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紫欣有点犹豫不定。
她不是那种多话的孩子,尤其是对陌人,如果不是这个人主动给她搭讪,而且还提到了高凡爸爸的这家店,她甚至都有可能一言不发,直接走开。
现如今,这个人对她的问题置若罔闻,只是问她别的,让她心里的防备之心愈甚。
“算了,我还是不找人了。”陈紫欣最终决定不跟这个人太多,转身朝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但是在她的脚步开始迈出去的时候,却又听到这人幽幽的道:“如果你要找这家店的老板,他可能是明天回来,如果你是要找他的儿子的话……”
陈紫欣的耳膜之中就像是响起了一沉重的雷音一样,促使着她快速的转回头去。
但见那人的嘴角上带着一丝没有恶意的浓浓的微笑,轻声道:“没有意外的话,他明天中午可能就能回来了。”
陈紫欣忍不问道:“凡去了哪里?”
“你叫陈紫欣吧?”那人笑眯眯的指指她手指上隐隐的墨痕,:“不要误会,他你是画画的,还大致描述过你的长相,所以结合这两点,我认出你来的。我是他的老师兼朋友,我姓施,施敢当。”
陈紫欣的松了一口气,还是问道:“对不起,这位大叔,你能告诉我凡去了哪里吗?”
“凡当时走的急,没有告诉你,他因为某一科的成绩进步神速,所以被学校方面选送到省里参加一项比赛去了。而且,这个悲剧的孩子忘了带手机充电器,电话也就没电了。”施敢当:“他挂着你该有事找他了,所以请我过来跟你一声,不用担心。”
陈紫欣稍稍的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这样啊。”垂下头去,陈紫欣却是忍不声嘀咕道:“这个臭凡,真是笨死了,知道给朋友打电话,就不知道给我打电话……”
施敢当隐隐约约的听到了她的话,脸上有点的惭愧,接着又:“任务完成,我也该回去了。”
他转身很快的离开,只留下陈紫欣一个人在高凡爸爸的店门口,望着他的背影发呆。
毫无疑问的是,施敢当的话刚刚听到的时候,她的心里的的确确是稍稍的放了下来,但是仔细的一回想,却又发觉施敢当的这个话有点不对劲。
施敢当的这个话给出的疑点太多了,以高凡的学习情况来,能有什么样的成绩突飞猛进,以至于都能被选拔去省里参加什么比赛?还有就是电话的问题,早在几年前,高凡就能够把陈紫欣的电话倒背如流了,这个家伙不给自己打电话,却让别人来告诉自己这个消息,那不是多此一举吗?
象不太明白这个问题,不过在她现在知道了准确的消息,明天中午的时候,高凡就能回来了,也算是一个的理想的念想。
再一次转身走开,陈紫欣朝着自己家的区那边走去,迎面一个迈着招牌式的四方步的人朝她走过来,仔细,只见这个人腆着一个大肚子,全身上下的肉厚嘟嘟的,上去十分富态。
“鞠华驻?你干嘛去了?”陈紫欣认识这个人,是跟高凡一个学校的学,有一次她跟高凡一起出去的时候见过他,知道他的名字,还知道这家伙的诨号就叫菊花猪。
“紫欣?”菊花猪快步向前跑了两步,浑身的肥肉一颤一颤的,像是一座肉山,到了陈紫欣的面前,:“这不放学了吗?我车被人借走了,打车回来的,想起来这条路尽头有一家店里的饭菜不错,去吃饭呢。你吃了没?要不要跟我一起啊?”
“还是不要了,我这就回家了。”瞅瞅他一身的膘,陈紫欣就感觉身上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又问:“你这两天见凡了没有?”
菊花猪一怔,:“没有啊,你们不是在交往吗?我还想问问你见没见过他呢?这两天没见他,还有点想他。”
“呃……我要见过,那还问你干什么?”陈紫欣有些气馁,忽然又问:“对了,你们学校是不是有个老师叫施敢当啊?”
“石敢当?”菊花猪乐了,:“这不是泰山石敢当吗?我们学校哪有这样的老师?”
陈紫欣脚底下一软,差点没摔在地上。
………【132 施敢当的祝愿】………
“你不用怀疑,你的的确确是给我惹乱子了。”病床上的高凡叹息一声,有点幽怨的望着坐在床边的施敢当,:“紫欣给我的同学们都很熟,稍稍一打听,就知道你这个老师是假的,还有就是那个所谓的什么去省里参加比赛,除非是去省里比赛谁的成绩最差,否则不可能轮上我。”
施敢当有点愣了,问:“你学习成绩这么?”
高凡白他一眼,:“你去死!”
“这种事你提前没,我是压根想不到啊!”施敢当讪讪笑道:“不过你俩还真是天一对,你在这里担心她想你,肯定去你家店门口,没想到她还真去了。话回来,我是没想到你的这么准,一点准备也没有,就胡诌开了,你可别真拿这事当事,过后你自己解释解释,不就过去了吗?”
“我也是没办法,我直接给紫欣打电话的话,她肯定能认出来我是用的地电话,那时候更解释不过去。想你去想个招帮我遮掩一下呢,叹息……”高凡无可奈何的:“再吧。”
事已至此,不这样的话还能怎么样?
“不过奇怪的很,我爸爸怎么会没开业呢?”高凡有点的忧心忡忡:“我爸爸这么多年来可是风雨无阻,不管遇到什么样的事,一定都会开门营业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施敢当安慰他:“也或许是你爸爸临时有事去了外地,又没来得及告诉你吧。”
高凡翻翻白眼,:“你也就会这句了,给紫欣解释我的事,是这么一句,给我解释我爸的事,也是这么一句,你还有别的词吗?”
施敢当嘿嘿一笑,:“我这不没话找话吗?”
他习惯性的摸出一支烟,想要给自己点上。
这个时候,田甜凑巧走进了病房,一眼瞅见了他拿着打火机准备点火的架势,连忙呵斥他:“这位先,病房里不允许抽烟!”
她手里端着托盘呢,里面是一些高凡晚上需要服用的药物,还有一份热气腾腾的晚餐。
迈着轻巧的步子,天天来到了高凡的床头桌旁边,将托盘放下,不满的对施敢当:“真是的,在病房里怎么能抽烟呢?你不在意自己的身体就算了,不能不在意病人的身体啊!”
施敢当有点哑火,实话,他还真不曾遇到过敢这样肆无忌惮的在这等事上指责他的人。
不过,他注意到田甜走进来的时候,高凡脸上的阴郁一扫而光,而是一种笑眯眯的表情,就嘿嘿笑着:“没注意没注意,那什么,我先出去抽,抽完再回来。”
他走出病房门的时候,听到高凡对田甜:“以后对他话的时候客气点哈,虽然我有时候跟他话没大没的,不过按照年龄来,我怎么着也得喊他叔叔呢……”
施敢当的心里没来由的一暖,脚下的步子显得轻盈了很多。
他选择的抽烟的地方是门诊大楼前面的那一条走廊,昨天晚上,他就是在这个地方随时准备发射飞针,搭救高凡的,也正是在这个地方那个,他到一枚石子将他的飞针打飞了。
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他一直都在思索那个发射石子的人的事情,但是丝毫没有头绪。
现如今,再一次的来到那个地方,但见昨天被撞坏的窗户已经拆了下来,临时性的封上了封条,等待着修缮,地上的碎玻璃碴子也已经打扫干净了,昨天晚上施敢当发射过来的飞针和那枚石子自然也已经消失无踪了。
不过,施敢当能够得飞针和石子一起落在地上的位置和大致的方位。
蹲在那扇窗户下面,他心翼翼的回忆着昨天晚上的情况,渐渐的已经判断的出来,那一枚石子应该是从自己左侧的方向投射过来的。
他起身来了地形,但见自己的左侧就是攀登到门诊大楼前的那一段台阶路,从走廊的位置朝着那个方向望过去的话,有人没人自然是一目了然的事情,这也就意味着,昨天发射石子的人不可能是在台阶的位置上。
但是再近一些的话,走廊和台阶之间也没有什么障碍物,自然也不会任何人的藏身之所,那么,难不成发射石子的人还要在比台阶更远的地方?
再远的地方那就是医院门前停车的地方了!
大致的估算了一下从窗口到那边停车位置的距离,少也有将近二十几米的样子呢。
施敢当的心里隐隐泛起了惊骇。
从他昨天晚上发射飞针的位置到窗口,大致也就是三四米的长度,如果再排除掉施敢当甩手发射飞针时,胳膊占用的短暂距离,这段长度只怕还要短。
那么,如果对方真的是故意针对自己的飞针发射出石子的话,这也就意味着施敢当的飞针还没有射出三四米去,那个人在二十几米外飞射出来的石子就已经追上了施敢当的飞针的飞行轨迹。
三四米对二十几米,这个比例是巨大的,是什么人拥有如此强悍的臂力,能够将石子飞射出二十几米的距离,还能准确无误的打飞施敢当的飞针?
如果这个人不是用这样的石子打飞飞针,而是直接准备砸击施敢当的人呢?
施敢当感觉自己的脊背有点发愣。
比之被高手在暗中觊觎,更加让人担心的是,明明知道有这样的高手潜藏着,偏偏自己的实力还远远不如人家,偏偏自己还不知道对方是谁。
施敢当的心里忐忑不安,努力回想着什么,却又似乎有很多事情对不上号。
“二哥,但愿你这一次出门能够真正的把这个问题解决吧。”
施敢当在心里这样祝愿着。
他其实知道高凡的爸爸出门去了哪里,更加清楚高凡的爸爸去干什么了。
虽然他认为高凡爸爸的这个做法已经是逾越了高凡爸爸自己制定的旁观的策略,但是施敢当相信,高凡爸爸的这个选择是正确的。
毕竟,实话实的话,现在的这个局势,似乎已经超出了高凡能够掌控的范围……
………【133 量力而行】………
河东省的东部地区三面环海,被统称之为胶东地区。
某处临海的山坳,一条柏油马路从山坳之中伸出来,在海边上绕了一个圈,又回到了临近的大道之上,整条柏油马路在夜色降临之后,着很像是一条曲折蜿蜒的龙。
山坳的中央位置,取了一个正对大海的方向,建了一片房屋。
这片房屋集体的归属于一个大院子里面,仔细的话,不难发现,这一片房屋主次分明,或大或,分明就是一个很明显的庄园群落。
在这片区域周边活着的人们都知道,这片房屋集体归属于一户姓岳的人家,所以这片房屋又被当地人称之为岳家庄园。
岳家祖孙四代都活在这片岳家庄园之中,无论是工作区域的再远的子弟,只要没有离开这一片区域方圆百里之内,晚上的时候,都会赶回岳家庄园来。
没有人知道岳家庄园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规矩,但是很多人都知道,正对着岳家庄园大门的那一栋规模最为庞大的高大建筑,是岳家的餐厅兼议事厅。
据,岳家的人最喜欢在餐桌上议定一些事情。
夜幕已经沉沉的降临了,岳家庄园之中的灯也已经亮起来,那一座高大建筑的主厅之中,一张硕大的圆桌之上,一名留着山羊胡的老人静静的坐在主位上,闭目养神。
同桌的还有很多人,年纪大的有六十几岁的样子,年纪的差不多只有十二三岁的样子。
只是,所有的人都保持着一种十分沉默的状态,所有人的眼神都在不经意的扫视着闭目养神的山羊胡老人。
那是岳家现如今的掌舵人,是岳家的家长,岳家的所有事情都需要经过他点头。
有一个侧厅是连着这个主厅的,门上垂下的琉璃帘子将侧厅内的精致变成了模模糊糊的,只有仔细的去分辨,才能够得出来,在那里着一排的戴着高帽的厨师。
每一名厨师的手里都端着一个硕大的托盘,每一个托盘之中都放着一盘菜。
菜盘的上面照着金盏,放置菜品的热量流失。
不过,即便是这样,这些菜迟早也会有彻底凉透的时候。
“父亲大人,估计他们三兄弟今天晚上可能不回来吃饭了,实在不成咱们先吃?”坐在山羊胡老人身边的一个老者声询问着:“您的胃不,菜一旦凉了之后再吃,有伤身体。”
“不要着急。”山羊胡老人保持着闭目养神的姿势,连眼睛都没有睁一下,淡淡的道:“我三个玄孙都是懂事的孩子,到了时间一定会回来吃饭。如果真是有什么事情脱不开身的话,也一定会打电话回来给我请安,断断不会一声不吭,就不回来了。”
老者有点为难,转头满桌子期盼的眼神,又:“依我,或许是他们暂时在忙,抽不出空来给家里打电话吧。”
山羊胡老人轻哼了一声,:“什么天大的事情,出去一天半了,到现还在忙?”
这个时候,桌上一个年纪不大的孩子的肚子里发出了咕噜噜的声响,这是饿了的信号——毕竟,今天晚上一家人聚在餐桌的旁边,已经是等待了一个多时了。
“哟!这是我玄孙饿了吗?”山羊胡老人慢慢的挣开了眼睛,笑呵呵的望着肚子里发出声音的孩子,慈祥的道:“既然是这样的话,家伙就先吃,不用等我们了。”
那个孩子谨慎的问道:“太爷爷,我真的可以吃了吗?”
山羊胡老人微笑着道:“这还能有假?去吧,去厨房自己拿一块馒头和一片咸菜,吃完了再回来。”
孩子的脸上有点错愕,问道:“太爷爷,吃这样的东西吃不饱啊!”
“不愿意吃那就继续等一等。”山羊胡老人的脸上似乎还是在笑,但是现在的笑容之中却是带出了丝丝冷意:“饿了要吃饭,这个无可厚非,但是你的三个哥哥还没有回家来,你要吃的话,就只能是自己去厨房受点委屈。连吃饭这样的事都不团结的话,我们岳家早就烟消云散了!”
孩子的脸上抽搐一下,再也不敢吱声了。
他自然没有去厨房,去吃那什么馒头和咸菜。
在岳家,即便是普通的服务人员吃的也要比这个得多,身为岳家的少爷,这个孩子怎么能够吃得下这样粗简的食物。
“团结的确很重要,但是吃饭这样的事情,不单单是团结就对了。”一个声音莫名其妙的从厅外传了进来:“跟团结相比较,其实最主要的事情还是量力而行。有一些东西就不该是你们去吃的,硬要出吃的话,十之**就会把牙崩掉。”
这简直就是在挑刺了!
厅内大圆桌旁边的人无不瞪圆了眼睛,朝着厅外张望。
几乎每一个人都在揣测着话的人是谁。
在岳家庄园的地盘上这样的话来刺挠山羊胡老人,简直就是活腻了。
山羊胡老人的眼睛眯了起来,很是慎重的盯着厅外的黑暗,沉声问道:“何方朋友,既然到了我们岳家,还请进厅一叙。”
“岳老爷子的话听着总是那么彬彬有礼,似乎是规矩十分严苛的教育后果,只不过,很显然的,你对你们家现在第四代的很多教育十分有失水准。”门外的人轻笑着,一边,一边慢慢的走了过来。
厅内的人险隘已经能够隐隐约约的到了厅外的一道人影。
那刚刚和山羊胡老人话的老者皱着眉头瞪着眼睛问道:“什么人在外面,难不成有胆量奚落我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