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剑长歌江湖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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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剑长歌江湖行-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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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也太小瞧我们了。你以为你那么一间机关石牢,靠两尺厚的石墙就可以把我们困住吗?我们出来了,怎么出来的,你自个好好捉摸吧。”

  秋无际:“你们也不要太得意,侥幸得脱,就该远走高飞,却不料要来自投罗网,看来你二人未必聪明。”

  冷红叶:“狼心狗肺的东西。你以为我们上门来找你,会是自投罗网吗?未必然。你秋家庄连我们一匹马儿都困不住,又能奈我何!为恶岂能无报。”

  柳如烟:“秋无际,我们不必多说。且等你的援兵到齐后,再作了断吧。”

  柳如烟和冷红叶不再答理秋无际,两人竟住低声笑语地谈了起来,状极亲昵,根本未把秋无际放在眼里。两人的亲昵,把在一旁湖秋无际看得妒火中烧,又气又恨,他真想突施冷剑,将二人一剑刺死,但又忌惮二人武功,深恐一击不中,便会重蹈岫云山庄偷袭查摇风的覄辙。因此只有气得咬牙切齿,却不敢妄动。

  正在这时,一阵呐喊之声震耳,一二百人手执武器,从四方湧了出来,一下把柳如烟、冷红叶围在了院中。援兵一到,秋无际胆气立壮,气焰也显得嚣张了起来。

  秋无际冷笑一声:“柳如烟、冷红叶,今天你二人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无门闯进未。我这秋家庄可不是谁二想来便来想走便走之处。”

  冷红叶斥道:“秋无际,在岫云山庄,若非如烟哥出手,你早狗命不存。你多豺狼成性,恩将仇报,卑鄙小二,必受恶报。”

  柳如烟笑道:“红妹,这种无耻之徒,妳和地讲仁义道德,他那里听得进去。”

  秋无际咬牙切齿:“你们对我没恩,只有怨和仇。大家上,与我杀!”

  他这一喊“杀!”四周的护庄武师十余名,以队百舍名庄丁,都手执武器冲了上来。

  冷红叶拔剑在手。柳如烟笑道:“这些人何需红妹动手,且看为兄一个人就足够了。”

  他不知何时,已将“嘎麻刀”取在手中,对着包围他们并冲上来的人信手一持,只无一片金光在柳如烟、冷红叶身边涌出,直迎向刀枪并举冲来的武师、庄丁。那些武师、庄丁都觉得这金光是冲自己而来,忙加迭用手中兵器去挡架,可哪里挡得位。这金光可真怪,就这么一划,远一百多人手中的兵器一接触那金光,直如摧枯拉朽,纷纷而折成两截。二人都被金光扫中,她中电殛,全身痠软,且都受了伤,虽然不致命,也不会残废。但柳如烟手中这小刀如此厉害,已足以镇慑住所有在场的二人。加之这些人手中兵器尽毁,身又挂彩,有谁还敢出手呢!

  秋无际这才军亲眼见识了柳如烟的厉害。见到这情景,吓的亡魂失魄,转身便想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他身形才动,却不料柳如烟比他更快,不知用什么身法,早已从那右多人包围圈中脱出,挡在了他的前面:“怎么,秋大剑客真想开溜,去当缩头乌龟了么?”

  …43…

  冷红叶也飞身过未,与柳如烟并肩而立:“以后干脆别叫‘冷剑’了,就传书武林,就叫‘崆峒派缩头王八秋无际’得啦!”

  秋无际被二人挡下,欲逃不得,只好硬着头皮,挺着手中的剑,嘶声吼道:“我与你们拼了!”一招“气冲斗牛”,连二带剑向柳如烟当胸撞去。

  柳如烟手中那小刀,信手挥处,只见秋无际手中的宝剑,碰上那“嘎麻刀”划出的金光,寸寸而折,掉在地上,一条右臂,也齐肘而断,被切成了七八节,那手肘断处,居然白森森的,没有血液流出。

  秋无际也好似被用了“定身法”,怔怔地呆立在距二人五尺处。过了一忽儿,那手肘断处才有红色的血浸出。

  柳如烟对呆立如木鸡的秋无际道:“对你这种自命俠义,却心如蛇蝎,行如禽兽之二人,本应一下杀却了事。但我柳如烟素性不愿杀人,故尔今天地不想杀你。但愿你能够接受教训,如若不然,下次撞在柳某手里,就没有今天这么便宜了。”

  他转身对冷红叶道:“红妹,我们走吧。”

  两人撇下怔然而立的秋无际和众人,转身扬长而去。

第八回   愿得广厦千万间
柳如烟、冷红叶二人,离开秋家庄,两人返回临潼,在落脚的客栈住了一宿,第二天,便离开临潼,两人还是共骑一马,骑上“雪儿”,向东而行。他们经渭南,过华阴,出潼关。他们没有走风陵渡过河去山西,而是沿看黄河南岸入河南,取道渑池往洛阳进发,河南名胜古迹不少,洛阳、开封……都是古都。

  北上京城寻访仇人,那不是一日两日就会有结果的事,也不能急在一时。所以两人并不急于赶路。佳人同行,美人在抱,两人沐浴在爱河中,幸福之乐是难以言表。但两人一进入河南,却高兴不起来了,但却非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而是因为他故。

  原来河南这一年大旱,从正月以来,没有下过一场雨,黄河水枯,田地禾苗都枯死了,土地龟裂。本来这青黄不接的季节,就是百姓最为难熬的日子,历来许多农家,在这个时候,大多靠卖青苗以维持度过这一段煎熬的日子,正如唐代诗人聂夷中《伤田家》中所描述的:“二月卖新丝,五月粜新谷。医得眼前疮,挖却心头肉……”可现在连小麦青苗都枯死光了,大春的青苗根本种不下去,可供“挖肉补疮”的“青苗”都没指望了,老百姓怎么活呀!

  二人沿途所见,流离失所,逃荒的难民不绝于道,一个个鹑衣百结,面有菜色,时时可见道旁倒毙的饯殍,真是惨不忍睹。两人见些情景,也觉悽然。

  冷红叶道:“这些百姓,遭此无妄天灾,好不可怜。哥,我们应没法救救他们才是。”

  柳如烟点头道:“不错,他们的确太可怜了。我们一定要想个安善办法。红妹别着急,我们到了洛阳再说。”

  这洛阳先后有十三个朝代在此建都。本来是极其繁华的,由于灾荒,也显得很是萧条。两人进得城来,看见的不是那种“洛阳城里风光好”,“花开时节动京城”的繁华景象,而是许多店铺关门闭户,满街都是鹑衣垢面的灾民,显得很足荒凉。

  两人想找一家客城。正行间,忽听有人呼道:“前面可是柳少侠和冷姑娘么?”

  柳如烟和冷红叶闻声转过身来,见一人匆匆向他们走来。这人看去约五十乡多岁,面如

  …44…

  渥丹,一部浓髯,头上随便挽了一个髻,用一支竹筷作簪子绾住,身上是一件百衲衣,手里拿着一根绿竹杖。两人认出,却是丐帮长老顾燕然。此老曾来岫云山庄与冷千山贺寿。

  顾燕然走近前来,双手一揖道:“两位别来无恙。老叫化给两位道喜。”

  冷红叶粉面红了一下,柳如烟却抱拳还礼道:“原来是顾前辈。幸会,幸会。”

  顾燕然:“两位刚到么?”

  柳如烟:“不错。还没找到客栈呢。”

  顾燕然:“如此,二位且随老叫化来。”

  顾燕然便在前引路。柳、冷二人随后而行。顾燕然没有把两人领到任何一家客栈和酒楼,面是把他们领到白马寺。

  这白马寺,在东汉时摄摩腾、竺法兰初自西域来,以白马驮经面来,舍于鸿胪寺。永平十一年,创建白马寺,为佛教传入中国后最早的寺院。成为名声最盛的寺庙,唐代最盛。现在香火虽不如昔,但也还算兴旺。尤其这荒年,来烧香以祈求菩萨保佑清吉平安的不少。

  顾燕然领着二人穿庭过院,直趋后殿,见一位须发皆白、身着黄色袈裟的老和尚当阶而立。见着顾燕然道:“顾施主回来了?”

  顾燕然:“老和尚,老叫化给你带了两个客人来,在你庙里住些日子。可有静室?”

  老和尚道:“你老叫化引来的客人,老衲哪有不欢迎之理。静室有的是,我江他们安排就是。只是我这里是寺庙,没有酒肉,只有素斋,不知客人是否习惯?”

  冷红叶笑道:“素斋到是好极了,吃惯了油腻,吃点清淡的换换口味,到是好得很。”

  老和尚:“光顾说话,却让客人站在这白地里,失礼得很。罪过,罪过。且先到老衲房间坐坐,喝口茶解解乏如何?”

  他领着三人走然方丈室,请三人坐下,小沙弥送上茶来。

  老和尚时顾燕然道:“老叫化给老衲介绍一下客人才是。”

  顾燕然笑道:“自然,自然。”

  对柳、冷二人道:“老和尚法名镜澄,是这白马寺的主持方丈,原来可是武林中响当当的人物哩……”

  老和尚却挿话道:“老和尚就叫镜澄,你老叫化何必去翻陈年老账呢。”

  顾燕然一笑住口。

  柳如烟抱拳、冷红叶一福,同声道:“晚辈见过大师。”

  顾燕然对镜澄道:“这一位便是在岫云山庄挫败查摇风的柳如烟少俠;这位姑娘是冷千山胞妹、蓝凤冷红叶姑娘。”

  镜澄双手合十:“啊,‘白马公子’近白声名鹊起;蓝凤久已闻名,失敬,失敬。”

  冷红叶道:“大师方外高人,后辈才景仰得很哩。”

  柳如烟:“大师过誉,愧不敢当。”

  顾燕然问二人:“二位联袂来到洛阳,不知所为何事?”

  柳如烟:“我们是前往京城路过此地,本拟游历数日,瞻仰故都景物风貌。不意满目疮痍,灾民流离,民有菜色,野有锇殍,把一番游历的兴致,全被‘哀民生之多很’所打消了。大师和前辈定知这众多灾民的因由了。” 

  “阿你陀佛!”镜澄大师道:“从正月以来,这河南地面,至今没下过一滴雨,赤地千里,禾苗全枯,小春颗粒无收,大春失种。又加去年黄河水患,这一涝一旱,百姓焉得不遭殃!饿死的何止千万。老百姓没法生活,只好逃荒以求度此难关。两位大约也见到,这洛阳城已灾民为满。他们以为城里总比乡下好,其实未必然。唉!阿弥陀佛!”

  “难道官府不管?”柳如烟问道。

  顾燕然:“要说官家完全不管,可中不尽然,听说皇帝下旨拨银十万两以赈济河南灾民,

  …45…

  虽说少了一点,但总可济燃眉、倒悬之急。可是由于宦官当权、贪官污吏当政,这十万两银子,层层贪污吞蚀,灾民得到不队十之一二,杯水车薪,何济于事!我们引忍见百姓受此劫难,商议办法。唉!我们都是空怀济世心,却乏救民法。”

  “阿弥陀佛!把这白马寺卖了,也救不了这河南地面的荒年啊!”

  柳如烟道:“大师菩萨心腸,顾前辈侠义仁恻,令人敬佩。晚辈和红妹一路东来,见此灾祸惨状,也觉心中戚戚。制隐之心,油然生起,所以我们二人商议,也想在如何帮助河南父老兄弟姊妹,度此劫难,尽一分心力。济世活人,本我辈恪守之道义。今日谈来,大师、顾前辈与我们可谓志同道合,足见大道不孤。我们该如何着手,才能拯民于水火呢?”

  顾燕然道:“我们最大的困难是手头缺钱。如果我们手头有足够的钱,便可在邻近各省购回大量米粮,在城乡多点设厂施粥,以助灾民免于成为饿殍。人不死,才能在度过此劫后恢复生产。唉,可借丐帮和老和尚都拿不望太多的银两,救不得这场大灾禍。”

  柳如烟笑道:“如果我们有了钱,该怎么进行呢?光凭我们四个人?”

  顾燕然道:“有了钱,那就好办了。我可以让河南地区丐帮弟子都参与。柳老弟放心,丐帮虽穷,可穷得有志气,只要能做好事、善事,丐帮弟子绝不后人。”

  镜澄大师道:“我也可以谕示全寺僧人都参与,还可发动河南所有寺庙僧人参与。”

  柳如烟道:“二位估计,如此一来,大约需要多少钱才能办得成这件善事呢?”

  顾燕然:“我和老和尚粗畧算来,最少也得十五到二十万两银。这还不包括灾后恢复生产的所需。”

  柳如烟:“如果把灾后恢复生产考虑进去,有个三四十万两银该够了吧?”

  老和尚和老叫化点头:“应该够了。”

  柳如烟:“好,这笔钱我二人包了。”

  此言一出,把老和尚、老叫化弄了个目瞪口呆,连冷红叶也怔住了。他们哪里去拿这么多的银两呢?

  柳如烟道:“不过,成身上也没那么多的银两,还得找买主把这些东西卖了才行。”

  他说着从身边摸出一迭金叶和一对如鸣卵大的明珠来,对镜澄、顾燕然道:“大师和顾前辈看看这对明珠大约能值几何?”

  顾燕然因在岫云山庄兄过柳如烟为冷千山送了一颗核桃大的明珠,知其“富有”,在街上巧逢柳、冷二人,他是有意领二人来白马寺,希望二人能资助一些赈灾钱物。但见到这么大两颗明珠,也感惊诧;可镜澄却惊诧不已。两人认真观看明珠后道:“这可是稀世奇珍,当应是龙颔下珠,恐怕连皇宫大内也没有如此珍奇的大珠。”

  镜澄道:“老衲也是平生仅见,真是价值连城之宝。”

  顾燕然道:“这两颗大珠,按价当值七八十万吧,但这大灾之年,即或买得起的人,恐怕也今大杀其价,但五十万左右,当应卖得起。”

  柳如烟:“我们就是要设法把它卖了,才有银钱赈灾。二住熟悉这里情况,有谁能买得起呢?”

  顾燕然思索一下后道:“这洛阳城,恐怕能买得起这明珠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狮子桥下开珠宝行的回回商人潮沙远;再就是伊王。”

  柳如烟:“那好,我们就先去找那回回商人潮沙远;如果不行,再去找那伊王。总要设法筹足银两。请大师准备好书信。银两到手我们便立即行动。”

  镜澄大师道:“老衲这就修书给河南各寺住持,作好准备。”

  顾燕然道:“老叫化先陪二位去找潮沙远。等银钱到手,我即令飞鸽传书,让湖北、山西、陕西各地分舵采购粮食运至洛阳地面,那就更好办。这一声包在老叫化身上,包管误不了事便是。”

  …46…

  柳如烟站起身来道:“那好,我们立即去狮子轿。事不宜迟,越早越好。”

  镜澄道:“老衲就静候三位的佳音了。”

  柳如烟、冷红叶便同顾燕然起身,出得白马寺,直牵狮子桥而来。

  还潮莎远开的珠宝店,正在狮子桥下。外表并不惹眼,只有两开间,店门上悬着“聚宝阁”三个大金字黑漆招牌。

  顾燕然道:“这潮莎远是个回回,可在中原已住几十年,汉语说得很流利,很精明。据老叫化观察,有一身不俗武功,平且深藏不露。我们和他打交道,也得多个心眼。”

  说话问三人已到了店前。老叫化领着柳如烟、冷红叶走进“聚宝阁”。

  当下有店伙迎上来,请三人坐下,端上茶来问道:“三位是买珠宝?或是卖珠宝?”

  顾燕然道:“我们要见你们潮老板,有一笔大买卖要同他做。”

  那店伙上下打量着老叫化,意似不信。

  老叫化何等人物,自然看得出,笑笑道:“做这笔大生意的不是我老叫化,是这位公子。我只是个领路人。”

  那店伙望了望柳如烟、冷红叶,见二人穿着华丽,气宇不凡,这才说道:“什么大的买卖,我们朝奉难道不能作主么?”

  顾燕然道:“恐怕你们朝奉也作不了这笔买卖的主,不过先见见你们朝奉也好。你就先引我们去见你们朝奉吧。”

  店伙唯唯道:“那三位客官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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