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美人儿听的此话,用又惊又怕的灵眸看了一眼林义,见眼前这马上之人不过是位十几岁的小孩童,当下却为之一怔。而此时刘云琪却也执着火把赶了过来。两人火把一聚,光亮顿时大增,细细看时,却见这美人儿眉舒柳叶婉约秀,眼如秋波,身着淡淡春衫随风舞,裙拖环佩,恰如洛妃涉凌波,岂不宛若嫦娥月下盈盈飞渡?远望时,已消宋玉之魂,近观来,应解襄王之渴。
正是:
身着碧裙淡淡柔,裙掩娇肢柔柔惊。
眉舒柳叶未曾舒,眼含秋波泛娇影。
嫣然送影宛如仙,貌疑绰约溶玉心。
宛似嫦娥月下来。犹如仙子凌波临。
却说这美女既有天然美质,又着淡淡梳妆,愈显得十分娇柔美丽;细顾之下,不用说一脸的惊慌非但抹不去这惊世骇俗的容颜和俏姿,反而却又增添了不少妩媚。柔情似水的眼神里,有多柔美就有多柔美,只怕与之对视,一定会让你感到极其的不安,只怕长时间看着这种眼神,你必定会害怕自己会陷入她那柔情的眼神里去,到不能自拔的地步。
刘云琪一见之下,心里暗暗称美,不觉自己早已意荡神飞,顿时怀着那偷香窃玉的一点儿邪心,玉郞之心却为之一热;后有拙诗补谑音:
从来俗语说得妙,谁见美女不动心?
临水含情芙蓉醉,望却已消襄王魂。
既然已入襄王梦,安的不思巫山情?
但邪思归邪思,就在此时,那不远处的星火却也都渐渐聚到了此处;百十来号人,左手持火把,右手持明晃晃的开山刀,很快便将刘云琪林义和那位不知名儿的美人儿围在了其中。
那美人儿见了这阵势,顿时便花容失色,一时便莺莺细语道:“公子救命。”
刘云琪一怔,原来此女子却是说着一口柔软的江南语调。
也就在这同一时间,那人群中却捧出一人来,三十多岁的模样,粗大汉子一个,右手上却持一把光幽幽的鬼头刀,远远的却还从此人身上泛着一股浓浓的酒气。此一时见了刘云琪,不禁打着酒嗝,绷着泥湫眼,向刘云琪一揖手;整个人如一根被风吹的站立不稳般的芦蒿,东倒西歪的道:“兄弟怎的夜行此地?兄弟在此有礼了。”
那美人儿见那大汉向刘云琪作揖时,那芳心顿时凉了,此后只听得那“兄弟”二字时,眼前顿时一黑,便软绵绵的倒在了地上。欲知那美人儿性命,且看后文。
………【012:第二回 引玉抛砖救秦娘】………
012:第二回引玉抛砖救秦娘
刘云琪一惊,忙伸手扶住那位不知名讳的美人儿,然后在美女人中穴位轻轻的推按一番,那美女便清醒了过来,刘云琪见了,忙让其站在身后,嘴上却说:“方兄有礼了,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吧!怎的夜行此地?可是为何呀?”
刘云琪故做一问,原来是想证明自己的想法和猜测是不是对的;那粗大汉子却哈哈大笑道:“刘公子是聪明人,兄弟也就不多说了,不如今晚随兄弟们回山寨,明日兄弟们请你喝喜酒。”
说完话,向身后一招手:“兄弟们,带你们大嫂回山寨。”
一语出口,那女子顿时一脸惊惧的脸色又添一层,而此时此刻;众喽啰早将她和刘云琪与林义围了起来。
刘云琪忙向那持鬼头刀,熏熏大醉的粗大汉子作揖,并向众人打了个圆揖:“方兄请住手,众兄弟且让开。”
那粗大汉子闻言一怔:“刘公子这是为何呀?”
刘云琪笑道:“方兄请看在我面上,放了这位姑娘如何?”
那粗大汉子心有不悦,冷冷道:“刘公子莫非看上这位姑娘不成?”
刘云琪却含笑道:“不敢,只是方兄有所不知,此女子名叫‘侯小玉’是我随家父在江南做药材生意的时候,在江南结义的兄妹,其父和我父亲原也是八拜之交,只可惜伯父去年因一场大病故去了,临终前让我娶小玉为妻,让我好好待小玉,说来也是我未过门的妻子了,方兄请见谅。”
那粗大汉子闻的此言,不禁哈哈一笑:“生意人说起话来就是不一样。没曾想刘公子编起谎话来,比说书的还会编。”
刘云琪心里一怔,暗忖“莫不是我蒙错了,若如此那可就糟糕了,倒不如试探这女子。”
此时听粗大汉子把话说完,自己便也笑了起来:“方兄怎么不信?难到是我说错了?”
话到此处,却一脸的严肃接着说:“我刘云琪可是敢对天发誓,若是有半句假话,让我死了不算还搭上父亲刘明山,母亲卓玉梅。让故去的岳父候耀光死不瞑目。”然后又面对那女子,一副急切关心怜爱的样子:“玉儿,怎么就你一个人来此呀?难到庄上就没有一个侍女陪衬的……”
正是:陌路引玉抛砖计,只为秦楼留柔情。
却说那粗大汉子不等刘云琪将话说完,却冷冷道:“刘公子发誓又有何用?此女子是江南人自是没错,但你不说为何到此?难到是和你成亲不成?行了,这种慌只怕兄弟我编的比你刘公子更精巧。没的说;你我井水不犯河水,你可以走了。”语毕;话音一转:“兄弟们将人带走!”
那女子一惊,用迫切的目光看着刘云琪:“刘大哥,我……”
刘云琪闻得此言,不禁急道:“方兄等我把话说完,再带小玉走不迟。”
那粗大汉子冷声道:“刘公子说什么兄弟我自当洗耳恭听,但提这女子之事,兄弟立马走人。”
刘云琪道:“我出黄金换回我未婚妻如何?”
那女子听了两人一席话,时下早明白了刘云琪的意思,一时却故着佯哭:“刘大哥,只怕你我是有缘无份了,何必花那么一堆金子换我?如此岂不白搭了吗?与其这样不如让我死了更好。”话音一落,泪如雨下,挥手便将头上簪子拔下,便向玉吼刺去。
那粗大汉子和刘云琪一惊,一个慌忙抢簪子,一个闪手去抓手腕。
嘿嘿!看来这天底下是男人都怕美女香销玉碎呀!
刘云琪急道:“玉儿这是何苦呢?你若去了,我如何对得起岳父?”
那粗大汉子在一旁松手,冷笑道:“死有那么容易吗?既然刘公子说你是他未过门的妻子,那兄弟便放了你。”
然后醉笑指着刘云琪:“刘公子说话数算!”
此言一出,那美女和刘云琪顿时松了一口气。
刘云琪便对那大汉道:“方兄果然是深明大义的人,给多少就请方兄开尊口吧!”
那粗大汉子大笑一声:“刘公子有钱人就是不一样,自己看着办吧!”然后哈哈大笑起来。
刘云琪忙陪笑道:“好说好说,方兄在贵寨等着就是了,明日我亲置送去如何?”
那粗大汉子哈哈大笑着向刘云琪一揖手,转身离去之际道一声“后会有期”便没入夜色中。
林义见那粗大汉子走了,不禁轻叹一声:“唉!公子又白白损失银子了。
刘云琪望着那远去的背影,如释重负:“只当是做生意时亏了本吧。”话音一落,那女子却莺莺言语道:“公子搭救之恩小女子一生一世永不敢忘记,至于银子多少,小女子它日必当奉还。”
刘云琪听了这话,便打量那女子一眼,不禁笑道:“刚才不是说了吗?只当是我做生意亏了,银子你也不用还,就算还了我也不要,佛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道曰:积德乃救人救己。好了,姑娘也就别多想了,现在已是深夜,姑娘若信的过我们,就请随我们一道,去我们山庄,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好吗?”
那女子听了这话,忙把眼神移开,细语柔柔的说:“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小女子再次谢过。”然后向刘云琪作了个万福。
刘云琪听了这话,心下大喜,便说:“那就请姑娘上马,由我来为姑娘牵马。”
那女子含笑道:“这怎么好意思。”
刘云琪微笑道:“总不能让一个女孩子为我牵马吧?”
林义听了这话,便轻叹一口气:“唉!我生来就是作仆人的命吶!公子就骑我的马,我给二位牵马。”
那女子本想说些什么,但刚张口刘云琪却道:“好兄弟,这多没意思呀,不如我陪你走路,让这位姑娘骑马,岂不显的兄弟情深。”
那女子道:“那不如我也陪二位走路便了。”
林义笑道:“不可不可,姐姐的金莲本就小,只怕越走越小,到时还会摔跤呢?”
那女子一听林义之言,却禁不住笑道:“咦!小小年纪,说话的嘴儿到还真甜,可就是不该说的偏说了。”于是上了马,刘云琪和林义便各牵一匹。
林义笑道:“这是我家公子教的我,说什么什么的,哦!对了,想起来了;说那个,那个;见了比我大的女孩儿只管叫姐姐,就算是母老虎也会乐儿,说不定三句好话一说,便得到了好处。”
刘云琪一听此言,忙一本正经的为自己辩护:“姑娘休听他的话;他是狗嘴吐不出象牙,常常给我摸黑。”然后问道:“还不知姑娘芳名呢?可否告知?”
那女子听了这话,柔情的眼中露出一丝悲哀,一时道:“我没名儿,是从小就被父母遗弃了的孩子。”然后轻叹道:“后来被人收养,长大后学了一点子枪棒刀剑,便被收养的人卖给青楼卖艺,老鸨母见我生的一般,却要让我接客,我不从,便在夜间悄然放了一把火,趁乱便逃了出来,公子这次救了我,也算是我再生父母了;我就随公子姓;我是在西湖边长大的,而西湖以水出名,古又为之越地,公子就叫我刘水月,月是月亮的月,通越地之越的谐音。”
刘云琪笑道:“姑娘好文采,但侯小玉比刘水月好听,不如就叫侯小玉怎样?”
此言一出,那女子脸色顿时通红;“我不配。”
刘云琪一怔,微惑之下,顿时大悟,不禁一拍光溜溜的脑袋,一时也红了脸,忙道:“我不是那意思,刘姑娘请勿见怪。”语毕,自己扇了自己两耳光:“谁叫你乱说话的,该打。”顿时惹得刘水月和林义都笑了。
这时,一声雷鸣顿时传来,刘云琪仰天一看,刚才天上还是明月如洗,这时却顿时化为乌有,不禁道:“天公不作美呀,又要下雨喽!”
林义道:“公子;不如我俩乘坐一匹马,好快些赶路,不然这雨下大了就麻烦了。”
刘云琪听了林义的建议,便说:“也好。”两人便跃上马。
林义便抱着刘云琪然后道:“水月姐姐可要跟上哦!”然后把手中的火把给了刘水月,便催马快行。
………【013:第三回 有情公子说慌时】………
013:第三回有情公子说慌时
三人飚马夜行,不出一个时辰,刘云琪将刘水月带到自己的客栈安顿好时,天已下起滂沱大雨,刘云琪吩咐掌柜的取来两件雨蓑衣,便和林义冒着大雨望庄上赶,不出大半时辰便回了庄子。
时下,大雨方停,刘明山和夫人卓玉梅正在后花园凉亭对弈,刘云琪知明日随父亲去江南,便来到后花园,向二老打招呼。卓玉梅见到刘云琪和林义,一时又见刘云琪剃着光头,不禁好奇的问:“琪儿;你的头发怎么没了。”
刘云琪道:“被师父剃了。”
卓玉梅看了刘明山一眼,迷惑不解的问:“这是哪一说?”
“这是怎么回事。”刘明山见夫人问,自己也不禁问了这么一句。
刘云琪忙回话道:“哦!是这样,上山向师父谢恩后,便问了师父关于今年的运气,师父说;我这几年财气太发达,大有水满自溢之运,但运气之下却隐着大灾,师父便叮咛;切记不可出远门,但灾星却是难逃,于是便求师父指点迷津。师父便说;此灾为财物所导,我们一家人都是救苦救难好心之人,可将头发剔去,以表发财之旺运截去,方可免灾,于是就求师父将头发剃了!”
刘明山听刘云琪将话说完,却长叹一口气道:“无虚子道兄这话还真没说错,打从去年起,我们一家运气虽说好,但终究还是失却的占大头。你师父既这么说了,明日你就留在家里招呼周边的几十家客栈,就让林义明日随我出去。”然后又问刘云琪“师父还说其它的没有?”
刘云琪忙道;“师父说了,只要今年已过,明年的运气便转好了。”
刘明山不禁对卓玉梅笑了笑说:“这不正是道家的理儿,你且下去,林义也就去准备准备,明日路上幸苦,好好睡上一觉,走时叫你便了。”
刘云琪和林义忙应了一声,回了厢房林义不禁问道;“公子,为什么说慌啊!”
刘云琪笑道;“你想;我若去了,那你水月姐姐该怎么办?”
林义顿时明白了,一时笑道;“岳家表姐可是和公子你定了亲的,公子你难不成对刚才那位萍水相逢的水月姐姐有意思,想毁婚另娶吧?”
刘云琪道;“好了!是兄弟你就别多问了,快回你房里睡吧,明天还赶路呢?”
林义怔一怔神,笑道;”好吧!不问就不问,我只当什么也不知道。”说毕,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一闺春深深几许?惊艳如花园中菲。
寂寞春心岂自闲?灯前窗边人常倚。
且说岳淑燕自打刘云琪离开浪河寨,心里像少了什么东西似的,老是闷闷不乐,一时却对着烛光发呆,望着雨水叹惜。等雨停了,月亮出来了,却又对着月亮傻看,侍女静儿早睡了几个安稳觉醒来。
此时见岳淑燕站在窗口,不禁睡眼朦胧道:“天都快亮了,小姐在想什么呢?”
岳淑燕懒洋洋的吱声道:“像你?猪一般天天睡了吃,吃了睡?我睡不着。”
静儿听了这话,轻叹一口气儿,揺着头道:“你才是呢!”刚说完话,鸡就开始打鸣,岳淑燕这才至榻躺下,心里满是说不出的寂寞。
正是:
春心带情夜来频,
无语只身做孤影。
思绪幽忧闺中客,
常做守更寂寞人。
………【014:第四回 用心良苦情切切】………
014:第四回用心良苦情切切
次日清早,刘云琪送父亲出门后,便和母亲商量关于周边客栈的管理之事宜;卓玉梅便提出了建议:“自从你爹让我经营周边客栈之后,各个客栈都有掌柜的精心帮衬着,并且每个月我都让我房中的丫头喜媚、纯儿、静雪、绿莺与各柜扎一次帐,至于亏损和赚下的,各柜主簿都一清二楚,现再交由你经营,若在其中插手干预,多多少少有一些不方便,这也未心是一件好事儿,不如还是按部就班,带上喜媚、纯儿、静雪、绿莺四名丫头前去,让她们来管理诸事宜岂不更好?这样明的是我在经营,而暗地里你却是主事之人,诸事儿就好办了。”
刘云琪觉着这建议对自己却也好,于是便带上喜媚、纯儿、静雪、绿莺四名侍女到了刘水月所在的客栈。
也可能是一路漂泊奔波的缘故,以至于刘水月刚刚起床,还没来得及梳洗。刘云琪便来到房中探看,时下见刘水月一头乌油油的青丝,半推半就拢在玉额上,却又显的千娇百媚。而那清秀的脸儿甚是清秀无双,美艳逼人,细眉若柳的柳眉却又是那么的婉约而纤柔,略显哀怨的眼睛似两湾盈盈的湖水,总是那么的平静,清澈,透明;又像是两股山涧清泉,源源不断的折射出世间最美的眼神,却让人有一种说不出的娇柔和动人心魄的美。纤巧玲珑的玉鼻,淡淡的红唇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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