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数万西夏军突骑猛发一声喊,掀起漫天烟尘朝北面汉军阵线汹涌而去。
首先迎接他们的是长弓甲士的密集箭雨。只见漫天箭雨落下,哆哆哆的响声不绝于耳,地面瞬间变成了箭林,西夏突骑被撂倒一大片。
西夏突骑顶着汉军箭雨向前猛冲,冲到距离汉军阵线五六十步距离时迅速以骑射技巧还击,稍显希拉的箭雨落入汉军中,发出一阵仿若雨打芭蕉叶般的响声,并未给身着重甲的汉军造成什么损失,这种结果让西夏军很沮丧。
西夏突骑被长弓箭雨洗礼了数轮之后终于冲到汉军阵线前。
登时吼声大作,西夏突骑挥舞着弯刀发了疯似的朝汉军重甲防线猛冲过来。重重地撞在汉军阵线之上,那汹涌澎湃地浪潮嘎然而止。西夏军挥舞弯刀朝面前的汉军猛斩去,铿锵大响中火星四溅;汉军重甲步兵沉着挥舞大刀战斧,西夏军人仰马翻,惨叫声和战马的嘶鸣声此起彼伏,不过这似乎并没有影响到已经陷入疯狂的西夏军。
与此同时,南边的汉军重甲步兵正以整齐的阵线朝西夏突骑后方压去,远远望去只见刀枪如林,气势森然,杀气腾腾。
东面的汉军重甲步兵则沿着一道乾丘列阵,陈涛及一万装甲重骑就在其后方的小丘上。
西夏军疯狂地进攻了数轮,汉军重甲步兵虽然是轻骑兵的克星,然而由于战线过长,还是被西夏军撕开了两个缺口。
这一情况让西夏军军心大振,更加疯狂的朝缺口处涌去。汉军的防线有被完全突破的危险。
就在这最关键的时刻,雷刚率领一千游骑兵迎头撞上了西夏军涌过缺口的潮头,与此同时做为预备队的重甲步兵朝两个缺口位置涌去试图封住缺口。
雷刚一照面便一棒砸翻了冲在最前面的西夏军万夫长,西夏军军心为之一震。
雷刚率领一千游骑兵杀入西夏兵潮中。雷刚纵马奔驰,挥舞着沉重的狼牙棒,当者披靡,如入无人之境,接连阵斩西夏五员悍将,西夏军军心动荡。
这时,汉军重甲步兵围堵上来,失去锐气的西夏军很快便退了下去。
西夏军退到河边的一座小山丘上。
汉军从三面将其团团围住。
夜深了,山丘上一派萧瑟的气氛,这些西夏精锐全都忧心忡忡的样子,他们围坐在一团团的篝火边,没有人说话,只有篝火哔哔啵啵的燃烧声,火光映照着将士们忧郁的面孔。天空中的月亮在乌云中时隐时现。
瞿磨看着面前的简易沙盘紧皱眉头,几名部将站在旁边,也都一脸凝重的样子。
一名部将绝望地道:“汉军已经把我们围死了~~~”
众人的神色变得更加凝重了。另一名部将道:“也许元帅会来救我们”
那名部将摇了摇头,“不可能元帅正在驰援延安府,根本没工夫管我们”
就在这时,一名军官奔了进来。
“将军,汉军派来了一名使者”
众人神情一动,有的在猜测对方的意图,有的则燃起了一种希望。
瞿磨冷哼一声,喝道:“把他给我砍了人头送回去”
这话一出,众部将吓了一跳,有人急声劝道:“将军,听听他说什么也无妨啊”
瞿磨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片刻之后汉军的使者被带到大帐中。一名部将惊讶地叫道:“木拓,怎么是你?”
其他人都不禁一愣。
那个‘使者’连忙朝木拓行了一礼,又朝高坐上首的瞿磨行了一礼。“将军,小人在几天前的战斗中被俘虏了~~”
瞿磨冷哼一声,“这么说你是来给汉军当说客的?~~”
木拓听到瞿磨语气不善,连忙道:“将军息怒小人怎敢当说客小人只是来传一个口信”
瞿磨向后依靠,好整以暇地道:“说吧”
木拓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地道:“汉王说,只要放弃抵抗,便可保证诸位的官位及一众将士的安全~~”
啪~瞿磨猛地一拍案几,霍然而起。正气凛然地道:“我身为西夏大将,绝不会背主求荣”
听到这话,很多部将都不禁流露出羞愧之色。
瞿磨走到木拓面前,凝视着他。木拓心虚地垂下头去。
“你放心去吧我会照顾你的家人”
木拓一愣,抬起头来,赫然看见眼前刀光一闪,紧接着只感到脖颈一凉。
木拓捂着脖子倒了下去。周围的部将们都不禁一阵心寒。
瞿磨凌厉的目光扫视了众部将一眼,众人不由的垂下头去。
视线转到汉军大帐。
陈涛正站在沙盘前思考着,沙盘反映的并非眼前的地势,而是整个漉延路的地形以及当前的双方态势情况。
雷刚骂骂咧咧地进来了。
陈涛抬起头来,笑骂道:“雷刚,你又在骂谁?”
雷刚向陈涛行了一礼,愤怒地道:“瞿磨那王八蛋把我们派去的人杀了,还把尸体送了回来”
陈涛皱了皱眉头,喃喃道:“看来他是想与我们鱼死网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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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九章 休兵罢战
第二百八十九章休兵罢战
西夏军兵败如山倒,已经无法挽回了。溃兵丢盔弃甲仓皇奔逃,很多人摔倒在地接着就被浪潮般的溃兵给活活踩死了。装甲铁骑践踏着地面和人体,骨肉碎裂的响声此起彼伏,让人头皮发麻,在混乱的人潮中掀起漫天血雨。
瞿磨带着六千余残兵逃到一座小树林中,全都惊魂甫定的模样。
瞿磨望了一眼眼前残兵,不禁悲从心来。原来的五万精锐突骑,竟然只剩下眼前这五六千人了
“将军,现在咱们怎么办?”一名部将问道,面有忧虑之色。
瞿磨想了想,望向南方,“耿州、河津这几个地方都可以渡过黄河,总有一个地方可以让我们过去”
“将军,要不要先休整一下”另一名部将请示道。
“不传令下去,即刻动身”
瞿磨担心被汉军追上来。其实他是多虑了,此时的汉军根本没法追击他们这支突起部队,重装甲步兵和重装甲骑兵都不可能远程奔袭,而且装甲骑兵此时已经累得根本就走不动路了。
瞿磨这支残军南下,先到耿州,试图从耿州渡河,然而被严阵以待的府兵击退,不得已只得继续向南,终于在河津县渡口成功过了黄河。防守河津县的府兵兵力有限,他们不敢主动出城阻击,因此瞿磨这支残军得以逃过了黄河。
在陈涛这边战斗结束的一天前,商烈率领的十几万府兵终于攻克了被围困了数日的绥德州,全歼了绥德州中近万守军,这是汉军府兵打得第一场攻坚战,府兵在这场战斗中的表现差强人意,以十几倍的兵力攻打仅有万人守军的绥德州,而且绥德州城池又不怎么坚固,还耗费了这许多时间不过有几场局部战斗,特别是最后突破城门的那场战斗,府兵的表现却非常让人振奋,都能英勇果敢的冲杀
岳云率领的六万游骑兵部队虽然在西夏军大队之前赶到了延安府城下,然而以骑兵为主的部队仓促间却无法攻陷城高河阔的延安府城。
西夏主力大军回援,岳云率领六万骑兵与西夏军一番鏖战,不分胜负。岳云见对方严阵以待无机可乘,于是率领骑兵部队退往独战山。
岳云所部占领了独战山,随即汉军在黄河上重新搭建起浮桥。陈涛率领第一军团步军、装甲骑兵及第六军团之一部渡过了黄河,在独战山扎下营垒。至此,独战山的营垒与黄河右岸的营垒遥相呼应,战略态势对汉军有利。
这天傍晚时分,陈涛在一众卫士的护拥下登上了独战山的最高峰。站在这里,方圆百里尽收眼底,真可谓一览众山小。
陈涛在一块大石上坐下,掏出竹笛吹奏了起来,乐曲是这个时代没有的,轻快而优美的旋律荡漾开去。
山下的很多将士都不禁停下手头的活,抬头朝山巅张望。有人不禁道:“真好听”又有人不禁问道:“是谁呢?”“是主公”这话一出,周围的所有人都流露出惊讶的神情。
张宪来到陈涛身后,见陈涛正在那聚精会神地吹奏,不禁停了下来,一脸讶异地望了一旁大张着嘴巴的雷刚。
陈涛感到有人来了,停了下来,转头看了张宪一眼,笑道:“是你啊有事吗?”
张宪连忙上来禀报道:“主公,开封送来的传书”
陈涛接过传书看了一遍,笑了笑,吩咐道:“告诉邓公,一切以帝王待遇对待,不可怠慢特别是警戒工作我想南边要是知道了这件事情只怕会采取对策”
“是”张宪应诺一声,退了下去。
陈涛拿起竹笛又吹了起来,此时他的心情非常轻松。
西夏大军在黄河沿岸大败的消息传回到京城,西夏军民大为震动,原本兴奋的叫嚣变成了浓浓的担忧,有人将怒火撒到任得敬身上,认为就是任得敬的无能才导致了这场大败,不过为任得敬辩解的声音也不小。
西夏仁宗最后决定派出使者与汉军重修旧好,不过对于如何处理任得敬,他并没有说明,明眼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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