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认三年发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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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认三年发妻-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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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理他啊,派好吃、北风吹袭的院子哪有屋里温暖。它自顾自的吃著派,一口一口,地上的小屑屑都要舔干净。
  “乖乖,出去。”蓝天再喊一次,手指怒指外面,火山几乎爆发。
  美食当前,要是它还能控制欲望,它就不是狗而是圣人了。
  向晴看得咯咯轻笑,转过老公发飙的大脸,瞧他的鼻孔在喷气,恨不得把乖乖直接烫热水拔毛,剁成块的入锅熬煮。他啊,只有在这种时候才会失控。
  “这个就是在教育你,食物不可以随便浪费。”
  “该死!”他忍不了啦!蓝天把老婆打横抱起。
  向晴惊呼一声,“你做什么?”
  “是你说,我们不可以什么都不做的。”跨开长脚,它不走、他走,行了吧,人让畜生,世道难行。
  “现在是大白天欸。”她笑著轻点他的鼻头,像点乖乖那样。
  瞧,她的木头长得很不赖呢,丢掉严肃、抛去冷漠,便会发觉他的眼睛深邃,他的五官是雕刻家手下的极品,更别说他令人垂涎三尺的体格……
  突然间,她好感激他的严肃与凶恶,把那些不识好货的女人排拒在外头,让她平白捡到大便宜。
  “大白天才好。”他随口应了句。
  “为什么大白天才好?”她才不让他随口唬弄。
  “因为……”
  “嗯?”她在等他说。
  “因为大白天生出来的孩子比较白。”
  这是什么鬼理论?向晴失笑。
  他把她抱上二楼,把她摆入软软大大的床铺中央,身子轻压上来,她的身心、她的爱,不管什么时候,他都要……
  满天星辰却少光害的乡下,他们住的地方离垦丁市区很远,没有观光客、没有人潮,有得是宁静与祥和。
  才三月,这里的春天就有了夏天的感觉,幸好海风阵阵,波涛声带来些许清凉意味。
  他们受邀去吃喜酒,才摆三道菜,蓝天就把她拉走,也不管主人会不会觉得没面子。他们回家,从冰箱里翻出食材做三明治,填饱肚子,然后带著他们家的乖乖和坏坏到海滩上吹风。
  对,他们家乖乖有老婆了,它老婆叫做坏坏。
  它真的很坏,刚来的时候,欺负乖乖欺负得很厉害,晚上还不让乖乖进狗屋睡觉,洗澡的时候故意挡在水龙头前面,不让蓝天帮乖乖洗,吃东西不让乖乖靠近,它只准蓝天摸自己,不准摸乖乖……总之,它是一只家教很差劲的坏狗狗,所以蓝天和向晴一致同意,叫它“坏坏”。
  说也怪,乖乖居然心甘情愿让坏坏欺到头上,它的男子气概在坏坏面前完全施展不出来,蓝天的凶脸在乖乖身上发挥不了作用,但坏坏一个眼神,它就低头敛尾的听话撤退。
  向晴说:“就是小狗,也不能不对爱情低头。”
  蓝天说:“这叫异性相吸,谁教乖乖对坏坏别有所求,它不得不低声下气。”
  她横他一眼。这不浪漫的男人,可是……不浪漫有什么关系,再不浪漫,他也是个好男人呀。
  他们十指相扣,缓缓向前走,她靠在他的肩膀上,想起当空姐时,同事们讨论,什么样的男人可以嫁。
  答案有温柔浪漫、英俊帅气、幽默风趣、沟通力强、会做家事、当医生律师或科技新贵和……很强的性能力……
  他们家木头有什么呢?除了后面那项以外,其他的都差强人意,不过,她就是喜欢他,谁来都不换。
  “木头,知道我喜欢你什么吗?”向晴轻问。
  “什么?”他喜欢这个话题。
  “我喜欢你像一棵大树,只要靠在你身边,就会觉得很安全。”
  他没应话,但嘴角微微往上掀。
  “我喜欢你笃笃定定的态度,有你在的地方,我不心慌。”
  他还是笑,这回连眉毛都软了几分。
  “我喜欢你那么高、那么大、那么强,好像盘古,可以替我开天辟地,什么事情都为难不了你。”
  眼神柔软了。他的老婆啊,总有能力让他硬硬的心,变得柔软无比。
  “我这么喜欢你,你有没有很喜欢我啊?”
  他从不说我爱你、从不懂得甜言蜜语,但他的手握住她,加了几分力,她就知道,这种话不必说出口,早就在他心底烙印。
  “我们要在一起一生一世的,好不好?”
  这是小事,所以他当然说:“好。”
  “我们就算吵架,也不可以提出分手,好不好?”
  小到不能再小的事!“好。”
  “就算有不识相的第三者想在我们当中制造问题,我们都不要让他们成功,好不好?”
  “好。”他已经明令吩咐,阿丰不准再穿女装出现在向晴面前,要是他敢惹老婆大人醋劲大发的话……杀无赦。要知道,就算是怪医黑杰克,也没办法替自己动手术。
  收下木头那么多个“好”,她怎能不知足、不快乐?!
  “木头,为什么你最近常到台北去?”
  前两天他又去了,两个天天黏在一起的男女,分离四十八小时有多痛苦,知道吗?幸好,他上台北时,会顺道把她和乖乖、坏坏送回娘家,他不想她的脑袋瓜作怪。
  “以前的老板要我回去帮忙。”他虚应。
  “你不是有了新老板了?是不是旧老板舍不得你被挖角?”她接过很多软体公司的电话,他们乐意和木头配合,听语气,他们家木头肯定很有才干。
  “是。”他避重就轻。
  “如果旧老板对你很好,你为什么不要待在老地方?”
  “我不喜欢住在台北。”这是原因之一。
  “噢。”
  向晴甜甜笑开怀,她也喜欢这里,虽然热了一点点,但大海、星空,都是在大都会欣赏不到的自然美景。
  “下次你要上台北的话,带我一起去好不好?”
  她要见老板和阿丰他们?眉头拧了起来,他不愿意。
  “为什么?”
  “我那些当空姐的朋友,埋怨我不肯上台北和她们聚会,以前我们常常凑在一起,喝咖啡、聊是非,哪个机师很讨厌、哪个机师和空姐暗渡陈仓……很无聊,但也很好玩。”
  只是女人间的八卦聊天?他松口气。
  “没问题。”
  他知道自己有个人际关系很棒的老婆,随时随地都有朋友会打电话给她,无论旧朋友或不断累积的新朋友,她是让朋友很舒服的女人。
  “木头,今年龙眼采收,你帮我好不好?”
  “又要送人?”
  “才不是,今年我要做龙眼干,冬天到的时候,给你泡茶。”
  木头不爱喝乌龙,只好喝矿泉水,她看电视新闻报导,知道用保特瓶装的水不安全,可是他固执得很,她只好想办法,好一天改变他一点点。
  现在他爱上菊花茶、洛神花茶、决明子枸杞……他的冰箱里面,不再是矿泉水为王道的天下。
  “你会做吗?”
  “陈太太要教我,她说用炭火烘焙的龙眼干味道特别香。”
  “好,我去买木炭。”
  “木头,你觉得今天的新娘美不美?”话题绕开,从龙眼干跑到美人评论。
  “不美。”他的老婆比较美。
  “可是我觉得她很美耶,纯白色的新娘礼服、完美的蕾丝花边,听说那套礼服是专程从巴黎订购的,知道吗?我们女生,从六岁开始就在等著穿上白纱礼服的那一刻。”
  蓝天回她一眼。是遗憾吗?嫁给他,没有白纱礼服可以穿,只能穿她母亲压箱底的红旗袍。
  向晴滔滔不绝的继续说:“我一直想啊,等新娘走过来敬酒时,要偷偷摸一下她的蕾丝,看看法国货和台湾货有什么差别……”
  突然,她想起什么似的,扯住他的手臂问:“对了,你刚刚在生气什么?为什么二话不说,拉了我就跑,喜酒很难吃吗?”
  她想起来了,是他害她没摸到那件唯美高贵的新娘礼服。
  “不是。”
  “不然是为什么?”
  他抿嘴不说。
  “说啊,你不讲,我还以为自己做错事。”
  “跟你无关。”
  “所以,真的有人惹到你喽?快告诉我,谁敢惹我们家的大木头生气,我去揍他一顿,给你出气。”
  向晴拉高袖子、捏紧拳头,蓝天笑著握住她的手。她的拳头真的很不够看,想吓人还得花时间去练一练。
  “坐在你旁边那个。”说完,脸微微泛红,他知道那种不爽叫做吃醋。
  “林医生?他是林妈妈的儿子,在台中当医生,表哥结婚,他专程赶回来吃喜酒,咦,他惹到你什么了?”
  “他在偷看你。”蓝天说完,脸更红更臭了。
  哦,了解,原来他们家的木头也会嫉妒,真好,心底在乎才会嫉妒吧!向晴很高兴,自己已经成为他的“在乎”。她靠近他,抱住他粗粗壮壮的手臂,脸贴在上面,深吸气,她好爱他的气息。
  “木头不必介意啊,别说医生,就算他是总统,我也不看在眼底,因为我已经有全世界最棒的木头。”
  这是她的甜言蜜语,不高明,但他听进去了,大大的嘴咧出一个满意笑容。
  “我知道。”蓝天说,口气是她最喜欢的“笃定”。
  “你知不知道女生和男人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女人的心很小,只收得下一个男人,没办法摆进一群的莺莺燕燕。”她在暗示,“心胸宽阔”是男人的毛病,和女人无关。
  “嗯。”
  蓝天的手一揽,把她揽进怀中,但他没告诉她,自己的个头虽然大,不过心脏一样很普通,装进一个老婆就足够,再多的……无福消受。
  “你不必担心,因为这里装一块木头已经很重了,再装一个,会害我喘不过气的,医生解剖死因,会发现我死于缺少氧气。”向晴拍拍自己的胸口,要他安心。
  她踮起脚尖,在他耳下亲吻,倏地一紧,他拉起她的手腕,哑声道:“我们回去吧!”
  “我们才出来一下,为什么要回去?”
  风很舒服,和木头聊天很愉快,可以的话,她想一路走下去、说下去,直到天明。
  “我们有事要做。”他看著她的双瞳里,闪过情欲,可惜天色太黑,她没看清楚。
  “有什么事没做吗?衣服收好了、厨房洗干净了、地板拖完了、明天要烤的地瓜也处理好……”
  向晴扳动手指头,一件一件算,认真想想,自己还有什么工作没完成。
  倏地,蓝天低头,封住她喋喋不休的嘴,热情的吻吻乱了她正在清点的“正事”,唇舌进攻间,她的意识退位,忘记两人身处公开场所,她圈住他的脖子,期待与他更贴近。
  骤地,他狼狈的放开她,克制起伏不定的胸口,在她耳边丢下一句话,“我们回去生孩子。”
  轰……她的血压高涨。
  回程的时候,没有去时那样慢条斯理,蓝天等不及的打横抱起向晴,他双脚在沙滩上面练快跑,即使现在不是大清早。
  他的臂力很强,身上多挂了个人速度也没有差多少,在接近家门时,他突地变脸,手臂肌肉僵硬。
  “木头。”她感觉不对,轻轻扯住他的领口。
  嘘!他做了噤声的手势,身子往下压,躲在木麻黄后头。
  平常很不听话的乖乖、坏坏好像也感应到什么,被蓝天眼光一扫,合作地趴在他们身后,半点声音都不发出来。
  向晴想转头看看自己的家发生什么事,木头不准,大手往她额前一覆,盖住她的眼帘。
  蓝天的眼神像鹰隼,射向那些带著重装备的黑衣人。
  他们在木屋,里里外外、旁若无人地自由进出,并且无声无息。
  浓浓的呼吸声显示出他的紧张,向晴圈住他的背,紧贴在他怀间,不明所以的压抑与恐慌,让她噤若寒蝉。
  出事了吗?有强盗、小偷,还是更可怕的绑票集团?
  她开始担心,是不是上星期阿发婶问她,“你老公为什么不必出门工作?”她随口应一句,“我老公钱太多。”所引出来的事情?
  她满脑子忧郁,任蓝天抱在怀里,他们僵在树后等著,倾听海风在耳边聒噪,蓝天一动不动,仿佛成了雕像,她的身子发麻,但是她忍著,她很清楚若不是有危机,木头不会表现得这么突兀。
  等过一阵子,几户吃完喜酒的邻居回来,那些黑衣人才迅速坐上大车子跑掉。
  眼光扫过,蓝天记下车牌号码,二十分钟后,他们被公路警察拦下来,他们没乖乖接受拦检,一路冲撞,撞坏警车、伤了一名警察,这个事件在隔天上了新闻头条。
  所有警察都在找这部车,最后在云林海边被找到,车子已经遭到焚毁,而车牌是伪造的。这些均是后话。
  蓝天放开向晴,扶著她过马路、回家,打开门,屋里没什么损失,就连有人闯进来的痕迹都看不到。
  他淡淡一笑,证实了自己的猜测。
  他们都是高手,专业级的杀手。他确定,这次失手之后,敌人不至于在短时间内再度造访,他还有时间布置一切。
  向晴一进屋就到处逛、到处看。没什么不对劲啊,为什么他那么紧张?“木头,刚刚……”
  “没事,只是几个小偷。”
  “可是屋里很干净?”
  “他们只在外面张望,邻居回来,他们就散了。”他碰碰她的头发,安抚她。
  “那你还那么担心?!”她的确松口气,紧绷的心情松弛。
  “我不要你碰到半点危险。”
  原来是担心她啊!向晴扯扯他的衣袖说:“会不会是我不好?”她把那天跟阿发婶讲的话,对他实招。
  他笑了笑,环起她的腰,把她带到楼上。“放心,不关你的事。”
  “你想,要不要加装防盗系统?”她还是有些担心。
  “我会处理。”蓝天笃定的口吻让她安心。
  对咩,木头在,有什么事解决不了?
  “嗯……那……”她笑望他。生孩子的事要开始了吗?
  他捧起她的脸,在额头轻轻印下一吻。“你先睡,我打几个电话就上来。”
  “很重要的电话吗?一定要现在打?”她暧昧地拉下一边衣领,露出姣美的肩膀,勾引老公。
  “是合约上的事,我答应今天给人家答覆,忘了。”
  他说谎,说得粗糙,但向晴没发现,因为他们家木头连话都不爱讲了,怎会花力气去说谎?
  “可是这么晚,人家说不定下班了。”
  “他说二十四小时等我电话。”
  “好吧,你每次弄合约都弄得很晚,要是我睡著了,可不准挖我起来。”她鼓起腮帮子,嗔道。
  “好,晚安。”他抱抱她,转身下楼。
  向晴心头浮上一抹不安,至于为什么?她也下明白。
  书房里,MSN通了。
  老爹,我被盯上。蓝天对著电脑打下一行字。
  我猜也是,黑鹰受重伤,你还好吗?老爹问。
  黑鹰?!他是他们当中手脚最矫健的家伙,如果连他都受伤……蓝天的眉毛皱紧,黑黑的两道接成一线。
  我还好,黑鹰受伤是什么时候的事?
  三十分钟前。
  所以,他们是同时动作的?
  情况怎样?
  阿丰正在处理,我想他至少得在床上待半年以上。麦基是有仇必报的家伙,上次,你们三个联手炸掉他的工作室,让他研发十二年的生化武器化为乌有,他吞不下这口气的。
  阿架情况怎样?三个有两个出状况,他呢?
  他在俄罗斯出任务,三分钟前我刚联络上他,他没问题。
  这次派出来的都是高手,和以往不同。蓝天提醒著。
  我知道,他和黑鬼搭上线,我担心他们已经东山再起。
  黑鬼?他是美东势力最大的武器供应商,如果他也加入,情况就更难缠了。
  他们会联手发展生化武器?他忧心的问。
  情况可能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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