗弃的我们——不离不弃……
事隔五年。宝宝今年五岁了,望着她肆无忌惮的睡相,回想着我们初遇的情景,不由得勾起一弯微笑。人们都说宝宝好福气遇到我,从此过上了幸福的生活。但我心里明白,遇到宝宝才是上天赐予我的福气,其实不是我捡回了宝宝被遗弃的生命,而是宝宝捡回了我被遗弃的灵魂。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大牛
一直想阳台外那些喇叭花能不能发芽,说明书上说要一周,可是心里很担心,也许,像以前一样,全都死翘翘?每天看着光秃秃的花盆浇水时,总想是不是真的不行?
直到第四天晚上回家,匆匆打开阳台窗户看去——天呀!地呀!我的妈妈呀!一棵嫩绿的小芽正杵在那里!没想到我李老大也种出花来啦!难得呀难得……
不过,这个芽也真是不一般,应该一周出来的,四天就出来了。牵牛花果然不愧是能牵牛的花,够牛,而这个芽能第一个出来,更牛,所以,我做了个伟大的决定,它,从今往后就叫:大牛!
之后的几天,天公很是做美,才四月中就热得不像样,这下我的喇叭花和新娘花可逮着了,风狂发芽,连说明书上说半个月才能出芽的新娘花,也出来了好几棵。真是叫人乐歪嘴。
谁知,天有不测风云,忽然之间下起雨来,一下下了两天两夜,这到也罢了,只是气温也跟着降了十多度,真是天忌大牛,雨刚停那天只有十度不到,早起一瞧,大牛被冻蔫了。唉,生死由命,富贵在天吧。
这天晚上一回家,先跑去看看大牛,瞧它老人家还见在不。谁知这一看真是大吃一惊,早起还蔫头耷脑的大牛,晒了一天太阳居然又牛了起来,小腰杆挺得溜直!牛,果然是大牛,这名子算是起对劲了,大牛就是大牛,真的很牛!
现如今,不只大牛,二牛、三牛、四牛,一堆牛,不停的从土里钻出来,一个个挺在那里晒呀晒的,晒完太阳晒月亮,长得不意乐乎……
宝宝的屁股朝下,平沙落水式
这是去年的事了,不过,一想起来就觉得好笑。
去年十月份家里新置办了个水簇箱,这下宝宝可有事干了,天天蹲在小板凳上盯着瞧,小脑袋瓜子跟着水族箱里的鱼儿们一会扭到这边,一会转到那边,还不时抻出她罪恶的小毛爪想抓一条出来玩儿。可惜,隔着玻璃捕不着。
直到有一天下午,没事在家上网,宝宝扒在我身边的沙发背上看鱼,从那里她可以平视水簇箱。我正看一篇文章看得起劲,忽听得背后咣当一声,吓我一大跳。起身回头一看,妈妈呀!吓死我算啦!只见水簇箱上的盖子歪到了一边,宝宝正伸着两只前爪拼命想抓住横在水簇箱上的灯管架子,而两只后腿和整个大屁股,还有那条毛绒绒的大尾巴已经在水里乱游着啦,而水簇箱里的水被她溅起了堪称巨大的浪花。这样的庞然大物从天而降,水簇箱里的鱼儿们吓得四下逃窜,乱做一团。天呀,乱套啦!
瞧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脑子一时之间有点反映不过来,一片空白,半晌才回过神来。一把将还在那里乱抓的宝宝揪了出来丢在地板上,又迅速整理好水簇箱,一棵漂亮的香菇草惨死于宝宝的大屁股之下,默哀三分钟。低头看到一脸无辜状的宝宝和满地的水——火大!
一边擦地板一边将湿露露,可怜巴巴的宝宝骂了个够,又关了她10分种禁闭,这才放她出来。而她——宝宝——依然一脸无辜的赖在我脚边,喵——,喵——,喵喵呜——。唉,算啦,人不和猫斗……
第二天,早起上厕所,忽然发现桌子下面有个黑黑的小东西很可疑,是什么?正琢磨呢,宝宝喵呜、喵呜,兴高采烈的跑过来,还特意跑到桌子底下用小毛爪子扒拉着那团可疑的东西,我定睛一看——天呀,地呀,我的妈妈呀!这不是我养在小鱼缸里的清道夫吗?!
“宝宝!”我一声大吼,宝宝还没吱声,老公以吓得从床上滚了下来。“怎么了,怎么了?”他一脸没睡醒的问。而一边的宝宝终于捕到接下茬的机会:“喵呜—— !”一边叫一边将那不幸惨死的清道夫又往我脚边推了推,我好像听到她在说:“昨天的事,你别生气,这个我特意捕了送你玩儿。我好乖吧!喵乌!”
李老大我当场晕倒!
现如今,宝宝依然每天趴在沙发背上看鱼之后顺便睡觉,不过,她没再往水簇箱里跳过了,想来是那次事件被她永远的记住啦:那个水簇箱邪门得很,看看就好,跳上去就太危险啦,那里###,最讨厌的水,会弄湿漂亮的毛毛,还会被骂,被关,好怕怕呀!我替宝宝想的啦。 电子书 分享网站
天坛公园的二月兰
二月兰是什么,以前可不知道,直到昨天,跑去天坛公园溜弯时,一位公园的工作人员说:那叫二月兰,自己长的,没人种。园子北边更多呢……
其实一进园子就发现这种花,好多,树下面,草地上到处都是,还一直奇怪这是什么花,怎么种了这么多?直到听这里的工作人员说起才知道,原来这就是二月兰,而且是自己长的,没人种。我们顺着工作人员的指引,往西北走去,远远就看到白花花的一大片,走近一看,天呀,太壮观啦!如此花海出现在北京城中心,真令人难以相信!
这是一种生命力极强的花,单看一株细细的,看起来有点脆弱。可抬眼望去,那壮美的花海如此灿烂,不得不令人生出无限感慨,感慨于生命的脆弱与顽强……
那生生不熄的力量多么令人震憾!蛊惑着我,忍不住想亲近它,想融入它——于是,静静坐在花海之中,感觉生命的呼吸,目睹那生与灭的交替,心中生起无限敬意。爱上二月兰,爱上那蓬勃的生命地律动,爱上那从容于生死之间的灿烂,还有那散发于不经意间的生存智慧……
都是蚊子惹的祸
刚拍的照片被导入电脑,打开第一张,修改大小,以便上传至网上的相册,正兴头头的忙着,忽然觉得握着鼠标的手背上痒痒的,第一个反映是被蚊子咬了,不可能,这时节了,可是好痒,挠…… 回过头来继续修改图片,怎么还是痒,手背痒,手指也痒,再挠…… 边挠边琢磨难到真有蚊子?转过眼细看看,天呀地呀,可不真有只比芝麻粒儿大不了多少的蚊子,正蹲在鼠标垫旁边的桌面上。打…… 甭客气!拍的一声,没打着。算了,就由它多活片刻,先把心爱的照片传上去才是正事呢。嘿嘿……
抓过鼠标接着干,咦!怎么晃了半天不见动?再晃晃,还不动?难不成太慢了,等等再晃,不动,这是咋啦?!试试键盘,没反映!?死掉啦?!重起…… 按了重起键,等…… 没反映?!完了!完了!死菜啦!想想一定是拍蚊子时不小心触动了哪里,接触不良了。都是那杀千刀的蚊子,我要杀了你!我杀!我杀!我杀杀杀!一气杀了三只,可我那阴阳怪气且弱不禁风电脑却依然黑着一张嗅脸,真是气死我也!气愤之于,仰望苍天,正重其事的发誓:如果有来生,我,一定要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