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跟惠姨商量过了……”小白看到青儿脸上羞涩的红晕眼睛更亮了,目光也越来越炙热。
“哦……”青儿感觉自己的脸蛋在小白灼热的目光下更烫了,不由缓缓低下了头,自嘲自己真是忘记了在古代都是父母之命媒说之言定亲的,姑娘家可不能这么毫无掩饰的过问自己的亲事的。但是作为一个落落大方的现代人怎么不能大方的过问自己的终身大事呢,青儿想了想猛得抬起头却见小白一双含笑的丹凤眼正亮晶晶的看着自己,不由自主羞恼了,早忘记自己要大方的跟小白商量大喜之事,青儿狠狠的瞪了小白一眼转身回了里屋,心里赌气想,再也不过问小白大喜之事了,由着他折腾去,自己落得个清闲更好。
进来屋里,青儿傻兮兮的抱着抱枕坐在床边半晌,冷静下来了不由感叹自己被小白这些个古人给同化了,不自觉遵守起古代的礼节了。随后青儿想起这还是她活了两世第一次结婚,即使是她大大咧咧的性格,也不由开始无边幻想起自己的亲事来,也开始对自己的喜事充满期待的。
巧儿给自己住的小院取了个名字梨园,谐音李园,得到了惠娘的同意,匾已经挂了上去。小白带着这段时间精心准备的聘礼、婚书来到梨园正式下聘,过了大礼,小白又开始忙碌了。
过了大礼后,惠娘找老太太琢磨了半天,事后立刻上门把青儿拧回了梨院待嫁,说什么成亲前都不让青儿出院子了,也不让她跟小白随便见面了。青儿见状很是无奈,但是她见惠娘如今又回到了从前一心一意为子女的时候,也就顺着她的意了。只是不出门还好,青儿之前也是当过宅女的也还是适应,即使没什么娱乐,至少自己有空间要打理,再说时间应该也不长。但是惠娘要教她刺绣,还要她静静的整天刺绣,她就有些头大了,更别说老太太有时候还上门教什么三从四德,还暗示如何伺候相公,青儿更是苦笑不得,恨不得小白赶紧把她带离“苦海”,但是她也明白她一个是急不来的,成亲这种大事是要选择良成吉日的。
话表两头,这边小白却是忙得像个无头苍蝇,虽然他忙着也开心,但是毕竟是他第一次接触和亲自办理成亲相关事宜,虽有薛管家在一旁帮忙着打理,如此大事还是觉得有些忙不过来。最后,薛管家表示宅邸里也需要整顿,人手不够需要帮手了,小白这才发觉自己疏忽了很多,急急忙忙找白县令借个管事帮手,最后还被白县令打趣。不过好在白守义也明白小白的难处,玩笑了两句后交代夫人找个就得力的管事娘子过去帮忙。
县令府邸的孙管事娘子在白夫人一直嘱咐交代后,很快来薛庄,并在薛娘的带领下薛庄前前后后仔细打量了一番后,很快明白,主家是个仁慈的,说白了就是个不懂行的。孙管事发现问题后,立马找到青儿委婉的说,无规矩不成方圆,要管理好家里的奴仆得恩威并施。
行家一出手就是不一样,青儿很快明白古代等级森严,这些等级的存在是在特定的环境下有它存在的必要的。青儿心里很清楚就凭自己也挑战不了这些制度,但是她还是告诫自己要保持自己的本性,要尊重生命,尊重别人的人格尊严。当然管家的一些小手段是很必要的,青儿在孙管事的建议下很快采用了行动。
巧儿给自己的贴身婢女取名为梨花,青儿见状给也自己身边的丫头取了个花名丁香,但是立马遭到孙管事反对了,说是重了,青儿想起老太太家的嫂子香兰,暗自摇了摇头,但是自己实在没有取名的才华,而且自己的名字也很平庸,不由说:“干脆就叫小丫吧”。孙管事笑了。
小白身边的两个小厮为了方便早取名为薛仁薛礼了,果儿见状也故作慎重的给自己的贴身书童取了名,青儿见状笑了,这下全家真是把孙管事的话听进去了,亲自给自己贴身的下人取名,增加忠诚度。
孙管家零零碎碎的又告诉青儿不少管家的学问,青儿觉得有用的就接受了,觉得不合理的就淡笑不语。孙娘子讲的有些大宅里的规矩还是要接受的,免得事后被说是不尊重他人,青儿明白有些还是有借鉴的作用的。但是比如孙管家说的婢女守夜什么的,青儿就接受不了了,她实在不理解古代人怎么能接受自己的私密环境被侵入。
半个月后,孙管家能提点的也提点了,薛庄的下人也她的管教下有了粗粗的规矩。毕竟她只是县令家的管家娘子,再说孙管家觉得薛庄小门小户,学了这些个规矩也就够了,于是遵从自家夫人的叮嘱,内宅之事教于青儿后就向青儿辞行了。青儿急忙拿了五十两银子,送走了笑眯眯的孙娘子。
因为学管家耽误了些时候,惠娘见孙娘子走后立马把青儿两姐妹严管起来学女红,其实只是青儿一个人被严管起来了,巧儿纯粹是个陪练的。
娶嫁
主院里有条不紊的忙碌着,梨园里也安排得井井有条,老太太和李贵家都停下了田地里的活计,来梨园帮忙,一时间梨园里热闹非凡。
马上就到良成吉日,惠娘几个忙着整理嫁妆,青儿就闲了下来;无所事事的她呆呆的坐在窗边,心里默默数着日子,心里忐忑而又期待。成亲了成真正大人了,如今正到了这个重要转折点,青儿有些忐忑不安。说白了青儿就是得了现代的说法轻微的婚前恐惧症。青儿渐渐也觉得自己反常,平时的冷静,为了为了不让家里人担心,她开始默默的调整自己的心态。不时在院子里散散步,又或者抬头看看悠闲自在的蓝天白云,或者是欣赏梨园里光溜溜的梨树。一旁果儿感受到院子里的喜庆热闹,开始没心没肺的带着书童瞎跑瞎闹。巧儿倒是细心,发现大姐有些反常,心里也很是不安,不由小心翼翼的陪着,偶尔讲些好玩的逗着青儿开心。惶惶然间,青儿突然想起好久没见白松柏了,那个调皮的孩子总是很容易让人心情突然开朗起来,她想了想不由问道:“巧儿,最近有见你松子哥哥吗?”
“有啊,松子哥哥送了好多稀罕物什到院子里来呢。每次他来都东张西望的,也不知道是在找什么,最后丧气的走了……”巧儿笑嘻嘻的说道,一边小心翼翼的打量着青儿脸上的神情。
“哦……”青儿心里感觉有些惆怅,她一直把白松柏当亲弟弟看,看来现在是不成了,有些东西该断的还是要断,免得徒增烦恼。是时候该和松子保存距离了,青儿想着。转念青儿又想起小白面带微笑忙碌的样子,心里不由暖暖的,一下子平静了下来,不由安心的回到里屋等候。
腊月十二,良成吉日易嫁娶。一大早,青儿就被惠娘叫了起来,接着惠娘就开始和香兰一起在青儿脸上涂涂抹抹。香兰一直说叨着讨喜的话,青儿一句都没听进去,她只是感觉惠娘太安静了,气氛有些沉重。青儿由着她们在脸上涂抹完后,转过头就见惠娘眼睛红红的,
“娘……”青儿顿时觉得心里涩涩的。
“婶子,今天可是大喜的日子,再说了青儿以后还是在一个院子里生活的,又不远。”香兰见母女俩依依不舍的模样,赶紧又劝道:“婶子,还没给青儿梳头呢,赶紧,别耽误了良辰吉时。”香兰说完见惠娘收起了戚戚色,便悄然退了出去,留给娘儿两私密的空间。
惠娘收起满腹心思,紧了紧神色,拿起梳子开始给青儿梳头,一边严肃的念叨:“……一梳梳到尾,二梳梳到白发齐眉,三梳梳到儿孙满地,四梳梳到四条银笋尽标齐……”青儿听着惠娘平稳慎重的声音,心里用处一股暖流,更是眼泪花花了。
“快,快,快,到了!到了!”一会儿香兰和杏花娘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惠娘赶紧给青儿盖上红盖头说道:“在这里候着,我出去看看。”青儿感觉眼前一黑,屋里就只留下她一个人了。
锣鼓声越来越近了,只见新娘盖着红盖头,身着火红的花衣,花裙,帖肉棉袄夹裤,脚踩“玉堂富贵”纹样鞋,缓缓走了出来。惠娘和杏娘在一旁轻轻的扶着。一旁同样身着大红锦袍的新郎赶紧迎了过去。惠娘恋恋不舍的把女儿的手放进小白的手里,青儿摸到熟悉的温润大手心里安定下来,同时她听到到惠娘轻泣,不由心里一酸,
“娘……”另一只手伸过去一把抓住惠娘的手,低泣起来,青儿不知道自己怎么的只是想哭。
良久,青儿在小白轻声安抚下才放了手,坐上了大花轿。小丫这时候才抢到空隙随着花轿候着。小白满脸春色的坐上高大的骏马,走在前面,紧跟着八台大轿,吹喇手在先后分散着奏着喜庆的乐章。靠后是部分抬着部分嫁妆器具、箱笼、被褥、铜镜各种饰物金钱财宝等,大件的都早早抬到主院了。虽没十里红妆,却也是阵容浩大。因为是同一个院子嫁娶,小白早商量好了路线,从侧面出发围着庄园饶一圈后再从正门进门。
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走在乡间小路上,附近佃农早早在路旁候着瞧热闹了。早听东家说着今天喜事,佃农们也跟着很是喜庆,提前一天就早早送了礼,东家一担菜,西家一篮米。东家是个厚道的,可是提前通知佃农免礼吃喜酒的,可是乡下人大多厚道,没吃白食的念头,再说东家的喜事就是自家的喜事,有钱的出钱,没钱的出力。薛庄的亲事办得是空前热闹。喜糖红果管家也在小白的要求下备得特足,一路上撒下来,乐得附近孩童高兴手舞足蹈,幸不得庄家天天成亲。
一会儿迎亲队伍就进了薛庄大门,停在了大院里,小白在周围人的笑闹声中背起青儿。青儿感觉自己突然腾空有些紧张,不由搂紧了小白的脖子。小白以为青儿是羞怯了不由低声轻笑,把青儿搂得更紧了。青儿感觉到小白胸腔的震动,不由脸发烫,轻轻掐了一下小白,告诫他不要太放肆,小白笑的更甜了。
进了大堂,惠娘早早坐在了上方,小白家没什么长辈,最后只有惠娘了。一拜天地;二拜高堂;三夫妻对拜;很快新人就被送入了洞房。
进了新房,小白轻轻把青儿放了下来,小丫赶紧跟进来在一旁候着。
“你先坐会儿,饿了先吃点桌上的糕点垫垫,有事让小丫出来唤我。”小白微笑着低声交代,那温柔的声音抚平了青儿心里的躁动,不由轻轻点了点头。
小白出去待客,青儿感觉头上的花冠很是沉重,不由叫小丫帮忙摘了下来,小丫楞了楞,还是照办了。摘了头上沉重的头饰,青儿坐到新房的窗边感受着外面的喜庆。
薛庄里到处挂着大红的灯笼,红火的绸缎,很是喜庆。来的贵重客人除了县令一家,其他都是白家下面的管事和佃农,小白表哥白慕然因为新官上任,没赶到,只是让亲近的白家一支赶了过来。其它白家亲戚知道的就让管家带上不菲的礼物上了门,薛家本家却是一个都不知道的。
小白在内院招待这些亲朋好友,松子今天的任务却是帮小白挡酒。薛管家让两个得力的小管事在外面招呼着佃农。
大碗大碗的酒肉源源不断的上了桌,大个大个的白面馒头管饱,来客不问出路,只要是来庆贺的说上两句吉祥话,就可以拖家带口吃上酒席。院子里的奴仆不当值的也是可以坐到外院吃席的。
佃户们已经很久没用过这样的好吃食了,即使是逢年过节也没这样奢侈过,庄家又是温和好礼的,不由都放开肚皮猛吃起来,就当今年过两个年了。小孩子们更是嘴里吃着一个,手上拿着一个,怀里还揣上一个,碗里也是满满的。刚开始大家都还很拘束,但是后面管家出来说道,庄家让他们放开肚皮吃,小孩子也不必拘着,大伙儿不由吃得油光满面,汉子们更是渐渐放开拼起酒来。但是都是实诚人家,还是有分寸的,拼酒却不醉酒闹事。
宴席吃饱喝足后,个个走的时候还依依不舍,孩童更是吃饱了,揣着白面馒头开始在前院里疯玩。一些婆子妇人见庄里忙不过来倒是主动帮忙收拾起碗筷来。
巧儿和果儿更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热闹的场面,早早吃完,找到同龄伙伴玩起来,同时也不忘揣上大把的糖果和小伙伴们分享起来。
洞房花烛夜的闹剧
一会儿听到有人敲门,小丫赶紧协助青儿把红盖头盖上。小白推门轻轻走了进来,小丫急忙行了个礼,低着头小跑了出去了。屋里就就剩下两个人,青儿一阵手忙脚乱正感觉忐忑不安事,眼前突然一亮,小白一张白皙的面孔在火红的礼服下映得更加俊俏,一双狭长的丹凤眼似笑非笑在烛光下灼灼生华。
小白见烛光下的娇颜笑得更开心了,转身拿起酒杯,递了过去,一切尽在不言中。
喝完交杯酒,小白盯着眼前娇颜良久,感觉怎么也看不够似的,良久见到青儿脸越来越红直到慢慢低了下来才回过神,转头看了看桌上的糕点轻声问:“还饿,要不要再吃点东西?”微微带着酒气,青儿抬头见那张微红的脸,有些恍惚,不知道是酒醉人还是……,青儿不由自主摇了摇头。
“那我们休息了吧!”小白眼睛发亮,刚刚的醉态一扫而光。
“你身上有味儿!”青儿皱了皱娇小的鼻子道。
“我知道我的青儿是个爱干净的,要不咱们一起洗?”小白调笑道,一边炯炯看着青儿。青儿红着脸,抱起床头的衣服逃进了隔壁相连的厢房。里面早备好了热水,并用屏风隔开成两小间,青儿走进去立马把布帘拉上,小白追出来见状,暗自懊悔不应该在浴室安个屏风,偷香窃玉都不方便。
小白站在门口犹了犹豫,抹了抹鼻子乖乖进了另一间,他知道青儿现在脸皮薄,不好弄巧成拙,只好退让了。但是嘴上的便宜,小白却是不想放过:“青儿,现在你是我娘子了,怎么还不过来伺候你家相公宽衣沐浴?”
“娘子,快过来给为夫刷背……”
青儿听见又气又羞,没想到小白是个这么无赖的,她不由把身子更往玫瑰花瓣下缩了,桶里的水渐渐漫到了她的脖子下。如果可以,青儿幸不得把头都埋到水里。
小白很快洗好,穿上青儿所制的“睡袍”出来,暧昧的叫到:“青儿,小白洗好了!”
小白坐在新床上傻呵呵的笑,神智不知道云游去了哪里,良久不没见青儿出来。小白慌了,冲了厢房:“青儿,你不会溺水了吧?我进来了!”
“没,我马上出来!”青儿见磨蹭不过来,急忙大叫道。
一会儿青儿披着轻纱缓缓走了出来,小脸被热气蒸的粉嫩粉嫩的,身上的轻纱随着步伐更是摇曳生姿,小白看呆了。青儿见小白呆呆的,嗔瞪了他一眼,一时小女儿家姿态十足,小白回过神,猛的抱起青儿,转身回了新房,青儿吓得连声尖叫。
小白横抱着青儿急步走到新床边,轻轻的把她放下,然后快速接下床帘,转过头却见青儿还是傻傻的看着他的动作,还没回过神,神情很是可爱,不由轻声一笑,轻轻覆了上去,朝那诱人的粉嫩脖子轻吻了上去。
青儿刚感觉到身上的覆重,就被一阵密集的轻吻分了神,但是朦胧中,她还是感觉到了小白对她的珍爱,理智不由沉浸在了粉红的泡泡中了。
“床上有东西……”红唇刚张开就吞没了,小白一边利落把床上好命妇铺床时撤上各式喜果,红枣、桂圆、花生扫到了床下,一边手和嘴忙碌不停。不知不觉,两个人的袍子都散了,小白亲密接触到了自己渴望已久的柔然身体,但是觉得不够远远不够,他的动作更急切了……
青儿昏睡过去又醒了,接着着又昏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