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非枭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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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非枭雄-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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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她到了英国以后一周,就接到了刘铭九的电报,吩咐她买房置办产业,又叮嘱她远离政治。第二封电报,又告诉他赵泰初已经浪子回头,做了刘铭九部队的团副,现在对母亲和弟妹也找回了亲情和眷顾。赵碧琳最近的一封信,已经是单纯的情书,只在抒发着对刘铭九的思恋。
  刘铭九见罗希两问起后,只说了句一切很好,再问其他就不告诉了。罗希良本来就和他已经情同手足,这又刚刚结拜了兄弟,自然是跟他一阵调侃。
  第十八节 张帅汤玉麟
  “哈哈,妈了个巴子的,这小子还真行。跟汉卿结拜以后,还真是只跟小日本藏心眼,现在连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都通过茂宸往我这报告。”罗刘张结义独立第九旅一晃眼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月,张作霖在这两个多月中,几乎每十天就能接到一次独九旅的报告。大到人员变动、武器自行更新,小到哪个连队里出了什么值得关注的新鲜事,都一一的放到了他的案头。
  刘铭九此举,其实也是别有用意的。从张学良与自己结拜以后,他就从张、郭二人的表现,让他分析出了张家父子并不是真的很相信自己。你不相信,我就事事报告,直到你烦了为止。而且独九旅很多事,现在想瞒也瞒不过去了,先是派了一队日本顾问,接着又从独立九旅抽走了三十名中下层军官进入东北三省讲武堂。张作霖同时又派下来三十名东北三省讲武堂的毕业生来接替那些调走的人岗位,现在的独九旅作战部队里,除了骑兵团还是保持着全刘家军,其他各个部队都已经有了张家父子派下来的人。就算自己不报告,也不敢保准那些按正规程序调来的人向张家父子报告。
  坐在张作霖书房里的李景林听到后,有些不屑的笑到:“大帅有什么可乐的?娃娃就是娃娃,这是可算有了靠山了,啥事都往你这塞,他那个旅还不如果交给你亲自带了呢,还让他在那干什么?”
  另一边的汤玉麟听完后,靠附和到:“是啊,啥他妈的事都让您过问,要他在那干什么?还不如让他也进讲武堂学习一段时间呢。”
  张作霖看了看这两个自己的把兄弟,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他们的心思。现在这几个自己的把兄弟,除了张作相还能相对来说保持着点公正心来对待刘铭九这样的少帅派,其他人都已经开始有个机会就下绊子了,尤其以这两个人做这样的事多。张作霖眨巴眨巴眼睛后,才又大笑着说到:“他妈了个巴子的,讲武堂往哪放他?他这少将都挂了两三年了,那个旅又全是他一手拉把起来的。把他整讲武堂来,甭说咱这讲武堂没那高级官佐的地方,动他就那部队他妈了巴子的都是个问题。我要是当初在二十七当师长的时候,上面如果把我调走,你们不也得闹一下啊?别他妈了个巴子的看着这群娃娃上来了,你们就一个没完没了的在这给我下绊子了。再怎么着,这小子现在也是我的干儿子、你俩的侄子了。等几十年以后,咱们这群老兄弟都老了,还能赖在这位置上不给他们腾出来啊?这小子啊,我看以后等咱们都他妈了巴子的不能动弹的时候,准是汉卿的左膀右臂。别看这小子没上过军校,可你们不服吗?人家整出来的那些东西,咱们几个老兄弟绑一块都想不出来,不服不行啊。”
  李景林听完后,还是那幅不屑的表情:“有什么大不了的?他不都说了吗,是他那个找不尸体的老师教他的,又不是他自己想出来的。”
  “你他妈了个巴子那是什么脑袋,他那老师除非能未卜先知,要不然这小子这两年的那些东西,根本不可能是他在承德陆军中学能学的着的。你呀,别在那被某一些事给挡了眼睛了,他妈了个巴子的,没事的时候也学着多动动好脑筋。”张作霖说完,闭上了眼睛,靠到椅子上闭目养神起来。
  汤玉麟这时却不停嘴,他想着热河那块大烟种植的良地可是好久了,可一进热河就是刘铭九那块弄的跟铁桶一样的地盘,日后就算给他得了热河想随便怎么样,就多出了个障碍。于是他根本也没看张作霖,接着说到:“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就想啊,他这么一个娃娃,也就不过才在那呆了那么几年,部队能对他象咱们兄弟对大帅这么忠心吗?”
  张作霖“豁”的突然坐直了身子,冷冷的盯着汤玉麟却不说话。这个汤玉麟称霸辽西时,曾救张作霖一命,张、汤由此结为生死之交,后来张邀汤入伙合办保险队。张作霖率部受抚,汤玉麟当上了游击马队左哨哨官,因捕杀辽西巨匪杜立三有功,官至二营帮带。张作霖奉命剿蒙叛匪陶克、陶胡,汤玉麟两次冒死救回张作霖。辛亥革命后,张作霖官至27师师长,汤玉麟任骑兵27团团长。
  张作霖主政奉省时,汤仍任53旅旅长,同时兼任省城密探司令。汤在省城目无法纪、乱用军权,深为市民所恶。历任警务处长都惧怕汤玉麟,无法惩治汤部违法官兵。后来张作霖起用王永江为奉天省警务处长兼省会警察厅长。王对兵弁违法,悉强之以法,引起汤玉麟不满,军警两界时起冲突。后因警界误擒汤玉麟的侦探,军警矛盾日益激烈。及至张作霖答应取消密报缉捕案犯权。汤视王为死敌,他纠集张景惠等人武装晋见张作霖,非要张作霖撤换王永江。后来矛盾发展成与张作霖的宿敌冯德麟合谋反对张作霖。事败之后,汤所随从不过200人。张作霖感念从前交情,同时闻知汤有悔心之萌,遂派吴俊升去接纳汤玉麟。汤自知前非,真心悔过,张作霖拟以他职以观后效。不料后来侦知汤有勾结北京政府当权者、计划招募军队以取张而代之劣迹,遂不复使用。到了第二年,汤、冯去北京参与张勋复辟失败,汤逃回原籍陷隐居。以后在张作相、张景惠、汲金纯和汤母的请求下,张作霖同意汤回省城,以宽容之心接纳了汤玉麟。张、汤言归于好,张任命汤为东三省巡阅使署中将顾问。直皖战争发生后,汤任侦察队长,潜入北京活动。1920年5月复出,任东边道镇守使兼右路巡防营统领。
  现在听他说起了对自己忠心,一个三次反了自己的人说对自己忠心,张作霖当然是要气的够戗。要不是看着那几个结拜兄弟的面子,这个老小子没准不让他给枪毙也得永远别想在锄头了。现在竟然为了元老派和少帅派的争风,公然拿忠心说事,想诋毁自己刚认的干儿子,张作霖的目光是越来越难看了。
  一边的李景林一看张作霖的脸色,就知道要坏事。心里想着这老小子怎么敢说这话,这张作霖这段时间刚给了他点脸面,他这自己又把这老疮疤提了出来,这不是自己找不自在吗?于是连忙打圆场:“大帅别生气,阁臣没什么心眼子,也是为咱奉军、为大帅你好。那小子毕竟一不是咱奉天人,二来他那部队也不是跟咱一起拼过来的部队,所以阁臣才能说出那小子忠心不够的话来。”
  “妈了个巴子的,我看小九子够忠心的。人家把做完的事都汇报上来,只是他妈了个巴子的让我知道他在干什么。人家越怕我怀疑,你们越在这不拌好陷子。你们见过手里有那么多兵权的人,还能安分的在一个地方一蹲就是那么多年吗?那小子不但忠心我看没问题,就他妈了巴子那安分劲都很难得。”张作霖气的一拍桌子站起身后,走出了书房不再理会这两个他的把兄弟。
  李景林看了一眼已经蔫了的汤玉麟,也只能苦笑着对他说到:“你说你呀,什么时候他娘的说话之前能先想下?这回好吧,自己找不自在,又把雨亭给弄急了吧?”
  “我、我、我,我怎么知道他还记着那茬不放,这家伙还真记仇啊。”汤玉麟嘟囔着说完,起身看了李景林一眼后,才又继续说到:“走吧,他都走了,咱俩还在这干啥?真是的,这小破孩咱们看来是真的弄不动了,以后我再他妈的也不提这茬子事了,省着又让他想起我原来的事来。”
  李景林也站起了身,看着一脸苦闷的汤玉麟说到:“以后你可别总他娘的动不动就冒你那虎气了,想整倒人家,你得先想着怎么让你自己没。我还得去跟几个关里来的江湖朋友去见个面,约好了切磋一下的,你自己回你那去吧。”
  李景林说完就走出了书房,汤玉麟也无奈又苦闷的离开了张作霖的书房。李景林幼承父艺,从学技击。于塞外得皖北异人陈世钧授以剑术,后来才进了保定陆军军官学校。此时他的一个部下,当营长丁齐锐当时携眷住于北镇西门辘轳把胡同宋宅外院,得以结识武当剑九代传人宋唯一。丁随即电告师长李景林此事。从张作霖家出来后,就带上了两个随从郭岐凤、林志远和一些朋友一起去拜会宋唯一。此后李景林遂拜宋唯一为师,精研武当剑术。宋唯一编著的《武当剑谱》一书完稿。曾先后在北京西单等地发售,全书分三册为油印本。宋唯一的《武当剑谱》记述的均为习剑之基础与剑决散式。着实算的上是民国时期的一位武林高手,李景林也从这天以后开始更加痴迷于武术。
  虽然这次元老派的中坚力量想在张作霖面前扳倒刘铭九失败,但之后的奉军内部派系斗争,却在此后不久进入到了白恶化的状态。不过人人都知道了这次李、汤和张作霖之间的事,既然张作霖都说了那样“不只忠心就是安稳劲都没问题的话”。刘铭九又是哪派都结交,哪派都不太近、哪派都不得罪,其他各派也就没人再去打他的主意。张学良也在刘铭九这一系列的做法上,清楚的知道了自己的这个结拜哥哥绝对不是个简单的结拜、礼遇,就可以控制的住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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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节 中野的抗议
  “刘桑,我向您提出强烈的抗议。我们是合作的盟友,我们不是贵军的敌人,可现在你的部下,他们的不配合,还按着你们的方法去训练。我的部下的,去找了你们的那几个营长,却被他们告知,这是你们的已定规矩的干活,没有您的命令,他们的不会接受我们的指导的干活。”一大清早,刘铭九刚晨练完吃了口早饭,一走出自己的房间就被怒气冲冲的中野良介冲了过来。
  刘铭九很清楚为什么这个小日本会如此恼怒,他带来了日本关东军的两个少佐、四个大尉(等同于中国和其他国家的上尉),虽然刘铭九公开的承认了他们是独立第九旅的军事顾问团,可他们一下到第二十和二十一团的那四个步兵营他们才发现情况不对。刘铭九从一当上团副就开始不断从天津招募那些一战后流亡在中国的德**官,和一些流落在天津、青岛、北京等地的白俄败军军官,也有不少的美国、英国、法国和意大利退伍的军官被他利用各种渠道招募到了自己的部队里。此时德**官队三十六人、白俄军官队十五人、英美联合军官队二十一人、法**官队十二人、意大利军官队十人,等他们这些日本军官下到那四个步兵营的时候,连这些西方国家的军官都已经在严格的执行着刘铭九的军规、条令和作训大纲。这些的军官们当初也曾经自大过,但当看到刘铭九的部队一系列演练后作训后,他们可没有日本人那么的野心膨胀和妄自尊大,他们很清楚现在眼前这支部队采用的体制,比他们任何一个国家都要先进不知道多少,也就很快都接受了按刘铭九的体制去帮助刘铭九去训练部队。其实刘铭九这支部队,最缺少的恰恰是这些西方军队用实战中鲜血换回来的战术、战略思想和经验,这些西方军官此时都已经变成了真正意义上战略战术教官。
  而日本这些军官,来之前接到关东军本部的命令是尽快控制这支部队,将来好为日本而用。就算控制不了,也不能让中国的军队真正的有机会去超过日本军队,他们在直奉战争中已经听说刘铭九这支部队的战斗力,更多是想来拉后腿的。可当中野良介带着人进入那几个步兵营后,战略战术上有比他们厉害的西洋教官,作训军规上早已经成定局,全是刘铭九亲自定的。这些日本人在这两个月中已经是越看越怕,无论单兵还是整体,他们都很清楚这支部队已经超越了他们引以为傲的关东军和日本的任何一支部队。所以中野良介就几次仗着自己的独九旅军事总顾问的身份,亲自去找那四个营长,要求按他们的体制改变,并接受他们的全面指导。头几次那几个营长接到刘铭九的暗令应付他们一下,到了最近那些营长和连长们终于忍不住了,干脆就把他们顶了回来。
  刘铭九自己布置的这一切的思想是,用西洋人,却不用一个国家的,就是怕自己的部队成了列强在中国的代言人。西洋那些国家也彼此之间斗的很厉害,在自己的部队让他们即不能抱起团,也不能让他们再斗起来。在别的部队看上去是做梦,但是在一个体制远远超过这个时代七、八十的独九旅,只是那些先进的东西就已经让这些真正的军人俯首听命了,他们当然也更想学到一些真正先进的东西。加上在军饷上,刘铭九也是北洋各军中出手最大方的,这些西洋军官现在的收入是他们在原来自己国家军队里的两倍,当日本人进入后,这些西洋军官也很快就在罗希良的授意下抱起了团,配合着中**官一起挤兑起日本军官来。
  刘铭九当然明白这个小日本为什么这样生气,但是还是装出一幅不知所以的样子,一脸惊讶的看着中野良介问到:“中野君,怎么了?要我下什么命令呢?”
  中野良介瞪着一双小的不能再小的三角眼,看着刘铭九说到:“你的部队的那些军官,还有那些西洋的军官,他们的都不肯接受我们的指导的干活。你应该下令,让他们服从我们大日本皇军指导的干活。”
  “走,走,中野君先别生气吗,咱们进屋说。”刘铭九淡淡的一笑,转身先走回了自己的房间,将中野良介和他那两个助手请进了自己的房间。又让自己的新侍卫长程幼峰给他们倒了杯茶。
  中野良介喝了一口茶后,立即又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看着刘铭九说到:“我们是奉命来帮助贵军的张大帅来训练贵部的,刘桑的部下却不配合,这是在破坏我们大日本帝国和张大帅之间的协议,这是很严重的问题,还希望刘桑按照协议办事的干活。”
  刘铭九一听到这些日本的那个“干活”,心里就想骂娘,要干活滚回你们自己家干活去,跑我们这指手画脚干的什么活?中国人自己能干活,用你们这群猴子来装什么孙子?心里骂却不能直接表现出来,无论是外交还是政治,这就是一种最基本的技巧,所以刘铭九还是微笑着回了中野良介的话:“中野君,贵国愿意帮助我们大帅,这是件很好的事。我的部队不是也让各位在指导了吗?至于您说的完全按照贵军的体制,我想这不适合我军现在的情况吧?合作也好,协助也罢,我个人认为不应该打破已经被国际教官团认同的东西,只为了贵国贵军一方而改变吧。难过中野君认为,英国、美国、法国的军队体制,比不上贵国吗?他们的军官都可以按照我军现在的体制进行指导,真不明白中野君为什么一定要让我军只采用贵军的体制呢?”
  刘铭九不卑不亢的一翻话,让中野良介和他那两个助手也都不禁一愣。很明白的在告诉,我的体制已经得到现在在我部队里其他六国九十四名军官的一致认同,他们都认为先进并接受的,难道只有你小日本认为不行吗?难道你日本比那六个国家更先进吗?中野良介也好,就算日本天皇在这此时也绝对不敢狂妄到这种程度,毕竟日本此时还没有后来那么的军事强硬、经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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