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毛不能和你呆在一起?难道我是后娘养的?”
沐泠然鄙夷地瞟了汐悦一眼,倒不是说汐悦是后娘养的。
只不过她会武功,汐悦是个孕妇,若是汐悦一时惹怒她,她把汐悦给打了,那可是她哥哥的孩子,打汐悦没事,伤着孩子就不好了。
“一边去,你现在是孕妇,可娇贵着,我他娘的就粗人一个,我可不想连侄子侄女也一起打了。”
汐悦不以为然地撇撇嘴,“他娘的,你以为我想那么早生孩子?要不是这里没有避孕药,我会沦落到今天?”
若是有避孕药,她就让万俟清泉带她出去游山玩水,去苍渠皇宫住些天……
要记得万俟清泉可是个王爷,她怎么着也能捞个王妃来当当吧。
沐泠然的轻功已经很不错了,十几米宽的河面她就在水上点了几下就到了对岸。
“汐悦,因为你现在是孕妇,哥哥都不许我欺负你了。简直太不公平了,我想欺负人,都没对象了。”
汐悦的嘴张得大大的,足足可以塞个鸡蛋。
她见鬼了似乎指着沐泠然,这个女人刚才那几招,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水上飘……
这女人才穿越多久,竟然那么厉害。
不行,她得去找万俟清泉,她也要学武功。
“小然然,你的武功是谁教的?”
沐泠然坐在对岸玩水,和孕妇呆在一起是件很危险的事。
她脾气又不好,若是一不小心把汐悦给揍了,不就等于和汐悦肚子里的宝宝结仇了么?
她可是宝宝的姑姑,和小侄子结仇可不是件好事,当姑姑的就该有长辈的派头,怎么能和小朋友打打杀杀。
“你要想学武功也不是件难事,先把宝宝生下来。”
汐悦捧着肚子,讨厌的宝宝,嗷嗷,她还想和帅老公多享受几年两人世界……
成了孕妇就事事都不好,沐泠然不和她玩了,万俟清泉什么都不许她玩。
靠,她是人,不是木偶,她也想去玩呀。
该死的沐泠然,怎么那么不公平,沐泠然怀孕时就能那么嚣张,大家都把她当成神一样贡着。
怎么轮到她汐悦怀孕了,就不一样了?
都有把她当成神,不过,是当成瘟神。
光看沐泠然那眼神,就知道这女人不屑和一个孕妇玩。
“靠,凭什么呀?你丫的怀孕时要什么有什么,想怎样就怎样,怎么到我怀孕就这也不许,那也不行,你见我就躲。”
“那是,我当然得和你保持距离。你现在整个就是危险人物,若是出什么事,我可担不起这么大的责任。”
沐泠然才不想和一个行动不方便的女人一起玩,汐悦是孕妇,若是带她一起玩,磕磕碰碰是在所难免的,汐悦摔倒了没事,可宝宝会有危险的。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与她保持一米的距离。
汐悦一时冒火,“你怀孕时还在飞来飞去,你丫的还说过带我去洛城赌博,这才几个月你就忘记了,还和我保持一米的距离,你丫的像话么?”
“把小侄子生下再说。”
汐悦怒了,“哼,我找我们家那个去,让他带我去。”
管寒突然出现了,“小娘子,洛城来了飞鸽传书,十日后安王大婚。特地请我们去凑个热闹。”
呀,安陵永昕终于要结婚了,好事呀好事呀,若是他们家有漂亮的闺女,就一起拐走给当儿媳妇。
“行,收拾东西,明日就上路。到时候拐三个漂亮的小丫头回来当儿媳妇。”
汐悦急了,她早就想和沐泠然说了,近水楼台先得月,应该先给她的孩子呀。
沐泠然的老公长那么帅,他儿子肯定也是帅哥,肥水不流外人田,沐泠然的儿子不能娶别的小丫头。
“小然然,你们家儿子,我先预定了,等我家宝宝出生,咱们就是亲家了。”
管寒才不愿意自己的儿子遭到辣手**,“不行,我儿子才不要你女儿。想打我儿子的主意,没门。”
沐泠然得意地笑了,“汐悦,我儿子绝对是纯情宝宝,我家相公当初就是寂空带大的,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连接吻都不会。”
汐悦双手叉腰,“娘的,正因为纯,所以我才给我女儿预定。”
拐走坏坏王爷10
当天夜里,汐悦一直缠着沐泠然。
想甩掉她一个人走,门都没有。
虽然不知道那个安王是谁,可见沐泠然听到他结婚的消息那么开心,那个肯定是个美男。
沐泠然这家伙喜欢看美男,所以找了个美男当老公。
哼哼,安王,也是个王爷,他娘的,皇家的人怎么都是美男?
不知道皇帝长啥样,听沐泠然说皇帝还没结婚,不知道帅不帅。
“小然然,你和那个安王该不会有一腿吧?”
沐泠然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了汐悦一眼,哪里是有一腿,两腿都有了。
“怎么,你也想搞出点什么JQ?是不是在物色对象?”
汐悦连边摇头,她可不敢**,至少在生下孩子之前。
沐泠然这家伙虽然对她有点凶,可是,对她肚子里的宝宝却是很关心的。
若是让沐泠然知道她怀着宝宝**,沐泠然非得追到天涯海角,把她大缷八块不可。
“小然然,我哪敢?当初我花了一万两,才把你哥哥弄到手的,我又岂会轻易移情别恋?”
沐泠然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话倒是这么说,可这女人当初像恶狼一样扑向万俟清泉,难保她不会以同样的恶样扑向别人。
还是看紧点,免得这个女人带着小侄子跑了。
“知道就好,我知道你,若是敢让我小侄子受委屈,看我怎么收拾你。”
要收拾汐悦还不简单,找棵很高的大树,把她扔在树上,让她下不来,饿死她。
汐悦委屈地低着头,可怜兮兮地看了沐泠然一眼,试图引起她的同情心。
“我现在是你大嫂,而且都是穿越人。你就透露一下,你和那个安王到底是什么关系嘛?”
沐泠然看了汐悦半晌,转身离去,轻飘飘地留下一句简短的话。
“他是我前夫。”
*
次日,沐泠然与管寒俩人同乘一骑,要去洛城参加安陵永昕的婚礼。
汐悦死死地揪住沐泠然的衣摆不愿放手,“要么你就带我去,要么你也不许去。”
“你丫的,老娘离开让你们过二人世界不好么?”
“你丫的没看到我大着肚子么?怎么过二人世界嘛?”
“娘的,谁让你不做好防护措施,我这有避孕用的药,你娘的谁让你为了抓住男人的心,想用宝宝来让人负责。你丫的纯属自作自受。”
汐悦苦着张脸,“人家已经知道错了。”
“靠边站,小心我的奔驰踢你。踢伤你了不要紧,别让我小侄子受伤。”
“你丫的怎么那么偏心?我今天还非去不可。”
“那我让我的奔驰踢你。”
万俟清泉看不下去了,“汐悦,小然然只关心你肚子里的孩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汐悦委屈地扁了扁嘴,泫然欲泣地望着万俟清泉。
好家伙,靠山来了,看你沐泠然还嚣张不。
“可是人家想去嘛。”
还未等万俟清泉开口,沐泠然直接回绝。
“你娘的,你只顾着你要去玩,我侄子还那么小,又没有马车,骑马会伤到我侄子的。你回屋去,再不去我就不客气了。”
汐悦得逞一笑,原来沐泠然是怕伤着她肚子里的宝宝。
“没关系,我们家泉泉早就做了辆马车。”
沐泠然气得抓狂……
*
七日后,洛城。
福源赌坊还是和以前一样热闹,似乎又回到了前年,又是买大小,她一个人买大,别人都买小。
汐悦扯扯沐泠然的衣袖,“小然然,已经连开了十把小了,你别把小裤裤都输光了。”
沐泠然突然回头,“闭嘴,我怎么也是把你的小裤裤输了,我自己的当然要穿着。”
汐悦举起小拳头抗议,“我不干。”
“不干就出去,别在这里碍手碍脚的。”
“讨厌讨厌讨厌……我替我宝宝鄙视你。”
沐泠然身着锦袍看起来像个富家公子,汐悦穿的却是一身肥大的下人装,衣裳够肥大,刚好掩盖了汐悦的大肚子。
“你闪边去,我侄子若是被挤坏了,你就死定了。”
福源赌坊二楼,一位身着青袍的男子躺在软榻上,目光却在沐泠然身上流转。
“暗夜,朕怎么觉得那个身影那么熟悉,在朕的梦中出现过好多次……朕却看不清她的脸……”
暗夜心中一跳,那不就是沐泠然么?
虽然安陵永曦失去了与她有关的记忆,可是,心中的那种感觉却不是能用摄魂大法所移除的。
记不清她的脸,却能记住她的背影,只因,她在梦中出现多次。
见暗夜神色复杂,安陵永曦从怀中掏出那枚刻着“沐”字的玉佩,眼神深幽,却又有着深深地无奈。
“暗夜,朕是不是丢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暗夜低着头,安陵永曦问过好多次,他是不是丢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可是,暗夜不敢对他说实话,久而久之,暗夜每次听到安陵永曦这么问,就忍不住难过。
当初,多好的俩人,就那么各奔东西,且连最深刻的记忆都被封存,无法寻回……
“主子最重要的东西是天下,天下太大,不能握在手中,所以主子才会有种失落感……”
拐走坏坏王爷11
那枚雕刻着“沐”字的玉佩一直是他的贴身之物。
关于玉佩的来历,暗夜的话,他半信半疑,暗夜说那枚玉佩是他在茶楼捡到的。
以他的骄傲,捡到的东西,即便再好,也不会贴身携带,视若珍宝。
可想而知,暗夜是在说假话。
分明是在掩饰什么,才会撒了一个这么荒谬的谎。
他要多少玉佩没有?
会去稀罕一枚在茶楼捡来的玉佩?
不知道该说暗夜的借口还笨拙,还是该怪自己想不起。
江山如画,纵使再美,终究找不到真实感。
安陵永曦的目光深了几许,他是洛安的至高无上的皇,却总是在半夜惊醒,即便在睡梦中,都不踏实……
梦中,常出现在个蓝衣女子,她会用最温柔的声音,唤他“曦”。
可是,每每他想看清楚那位女子的面容时,那位女子便转身就走。
他想去抓住她的手,问问她是谁,却总也抓不住她的手。
多少次,看似距离半步,近在咫尺。
当他伸手过去,却又相隔天涯。
半步虽近,却已是天涯。
那半步,他一直无法跨越。
想想那么近的距离,却无法跨越,就连呼吸,都觉得沉痛。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近在咫尺的距离,却始终踏不出去,是腿太沉?
还是,她原本就不想让他看到?
他从来不怀疑这枚玉佩是他最重要的物品,却始终想不出这枚玉佩的来历。
与“沐”字有关的记忆,都来于洛安的镇国大将军沐瑾寒。
可是,沐瑾寒早已在他登基之前辞官隐退,走得干净利落,不留一丝痕迹。
曾经,他视沐瑾寒为最大的绊脚石,还试图除去沐瑾寒。
待沐瑾寒带着妻儿老小离开洛城之后,他又常想,若是能得沐瑾寒扶持,洛安是否还会继续壮大?
可是,他又想不起那次派人去刺杀沐瑾寒,沐瑾寒是怎么脱险的?
他问过暗夜,可暗夜总是含糊其辞,闪烁不定,让他心头的疑惑越积越多,恨不能揭开真相,知晓一切。
安陵永曦目光微沉,视线落在那姣好的背影,久久无法移开。
“暗夜,你说,有身型如此纤细的男子么?”
顺着安陵永曦的目光看过去,暗夜不能表现出任何异样。
主子正是忘了那个女子,才真正地过着属于自己的生活,不能再让她闯进主子的世界,打扰主子平静的生活。
或许他们之间真有什么心灵感应,才让令主子还能一眼找到她。
“主子,女扮男装这种离经叛道的行为,不是良家女子的行为。选秀的事,柳公公与太后娘娘已安排妥当,用不了多久,便会为主子挑选出一些德才俱备的女子充盈后宫。”
选秀的事,安陵永曦从未插手,也没什么心思去干涉。
太后高兴,便由她去,许是见他尚无子嗣,担心后继无人。
“太后选择的,又如何能合朕的心意?能与朕携手一生的女子,又岂能是那种像木偶一样,只懂规矩没有长脑子的女子?”
“主子,唯有守规矩的女子,才有资格母仪天下。主子万万不可驳了太后的意思,太后娘娘做什么,都是为了主子,还望主子别在民间找些庸脂俗粉,去气太后娘娘。”
安陵永曦心中在冷笑,虽然他不知道暗夜为何苦苦相劝,极力相阻,为的,便是他别在民间招惹那些女子。
可是,一般的女子,又怎能入得了他的眼?
他要的,是有资格与他携手并肩,笑看天下的妻子,而不是一个皇后。
*
沐泠然也不是那么黑,赢得三四把,又故意输个一两把,这样大家都好。
汐悦捅捅沐泠然的手臂,“小然然,我觉得这把应该买大,要不,我们把所有的钱都押上去。”
不待沐泠然开口,汐悦已将所有的银子押在大了。
沐泠然横了汐悦一眼,虽然这把是大,可也不要押那么多银子呀?
要知道,庄家的钱没那么好赢的,人家一出老千,别说赢钱了,把本钱都赔光光。
“汐悦,你等着看吧,人家马上就出手了。”
只有沐泠然一人买大,别的人全是买小,许是因为大家都明白这里面的某种规律。
哪边钱多,自然是死,钱少的,即便开对了,但庄家赔得少,人家乐意。
看到那些人投来同情的目光,沐泠然通通冷眼回看。
果然,庄家要搞小动作,沐泠然在庄家开盅之前,邪笑着威胁道:“出来混,总是要还的。这位小哥可是本地人?妻儿老小,可都安好?”
威胁,赤果果的威胁。
只见她身后一位身着华贵的男人扔出两锭黄金,有钱人就是不一样,一出手,就是可以砸死人的黄金。
不过,最让安陵永曦意想不到的是,沐泠然这么一个外表柔弱的女子,竟然会出言威胁人!听她这么说,倒是知道庄家动了手脚,却又不点破,只是低低地暗示一下。
那男子应和道:“本地人,可得保证你能保护你的妻儿老小,否则,那些外地人杀人泄愤之后,就逃之夭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