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堂大笑从通迅器中响起，堂本秋这个欠抽的家伙又在大喊：〃刚才我们似乎把探头伸到了一只正在笼子里睡觉的大猩猩脸上。〃
韩墨和袁欣苦笑着看向小崴，小崴也不知该做什么表情，只好向他们摊摊手。
〃为什么会开启到动物园去呢？是偶然的，还是有什么规律？我们得分析一下。〃韩墨说。
〃我也弄不清，我刚才只是拿着卡一直在回想我所记忆的那个房间的样子。〃
〃哦？我没有见过那个房间，你能告诉我你对它的印象吗？〃
〃是……金属四壁，很狭小、阴暗的……嗯……基本就是这些。〃
〃金属四壁？狭小？阴暗？〃韩墨摸摸下巴，〃听起来和动物园的铁笼有类似之处，或许这就是原因？〃韩墨上前握住小崴的两肩，〃别紧张，沉住气，我们再试一次，这回你尽可能多想一些那个房间的更多的、独特的特征，好吗？〃
〃独特的特征？〃小崴想着，那房间里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墙壁？天花板？地面？它的确不是普通房间，但什么才是让它真正看起来古怪的原因呢？
〃好吧，我再试一次。〃小崴两手握卡，闭上了眼睛。周围的人也如临大敌地注视着前方。特别处理小队全部举枪瞄准了那尚未出现的门。
终于，又一团光芒产生了，它像个活物般地扭动了一段时间后，突然向四周弹开，化成了长方形的门。
韩墨示意大家不要站在门的正前方，一名特别小队成员举起一根新的探竿伸进门中。
这次那边似乎什么动静也没有。大家都转头看向屏幕。
〃怎么了？好像什么信号也没有。〃袁欣看着一片黑暗的屏幕说，〃探头坏了吗？〃
〃也许是因为那边的光线太弱了。〃通迅器里程云灵说，〃打开探灯。〃
屏幕上立刻有了图像。
大家屏息敛声地看着这个奇怪的地方。
灰色的墙壁、幽暗曲折的空间……随着探头的转动，大家看到里面像一条隧道，没有生物活动的迹象，地面上有流水的痕迹。
〃那是什么！〃袁欣指着屏幕喊，〃我看见有东西一蹿而过了。〃
〃倒回画面，放慢放大分析。〃程云灵下令。
随着画面慢速重放，他们很快看到了那个在探头前一闪而过的物体。
〃黑乎乎的，看不清啊。放大后的影像很模糊……不过，似乎可以看出个体并不大，有四肢和尾巴……〃
〃莫非……这就是……老鼠？〃阿术吹破了一个泡泡。
监视室中的众人转头互相看看：〃那么，这里……莫非就是……下水道？〃
地下室里的气氛再一次松懈下来，卫星定位的信号传来显示，这里正是本市的地下某处。
〃小崴，你在想什么啊？〃黄动从通迅器中问。
〃我……我只是想到，那间房间角落里也有一些看起来很奇怪的管道……〃
程云灵摇头，〃人脑的思维是模糊思维，没有办法像摄像头一样还原记忆中的场景，只是一些模糊的印像，这就是失误率高的原因了。〃
〃又失败了吗？〃小崴也有些沮丧。
〃为什么空间门连通的地点都在本市呢？按理说空间连接异能是不受距离限制啊。〃锦村树说，〃狂派的基地也未必会在本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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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节：轻狂之战2（10）
〃我想是小崴的潜意识中，会有狂派的基地就在附近的想法吧，是空间门给他造成的错觉误导。〃韩墨沉吟道。
〃对啊。〃小崴说，〃我的确总觉得他们就在附近，这是我的错觉吧。要不……下次我尽量往远了想？〃
〃但我觉得我们不该这么大意。为什么我们不想一想，也许小崴并没有开错。〃韩墨突然说。
〃你是说，敌人的基地也许就在这里？〃程云灵问。
〃至少有很大的可能，假如我要在对手的附近建立一个基地，又不想被人察觉，下水道或许是一个很好的选择。〃韩墨眼中光芒闪动。
〃难道打开的每一道门所连接的空间，我们都要搜寻一番？〃黄动问。
〃为了不错过，也似乎只有这样的笨办法。〃韩墨无奈地说。
〃但这样效率太低了。〃锦村树说，〃用这种方式我们也许要很多年才能找到对手，也许永远也找不到。最关键的是，空间门不稳定，一旦关闭，想要再连接到同一个地点的可能性就微乎其微了。假如我们派人穿过空间门，而空间门意外关闭了……近的还好说，假如连接的是遥远的空间，可能侦察者就永远回不来了。〃
〃正因为重新连接到同一个地点的可能性太小，所以才应该对每一个地点都慎重对待？一旦错过就无法再回头了。〃韩墨说。
〃两位组长先不要争了，你们说得都有道理。〃程云灵说，〃现在的问题是我们只能选择一种方案。其实我的倾向是……〃
突然，袁欣叫了起来：〃听，那是什么声音？〃
大家静了下来，听着从探杆那头的拾音器中传来的声响。
下水道中似乎十分安静，好半天过去，也再没有异样的声响传来。程云灵小声说：〃袁欣，你真的听见了什么吗？〃
〃是的，我很肯定，就在你们争论的时候，我听到了〃当〃的一声，像是铁器撞击的声音。〃
〃下水道中怎么会有声音呢？〃韩墨皱起眉，〃也许我们真的该去探查一下。〃
十几个特别小队的成员慢慢穿过了空间门，他们脚踏着下水道中的污水浅渠，用枪上的电筒光照着四周，警惕地向两边探去。
〃下水道中信号很弱，卫星定位时有时无，无线传回的摄像画面也很不稳定。〃程云灵看着屏幕上模糊的画面说，〃我们只有用通话器随时保持联系了。〃
电筒光芒在隧道中越伸越远，侦察队员们的声音不断从通迅器传来：〃没有发现异常。〃〃这里发现分岔，我们要分头走。〃
〃地下排水系统这么大，搜索看来要很久了，我可以先回去睡一会儿吗？〃古岛川春向椅背上靠去，伸了个懒腰。
〃不要松懈。敌人随时可能出现。〃锦村树仍然紧盯着屏幕。
突然，通迅器里传来一个分队长的声音：〃停下，你们听见什么了吗？〃
监控室中的人们也注意倾听起。
起初是一片安静，但后来，渐渐似乎有一种古怪的声音渐渐响起，像是水花被搅动，像是下水道中下起了大雨，像是无数人正在踏着水向这里奔来……
突然，通迅器里传来了侦察队员的尖叫声：〃天哪！那是什么！后退！后退！〃
程云灵喊：〃发生了什么事？请回答！〃但通迅器中只剩下一片混乱的水声，还有队员们的惊恐叫声。
人们凑近监视器，但屏幕上什么也看不清，只在某些瞬间，有一些长长的如触手般的东西在甩动着。
〃全体撤回，全体撤回！〃程云灵命令着。
几分钟后，特别小队的队员们从空间门内冲了出来，小崴问韩墨：〃有什么在后面追吗？这门还要维持吗？〃
〃座标已经记录了。〃韩墨说，〃关闭空间门吧。〃
就在这时，突然一股黑潮从空间门涌了出来，贴着地面涌向他们的两脚。
袁欣尖叫起来：〃老鼠！老鼠！〃成千上万只老鼠从门中涌了出来，向他们的身上攀爬。
〃快走！〃韩墨顾不得拍打身上的老鼠，拉起小崴和已经吓疯了的袁欣向地下室的大门跑去，同时喊着：〃小崴，把门关上。〃
小崴只觉得老鼠正在爬遍全身，想咬破防护服，他完全慌乱了，根本无法集中精神去关闭空间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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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节：轻狂之战2（11）
地下室的门打开了，三人和特别小队的队员们冲了进去。铁门在他们身后迅速关上，但仍然有数百只老鼠跟在他们身后一起冲进了门里。
地下室有两重门，两重门中间有一段十数平方米的走廊作为隔离间。现在通向基地的另一道门并没有打开，韩墨、小崴、袁欣和一大群老鼠一起被关在隔离间内。
〃不能开启通向基地的门，这些老鼠如果蹿入基地，会带来难以预知的危险。〃监控室中，程云灵喊，〃启动消毒程序！〃
隔离间内四下喷出高压的气雾，很快弥漫了隔离间，老鼠们怪叫着落在地上，在烟雾中挣扎着。戴着头盔穿了防护服的小崴他们没有受到影响。
直到隔离间里再没有活动的鼠类，通向基地的门才打开了，韩墨领着小崴、袁欣奔上楼梯，走入监控室，透过玻璃向地下室内看去，眼前的景像让他们都喊起来：〃天哪！〃
整个地下室中现在已经被黑色的鼠群所占据，不断有更多的老鼠通过光门涌进来。那些电脑仪器上早就爬满了老鼠，他们似乎正在咬啮一切看起来可以吃的东西。
〃我头晕、恶心，我要吐了。〃袁欣无力地倒了下去，连忙有特别小队成员将她送去了急救室。
程云灵说：〃天哪，我也不想再看下去了，我背上发麻。〃
〃看来现在可以确定，狂派的人正在地下做着一些可怕的事情。〃韩墨说。
〃这些鼠群的暴走和我们丢失的动物控制卡片有关吗？〃锦村树问，〃那张卡片有这么大的威力？〃
〃也许那种异能卡的威力被他们用某种方法放大了。最重要的是，他们可能发现了我们的空间门，〃韩墨表情严峻地看向小崴，〃你现在还能把空间门关上吗？〃
〃我试试吧。〃小崴握着卡片，集中精神。几分钟过去了，他松开手，叹了口气：〃没有用。那些老鼠不停地在空间门中钻来钻去，它没法被关上。〃
〃你们刚才在隧道中看见了什么？〃韩墨转头问特别分队的队长。
〃是……是说不清是什么的一种东西，它形体巨大，像章鱼、但触手十分长，也非常多，也许有几百只、几千只，长度也许有几公里……没人知道那东西的源头在哪。〃队长心有余悸，〃我们有几个队员已经失踪了。〃
〃这会是什么？他们究竟在地下做些什么呢？〃韩墨思忖着。
〃空间门只能同时开启一扇吗？〃锦村树突然问。
〃这得问小崴了，你尝试过同时开启两扇或更多的空间门吗？〃韩墨说。
〃这个……我想我得去练习一下，可是……如果你们不介意练习可能造成的后果的话。〃
〃还是慎重点吧。〃韩墨撇撇嘴。
〃如果这扇门关不上，敌方随时会通过它来到我们面前。〃锦村树说，〃我们要随时监视，准备战斗。〃
12、狂鼠之灾
在基地外的市区马路上。
〃那是什么？〃正在开车的一个男子望着路口涌出的一片黑色。
〃好像是……〃他的女伴凑近前挡风玻璃去观看，〃天哪……是……老鼠！〃她尖叫起来，〃救命啊！〃
转眼之间，黑色的鼠潮奔到了近前，向正在等红灯的所有车辆上攀爬而去。挡风玻璃上瞬间俱是鼠影，〃快关窗！〃人们尖叫着，但许多老鼠已经钻入车内，人们挣扎着逃出车外。大量失控的车辆撞在一起，更有车辆冲上了人行道，撞进商场。但没有人关注车祸，所有人都在为满地狂奔的鼠群而尖叫着。
基地内，大家聚在电视前，收看新闻。
〃鼠群已经在全市各处出现，总数约数百万只，它们成群地出现在马路上、商场中、大楼内。鼠灾已经引起极大恐慌，全城已陷入混乱状态。现在我们来看看记者从现场发回的报道……〃
镜头一切换，却是疯狂摇动的画面和记者与摄像师尖叫的声音：〃丢掉摄像机，快跑！〃〃它们钻进我的领子里了！见鬼！〃
镜头切回了演播室，播报员的表情也很古怪：〃看来，我们的前方记者遇到了一些麻烦。下面继续关注事态发展……目前被老鼠咬伤的事件已经达数千起，各医院人满为患，被咬伤的人出现不同程度的忽冷忽热、精神异常等症状。政府提醒市民，迅速回到家中，紧闭门窗，不要出门。逃离本市的想法并不可取，因为马路交通已基本瘫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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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节：轻狂之战2（12）
众人面面相觑，冷汗涔涔而下。
〃看来他们不仅仅是要对付我们，还想利用鼠群占领全城，甚至传播病毒。〃韩墨说。
〃我们怎么阻止他们呢？〃黄动问。
〃只有找到他们的基地，打败他们和夺回动物控制卡片。这类卡片在我们手中似乎作用不大，但对于有心破坏一切的狂人来说，就是极其可怕的武器。〃
〃可我们用什么打败他们呢？至少？用什么来对付这些老鼠？〃
大家默然无语，都想不出自己手中的卡如何能和老鼠作战。
〃他们闹出这么大的事，甚至想控制全城，看来，也许是他回来了。〃韩墨的声音都有些发颤。
〃他？他是谁？〃小崴问。
〃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我只知道他的代号叫拓荒者。据说他是异能利用技术的研究者之一，但后来他热衷于利用异能控制世界，和我们走上了截然相反的道路。我们曾经和他有过艰苦的作战，一度以为打败了他，甚至曾怀疑他死了。但现在看到狂派的疯狂行动，我想……这正是他的行事风格。〃韩墨表情凝重，叹了口气，继续道，〃也许，我们该请求增援了。〃
〃我已经和总部联系，在不知道增援何时会到来之前，我们只有靠自己。〃程云灵叹息了一声。
〃我们现在所能拥有的异能卡片：泡泡束缚、空间扭曲、改变形貌、控制他人、飞行、空间门……但如果敌人不出现，我们无法靠这些同老鼠和下水道中的怪物作战。〃黄动说。
〃直接进攻的确太危险了。〃程云灵说，〃敌人一定就在门后等着我们呢。〃
这时有队员进来报告：〃基地外有许多人正被老鼠追咬，他们聚在门口想逃进来，我们放不放他们进来？〃
〃这太危险，里面如果有狂派的人……〃韩墨说。
〃但是不让他们进来，他们就会被老鼠吃掉的。〃袁欣着急地说。
程云灵抚住额头：〃没办法了，只能冒险，我们不能见死不救。打开基地的大门吧，但是把他们隔离在第一层。不能让他们进入基地核心。〃
基地门开了，惊恐的人们和老鼠一起涌入。穿着防护衣盔的基地护卫队员们冲上去，对他们喷洒灭鼠气体。一阵忙乱之后，才把涌入基地的老鼠基本杀光。
人们纷纷倒在地上，监控画面里出现的是一片哀号的景象。护卫队长的声音从通迅器中传来：〃他们都被咬伤了，情况很不好，有很多妇女和孩子，需要药品和救助。〃
〃那些老鼠身上带的不是普通的病菌。〃程云灵拿着一份研究室刚刚得出的对死鼠的分析报告，〃是一种被改造过的病毒，它们的效果还不清楚。以我们的技术，克制药物也要十几天才能研制出来。〃
基地的底层变成了一个大医院，所有的护卫和后勤都被派到那儿了。空间门旁的老鼠也用灭鼠气体杀的差不多了。小崴试了许多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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