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妈妈误入豪门:契约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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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婚妈妈误入豪门:契约婚姻- 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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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末了,李艾终于忍不住,问:“上次,是你救我的吧?”

  她一直以为是斯冠群的人,没想到是杨向东,那么,那次真正救她和斯杰的人,其实是Alex吗?

  “我没救任何人。只是听命做事。”杨向东冷冷地丢下一句话。

  苏瑞便是在这个时候推门进来的,见她无恙,李艾高兴地跳了起来,结果扯动伤口,差点跌在地上,还好杨向东眼疾手快,及时把她扯回沙发上。

  他真的觉得女人太麻烦。

  “你把乐乐抱回来了,那么,你和莫梵亚和好了,是不是?”李艾赶紧老老实实地坐好,她从楼梯上滚下来,其实也伤得不轻。

  “没有。”苏瑞先将乐乐送回房,然后,坐过去看李艾的情况,看到李艾身上的绷带,不禁满心歉疚。反倒是李艾安慰她,不管怎样,能够提前让萧萧的事情被人知道,这点小伤也算值得。

  “不过,你和莫梵亚没有复合吗?现在不是真相大白了吗?”李艾比较关心这个问题。

  “我们离婚了。”苏瑞轻声道。

  李艾怔住。“为什么?”

  苏瑞没有回答,只是低下头,默默地看着李艾受伤的肩膀和腿。

  “……到底有什么不可调和的事情?就算他带走乐乐不对,可是,大家说清楚不就行了?还是——”李艾犹豫了一下。看着苏瑞道:“还是。你心里有其他人了?或者,他心里有其他人了?”

  “都没有。”苏瑞没有再解释。这件事既已告一段落。他们也没必要继续在这里呆下去了,杨向东出门安排回国的飞机。

  “你呢?你这个样子也不能回家,不如回国和我住一段时间?”苏瑞邀请李艾道。

  “好。我倒是想看看,斯杰到底打算什么时候打电话给我。”李艾似乎也和斯杰耗上了,索性和苏瑞一起回国呆上几天。

  而且,她知道了苏妈妈的事情,也想回国去看看苏妈妈,在李艾心中,她一直把苏妈妈当亲生母亲一样看待。

  他们在当天回国,乐乐知道回家看外婆,也很高兴,只是苏瑞有点头疼,等乐乐看到昏迷中的外婆,该怎么解释?

  结果发现,是她们杞人忧天了,乐乐在疗养院见到外婆,并没有多问什么,反而很乖牵着苏妈妈的手,喋喋地说着自己在国外的事情,异常乖巧。

  从疗养院里出来的时候,乐乐抬头问苏瑞,“外婆是不是生病了?她还要睡多久?”

  苏瑞将乐乐抱起来。不语。

  她也不知道妈妈还要睡多久,只是,医生说过,每耽搁一天,情况就越发不乐观,什么时候醒来,也许之前还有希望,而希望,也经不起一天又一天的失望。

  而她们在国内的时候。各式的消息纷至杳来。

  刚刚起来的萧家不知什么原因,居然又破产了,这一次,莫梵亚没有再出手帮忙,听说萧萧专门去求过他,身上上官雅芯也出马了,莫梵亚就是不松口,甚至将之前借给萧家的钱,也全部撇了回来。

  这次是真的逼得太狠。完全没有回旋余地。

  林峰那边的也出了事,似乎是车祸,好好一个花花公子,居然撞毁容了。

  不过,他本来就是一个无足轻重的人,没有太多人注意。

  在整个萧氏产业被拍卖之后,萧萧也变得不知所踪,不知道去了哪里。留下她的父母,本来因为欠债难免牢狱之灾,不过,也不知道是谁在其中通融了,债方决定不追究。

  他们最后住在一处郊外别墅里,那本是莫氏的别院,莫梵亚将钥匙交给了他们。

  这让众人很疑惑,在萧家出事的时候,莫梵亚的态度分明是绝情的,简直称得上冷酷,可是,事后,他做的这些事情,未免太……矫情了吧?

  莫梵亚并未解释。

  上官雅芯则为了萧家的事情,一直与莫梵亚冷战,听说已经不和儿子一起住了。——当然,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上官老头的病情似乎加重了,上官雅芯也收了心。成天陪在老父亲的身边。

  在萧家彻底败了之后。苏瑞收到了来自法国的文件。

  那是两份离婚协议书,莫梵亚已经在上面签了名,苏瑞拆开信封,将文件拿出来细看,上面的条款里,莫梵亚没有再给她任何东西,只是要求她保留已在她名下的一切。——那已经是一笔不菲的财产。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苏瑞的目光,在其中一条条款上愣住了。

  那是子女抚养权。

  上面写着“苏瑞”的名字。

  莫梵亚放弃了乐乐的抚养权。

  苏瑞怔了怔,她真的没打算和莫梵亚去争,她剥夺了他五年做父亲的责任,现在,她更加没有资格和他争,可是,苏瑞万万料不到,莫梵亚居然把乐乐还给了他。

  对他而言。这也是一个极艰难的决定。

  苏瑞却因为他的这个妥协,喜极而泣。

  苏瑞在房间里坐了很久,在签字的时候,李艾在旁边谨慎地问:“你真的决定好了吗?一旦签下。就会马上生效。——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苏瑞没有做声,她将笔搁下,折起离婚协议,放进了风衣的口袋里。

  “我想去一趟疗养院,可不可以帮我看一下乐乐?”

  现在已经是寒假期间了,乐乐不用上学。斯杰那边倒是给李艾打了电话,只是听说李艾在苏瑞这里,他淡淡地“哦”了一声,说“那在苏瑞那里多呆几天吧。”

  这种态度,几乎把李艾气得够呛,她这一小住,便变成了长住。

  反正乐乐喜欢她,李艾也喜欢小孩,他们在一起处得不错。

  李艾知道苏瑞需要一个安静的时候好好地想一想,当即点头,回头还是很不放心地多叮嘱了一句,“一定要冷静,知道么?冲动是魔鬼啊。”

  苏瑞“嗯”了一声。

  这段时间,外面越来越冷了,马上就要年关,苏瑞系了一条红色围巾,先坐车到了郊区,到离疗养院不远的时候,便下了车,信步走了过去。

  离开的出租车正播报着一则国际新闻,大抵是密祜王储回国,并且讨伐之前的叛逆。在新闻里。又屡次提到了S组织。

  那则新闻显然引起哗然大波。

  苏瑞听了一会,也说不出是放心还是不放心,密祜王储,应该就是Alex了,Alex到底还是回国了,并没有出什么意外。

  可是,他这样公然与S叫板,莫梵亚又将置于什么位置呢?

  她暂时不想考虑这些,那些事情太复杂,比起全世界的颠覆,她只希望妈妈能快点醒来,然后,祖孙三人重新恢复从前的生活。

  小道终于走到了尽头,疗养院的大门已经遥遥在望。

  苏瑞的脚步忽然止住。

  在门口,似乎已经有一个人,正等在那里。



第三卷 真心错爱 (八十四)Saxophone(内心独白…)

  苏瑞的脚停在了原地,她紧了紧围巾,风很大,让呼吸变得很轻很轻,短促而轻忽。

  那人也看见了她,他直起身,就这样向她走了过来,平缓,直接,而又随意得宛如偶遇。

  她想问他,你怎么会在这里,可是口张了张,终于什么都没说出来。

  “我见你母亲了……她会醒过来的。”他轻声道,平静的语调,仿佛老朋友的慰问。

  苏瑞已经没有再期待奇迹,闻言,只是轻然一叹,无喜无悲。

  “有一件事,我一直很想做。”他继续道,仍然安宁而平静,“现在,有时间吗?”

  苏瑞往疗养院那边看了一眼。然后点头。

  他们于是顺着白雪皑皑的郊区小道一直往前走。道边的树木都已经在秋天就褪掉了华装,只留下黑色的枝桠,狰狞却真实,是生命的本体。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红色的围巾偶尔会飘到他的风衣上,又慢慢地落下来。

  苏瑞走在前面,他走在后面。

  一前一后,雪光明媚,连影子都被白雪遮住。

  他们终于停在了一家郊外的乡村酒吧前。

  他越过她,推开紧合的木门,里面燃着暖暖的壁炉,热气引、面而来。

  这是一问很有特色的老酒吧,桌椅柜台都是木质的,带着岁月的年轮,舞台上。有人在弹吉他。唱着很久以前的歌曲。

  新年早已经过了,酒吧里还残留着过节时闪耀过的彩灯。

  迷离闪烁。

  酒保送上两杯酒,这里没有酒单,因为只供应一种酒。

  酒名就是店名。

  saxophone。

  他的手握着杯子,握得很紧,中规中矩,就好像一个刚刚学会自己拿杯子的孩子。苏瑞的眼睛有点发潮,却什么都没说。

  沉默,如影随形。

  她说她去洗手问,起身的时候,衣服碰到了地上,她在洗手问里失声痛哭。

  他捡起她的衣服,纸张从衣兜里滑落出来,他将它捡了起来,目光瞥见上面的字样,却只是重新将它折好,放了回去。

  他没有看细则,也没有看签名的地方。

  苏瑞回来的时候,神色已经平静,他并不在座位里,她抬起头,才发现他已在台上。面前是话筒,彩灯在舞台上面闪耀不定,让背景变得斑驳,光怪陆离。

  他今天的衣服很休闲,驼色的风衣,里面是一件普普通通的背心,衬衣领翻了出来。像从老旧的英伦电影里走出来的人。

  绅士,经典。风度翩翮。

  他手中有一只萨克斯管。

  酒吧里的人不多,他对着话筒说:“这是我最后一次演奏。送给我最爱的女人。请记住这首曲子。然后……再忘了我。”

  没有人觉得这段话有多少矛盾,这就是一个矛盾的世界,在雪后的郊区喝酒的男人女人,都有一段无法被旁人体味的心思,所以他们善意而配合,所以他们不以为意。

  苏瑞静静地喝着酒,看着舞台上英俊儒雅的他,看着他拿着萨克斯管的手,看着他的侧颜,看着灯光将衣领染成橘黄。

  她不知道他会吹萨克斯,她不知道他的很多事情,她对他所知甚少。

  那是一首很老的曲子,苏瑞记不起在哪里听过,可是,自此以后,它便是他的曲子。

  深沉而平静,轻柔而忧伤,好像回声里的回声、在寂静无声的时刻,演奏着寂静本身的味道。

  酒吧的背景乐并没有消弭,它与萨克斯的音乐奇异地混合了起来。

  when a man o oves woman……

    当男人,爱上女人。

  当女人,爱上男人。

  他们都要为对方折翼,落进最庸俗的几尘,爱恨嗔怒,嫉与妒,不可止,不可禁。

    ~~~~~~~~~~~~~~~~~~~~~~~~~~~~~~~~~~~~~~~~~~~~~~~~~~~~~~

  她在台下望着他。

  他同样在台上望着她。

  他从未告诉过她,他会吹萨克斯,事实上,也只有很少人知道。

  他此生只在人前演奏过三次,音乐让人脆弱,而他的生命里容不下脆弱。——它太危险,一旦接触,便会死无葬身之地。

  第一次,在爷爷的葬礼结束后,空寂无人的广场,彻夜星辉,他吹了一宿,然后远渡重洋。

  第二次,为了那个女孩,他的初恋,他被她缠得无计可施,终于吹了一首,换得她酣眠的容颜。

  第三次,就是此时,此刻。

  她戴着红围巾,火一般的红色,让脸色显得红润而温暖。

  他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就给他这样的感觉,风风火火,但是有种精致的温暖,她相信着他已经不信的东西。仿佛封闭的世界里,从缝隙外吹进来的清风。

  爱是什么呢?

  其实到了现在,他仍然不懂,他的爱在很小很小的时候,就开始模糊。他对她,最初的最初,只不过是想占有。

  因为喜欢,所以想占有。

  他不知道,原来喜欢到极致,竟然是放手。

  那份单纯的喜欢,是从何时开始变质的,他已经不再记得,也许只是一句话一个眼神,也许是她哭泣的脸,也许是午夜梦回时想起她时蓦然的心痛。

  悸痛。

  她把自己藏得那么深,深到他找不到的地方。

  萨克斯的声音在酒吧上空盘旋,明亮而低沉。

  音节乱了几拍,他的指尖微微一颤。

  酒吧的背景乐戛然而止,只留下一曲被扰乱的情怀。

  苏瑞静静地看着台上的人,在光影交叠里吹萨克斯的男人,让她目眩。

  她想起很久以前一个师姐告诉她,女人,什么都可以动,尤忌动心。

  动了心,你就落了下层,什么都输了。

  她已经输到没有什么可输,所以,只能藏起来。

  他终于垂下手。

  余音还在回荡,寂静已蔓延。

  苏瑞站了起来,她看着他走下来。停在她的面前。

  相对。

  她举起酒杯,说,‘谢谢’,然后一口饮尽。

  他的手指却久久地停在桌沿边。

  “你要走了,是么?”她喝得太急,酒杯放下的时候,呛得咳嗽了好几声,所以,在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嗓音几乎是暗哑的。

  他默然地看着她。

  他曾问她,肯不肯跟他走,这句话,他只能说一次,所有的冲动与骄傲,只足够他开口一次,当理智回归,他知道,他是应该放开她的。

  他许诺不了一生一世,从今以后,也再也不能许诺了,在那天送她回家猝然晕倒,在亲耳听到这个情况时,他就明白,他的一生一世,已经到此为止了。

  而她的路还很长很长。

  “什么时候走?……我送你吧。”她终于不再咳嗽,抬起头,神色依旧平静。就像老朋友一样。

  “我不喜欢被人送,尤其是你。”他淡淡道:“谢谢你今天腾出时问来,听完这一曲。”

  苏瑞忽而大恸。

  她送他,只是送他离开这里。

  他不要她送,只是不希望,在最后的时刻,让她看到他的狼狈。

  “那让我看着你走。这一次。让我看着你离开。”苏瑞的手紧紧地握着空酒杯。近乎祈求地说。

  他注视了她片刻,然后,越过她,往门外走去,门帘掀起,风灌进来,她的脸颊一片冰凉。

  唱片机卡擦了一声,刚才停下来的音乐,悠悠地继续着。

  仍然是老歌。

    ……

  夜阑人静处响起了一厥幽幽的saxophone

    牵起了,愁怀于深心处

    夜阑人静处当听到这一厥幽幽的saxophone

    想起你,茫然于漆黑夜半

    在这晚星月迷蒙

    盼再看到你脸容

    ……

    夜阑人静处当天际星与月渐渐流动

    感触有如潮水般汹涌

    若是情未冻,请跟我,哼这幽幽的saxophone

    于今晚柔柔的想我入梦中

    ……



第四卷 完结篇 倒计时20

  曲调悠扬不堪,在雪夜的寂空里彷徨悱恻,苏瑞伸出手,捂住嘴,她已经决定不再哭泣。如果所有的选择已经尘埃落定。还有什么让她如此不甘?

  帘子垂下,挡住了外面的景色,苏瑞转过身,回到桌边,她拿出莫梵亚寄来的离婚合同,重新盯着那一处空白的签名档,手端着笔,仍然久久不能落下。

  她最终,还是选择了搁笔。

  苏瑞低下头,拨通了莫梵亚的电话,长音过后,莫梵亚很快将话筒接了起来,他浅浅地叫着她的名字,“苏瑞。”

  “我收到合同了。”她说。

  还是心平气和的。

  莫梵亚“嗯”了一声。

  “妈被车撞了,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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