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卷轴制造师- 第86部分

　　　　矮人王将族中一个叫莱金的长老推了出来，一个只有半张脸的老矮人，另外下半张脸被浓密的白胡子给盖住了，说话就见胡子蠕动不见嘴。

　　　　听说神使要去兽人领地，莱金的话特别多，多有兽人欺负矮人的事件，神宇间充满不屑。就好象兽人是三族之中的害群之马，要不是信仰一个女神，大有和兽人开战的意思。

　　　　显见得三族之间并不和睦。

　　　　莱金不是一个武者，他是靠出色的铸造技艺和年龄登上长老的位置，步行缓慢，基恩嫌他慢，拉着他过了把雷光变的瘾。

　　　　两人到了兽人领地时，莱金的胡子头全部横着定了型，一停下来，莱金站立不稳，捧着心惊魂未定地便喊了一声妈。

　　　　基恩感到好笑，从中得到不少乐趣。

　　　　兽人领地和精灵、矮人地开放式领地不同。周围建有栅栏。有兽人士兵巡察。附近不见精灵和矮人。和精灵族、矮人族迥然不同。倒象是在“最后乐园”里分化出个属于自己地城镇。

　　　　见到此状。基恩总感觉到有什么不妥。却又说不出来为什么。

　　　　兽人士兵远远见到神使。当即就有一队兽人士兵上前迎拜。神态虔诚。因为兽人王没有向他们交待过。所以却也不让基恩就此进去。非要等传讯地兽人士兵回来。

　　　　基恩心有所悟。难怪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兽人和精灵、矮人最大地不同是他们有军制。但是在三族共同生活地“最后乐园”里建立防御建筑。外人不让随便进入。看上去是整治有方。实际上是把另两族隔绝开去。这就在“最后乐园”中形成一个特色。兽人可以任意到精灵族和矮人族领地去。但是精灵族和矮人族却不能随意进入兽人领地。

　　　　真是高傲自大地种族。即使沦落到此。也不忘突现出自身地强大。

　　　　也不想想。三族能存活至今。靠地又是什么？

　　　　兽人人口众多，一百一十五万。领地远比精灵族和矮人族大得多。在等待的时候，矮人长老莱金很不满兽人地表现，平时不让矮人进去也就罢了，现在还让神使在外等待，这不是对神使的不敬吗？对神使不敬也就是对女神的不敬。

　　　　他用兽语斥责兽人士兵的无礼，兽人士兵没一个理他，气得他直跺脚。

　　　　大声骂道：“你们就是群乱交的魔兽。”

　　　　这话是用人类语言说的，没敢用兽人听得懂地语言骂出来。

　　　　基恩笑道：“是不是骂得太过了？”

　　　　“神使大人，我可没骂他们。他们就是一个乱交的种族。”

　　　　莱金胡子蠕动着，眼睛流露出极度的鄙视。

　　　　基恩好奇问道：“怎么说？”

　　　　莱金噼里啪啦当着兽人士兵的面说出一个令基恩瞠目结舌的兽人人口众多的原因。

　　　　兽人生育周期是十二个月，整整一年，正常生死平均寿命在一百八十岁，和精灵不同，他们十六岁就告成年，可以进行生育，生育寿命相当的长，是个生育能力强大的种族。稍稍不足的是中标地机率不是很大，当然也不是很小，一般半年左右母兽人就能怀上。

　　　　光看这一点最多只是让矮人嫉妒。

　　　　矮人的寿命和兽人相仿，但是他们的生育周期是十四个月，算起来不过是比兽人多两个月，但是和兽人上百年地床上能力比，他们只有可怜的五年。五十岁成年，五十五岁便算是进入老年，一生中过一半的时间活在老年中。一般矮人。多是只有一个孩子。

　　　　兽人生育能力维持时间长，身体强壮程度在有自主智慧的种族里处于顶端。如果就这样看，人类的繁殖能力也比不过兽人。

　　　　但是为什么五千年前人类和兽人的大战以人类数量占优而获得胜利呢？

　　　　而历史上兽人的数量始终在八十万左右浮动，从来就没有上过百万。

　　　　其中关键的问题就是兽人的母兽人数量太少所造成地。

　　　　一个物种的存在，始终有他的平衡制约点。

　　　　原因就是：兽人强大的生育能力却无法生出多的母兽人出来。

　　　　每十个出生的兽人孩子最多只可能出现一个母体，有时候连续出生二十个兽人都是男性，不算眼前，在兽人最多的时代，八十万兽人只有可怜的两万母性兽人，很多兽人到死根本就没尝过母兽人的滋味，一身精力只好放在打打杀杀上。

　　　　粥少僧多地局面无形增加了兽人死亡率，限制了兽人的展。

　　　　其实以兽人的年龄，有两万母性兽人，兽人数量也会在一定程度内增长，只不过兽人天性好战，为争抢母兽人，他们之间也会产生生死争斗，这样的局面一直维持到五千年前人类向兽人动的大战。

　　　　大战持续了五年，幸存下来的兽人数量不过八千多，母兽人二千多。

　　　　从一个仅次于人类的大族沦落到区区八千这个数量，这个打击差点是毁灭性的。

　　　　也就从逃进深山野林和魔兽为伍的那天起，兽人王下达了一个荒诞之极地决定：共妻！

　　　　一来减少因争抢母兽人而生流血死亡事件。

　　　　二是尽量提高母兽人地怀孕机率，尽量在生下一个兽人后代后立即再怀上。

　　　　为了这个目的，兽人王可谓“费尽苦心”。

　　　　这样一来，母兽人可以不参加任何捕猎活动，只需日夜开放“**”，应付许多丈夫。无妻地亲戚、朋友、好友不妨来趁热锅，一同方便方便，甚至儿子、孙子也可向母亲提出睡觉地要求，母兽人不能拒绝。

　　　　有时候“漂亮”的母兽人家门口前排起长队，日夜应付丈夫、公公、爷爷、祖爷爷、儿子、孙子……忙不过来时，干脆同时应付多个兽人。

　　　　**直接导致兽人之间的血缘关系十分乱。自己的儿子有可能就是自己的孙子甚至晚几辈的重孙子，更有可能是自己地爸爸、爷爷，反正是让人惊讶地合不拢嘴。

　　　　基恩听得完全傻眼，胸中恶心得倒胃，难怪精灵曼茜打死也不过来，确实让高贵的精灵无法接受。

　　　　他当场想扭头就走，恰在此时，兽人王却是到了。

　　　　两队上千兽兵拥护着兽人王米基，浩浩荡荡。派头十足。

　　　　到了基恩面前，兽人王半跪行礼，两队兽人士兵哗啦啦跪下。声势不凡。

　　　　兽人王气势收尽，恭敬道：“兽人王米基欢迎神使大人！”

　　　　基恩走也不是，进去也不是，看着这群兽人心中不免就想：你们之间的关系可真复杂，谁是谁的老子、谁是谁的儿子全乱了套。

　　　　他硬着头皮道：“我只是来看看，你们要是忙的话我改天再来。”

　　　　“不忙不忙，我正念着神使大人怎么一直没来看看我们兽人领地。”兽人王堆起难看的笑容。

　　　　没有办法了，基恩硬着头皮让兽人王领自己进去，矮人莱金昂阔步紧跟在后。

　　　　三人就象一层楼梯。各自只到对方的胸腹处，看起来有种滑稽感。

　　　　兽人居住的房屋是木石结合，和人类相仿，但是很简陋，有如人类最早期地建筑。

　　　　就象验证矮人莱金的话一样，一路上没见一个母兽人，家家人来人往，有不少房屋门口还排起了长队。

　　　　基恩他们一路过，兽人们纷纷下跪。地位等级制度十分明显，这又是和精灵族大不相同了。

　　　　基恩还是犹信犹疑，问兽人王：“他们都在做什么？”

　　　　兽人王答道：“最伟大的床上运动。”

　　　　基恩说不上话来，兽人王生怕基恩不明白，解释道：“我们女人很少，为了保证生育，五千年来一直贯彻地是一妻多夫，播种对我们兽人而言是伟大且神圣的。”

　　　　说着，路过一间没有兽人进出的房屋。突然从里面传出洪亮的啼哭声。

　　　　兽人王顿时止住脚步。面露喜色：“又一个伟大的孩子降生了。”

　　　　这时房屋中冲出一个强壮的兽人，高举刚出生的兽人婴儿。喜叫道：“祖爷爷，祖爷爷，我老婆生了个奶奶。”

　　　　基恩脚下一个踉跄，差点失足摔倒。

　　　　那兽人没想到屋外站立有许多人，一见是兽人王和神使，吓了一大跳，举着孩子就跪倒了。

　　　　旁边一间屋子冲出来另一个兽人，也是趴伏在地。

　　　　基恩望着这两兽人和一兽孩，哭笑不得。

　　　　矮人莱金则在一边用眼色告诉基恩：“看见没有，这就是兽人。”

　　　　兽人王见是个女婴，兴致极高，叫道：“把你们的孩子抱过来，我亲自为他……”说到这，兽人王想起神使在身边，望向基恩道：“我们兽人今天得到女婴，是神使大人带来的神恩，不如请神使大人为她点露，神使大人地点露就是神露，是女神的祝福，我们兽人族感恩不尽。”

　　　　点露？

　　　　基恩不明所以，不由望向矮人莱金。

　　　　莱金显然对兽人这一风俗也不了解，一脸茫然。

　　　　看来三族即使在一起生活了五千年，兽人内部的风俗却一直封闭在领地之内。

　　　　基恩刚想拒绝，那个抱着***兽人狂喜过望，一边高喊“多谢神使为我奶奶点露。”。一边使劲磕头。

　　　　喜叫声吸引了众多兽人围跪，一个个瞪着羡慕和激动的大眼。

　　　　看着这群干巴巴盯着自己，基恩想了想道：“好吧，我就为她点露。”然后小声问道：“什么是点露？”

　　　　兽人王大喜过望，解释道：“我们兽人族每个女孩降临，都需要用膜拜的圣水给女婴洗身。这就是点露。”

　　　　基恩似懂非懂，心想点就点吧，经此一点兽人们还不对我臣服有加，不是件坏事。

　　　　于是大队临时改变方向，带着那兽人以及他怀中的奶奶朝兽人神庙行去。

　　　　兽人神庙供奉的不是别地神，仍是自然女神，银月地雕像立在神庙之内。不过这尊神像远不如生命之树里的神像，只能看出是银月模样无疑。

　　　　兽人族内的神庙建立是在两千年前，兽人数量增多之后。去生命之树也就多有不便，同时精灵王很反感兽人们在生命之树前进行什么仪式，所以才有了兽人神庙的出现。

　　　　所谓膜拜的圣水就是供奉在神像脚下地一缸水。平常和神像一起受兽人膜拜，兽人们坚信，女神的恩泽会落进神缸之中，用神缸里的水给刚出生的女婴“点露”，是让女婴成年之后多生些女婴出来。

　　　　“点露”一般是年高望重地兽人担当兽侍来举行，兽人王每年也会挑一个进行“点露”，“点露”在兽人族里是很神圣地事，生下女婴的家族地位也将得到提升。

　　　　所以每次地“点露”兽人族十分重视，这次“点露”又是很特别的由神使来亲点。兽人族也就轰动了，闻讯而来地兽人们把神庙围了个水泄不通。

　　　　矮人莱金是外族人，没能允许进入神庙观看“点露”，连兽人大腿都没过的他吓得爬上了旁边一棵树，就在树上盯着神庙之内。

　　　　兽人王为了慎重其事，非要等八位兽人长老到来，害得那女婴哭个不停，基恩都担心会不会因此夭折。

　　　　兽人强悍的生命力让基恩不得不暗赞这是个生命力顽强地种族，就凭这份顽强。基恩的厌恶感减退不少。

　　　　兽人八大长老分散在兽人领地内各方，分割管理兽人，如同人类的大领主，独占一方。

　　　　所以通知到长老到来，过了很长时间，而女婴的哭声仍是那么响亮有力，只是身上沾的那些液体干了，让原本很难看的她更是难看。

　　　　终于等到八长老到齐，“点露”仪式在兽侍的喧唱中开始了。

　　　　基恩按要求先向自然女神跪拜。然后勺出来的圣水中洗了手。

　　　　一名兽侍从那不知是爸爸还是孙子的兽人手里接过了女婴。扒开双腿高举，环走一圈。让观礼地兽人都看清楚：这是个女婴，绝对的女婴。

　　　　兽人举臂吼叫，个个兴奋。

　　　　基恩苦笑，叫什么叫呢？高兴又多了一个**之物？不由对兽人族的女性产生出怜悯。

　　　　可怜的兽族女人。

　　　　从诞生的第一天起就要被兽人观看最为羞耻的地方，对兽族女人而言，再没有羞耻这一词了。

　　　　兽侍环走一圈后并没有把女婴交给基恩，而是放在一个盆子里，从缸中勺出圣水倒进盆子中，洗去女婴身上污秽之物，女婴哭声渐停，一对兽眼好奇地转来转去。

　　　　没有多久，女婴洗洁一净。

　　　　兽侍擦干女婴身上渍水，又是高举女婴，再次扒开腿让人巡视一番，如同人类的婴儿，女婴哇哇大哭。

　　　　这个过程中，基恩被另一名兽侍引到女神像前，基恩小声问：“不是我来清洗孩子身体吗？现在洗完了我还做什么？”

　　　　那兽侍显然听不懂基恩的话，徒睁大眼傻盯着基恩。

　　　　基恩只好是走一步看一步。

　　　　那举着孩子的兽侍最后转到了基恩面前，跪下匍伏，举起女婴。

　　　　兽人高壮，跪下匍伏后举起地女婴正好处在基恩眼前，那女婴双腿还被扒开着，下身一览无遗。

　　　　兽人下身和人类并无二样，基恩脸红耳赤，眼观鼻鼻观心，不敢观望，十分窘迫，不知道此举是什么意思，就是让他看也不用推到眼前不放下。

　　　　引他到女神像前的兽侍高声道：“尊贵伟大的自然女神在上……”一语起，众人都拜倒，兽人王也不例，只有基恩独自一人站着。

　　　　“我们兽人族又诞生母体，请女神降下神露，以神使代您之名恩泽我族，保佑我们兽人族永存！”

　　　　说完又有一名兽侍爬起来端过来一钵圣水，恭敬举到基恩面前。

　　　　基恩既没听懂兽人的话，又不知现在自己该怎么做，于是拿眼瞪兽人王。

　　　　兽人王见状朝自然女神拜了一拜，起身走到基恩旁边，低声道：“把女神恩泽抹在女孩下体上。”

　　　　“什么？”

　　　　基恩气得几乎要骂兽人王的娘，这叫什么事？早知道“点露”是这么一回事，打死他都不会答应，现在几百双眼睛盯着，成了骑虎难下的局。

　　　　“你有意的是不是？”

　　　　兽人王低声道：“这是我们兽人族最神圣的风俗，请神使大人点露是对神使大人的尊敬，而在点露之前，是不能详说地，否则这孩子不会得到女神地恩泽。我哪知道神使大人会不喜欢，不过现在仪式进行了一半，您总不能就这样放弃这个孩子。”

　　　　基恩没有办法，目光从女婴那里扫过，伸手进钵，然后在女婴下身上轻轻一抹。

　　　　整个过程虽短，暗下却是胆战心惊。

　　　　他没有孩子，女人也只碰过一次，几百双眼睛下触抹女性下体，实在是不堪，脸烧得厉害。

　　　　众人欢腾，久久不息。

　　　　接下来兽侍请神使赐名。

　　　　基恩想了想道：“就叫她悯吧！”

　　　　悯，怜悯。

　　　　可怜的兽人女人。

　　　　“悯”字一出口，那女婴竟然笑了起来，两只小手晃着。

　　　　基恩不敢多看，掉头出了神庙。

　　　　兽人王从后追上来道：“神使大人留步，我备了宴席，准备了漂亮地女人侍奉，请……”

　　　　“啊米基，我有要事去处理，改天再来，不送不送。”

　　　　嗖！

　　　　基恩抓起跑过来的矮人，化成一道影跑了。

　　　　开玩笑，再呆下去只怕要疯掉的。



………【第一百二十五章　我们是夫妻不是吗？】………

　　　　第一百二十五章我们是夫妻不是吗？

　　　　用两个词来形容兽人的风俗——荒诞！

　　　　又从中能看到整个部族的悲哀。

　　　　基恩心境难平，矮人长老莱金离开时的眼神是鄙薄的，虽然藏着掖着，但是基恩还是看出来了，很少有人能瞒过基恩的眼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