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晓路一听,咦,我只说魏忠贤要倒台,没说是我要去扳倒他啊,你咋这样理解?本想解释两句,突然转念一想,我解释这个做什么?就让他理解成我扳倒的,岂不是杀伤力更大。此念一通,顿时胸有成竹,把那扇子扇得更加骚包了:“我不需要你相信,别人都怕魏忠贤,我却不怕这个奸贼,张大人,我们要不要打个赌?”
“如何赌?”张逸尘冷笑道。
郑晓路心里默默一算,现在是七月,八月木匠皇帝病死崇祯帝即位,九月魏忠贤的姘头客氏被驱逐出宫,十月文官群起弹骇魏忠贤,十一月魏忠贤就要被崇祯搞死。
心中算定,于是笑道:“我和你赌个局,一个月之后,朝中局势将会大变。两个月后魏忠贤羽翼被削。三个月后魏忠贤焦头烂额。嘿嘿,四个月后,魏忠贤就要魂归地府!你信么?”
众人一起倒抽了一口凉气,张逸尘心想,你说要扳倒魏忠贤,我已经觉得你疯了,想不到你还要给出具体时间,还一个一个月的有计划的列出来……张逸尘摇了摇头,冷笑道:“痴人呓语!”
“哈哈!张大人既然不信,我们就把赌局摆在这里,若是四个月之后魏忠贤不死,我乖乖认罪,让你抓进诏狱去。若是魏忠贤真的死了,张大人作为锦衣卫指挥使田尔耕的亲信,必已无处容身,不妨屈才到我府上来办事,如何?”郑晓路笑道:“对了,这四个月里我不会再暗算你了,你可以安心地等着京城里来的消息。”
“不用等四个月那么久,我会在四个月之内,查到你私藏火器的证据,将你捉拿归案!”张逸尘冷冷地道,他不想再和郑晓路这个“疯子”继续谈下去,转身走到郑府的墙边,也没见怎么动作,身子便贴着墙轻轻巧巧地飞了上去,在墙头一点,消息得无影无踪。
“还有搜魂剑和碎梦刀,今天先放你们一马,等到破了案,定将你们一网成擒!”张逸尘的声音一转眼已经去得很远,只留下余音还在院子里回响不散。
这时候王小满才回过神来,向郑晓路苦笑道:“东家,你刚才是不是把话放得太大了!魏忠贤那可不得省油的灯。”
郑晓路嘿嘿一笑道:“难道我是省油的灯吗?”
王小满苦笑道:“东家办事一向不瞒着我们这些手下,您有多少底细,我们又不是不知道,您的手哪里伸得到京城那么远。”
哈哈,王小满,你这家伙还是个实诚人嘛,换个油滑点的家伙,肯定大拍我马屁,说什么东家一定办得到之类的,你倒是颇具备自我审视的能力,嗯,不错不错。看来财迷也有财迷的好处,那就是知道自己家底有多厚,哈哈。
郑晓路把王小满评头论足了一番,笑道:“我自有阎王鬼手,莫说京城能伸过去,就算大洋之外,我也了如指掌!你们等着看一场好戏吧,哈哈哈哈!”
王小满摇了摇头,心想,东家最近玩得过了火,越来越不靠谱了,莫让江湖上的好汉看了笑话,他赶紧带着搜魂剑和碎梦刀,飞也似地跑到厢房里去安顿。
第三卷 兴山寨 第十一章 唱儿歌
王小满前脚刚走,院子里又转出郑佳怡来,她刚才站在一边,将这些话听得清清楚楚,此时出来,一声大喝,嗔道:“又在装神弄鬼!你一天到晚不胡说八道几句,心里不舒服是吧?”
郑晓路将扇子一甩,笑道:“哎呀,我的小辣椒,你怎么跑前院来了,女人应该呆在后院才对,被别人看了我国色天香的家眷,那我多吃亏啊。”
“又来胡说,我什么时候又变成国色天香了?如果真这么漂亮,怎么你整天跑得没个影子!”郑佳怡得了相公夸奖,心里高兴,嘴上却指东打西。
“这个嘛,我相中了锦衣卫里一个绝色美女高手高手高高手,因此不惜牺牲色相,在这里勾引她上钩!”郑晓路一本正经地道。
“就知道胡说八道,不就是刚才那个张大人么。满脸胡子,风尘仆仆,又哪里是个什么绝色美女高手高手高高手了!”郑佳怡怒道。
哇靠,你个小娘皮,居然躲在角落里早就看清楚了,那你还来问我,郑晓路腹腓道。
郑佳怡一屁股坐到郑晓路怀里,突然压低声音在郑晓路耳边道:“你刚才说那些乱七八遭的东西,什么魏忠贤四个月之后就要死,难不成又是阎王爷的指示?”
“啥?”郑晓路一奇,突然又想起来了,两年前自己经常糊弄郑佳怡,说自己的超前做事方法都是阎王爷教的,想不到她现在还记得这事情。
哈哈,我怎么忘了封建迷信的力量了,我正在愁四个月后怎么向张逸尘和一众手下解释自己为什么能看破天机呢,这事情看来好办,好办啊!他心里顿时有了一堆鬼点子。
郑晓路一把抱住郑佳怡,大喜道:“乖乖娘子,你真是个智多星啊,来,让相公啃两口。”言罢毛手毛脚,就在郑佳怡身上乱摸,一张嘴四处找着郑佳怡衣外的脖子和脸上乱亲。
“要死啊,这里是前院!”郑佳怡惊叫了一声。
“哦哦,那我们回后院里继续,哈哈!”郑晓路一把拉过郑佳怡,向着后院的小屋走去,边走边唱道:
一呀摸,摸到妹妹头发尖、一丝一缕撩心肝,剪不断却理还乱。
二呀摸,摸到妹妹小脸蛋,粉红胭脂生两颊,手捧香腮看不厌。
三呀摸,摸到妹妹耳朵边,清明豆腐软还硬,灯下玉坠硬还软。
他边唱边走,手舞足蹈,不料墙角拐过来一个女子,这少女长得挺高,前凸后翘,柔婉如水,郑晓路手甩得太大,一不小心正好摸到那女子的腰上,与此时同,郑晓路的歌也刚好唱到:
八呀摸,摸到妹妹腰如练,掬手轻握尚有隙,银蛇慢走绕心扉……
那女子哎呀地叫了一声,不是大小姐郑佳忻是谁。她正拿着个鸡毛禅子,从后堂穿去前院,这本是下人做的事情,但郑佳忻平时管着府中闲事,偶尔也要动一动手。
她大老远的就听到郑晓路在胡乱唱着淫词小调,只听了两三句歌词,就觉得脸红心跳得厉害,心想,这样的歌词,却不知怎么好意思唱得出来。她年岁已大,今年二十有一,于那男女之事,虽然没人教,但经常听得二妹郑佳怡说一些,也略懂了一二。
一路埋头走,从第一摸听到了第八摸,听得入了神,却一不小心,和郑晓路在拐角处相遇了,本来走得慢,遇上了也没啥,但偏好郑晓路唱到“八呀摸,摸到妹妹腰如练……”,那贼手一甩,还真就摸到了大妹的腰上。
这古代版的黄色歌曲,不容易听到呢,郑佳忻好不容易偷听到几句“十八摸”,怀春少女听着这种歪歌,那是要入戏的,满脑子正在旖旎着呢,这当口儿被人在腰上摸了一把,这事情可就大条了。
只觉腰上男人的大手一抚,郑佳忻全身一软,便向地上倒。郑佳怡走在旁边,没看到郑晓路摸到了姐姐,只看到姐姐突然就倒,她吓了一跳,赶紧伸手将姐姐拉住,急道:“大姐,怎么了?”
郑晓路吓了一跳,心想,哇,我可不是故意的,你这人这么软做什么,一摸到就化成水了。一惊之后,突起回味起郑佳忻腰上的那股子柔软味来,哈哈,大爷我的安禄之爪,神功无敌啊,寻常女人擦着就死,碰着就伤,哼哼哼,轻轻一摸,软烂如泥!话说回来,我是正经人,这种事俺是不肖于做的,这纯属意外,意外。
这时郑佳怡扶了郑佳忻站稳,只见大姐面如桃花,两眼如水,忍不住奇道:“大姐,你这是在干嘛?”
郑佳忻一阵慌乱,这当口儿若是换了郑佳怡在她的位置,必定大骂郑晓路流氓,但她却不是这性子,心里只是想,哎呀,我总不能给妹妹说,我被你相公摸了一下腰,这话如何说得?何况我早就许了李魁为妻,只是没有过门罢了,若是这事泄露了出去,恐失了名节。
郑佳忻定了定神,急道:“我走到这拐角,不知怎么头有点晕!所以才摔倒。”
郑佳怡吓了一跳:“头晕?要不要叫个大夫来看看!”
“现在不妨事了!”郑佳忻的脸桃红桃红的,她虽然性子柔弱,但极讲究三从四德,重视妇道,被郑晓路这样无端摸了一把,非常恼怒,狠狠地盯了郑晓路两眼,便要向前院去。
哇,居然瞪我,不就是不小心抚到你腰一下嘛,有什么大不了的。郑晓路无良地想,小心我把你像当年的郑佳怡那样,拖到角落里去狠狠地轻薄一番,嘿嘿,你又能如何!话说回来,这招的效果好像还不错,郑佳怡和马祥云都是这样收拾下来的。
“大妹,你拿个鸡毛禅子在手上做啥?”有些事情想想就行,还是不要乱来的好,郑晓路赶紧转换话题道:“这种事,让丫鬟们做嘛!”
郑佳忻心里不爽,但她不愧是大家闺秀级的风度,被郑晓路一问到正事,立即肃容,福了一福,柔声道:“大哥,我只是把这禅子拿到前院去,叫丫鬟们看看。今年鸡鸭便宜,满城里小贩穿街过巷的卖鸡毛禅子,我见这种禅子做得扎实,便想叫丫鬟们认着点,下次来卖时多买几把备用。”
郑晓路点了点头:“原来如此,那你自个儿忙吧,不用理我,我和你二妹,还要继续探讨一下刚才那首儿歌。”
儿歌?有儿歌唱“十八摸”的吗?郑佳忻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换了是府里别的人这样说,她定要斥责两句,但郑佳忻是典型的旧时代女人,对当家男人的话,是不管对错,都不敢抗辩半句的,只好福了一福,满脸通红地逃了开去。边逃边想:可惜只听到了八摸,后面还有十摸,不知道又是怎么个摸法,哎呀,才八摸就摸到了腰,后面却要摸些什么?真真是羞死个人了。等等,他说要和二妹继续探讨十八摸,难道他和二妹现在正去后院边唱边摸……郑佳忻像是受了惊的小兔子,飞也似地跑向前院去了。
郑佳怡见姐姐走了,立即一指掐向郑晓路,嗔道:“你对大姐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什么研究儿歌?被大姐听到了多不好意思!”
郑晓路嘿嘿一笑:“我们研究这个歌,是为了制造儿子,那不是儿歌是什么?”
郑佳怡满脸骇然,你这样的理由也说得出来?居然硬把淫词小调与儿歌挂上了关系!
郑晓路看着郑佳忻拿着个鸡毛禅子越跑越远,美妙的身材荡漾着青春的韵律,心里颇有点猫儿抓抓,好不容易把嘴边的一条口水“呼”地一口吸了回去,突然视线落在一根从半空中缓缓飘落下来的鸡毛上面。
“今年鸡鸭便宜,满城里小贩穿街过巷的卖鸡毛禅子!”郑佳忻的话回响在他的耳边!郑晓路猛地一拍大腿:“哎呀,我怎么忘了这个赚钱的点子!”
郑佳怡被他吓了一跳,摸了摸郑晓路的头道:“相公,莫不是脑子又烧坏了?”
郑晓路哈哈一笑,一把将郑佳怡抱起来道:“走,跟老公一起缝衣服去,老公想到个绝妙的点子!”
“缝衣服?”郑佳怡脸红红的小声道:“不是要研究儿歌么?又突然要缝什么衣服?你的歌还没唱完呢,第九摸开始后面是什么?”
哇,我的乖乖小辣椒,你既然是小辣椒,就要有个辣样子,这样柔情似水的勾引我做什么,相公这么正直的人,你勾引得动么?就算你勾得动相公的下半身,相公也绝对不会动上半身的!郑晓路贼贼的一笑,一把将郑佳怡拉入怀里一阵乱摸,笑道:“走吧,那我们先唱完了儿歌,再去缝衣服,嘿嘿。”
郑晓路将他的的厢房门“啪”地一声用力摔上,接着将郑佳怡娇柔的身子扔到了床上,被翻红浪,鸳帐摇晃不止,一个吊儿郎当的声音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在小屋里唱了起来:
九呀摸,摸到妹妹股双垂,动若溪鱼触即走,静如悠室掩双帷。
十呀摸,摸到妹妹臀如桃,韧若秋脂落即起,耸若春花尽窈窕。
十一急,十二缓,十三十四催娇喘。十五径如风托绵,十六已上青云端。
十七含羞带笑看,已解桃源别洞天。一十八路皆摸遍,苍生俗世皆等闲。
“你要死啊,唱这么大声!外面会听到的!”郑佳怡的声音夹在歌声里嚷嚷了起来。
“谁敢来听?”郑晓路嚣张地笑道:“小阿妹敢么?春望敢么?秋思敢么?谁敢来偷听,哥就通通拉进来一起办了!”
话音刚落,院子里春望秋思两个大丫鬟的声音一起笑道:“少爷,婢子正在偷听,您要怎么办婢子?要不要婢子现在进来?”
“啊!一对三!”郑晓路鬼叫道:“别,别进来了,哥没这么厉害啊……”
编者按:故意漏了几摸没写,想看全本十八摸的朋友,给票票吧,哈哈哈!
第三卷 兴山寨 第十二章 制作羽绒服
郑晓路白日宣淫,还被两个大丫鬟明目张胆地听了房,心里颇有点爽快。这两年两个丫鬟的岁数慢慢大了,越来越有风韵,这家里的气氛,也就一天比一天旖旎了起来。两个丫鬟见他随和,胆子便越来越大,平日里说话和服侍时诸般勾引。郑晓路知道自己没练过超级壮阳神功,不敢收太多女人在房里,所以一直没敢乱碰。
唉,谁叫哥生性善良,为人正直,坐怀不乱,目不斜视呢,两个国色天香的大丫鬟,我也能忍住不及于乱,我真是越来越禽兽不如了!郑晓路光着个身子,坐在桌子边,铺开一张大宣纸,开始画起图来。
郑佳怡没他这么厚脸皮,从床上爬起来之后扯着床单,将自己裹在里面,凑过来看他画的什么。仔细一看,郑晓路居然在画绵衣!不禁嗔道:“又在装怪,刚刚你说的要缝衣服,就是缝这种绵衣?”
郑晓路哈哈一笑道:“这可不是绵衣,虽然看起来它像是一件棉衣,不过嘛,这里面装填的东西,不是绵花,是鸭绒,这种衣服的名字,就叫羽绒服!”
原来郑晓路看到大妹郑佳忻手上的鸡毛禅子,听她说最近鸡鸭便宜,突然豁然一惊。因为自己大张旗鼓地搞鸡鸭鱼猪的饲料,使得四川一地的家禽和肉类产量正在疯狂地升高,先进的原材料生产力,必定会带动二级加工行业,以形成完美的市场体系,这是必然的蝴蝶效应。
郑晓路想到,既然鸡鸭产量大增,使得鸡毛禅子的数量开始增多了,那鸭毛鹅毛自然也少不了,在这种情况下,将鸭毛收购起来,制作羽绒服,岂不是又可以大大的赚上一笔。
而且这个想法将郑晓路一直考虑的提高基本农业生产力的想法掀起了冰山之一角,既然农产品正在疯狂暴增,那相应的二级加工产业,也有了一个发展的温床,收集鸭毛鹅毛来制作羽绒服只是其中的一种加工利用罢了,多余的粮食可以用来酿酒,多余的猪肉可以制作腌猪肉,多余的鱼类可以制作成鱼干,鱼片……
在强大的农业生产力支撑下,自己完全可以大力发展二级加工行业,然后将这些四川本地消化不了的多余物资,通过金竹帮的航运能力,销售到整个长江流域,形成一条完美的产业链。而这一整套的机制如果能够搞活起来,将对整个经济大环境造成非常良好的影响。
郑晓路正在得意,却听郑佳怡笑道:“我还以为你说的什么稀罕物事,原来是这东西,这种衣服早就有人在做啦。还取个什么羽绒服,哈哈,不就是毛绒衣嘛!”
“哦,这东西早就有人在做了?”郑晓路心想:奶奶的,还以为我可以技惊四座,结果古代的人也不傻嘛,于是问道:“谁能做?是哪个衣铺的裁缝吗?请来见见!”
郑佳怡大笑:“哈哈,还以为你什么都懂,结果你也有犯笨的时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