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的男人,根本就不知道怜惜为何物?
“不过我觉得你形容地很好,我很喜欢‘龙’这个称呼,不管怎么说,龙好过狗熊不是吗?笨女人,可真是谢谢你的赞美。”
话音一落,小怡觉得下巴一松,抬起头,怒目而视,却发现那个可恶的男人已经进到客厅,停顿了下,似乎对王伯说着什么,然后上楼而去。
揉了揉被捏得有点疼痛的下巴,小怡无比懊恼地咬着下唇,抬脚走进了客厅。
正文 第八十四章 谁伤了谁的心?
“小怡,少爷让你跟他上去,快去吧,别再惹他生气了。”
看见林小怡进来,王伯赶紧走过去,小声地嘱咐着。却同时在心底不停感慨,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想他都这么一把年纪了,每次看到冷峻的少爷,他都从心底有所畏惧,虽然少爷从来都没有对他做过什么,仿佛对他的畏惧是理所当然。
“王伯,我不想去!”
气鼓鼓地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林小怡一脸的不愿意。刚刚才欺负她,现在又指使她做这做那,他到底把她当成了什么?
看只是一个随意喝来唤去的小佣人吗?
想到这里,小怡明显的愣怔了一下,随即低头苦笑了起来。
呵呵,她在想什么?她本来就是他的女佣,理所当然地应该尽职尽责的为他服务,她岂有不想去做的道理?
渗站在一旁的王伯还想去说些什么,可话还没有出口,却见小怡已经站起身,朝楼上慢慢走去。
咦,这孩子今天怎么了?在跟谁赌气呢?
站在冷箫房门前,小怡平缓了下自己的呼吸,然后伸手轻轻地敲响了房间的门。
“进来!”
里面传来那抹低沉而又熟悉的磁性嗓音,通过半掩着的房门,传进林小怡的耳膜中,带给她一阵莫名的心悸,从脚心一直传到心脏,然后又从心脏传递到身体内的每一个角落。
推开房门,因为厚厚窗帘的原因,外面明亮的光线被遮挡住,房间内只开了一盏很小的壁灯,橘黄的灯光打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给染上一层暖色。
床对面的一张单人黑色真皮沙发上,冷箫正坐在那里,手里端着一杯酒,双眼紧闭,头靠在沙发背上,修长的双腿交叠着,因为屋内暖气的缘故,他的外套脱了下来,被随意地扔在床上,上身只穿着一件深灰色的衬衫,领带松垮垮地挂在领子上,衬衫的纽扣被随意解开几颗,古铜色的肌肤,健壮的胸膛就这样袒露在空气中。
关上房门,小怡走到床边,将床上随意摊开的黑色风衣拿在手里,转身,将它放进备洗衣服的衣篓里。
“过来!”
低沉的嗓音响起,带着一股少见的疲惫感。听在小怡的耳朵里,心里莫名地变得有点酸楚起来。
他是整夜未归吗?怎么看起来是那么的疲倦?
这一次,没有反驳,小怡乖乖地走了过去,站在他面前,伸手想将他手里的酒杯给拿下来,不料,刚伸手,还没挨上杯子,却被他另外一只闲着的手给紧紧握住。
“你想喝?”
黑眸眯起,带着一股子慵懒的气息,惹得小怡的心跳又加快起来。
“你以为它是王母娘娘的玉液琼浆啊,人人都想喝?我只是不愿意闻到酒味而已。”
使劲地想挣脱他的束缚,和以前一样,徒劳而无获。他总是这样霸道,要做的事情,容不得她反抗,你越是反抗,他就越压迫你,直到你筋疲力尽,无力抗拒他一丝一毫。
“讨厌酒味?”
“恩!很讨厌!”
此刻,林小怡心中还在暗想:我都说我讨厌了,你是不是应该放下酒杯,不要再喝了?
可,想法永远是美好的,而眼前的恶魔永远都是残忍无情的,于是,下一秒,只听见一声惊呼,原本离冷箫半米之远的林小怡在一阵猛力的拉扯下,跌进某个男人的胸膛上,随后,带着浓浓酒香的唇以泰山压顶之势扑了下来,准确无误地将她的嘴含住,一声惊叫过后,一口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灌了进去。
“咳咳”
唇突然被松开,小怡趴在冷箫的胸膛上,咳得上气不接下气,那要命的酒辣和刺鼻的酒气,让她的胃里又翻江倒海起来,只是这一次,没有像昨天那样有种强烈的恶心感。
“感觉如何?酒的味道是不是很甜美?”
磁性的嗓音说着戏谑的话语,在林小怡的头顶响起,似乎一点不关心剧烈咳嗽得近乎窒息的她。
晶莹蓄满了眼眶,轻轻一眨,泪水犹如断了线的珠子,接二连三地滚落下来,掉进厚厚地羊毛地毯上,悄无声息。
“你这个恶魔!”
大力挣脱男人对她的束缚,站起身,一张小脸变得苍白没有颜色,蓄满了泪水的清眸透着忧伤、透着愤怒。
转身,没有丝毫犹豫,林小怡打开房门冲了出去,接着一声关门声响起,室内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沙发上的男人没有动,还保持着被林小怡挣脱时的那个姿势,举起空荡荡的酒杯,他静静地看着它,冷峻的面容变得更加暗沉起来,深邃的眸子一闪而过的忧伤和心痛,快得让人无法看清。
扬手,将杯子狠狠地扔向对面的墙壁,只听见‘砰’的一声响,名贵的水晶酒杯就这样裂成碎片,犹如一颗被伤得体无完肤的心。
闭上眼,将整个人埋进沙发里,剑眉深深皱起,眉心成‘川’,修长的手指紧紧地缠绕在一起,直到关节由白变得通红。
对面的房间内,裹在被子里的林小怡哭得一塌糊涂,眼泪‘叭叭’的滴落下来,将干爽舒适的枕头全部浸湿。
此刻的小怡无法用词语来形容心里的感受,是酸?是痛?是苦?是涩?似乎没有一个字能全面形容她内心此刻的强烈感受。
那感受,就像一个人拿着一把锋利的尖刀,在她的心脏上,一刀又一刀,将它割成一片又一片,然后用盐腌制,用醋浸泡。
那种感觉,让她恐惧,让她窒息,让她无法承受。
正文 第八十五章 奇怪的梦
他的眼神,他的举动,他今天对她所做的一切,都让她莫名的感觉到了恐惧,也让她深深地感觉到:他又变了,又变回了以前那个冷酷无情的男人,甚至变得比原来更加残酷冷漠无情了。
呵呵,从她把她自己交给他到现在,还不足两个月的时间,难道就这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就让他厌倦了吗?
呵,男人,果然是没有感情可言的,真是不能去相信的!
心里其实明白这个道理,可还是不由自主地去靠近,最后如她林小怡所愿,终还是做了飞蛾,轰轰烈烈地扑火而去,之后,得到的将会是大火焚烧的疼痛。
看这个时刻,她躲在被窝里,哭着问自己:林小怡,你后悔了吗?后悔爱上那个无情的男人吗?后悔将自己给了他吗?
后悔?
想到这里,小怡咧嘴凄楚的苦笑起来,如果说后悔,只能说她后悔当初不该冲动地将原本泼给齐小天的酒,阴差阳错地泼向冷箫。如果说没有这戏剧性的一幕,她也不可能让堂堂冷氏总裁注意上她,并让她签下四年的专属女佣契约。
渗如果没有契约,就没有彼此之间的无谓牵扯,没有牵扯,她和他只不过还是一对陌生人罢了。一个常年站在山峰,傲视世间万物的神人俊杰,而另一个却躲在山脚的某个角落,安安稳稳地过着自认为很快乐很知足的平淡日子。
缘起缘灭,缘聚缘散,一切都是天意。
也许,这辈子,她和他有这么一段缘,不管是何缘,肯定不是姻缘。
如果真的是天注定,小小的人类又如何能够违抗天意,背天道而驰呢?
想一会儿,流一会儿泪,就这样,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小怡在困倦中又睡了过去。
梦里,一片混沌,好像天与地还处在盘古开天辟地之时,周围一片雾气沉沉,分不清东南西北,更看不清前面的路和身边的一切。
林小怡有点惊慌失措,她这是在哪?为什么周围没有一个人,什么声音也没有,似乎连风声都不曾听见。
在迷雾中摸索着前进,走了好久好久,就在她无比绝望之际,眼前出现一个黑色人影,她欣喜若狂,连忙加快速度跑了过去,可不知为何,却始终追不上那个人影,她快,他也快,她要是累了停一下,他的速度也会变得慢下来。
就这样过了好久,雾气似乎开始变得淡薄起来,她已经能清晰地看清前面的那个身影,一身黑衣,很熟悉的身材,很熟悉的感觉,可,不知为何,就是想不起来是谁?
突然一阵大风吹来,眼看那个人慢慢消失不见,急得小怡大声呼叫了起来,这一急,让她一下子从梦中惊醒,睁眼一看,心里顿时一松,原来是在做梦!
头脑一片混沌,回想起刚刚做过的梦,很清晰地印在头脑中,想想那抹身影,是那么的熟悉,就像就像是冷箫。
冷箫?
他的身影怎么会出现在她的梦中?而且还是那么一个奇怪的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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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的深处,田园朦胧,山影憧憧,烛灯盏盏,月光退却了所有的温柔,染上清冷的光辉。
一辆豪华的轿车停在了一座气势磅礴的庄园前面,尊贵高雅的白色,这座富丽堂皇的复古式的庄园便是S市颇有名气的菲尔庄园。
取名‘菲尔庄园’,只是因为冷氏夫人叫做谢菲尔。光看这座庄园的名字来历,也能看出,冷启枫对自己夫人的疼爱之意该是多么深厚。
华贵的雕花大门自动打开,轿车顺着专用道滑入,庄园内灯火通明,恍如白昼。一西装笔挺、浓眉大眼的中年男人走了上来,恭敬地为冷箫打开车门,弯腰鞠躬道:“少爷,欢迎回来,老爷和夫人在客厅等你很久了。”
楼内高调的装饰丝毫未变,虽然从这里长大,可依旧对这里的一切没多大的感情。
如果不是老爷子三请四催地让他回来,他才不愿意将他宝贵的时间浪费到这里。
“恩哼!”
一声轻咳,拉回了冷箫的思绪,他抬起头,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中年男人,面不改色地走到另外一边的沙发上,修长的双腿交叠着,双手闲适地搁在沙发扶手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表情慵懒而随意。
“臭小子,你没看到我坐在这里吗?”
一个低沉而威严的嗓音在奢华的客厅内响起,冷启枫看着坐在沙发对面的儿子,俊逸的脸上带着强烈的不满。
这个臭小子,从小到大,对他永远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态度,仿佛他们俩不是父子,而是仇人。
“那又怎样?有话就说,别啰啰嗦嗦。”
“你你想气死我啊?”
有轻微心脏病历史的冷启枫,一听到不孝子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来,一时间,被气得脸色发青,浑身哆嗦。
“哎呦,启枫,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心脏又不舒服了?来,喝点温水,平静下呼吸。”
端着杯饮料刚从厨房走出来的谢菲尔,听到老爷子生气的嗓音,知道应该是她的宝贝儿子回来了,于是,快步走了过来,老远就看见自己老公捂着胸口,脸色发青,一撮胡子气得忽上忽下。
“我说你这个臭小子,每次回来都要惹你爸爸生气,你明明知道他心脏不太好,你还这样气他。”
放下手里的杯子,轻轻地拍着冷启枫的后背,谢菲尔那张依然精致美丽的脸上带着不满,温柔的语气中带着嗔怪。
正文 第八十六章 暗地协议
每次儿子回来时,她都会很紧张,这一老一小,就像有隔世仇一样,一见面就掐,每次都以老爷子脸色气得发青,儿子一脸悠然自得而收场。
“这是为我准备的?”
修长的胳膊伸了过来,端过放在托盘上的那杯散发着诱人香气的荔枝汁,送到嘴边,黑眸眯起,一口一口地喝着,表情享受极了。
“恩,好不好喝?我这次特意加了点蜂蜜在里面。”
看这边,原本安抚着冷启枫的谢菲尔,看到儿子喝起她为他精心准备的荔枝汁,立马快步走了过去,坐在儿子身边,柔和的眼神中透着期待。
“下次加少点,太甜了。”
说着,一整杯荔枝汁已经下肚,放下手里的空杯子,某不孝子毫不留情地回道。
渗而坐在他身边的谢菲尔,依旧一脸柔和表情,无一丝不满情绪,倒是坐在另外一边已经被气得吁吁的冷老爷子不满起来:“菲尔,你看你看,这不孝子说的是什么混账话,他能有这副德行就是被你从小宠的。”
“他是我的宝贝儿疙瘩,我不宠谁宠,而且,我是一点也没有宠够,从小他就被你派到德国,参加那个什么‘人与野兽’的恐怖训练,好不容易回国了,又是管理家族事业,又要接手你的暗夜组织,我的宝贝儿他才二十八岁,你看看这脸、这胳膊都瘦成什么样了?你这个死老头子,活该被气。”
冷启枫没想到自己的一句话,将他爱妻这几年对他的所有不满都发泄了出来,一来,面对娇妻,他从来不舍得说句重话,他恨不得宠她上天,又怎么舍得责罚她呢。二来嘛,她说的又都是事实,让他哑口无言,无从反驳。
看着对面那小子愈发得意的表情,冷启枫只能闷哼一声,转过头,眼不见为净。
“儿子,想吃点什么,妈妈去给你做夜宵,看看,这小时候胖乎乎的小脸都瘦成什么样了。”
伸手,摸着儿子冷硬的脸部线条,谢菲尔的一颗心啊揪着疼。
听了这句话,冷箫的饱满脑门上挂上了三条黑线,小时候胖乎乎?她怎么不追溯到在她肚子里面还是胚胎的时候呢?
“下次吧,夜晚我还有点事情。”
面对一向疼爱他的谢菲尔,冷箫冷硬的面部轮廓在不经意间软化了下来,他轻轻地拍了拍妈妈的手,微微一笑。
“有什么事情?说吧。”
抬头,看向坐在一边威严不语的冷启枫,冷箫原本还算柔和的嗓音又变得冷硬起来。
“听说你要迎娶宋顷天的千金?”
“可以这样说。”
看来暗夜之中还有不少这个老头子的心腹,他的行踪消息总是会在第一时间传进他的耳朵里。
“如果这是一个陷进,我可以配合你。”
虽然两人见面就掐,可毕竟是父子,血浓于水,血脉相连,知子莫若父。他岂能不知这个小子心里在打算什么?
“到时候会通知你们。”
“如果你能吞掉整个天顷集团,我会考虑将整个暗夜组织交给你。”
冷启枫看着对面已经羽翼丰满的儿子,他培养出来的儿子一直都是他的骄傲,虽然他总是看不惯他一副冷漠性子,见到他爱理不理,典型的不孝之子。
“暗夜迟早都是我的,你不用去考虑。”
站起身,拿起一旁脱掉的外套,大步朝客厅外走去。
“听说你有一个专属女佣?还是大学生?并且还不满二十岁?”
看着那抹即将走出门外的身影,冷启枫微笑着开口,笑得犹如一只千年成精的老狐狸。现在很流行‘老牛吃嫩草’?呃,他儿子老么?
“你想怎样?”
很成功地,一句话将原本已经推开门想要出去的冷箫硬生生地止住了脚步,转身,深邃的黑眸直直地看向那个笑得一脸灿烂的老狐狸,冰冷的话语杀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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