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将跑了,本就处于绝对劣势的汉军登时军心动dang,被门g兀骑兵狂野的冲击杀得七零八落溃不成军,虽然有的汉军士兵依旧在拼死抵抗,然而他们的抵抗根本就不可能抵挡住门g兀军的攻击,一个个倒在血泊之中。
从城外望城池,只见火光冲天人影憧憧。
战斗持续到凌晨时分,门g兀军完全占领了鸣沙城。
江贵带着六七千残兵败将北逃,人人都惊魂甫定的模样。江贵紧皱眉头,一脸担忧,他在为自己的前程担忧,按照汉军的军规,像他这种情况是极有可能被处斩的,他基本上算是临阵脱逃。
江贵勒住战马,对身旁的部将下令道:“休息一下”
队伍停下来休息。
江贵领着几名亲信部将来到一棵大树下。
江贵问众将道:“按照军规,我们回去会受到怎样的处罚?”
有人流1ù出担忧之色,不过更多的却一脸平静。部将李炎道:“按照军规,我等恐怕会被降级我们既然战败,这也是理所当然的”
很多将领赞同地点了点头。
江贵沉声道:“我看不会如此汉王向来严厉,我看我们难有活路”
这话一出,众将心里都不禁有了些想法。
李炎皱眉问道:“将军此话有危言耸听之嫌啊汉王虽然严厉,但也并非不讲道理我等皆力战不敌不得不撤退只有~~”看了江贵一眼,他后半截话没有说出口,不过所有人都明白他想说什么。
江贵突然拔出了腰刀,冷喝道:“我决心自谋活路尔等谁愿跟着我”没有人回答。李炎责问道:“将军,你要造反吗?”
江贵双眼一瞪,“造反又如何?来啊~~”
登时百几十名亲兵将众将团团围在中间。这些亲兵全都是当初江贵还是山东路义军领时跟随在他身边的,对于江贵忠心耿耿。
众将一起拔出兵刃。李炎喝道:“江贵,你现在收手还来得及”
江贵冷哼一声,“念在往日的情份上,我不会杀你们咱们就此别过”
众军看着这边全都流1ù出茫然不解之色,他们完全不知道这边究竟生了什么事情。
江贵的亲兵拿弓弩bī着李炎这一众部将,缓缓离开。随即百余骑扬尘而去。
有人问李炎道:“咱们追吗?”
李炎摇了摇头,“当务之急是门g兀人的威胁咱们回去见主公”
当天中午,张宪的船队终于抵达鸣沙的河面上,赫然现城池上飘扬的是门g兀人的雄鹰战旗。眉头一皱,对身边的传令官下令道:“放出斥候”“是”
随即一条小船靠岸,一小队斥候奔上岸朝鸣沙城飞驰而去。
不久之后,斥候回来禀报道:“启禀将军,鸣沙内外全都是门g兀军不见我军的踪影”
张宪眉头一皱,“传令前锋营攻击水门”鸣沙位于河畔,除了6路城门之外,在西城门附近还有一道水门,可直通城内,往日往来的商船都是通过水门直接出入城池。
前锋营乘坐战船前出到水门外拐入黄河的河面上。就在这时,两岸的树林中突然飞出无数火球,如同流星雨般朝河面上飞来。
汉军将士见状不由的一惊。
火球雨落入江面,jī起无数水柱,有极少数直接落在船上,登时将木船引燃,汉军士兵连忙扑火。
张宪见门g兀人早有准备,下令暂时收兵。
船队离开了鸣沙河面,在鸣沙东北三十余里靠岸扎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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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庆府城外。
陈涛在大帐中来回踱着步,帐下跪着李炎等十几名部将。
陈涛停下脚步,“起来吧”
众将站了起来,低垂着脑袋。
陈涛在书案前坐下,“此事你等并无过错不过毕竟均遭败绩,按照军法必须降级一等你等可有什么话说?”
众将一起抱拳道:“我等甘当处罚”
“你们退下吧”
“是”众将鱼贯而出。
陈涛喃喃道:“江贵~~”
柳飞絮皱眉道:“她一定是得知了什么消息否则的话,他应该知道单就这一场败绩并不足以要了他的xìng命”原来,最近这段时间,监察部门正在秘密调查江贵等盗卖军资的案件,已经证据确凿了,陈涛原本打算等这一仗结束后再进行处置,没想到竟然生了这样的事情。
“飞絮,你给我调查一下,这消息是如何走漏的”“是”
陈涛起身走到沙盘前,看了一眼当前的形势,面有怒色地道:“门g兀人竟然给我玩了一手瞒天过海他们的胃口未免也太大了”
第四百二十六章 质问
第四百二十六章 质问
合不勒成功夺取了鸣沙,信心登时爆棚,当即以一支小部队防守鸣沙,自己则率领主力朝数十里外的汉军大营杀来,九万骑兵浩浩dangdang,卷起漫天烟尘,远远望去非常震撼。
与此同时,合不勒部将烈兀尔率领的偏师已经击破在瓜州的西平军司的守军,一部分守军投降,另一部分则逃入了北边的马谡山中。所谓的马谡山其实就是现在甘肃、内门g境内的北山,之所以叫马谡山,不知道跟马谡有没有关系。烈兀尔占领瓜州后,一面派人报捷,一面率领主力继续西进,于六天后抵达古敦煌所在地沙洲,沙洲位于党河东岸,距离西面的yù门关还有百余里距离。
门g兀军一抵达沙洲,沙洲守臣便开城劝降,随即烈兀尔派人前往yù门关劝降,目前驻守在yù门关及其周边地区的西夏军还有两万来人,守将李伉,虽然姓李,不过并非西夏皇室成员,而是一名汉人。
李伉斩杀了门g兀军使者。烈兀尔大怒,挥军包围了yù门关。
视线转回到西夏腹地。
虽然面对门g兀军主力bī近,不过陈涛并没有改变攻取兴庆府的既定方针,陈涛的打算是,以张宪第三军团阻遏门g兀军东进,以另外几个军团攻取兴庆府灭掉西夏。
呆在洪州的银弓公主李敏感到事情有些不对劲,她没现汉军主力回撤,反而不时看见大量后勤辎重源源不断地运往北方。
李敏身着戎装带着几名贴身剑婢来到洪州治所。此时负责洪州事务的是葛严,原是汉军第一军团的一名正将,所谓‘正将’统领千人左右,在正将之上便是统制,葛严在攻打金国上京的战斗中身负重伤失去了一条左臂,战后不得不退役,被调入开封进行行政方面的培训,不久前与很多经历相似的同僚一道被调往西夏负责行政工作。
葛严听到外面有喧闹声,于是领着几名幕僚从大堂出来。只见李敏正怒气冲冲地过来,几名衙役只是劝阻,却不敢真的上前阻拦,毕竟李敏现在的身份有些特殊,虽说是西夏公主,但却极有可能变成汉王王妃,这让大家都不敢造次。
葛严连忙上前,抱拳问道:“不知公主殿下有何事?”
李敏冷着脸问道:“我问你,你们的汉王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葛严见对方言语间并不尊敬汉王,不禁皱了皱眉头,但想到对方的特殊身份却也不便作。“不知殿下何以有此一问?”
李敏冷哼一声,指了指外面,“这么多天不见有军队班师,却总是有粮草辎重运往北方你们是不是想要食言?”
葛严一脸平静地道:“往边境运送粮草这是非常平常的事情,公主殿下不必过于敏感吧?”
“边境?哼这些本来都是我大夏的领土”显得非常愤怒的样子。
葛严虽是军人出身,然口才也不差。“公主殿下此言就有些幼稚了真要这样讲的的话,这些领土、包括草原及金人残余盘踞的几路应该全都是大唐的领土”
李敏一愣,“哼你老实告诉我你们汉王是不是还在进攻我西夏?”
葛严淡淡地道:“此等军国大事非我一介知州所能过问,公主殿下找错人了”
李敏定了葛严一眼,“我去找你们的汉王”随即转身离开了。
葛严皱了皱眉头,对身旁的一名下属吩咐道:“通知四门,不可让银弓公主出城”“是”。正当属下准备离开时,葛严又道:“等等记住,只可拦阻,不可动手”“是”
葛严有些苦恼地摇了摇头,有所感触地道:“这个公主殿下还真是麻烦啊”
这时,一名官员小跑着过来了,“大人,有回迁的百姓与城中百姓生冲突你快去看看吧”
“怎么回事?”
“是这样的李家在战前逃离了本城,现在回来了,他们控诉说张家霸占了他们的房舍”
葛严皱了皱眉头,抬脚朝门口走去。
视线转到兴庆府。
汉军连续多日强攻,兴庆府眼见就要抵挡不住了。
而就在这时,斥候不断传来张宪方面的战报。张宪正在鸣沙以东与两倍于己的门g兀军恶战,虽然汉军依靠营垒打退了门g兀人一次又一次的狂猛攻势,不过战况却并不乐观,门g兀骑兵与金人、西夏人骑兵都不一样,他们如风迅疾,如火狂暴,战力极强。张宪曾以一支两千人的游骑兵部队出营与对方两千突骑鏖战,结果竟然战败。在数量相同的情况下,主力战败,这在汉军的历史上可以说是绝无仅有的,门g兀人在战场上的时候显得极为狂暴,往往可以战至最有一兵一卒,这样凶悍的敌人可以说是汉军从未遇到过的。之前在临潢府北路汉军曾经与门g兀军jiao锋一场,当时的门g兀军并不如何凶猛,因为当时的门g兀军并非真正的门g兀军,而是合不勒以党项人、契丹人、已经胡化的汉民组建的军队。在门g兀军中大致分为两种军队,一种是以门g兀各部落为核心的草原民族军队,这些军队全都是骑兵,野战战力极为强悍,人数在二十万左右,另一部分则是之前说过的那种情况,这一部分有十几万人,步骑都有。此时门g兀军南下的十五万大军全部都是门g兀军精锐。
陈涛听了斥候的报告,走到沙盘前,看着沙盘上的形势思忖片刻,问道:“各要点的守兵情况如何?”
商烈回禀道:“各关隘均已按照主公的吩咐布置了足够的守军虽然无法阻遏门g兀军小股部队,但却可以防止门g兀军大股部队进入我军侧后腹地”
陈涛点了点头。
商烈有些担忧地道:“主公,张宪将军守得住吗?”
陈涛沉yín片刻,“我相信张宪能够守住不过为安全起见,第七军团南下”“是”
陈涛看着沙盘喃喃道:“门g兀军才是我军真正的威胁”
汉军继续猛攻兴庆府,与此同时,李木生率领第七军团南下增援张宪。
第四百二十七章 大势已去
第四百二十七章 大势已去
嘭~~~伴随着一声巨响,正面的栅栏倒下了一大片,随即门g兀骑兵如同决堤的洪流般汹涌而入。
双方箭雨忽的在天空中jiao错飞舞,仿佛遮蔽了天空,只见门g兀骑兵纷纷载落下马,汉军士兵也有不少被强劲的箭雨掀翻在地,好在他们身着重甲,多数都没有生命危险。
杀~汉军装甲步兵猛一声喊,挥舞长柄斩马刀迎上如同惊涛一般的骑兵洪流。登时只见人仰马翻,一些汉军装甲步兵被强劲的冲击力撞飞了出去。场面极为火爆,杀声和惨叫声响成一片,鲜血弥空飞舞。
汉军装甲步兵虽然骁勇无畏,然而在不断汹涌而入的门g兀骑兵面前却渐渐地抵挡不住了,局面对于汉军非常不利。
而与此同时,另外两大股门g兀骑兵正朝营垒左右两侧迂回而来。
张宪眉头一皱,“骑兵出击”
六千游骑兵分别从左右两侧冲出营垒,踏着大地扬起漫天烟尘朝门g兀军冲去,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一种一往无回的神情,他们知道,这一去将九死一生。
双方骑兵如同两道对进的洪峰般猛地撞在一起,在jī烈狂暴的厮杀中,双方将士纷纷坠落战马,继而在无边无际的铁蹄下化为rou糜。汉军游骑兵打得极为壮烈,战力不如门g兀骑兵,但却死战不退,兵力远不如对方,但气势却丝毫不弱,豪勇壮烈漫天飞舞的鲜血衬托着他们坚凝的脸庞。一个个汉军骑兵倒了下去
视线转回到正面战场。
数以万计的装甲步兵在长弓手的支援下终于阻挡住了汹涌而入的门g兀骑兵,只见无数的门g兀骑兵组成的洪流仿佛被一道由人组成的堤坝阻挡住了,任它狂1ang滔天,却无法撕开这道坚固的堤坝。
装甲步兵挥舞着长柄斩马刀,怒吼着。面前时不断飞扬而起的鲜血和人叫马嘶声。门g兀骑兵不断挥击狼牙bang,催动战马向前突进,试图冲开汉军防线,然而却始终没能得逞,反而不断有人倒在对方的刀山之下。
惨烈的战斗一直持续了半天时间,门g兀骑兵的攻势终于弱了下去。又打了半个时辰,门g兀骑兵仍旧无法突破汉军的坚固防线,而汉军将士虽然已经付出了重大伤亡但气势依旧没有减弱,门g兀骑兵只得暂时撤退。
之前出营的那六千汉军游骑兵回来了,只有两千来人,其他的将士全都已经血染黄沙。
眼前的景象也充满了惨烈,在军营的正面辕门附近只见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双方将士的尸骸层层叠叠,还有无数战马的尸体,这简直就是屠宰场。
合不勒与一众部将回到帐中。合不勒沉默了片刻,感慨道:“我还从没遇到过如此强悍的军队要是换作金人或者西夏人,今天就应该可以摧毁他们了”
众将都不禁流1ù出沮丧之色。
合不勒转过身来,“我军伤亡情况如何?”
一名将领回禀道:“具体的数字还没统计出来,不过估计伤亡人数不下一万,汉军应该也不会小于这个数字”
合不勒不禁一阵心疼,要知道这伤亡的将士可都是他门g兀的精英勇士啊
“这样打下去,我们究竟还要付出多少代价才能消灭这股汉军啊?”随即目光一凝,用坚定的语气道:“不论如何我们必须消灭这股汉军否则的话之前的牺牲就白费了”
视线转回到兴庆府。
猛烈的炮火集中轰击南面城墙,此时护城河水源早已经被切断,护城河多处被填平。城墙在炮火的猛烈轰击下摇摇yù坠,原本就已经被重创的城墙正不断被剥落墙体,哗啦啦地往下掉。
西夏军将士躲在所有能躲避炮火的地方一脸的痛苦之色,这种惊天动地的动静让他们有一种自内心的恐惧。
百姓们躲在家中,紧闭房门,向神龛上的观世音菩萨祈祷着。
皇宫中,皇帝和众大臣全都焦躁不安的样子,每一下剧烈的响动都会让他们悚然一惊。每一个人的脸上有茫然之色,更多的则是担忧,担忧将来的命运,担忧汉军一旦进城将会如何对待他们?
突然,一声剧烈至极的大响在南城门方向响起,那响声远比之前的要大得多,就如同天塌地陷了一般。大殿内的所有人都不禁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南城门边的一段城墙终于抵挡不住汉军炮火的不断猛轰崩塌了下来。陈涛嘴角一挑,右手向前一挥。
早就等着这一时刻的汉军突击部队猛一声喊朝城池冲去,如同涌动的海水一般。他们呐喊着,神情分外jī动,轰隆隆的脚步声扬起漫天烟尘,看到这场面的西夏军将士都不禁白了颜色。
汉军步兵从缺口处汹涌而入,与西夏军撞在一起,嘶喊声爆响起来,双方展开恶战,汉军步兵全力向你冲锋,而西夏军则拼命阻挡汉军攻势,战况极为jī烈。
与此同时,另外数万汉军步兵推着排云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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