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唐风流武状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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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风流武状元- 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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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善思只得灰溜溜的闪到了一边,秦霄看着心里一阵好笑:这就是马屁拍到了马腿上热脸贴了冷屁股吧?
    后来还是张柬之与武一思等一群权臣商议,出来拿了主意。结果就是——位于八百里秦川群山层峦中的梁山上,高宗地陵寝乾陵将会被凿开,送进去一个叱咤风云红颜天下的千古女帝,与他的夫君合葬。在那个鬼斧神工造就的山川灵秀之地将会出现中国历史上唯一的一座两个皇帝合葬的陵寝。而且这个合葬工程,将要动用近十万人!
    梁山是高宗李治在世的时候,请长孙无忌和风水异术大师李淳风一起选定的陵寝之地,西有漆水与娄敬山、歧山相连。乌、漆二水在山前相合抱,形成水垣,围住地中龙气。这个地方,可是世间少有的一块‘龙脉圣地’。当年李治在东都洛阳贞观殿病逝时,就曾说,如果再给我一两个月的寿命,让我回到长安而死,则死而无憾!历史往往是惊人的相似,如今武则天也在洛阳逝世,也同样要被迁到长安迁入乾陵。
    全国三分之一左右的珠宝玉石将会陪葬而入!再加上之前高宗李治八葬时陪葬的(也是当时全国三分之一的财宝)这个大陵寝里的珠宝葬饰富可敌国!
    秦霄不由得暗暗咋舌,封建王朝就是这样啊!整个国家,也就是皇帝的。死了也要带走这么多财宝。要是全部拿来武装军队或是搞活经济,啧啧!
    一此臣子们还是挺用心的,连尸体入敛都细细的商议清楚了。到时候,乾陵的墓道口将用巨大的石各封堵起来,以铁链串接,石料之间再灌上铁汁。原本就是建在山腹之中的乾陵就难以在日后被盗墓小贼所窃取了。(笔者小注事实证明乾陵的确是不好挖!时至今日大唐王朝的帝陵也只有乾陵没有被盗过了,里画的金银财宝等物,估计超过了500吨,大汗)另外,女皇的无字碑重约二十万斤,碑身雕八条互相缠绕的螭龙,左右两侧各四各。碑身用一块完整的巨石雕成,两侧各线刻‘升龙图’与‘狮马图’。武则天的梓宫(即棺椁)将与高宗的梓宫一起,摆放在乾陵庞如宫殿的地下陵墓的中室里。就是这个梓宫,也是极为考究讲究的,底部有防潮,防腐材料,以珍宝覆盖,上面再加上‘七星板’,板上置席、褥,旁置衣物及珪、璋、璧、琥、璜等‘六玉’。武则天将会身穿12套大敛之衣,头枕玉匣,口含玉贝,仰卧于褥上,面朝棺盖。盖内侧镶饰黄帛,帛上绘日、月、星辰及金乌、玉免、龙、鹤等物。地宫的后室设石床,其上放置衣冠、剑佩、千味食及武则天生前的喜好之物。前室设有‘宝帐’,帐内设神座,周围放置玉质的“宝绶”、“谥册”和“哀册”……
    秦霄不由惊疑不已,这样盛大荣耀而精致奢华的葬礼,也算是难得一遇了。自己有幸亲眼见证,还真是大开眼界!女皇武则天,你这传奇的一生,终于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了。我秦霄居然能从一千多年后来到你的眼前,亲眼目睹你的真实颜貌,又眼睁睁的看着你这样走向衰亡,最后在盛容的葬礼里,开始你的水恒的沉默……不管怎么样,我真的感到很幸运!
    放心吧,我不会让你失望的。今后的几十年里,只要我秦霄不天折短命,这大唐的历史,必定会留下我浓墨的一笔,也算是时你知遇之恩的回报和些许期望的应答吧!
第三卷 帝都惊雷 第226章 小人告刁状
    武则天的灵柩,还要在洛阳停放数月,等待乾陵这边的工事完备,才能葬进去。于是,李显带着百官皇亲与外邦使臣,一起到洛阳祭奠她。
    秦霄留了万雷领三千万骑在长安护卫安乐公主,自己则领着剩下的近一万人,随侍李显出发前往洛阳。而且这一次,他与李多祚同时被任命为‘侍辇’,就是登上龙凤车辇,随侍在皇帝与皇后左右。一般不是深受皇帝信任的大功臣,是不会有这等殊荣的。这样虽然是出尽风头,可是沿途没了一点人身自由,时刻像个雕像一样站得笔直,做出威武雄壮的样子,着实有些苦闷。
    李裹儿自然没有跟来,安乐公主府上就派了个武崇训做代表。李显与韦后沿途都言语稀少,各自一脸的郁色。秦霄看得明白,李显么,更多的是因为武则天之死在伤心;而韦后,则是牵挂着李裹儿了。虽然这些年来,高高在上的武则天常常让李显魂不守舍战战兢兢,但他打心眼里也还是个孝子,如今母亲去世了,难免会一阵悲伤。
    好不容易到了洛阳,张仁愿的麾下右威卫摆开了阵势迎接皇驾,数万人的队伍浩浩荡荡的开进洛阳城,前往上阳宫拜祭武则天。
    秦霄和李多祚,一个金盔金甲,一个银盔银甲,随侍在皇帝左右,一起到了上阳宫,武则天的灵柩前。
    灵堂再怎么布置,尽管极尽奢华,但仍然显得沉闷和压抑。宽阔的上阳宫宫殿大堂里,武则天的灵柩静静的躺着,冷冰冰,硬梆梆。堂外就是臣子皇亲和使臣的庞大队伍,却是静静的没人发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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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显与韦后纷纷换上了孝服,跪到武则天灵柩前磕头祭拜。相国寺的和尚们,嗡嗡的颂着佛号。香龛里溢出一股股的清烟。秦霄看到,李显虽然尽力保持着平静,但是脸上还是有了泪痕,表情哀怨痛苦。
    李显祭拜过后,便是太子李重俊、相王李旦和太平公主等一些人,依次进拜祭香。李重俊与李旦的表情比较麻木呆滞,唯独太平公主,哭得稀里哗啦的趴在地上不愿意起来了。秦霄和李多祚好不容易连劝带拉的将她扶起,她又扑到了棺椁之上,拍着棺椁哭喊起来——“娘,我是太平,您的女儿令月啊!”
    “娘,女儿来看您了,您睁开眼睛看看哪!”
    “娘——”
    此刻,位极人臣的公主太平,只是一个失了母亲的女子而已,那种痛彻心扉的哀恸绝不是装出来地。她这样一哭,惹得李显和李旦也跟着呜咽起来。一起走到太平公主身边,低声的劝说,好不容易将她拉到了一边。平常华贵袭人的太平公主,也穿上了朴素简单的白色孝服,和她的丈夫武攸暨一起跪侍在灵柩旁侧,眼睛通红的抽泣着。
    接着,就是以张柬之等人为首的一帮儿朝臣进来祭拜。数十人为一组,齐齐的跪叩。礼仪方成,姚崇突然冲到灵柩前。大呼‘陛下’痛哭失声就跪了下去,以头撞地磕起头来,哭到伤心之处,还爬到金质棺椁边以头撞棺,简直比死了自己的老娘还伤心。
    秦霄一直侍立在李显旁边,清楚的看到,韦后的眼睛里闪出一股怨怒之色,连李显也面露不快,心里不由得惊道:这姚崇,难道傻了?就算是伤心也要藏在心里嘛!当着皇帝和李旦这些李家王公的面,痛呼武则天作‘陛下’,哭得如丧考妣,不是自找麻烦么?人家李显李旦和太平哭,是为了表示孝心,你这么哭那可就不对味了,大有出政治风头的意思啊!现在朝中的情形可是微妙紧张得很,武则天刚死,以武三思为首的武家势利仍然占据着上风,刚刚恢复江山的李家大有笈笈可危的态势。人人都主动回避谈论武则天,唯独这个姚崇!……
    群臣也纷纷面露惊骇之色,张柬之等人连忙将姚崇给劝住拉了出去。
    祭礼继续有条不紊的进行,庄严而又沉默,只是人人的心里都蒙上了一层阴影——姚崇这老小子,肯定麻烦了!
    好不容易挨到了晚上,秦霄腿脚都有些酸麻了,才被李显放走,让他去休息,换了千牛卫将士到灵堂外随侍。
    秦霄来到万骑的临时帅帐里,不由得长长地吁了一口气。看着帐外的寥寥夜幕,不由得想到了李仙惠。照今天的祭礼情况来看,幸亏没有将李仙惠带来洛阳祭奠武则天。不然她一时忍不住,像太平公主那样的痛哭失声,岂不是要完蛋。
    还没休息多久,就有万骑卫士来报,说有人求见。秦霄叫请进来,入眼一看,是李隆基。军营和帅帐可不是能随便闯的地方,谁来了也要按规矩通报才能进来。
    李隆基一屁股坐到秦霄身边,长吁一口气:“跪了一天,累死我了。今天是陛下和太子一家守夜伴灵,明天就轮到我家了。”
    秦霄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脖子:“那没办法,谁让你是皇孙呢。我和李多祚才惨,从长安站到洛阳,再从祭礼开始站到现在,一动也不能动,都快变成雕像了。”
    李隆基哂笑一声:“谁让你是红人呢。对了,今天姚崇突然闹那么一出,你认为他是什么意思?”
    秦霄看了李隆基几眼,反问道:“那你以为呢?”
    李隆基锤了锤腿:“依我看,他这是故意地。”
    秦霄说道:“那就是说,他是刻意做秀了?这算什么意思,难道不想在朝堂上混了么?”
    “做秀?有意思的词。”
    李隆基笑了笑:“他可算是聪明人了。现在么,朝堂之上的情形,那是人人自危。李家,武家,和韦后一党,三派势力纠缠争斗,谁也不知道该站到哪一边。照现在的情形来看,武三思与韦后纠结到了一起,我们李家皇族正统反而落到下风了……说句不该说的话。我在担心,真不知道什么时候刚刚恢复的李唐江山,又要改名换姓了。”
    秦霄讪笑几声:“不会吧,哪里有那么容易。你是不是太悲观了一点?”
    寿隆基撇着嘴摇摇头:“难说啊!我从来就没有悲观过,只是一直在做最坏的打算,然后尽最大的努力。可惜,我现在根本只是个无足轻重的亲王。我父亲吧,也不肯冒头主事。太尉不当也就罢了,当个宰相还十天半月地不在朝堂上露下头,还三令五申不要我们几兄弟,与朝中的人有过多来往。我这心里,着实有些急呀!”
    “算啦。急是急不来的。”
    秦霄叹了一口气:“眼前的形势,不是我们这些小人物能扭转得了的。”
    “可是姚崇呢?他可是大人物吧!”
    李隆基不禁有些气闷:“没事这么闹一出,明显是不负责任嘛!自己倒霉不要紧,可是他若是被排挤掉了,拥李势力可是会大打一个折扣。”
    秦霄皱起眉头。沉默不语。心里想道:姚崇的情形,倒是跟我很像,都是武则天一手提拔起来的。最初他是在兵部担任郎中,大周与契丹开战的时候,兵部极其繁忙,唯独姚崇将公务处理得井井有条一丝不苟。一向爱才的武则天就将他提升为兵部侍郎,后来又转来刑部尚书,位列宰相。要说他感怀武则天的知遇之恩做出这样的主动,其实也是人之常情。但是,今天的这场做秀,还真的如同李隆基所说,有些不负责任了。
    场面安静了一阵,李隆基开口说道:“大哥。你跟张柬之、姚崇这些人比较熟。不如,你去他们那里探探口风。看他们有什么举动吧?”
    “行,去走走看吧。”
    一些重臣都被安排住到了上阳宫偏殿里。李隆基走后,秦霄独自一人好不容易才找到了张柬之的住所,见到了张柬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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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柬之似乎更显得老了,脸上的皱纹深了许多,一副疲态。坐在大椅上,有些乏力的对秦霄说道:“秦老弟,这么晚了还来找我,有事么?”
    秦霄拱手行了一礼,报歉道:“阁老,深夜来打扰你休息,真是罪过。可是,秦霄有一些事情不太清楚,想请阁老指点指点。”
    张柬之轻叹了一口气:“是姚崇的事吧?”
    秦霄点点头:“正是,姚大人贵为宰相,今天的举动着实有些惊世骇俗了。秦霄不知,他这样究竟是何用意。”
    “其实,我也不是太清楚。”
    张柬之有些落寞地摇了摇头:“不过,前不久我和袁恕己等人,约他一起上书陛下,劝陛下废后,姚大人是拒绝了的。”
    “哦?”
    秦霄心里不由得暗暗惊疑:看来这姚崇,跟张柬之这些人还是有些区别的。说他明哲保身也好,胆小怕事也罢,像张柬之这样的举动,实在是没有什么大的意义。姚崇,的确是个聪明人,至少懂得先保护自己,这点,倒是跟我很像,呵!
    张柬之接着说道:“姚大人与圣后感情深厚非比一般,他这样或许也就是感情真挚的宣泄吧。不过,我刚刚接到了皇帝的谕旨,要阁部商议废了姚崇的相位,贬出长安……”
    “啊?”
    秦霄不由得惊道:“居然这么快?”
    “是啊……”
    张柬之眉头紧锁,表情痛苦地摇了摇头:“陛下,居然就在武皇的灵堂里下了这样的谕旨,而且是要阁部下令,并不是以圣旨的形式。这也就是说,皇帝想要避嫌,又要治了姚崇。”
    “避嫌?”
    秦霄心里暗暗思索道:避免背上打压武则天旧臣的罪名么?还是,这根本就是韦后找的一个借口,趁机打压拥李重臣?再或者,姚崇自己也有意离开长安这是非之地,调任地方求个安生太平?
    “秦老弟,你最近呀,也要谨慎着点。”
    张柬之压低了一点声音:“有人告你的刁状告到了御史台你知道么?”
    “什么,不会吧?”
    秦霄一半惊愕一半哭笑不得:“告我什么呀?我可是什么也没有干!”
    “既然是刁状,那什么莫须有的事情都能告了。”
    张柬之说道:“告的你在军中和朝中拉帮结派,结党营私,收买人心暗藏蛊惑。”
    “不会吧,这也算罪名?”
    秦霄不由得有些气闷,心里寻思道:不会就是因为,我动用了自己的私房钱,给左卫率的开工资和发奖金这事儿吧?
    秦霄有些郁闷的说道:“是谁告的?”
    张柬之眨了眨眼睛,瞅瞅窗外无人,才低声说道:“南衙大都督,韦温。”
    秦霄不由得气愤的一拳砸到了桌子:“这狗贼!前些日子,我在延兴门和他有过一点点过节,就拿这种事儿来栽我!”
    张柬之奇道:“他刚刚到南衙没几天,你怎么跟他有了过节?”
    秦霄郁闷了一阵,将那天在延兴门时,派邢长风和特种营了出城护送大长公主的事儿,跟张柬之说了个清楚。
    张柬之抚着须髯静静的听完,微微的点了点头:“事关三品朝臣大员,状纸直接递到了御史台,然后刚刚才到了阁部。立案审查是肯定的,不过估计应该是没有什么大的问题。韦温这个人你要多注意一下,现在有韦后撑腰,是什么事儿也敢干。”
    秦霄剑眉竖挑,心里恨道:南衙鼠辈,居然给我下这种阴招!给老子记住,千万别犯什么事落在我手里,有朝一日,一定亲手治了你!回头一寻思,这个韦温既然是韦后的兄长和心腹,他这样干,不是韦后的意思吧?将我排挤走了,北衙又可以安插亲信进去,这种事情,也不是没有可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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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柬之看着秦霄面带怒色,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算了,人在朝堂,总会遇到这样的事情。你现在风头正盛,难免有小人中伤。树大招风么,自己多注意就是了。还有,你派特种营护送大长公主一家,应该是太平公主的意思吧?虽然情理和道德上说得通,可是章程上,又能挑出你的毛病——皇帝亲率,怎么能私自派出干别的事情呢?这事,你还是找太平公主去说一下,请她去找皇帝解释清楚。不然,可能又会授人以柄,被告刁状了。”
    秦霄闷哼一声:“多谢阁老,秦霄知道了。”
第三卷 帝都惊雷 第227章 蒙生退意
    武则天的祭礼持续了数日,直到腊月二十五才算告一断落。在这期间,秦霄一直都闷的陪在李显身边,或白天护驾,或黑夜陪侍守灵,寸步不离。
    姚崇飞快的被贬,到毫州当了个州刺史。一时弄得有些人心惶惶。与此同时,韦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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