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庄园闯红楼(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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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庄园闯红楼(全本)-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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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赦有些不耐烦道:“这个也不行,那个也不行,你既然提出来,想必是已经有了成算的,快快说出来!再吊人胃口,看我不老大耳刮子抽你!”

    贾琮笑道:“父亲莫急,我虽然已经有了人选,却也有些不妥,因此才跟父亲商议,刚才自父亲说出了蔷儿来,我方有了底。我所中意的,便是太爷家的瑞大哥。”

    “瑞儿?”贾赦满脸的不信任。

    贾琮说道:“瑞大哥这两年在家潜心用功,发奋努力,如今已经考上了秀才,听说过年还要去考举人,我这里还要置船雇人,明年正好完备,他若考上了,咱们帮他弄个前程,到时候以官身带船出海,带着圣旨行走南洋诸国,既能得许多真金白银,又能替陛下宣我国威,他日万国来朝,也有咱们贾家的一份功劳。”

    贾赦却对贾瑞看不上眼,有些踌躇。

    贾琮说道:“只因瑞大哥当年荒诞不经,虽然已经痛改前非,却也让人不能不为之担心,因此我只让他在明面,另用蔷儿给他做副手,二人一管官事,一管钱财,互相扶助,互相制约,则大事可成,必无纰漏。只要他能出一次海回来,咱们上面的三利便全都到手了。”

    贾赦也确实被贾琮所说的利益打动,当天就派人递帖子给宫里的魏公公,第二日进宫面圣,在御书房谈了一番,出来之后便让贾琮去运作,贾琮知道皇上现在是肯定不愿意选择贾家的,只不过现在的很多大家族都在观望,皇上提出兴国十策,里面好多条陈,他的心腹都用光了,再加上贾赦一再地表示自己的忠心,这才勉强答应。

    贾琮亲自到户部领了文书,然后回来筹备,一方面到南安王府里去找七曦,请他帮着找造船的匠师和现成的海图,又通过贾芸联系了七家大富商,合伙凑出来三百万两银子,打算建造一个中型的船队。

    他又单独来找贾蔷,贾蔷是宁国府的正派玄孙,父母早亡,从小跟着贾珍过活。这贾蔷长得容貌俊美,风流倜傥,又极聪明伶俐。贾珍对他极为宠爱,贾蓉跟他关系又好,因此在宁国府里也颇得势。

    当初建造大观园,特地从姑苏采买女孩,回来组建戏班,这贾蔷就是戏班的总管,如今一直做着。

    贾琮虽然是在禁足期间,但他对这些毫无顾忌,径直来宁国府来找贾蔷,下人们俱说他在西厢里跟贾蓉正在接待一位贵客,贾琮有些疑惑,有心在外面等候,这心里却是极为不安,不知不觉地就走了进来,远远地看见廊下站着一个身穿劲装腰扎金带的人,认得是皇宫王府里的侍卫,贾琮初时只看了一眼,还没在意,过了片刻之后,猛然间抬头,惊出一身冷汗来!

42南安别苑

    

    贾琮站在院里;他认得那侍卫是义忠亲王府里的人;义忠亲王是当今圣上的大哥;最早的太子,贾家当初就是支持这位义忠亲王的,后来义忠亲王惹恼了上皇;储位被废;更被圈禁起来。

    贾琮前些时听说过;义忠亲王在被圈禁的王府里听说今上登基;十分的不忿;甚至写了檄文;怒斥今上不忠不孝,不仁不义十大罪状;号召其他三位亲王一起来将皇上赶下台,使上皇复辟。

    皇上因向来标榜任孝,所以就算如此也没有把这位义忠亲王怎样,只是心里的怒火自是可想而知了,现在的时候,贾家的人还跟义忠亲王的人来往,那不是引火上身,自己找死么。

    贾琮站在门口,犹豫着要退回去,廊下那位却看到了他,抢先开声打招呼:“原来是贾伴读,怎么站在门口不进来?”

    贾琮笑道:“我这不是看见大人在这里,必有大事商议,我就先回避一下嘛。”说完便迈步进来,向那人躬身施礼。

    这时屋里面听见响动,贾蓉出来查看,一看是贾琮,脸上就是一怔,只因为贾琮很少往宁府这边来,也不怎么跟这边的子弟来往,不知今日他如何肯登门,又是这么个时候,略迟疑着,摆出一番笑脸:“琮叔今儿如何得闲,来我这里坐,倒是侄儿的荣幸了。”

    “我来找贾蔷。”贾琮直截了当地说,他现在不想在宁国府里再多耽片刻。

    贾蓉也不往屋里让他,自去唤了贾蔷出来。

    “三叔但凡有事找我,只管打发个小厮来唤,我自去了,何苦劳烦亲自走一遭。”

    贾琮带着他走出宁国府,到外面大街上寻了个僻静些的酒楼,找了单间,把其他人都打发出去,单独要了些酒菜跟贾蔷说话:“最近都在做些什么?”

    贾蔷说道:“因中秋将至,寻人写了两出新戏,让班上的女孩子们拍了,准备过节时候演。”

    贾琮点点头,端起酒盅来,将里面的酒一饮而尽,任由贾蔷为他重新填满:“我最近听外面的人,风言风语说了许多你的事故……”

    贾蔷脸色有些不自然:“外面那起子小人的话,如何能信的?”

    贾琮淡笑:“信不信的且不说,影响却是极不好的,即使以珍大哥哥的脸皮,听着了恐怕也觉得烤脸吧?我听他们说,你是珍大哥哥的私生子?”

    贾蔷强笑道:“叔叔是百年难得一见最小的秀才郎,如何学说那些疯言浪语,没得失了身份。”

    贾琮道:“我听说珍大哥哥倒是想要避嫌,有心给你田宅让你出来单过?”

    贾蔷这回连强笑都笑不出来了,尴尬地端着酒杯,默然不语。

    贾琮笑道:“我对这些也没什么兴趣,这次来找你是有一件事情让你去做,数来数去,贾家这些子弟之中,也只有你才能胜任,只是不知你愿不愿意。”

    贾蔷初时还以为贾琮再跟他开玩笑,等抬起头见贾琮一脸的严肃,这才有些相信,又想起这位琮三爷日益高升的地位和权势,不禁把一颗心狂跳起来:“三叔要侄儿做什么,只管一句话,侄儿无不从命呢!”

    贾琮说道:“皇上当日推行新政十策,其中有一条是大开海市,共有三大八小,我父亲已经请下恩旨,得一小海市的贸易总管,我已经筹措三百万两银子,请南安郡王帮助整饬一个船队,如今缺个副主管,我和父亲都想要用你,只是不知你有没有那个心情了。”

    贾蔷听完几乎跳起来:“三叔真的肯让我去管出海船队?”

    贾琮点头:“难道我还哄你不成!”

    贾蔷斟满了一杯酒,离席单膝跪在贾琮面前,将酒杯举过头顶:“若真如此,三叔的恩情可谓山高海深,侄儿赴汤蹈海,在所不辞!”

    贾琮把酒接过来喝了,然后让他起来,郑重交代:“虽然我也知道你是个稳重伶俐的,只是你以前的风评实在不好,这海贸主管,跟普通的商船不同,那可是有着半个官身的,到了东洋小国,代表着咱们天朝的气度和风范,先前那些狗扯羊皮的玩意,可都要尽改了。尤其是这宁国府,政治这泡浑水和深着呢,义忠亲王在这个节骨眼上派心腹来这里,大约是要做什么,我也清楚,此事你莫要才跟着蓉儿他们胡乱搀和,否则的话,我便去找芹儿、菖儿、菱儿他们了,前儿芸儿看见我,还向我提呢,甚至连皇商这边的买卖也要搁下,筹钱往海外跑呢。”

    贾蔷连忙笑着说:“三叔既然今日找上侄儿,想必还是中意侄儿的,三叔尽管放心,您交代的事务,侄儿绝不会有半点差池!”

    贾琮点点头:“既然这样,明日起你就去找你瑞大叔。”

    “瑞大叔?”

    “是,这次他是正使,你是副使,他是正经得过功名的,放在明面上好看,只是实务差了些,所以要多靠你,这几年你虽然也往家学里去念书,却到底没有进学,过些天我拿出两千两银子来,让我父亲给你捐个官,到时候也就是了,最晚的话,过完年就要出海,你多留心预备着,不可懈怠。”

    贾蔷听了自然只有点头的份,贾琮仰头喝光了杯里的酒,从楼里出来,亮剑问:“爷是立即回府?还是去别处转转?”

    贾琮酒喝得有点急,出来被风一吹,脚下开始打晃:“去南安王府,另外派小厮回去,就说我是被南安王请过去吃月饼的。”

    亮剑派了一个小厮回府,然后赶着马车带着贾琮来南安别苑。

    此时正值节下,贾琮料想七曦该是在王府里准备过节事宜,实际上他来这里也没想找七曦,只是碍于贾母的禁足令,他需要把王爷搬出来竖大旗找借口罢了,本打算在南安别苑里休息一会就回去,哪知道七曦竟然在这里,一听说他来,亲自赢了出来:“这大节下的,琮儿怎么这么有空,竟然有时间来看我。”

    贾琮小脸红扑扑的,走起路来都有些打晃:“我被禁足了,要出府来,就只有拿你当借口了。”说着脚下一个踉跄,几乎扑在台阶上。

    七曦赶紧把他扶住:“你年纪还小,怎么喝了这么多的酒。”

    贾琮挥舞着手臂说:“他们都欺负我,我心里不痛快,就干了几杯,有点喝急了,就这样了。”

    七曦笑着问道:“你这话说的,倒是谁欺负你了?”

    贾琮白了他一眼:“才不告诉你,告诉你也没用,我只自己消化了就好。哼,想我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连死都不怕,还有什么好害怕的?哼,那么点小手段,也想跟我斗,还要把我打入葬身之地吗?须知我自己早就给自己找好了埋骨头的坑了……”

    他说起话来夹七夹八,越说越乱,七曦把他扶到房中,让丫鬟准备酸梅汤,又拿来脸盆毛巾,给贾琮擦脸洗漱。

    贾琮酒劲混合着压抑已久的情绪一起向外喷涌,挥舞着毛巾,大声说:“我要不是念着这两年对我还算照顾,要偿还这点子养育之恩,又不想那几位冰清玉洁的姐姐们落入泥坑,我早就离家出走了!去找个自己喜欢的人,他耕田来我织布,我挑水来他浇园,我给他做我最擅长的松露烘蛋……”

    “好了好了,先把醒酒汤喝了。”七曦端过汤碗,给贾琮捧着喝。

    “好酸……”贾琮整张脸都缩到一起,只喝了一口就不再喝。

    七曦哄他:“你要喝了,明日起来头才不疼,否则,得像裂开了一样地疼。”

    贾琮是个顾远见的,听完又用舌头舔了舔:“就喝一口。”

    “好,就喝一口。”

    贾琮这才又喝了一口,然后就往后倒,七曦把他半扶半抱到床上,脱了外面长衫,只剩下中衣,又脱了鞋袜塞进被窝里,贾琮扯住他的袖子:“你别走,且在这一起侧歪着,我跟你说会话。”

    七曦略犹豫了下,便也脱了长袍鞋子,斜倚在床沿上。

    贾琮说:“七曦,假如有一天,我什么都没有了,就成了一个小乞丐,我在街上要饭,你看见了,还会这样把我带回来,给我吃的喝的,然后抱我到床上不?”

    七曦笑道:“你为什么这样问?你是东宫伴读,家里又是皇亲,多少王公大臣都要巴结你呢,如何就至于到了要饭的地步?快别瞎想了,要不然就要做病了,赶紧睡一会是正经。”

    贾琮抓着他的胳膊,口气中充满了惆怅和感慨地说:“我就是没有那种安全感,宁国府里有一个天香楼,是整个长安城里第三高的楼,修建得富丽堂皇,许多人上门的客人,到宁府里都要到楼上去看看北面的风景。可是自从珍大哥哥儿媳妇死了之后,那楼就破败了,也没个活人气,尤其是傍晚时夕阳西下的时候,破破烂烂的,若是起风,更吹得噗噗啪啪地响,又咯吱吱地,仿佛随时都要倒塌下来。我当初做一次坐在楼上,将两江五湖的风景尽收心底。然而心里却踏实不下来,总觉得虽然站得高,让许多人仰视瞩目,却随时都可能垮塌下坠,摔个粉身碎骨。”

43忠顺世子

    

    贾府里中秋节办得很热闹;宁荣二府张灯结彩,宴饮赏月,贾琮这两年虽然地位渐长,已不复当初被被人无视的境况,却也到底是个庶子,又因为前几日夜宴;得罪了王熙凤、王夫人,甚至触怒了贾母;虽然没有被撵出大观园,却也又在主子面前失宠;因此又逐渐恢复了当初被人视若不见的情形;只是如今无人敢随意欺负招惹他罢了。

    贾琮也不在意;每日忙着组建船队,筹划出海的事,在家里贾赦还是向着他的,任谁再对他不满,表面上也要恭恭敬敬地叫一声三爷,在外面他是东宫伴读,就算是六部尚书看到他,也要称一声贾伴读。

    因此每日过得悠闲自在,不在话下。

    转过天来,便是北静王所约之日,一大早宝玉便来芦雪广,催贾琮快点启程,贾琮慵懒地从被窝里爬出来,一遍由麝月服侍着梳洗更衣,一边跟宝玉闲聊:“宝哥哥也忒着急了点,这大清早的,人家北静王爷能不能起还说不定,咱们这是要堵到人家门口吃早饭么?”

    宝玉早已经穿戴好了,一身青绿色乘金丝的袍子,腰间系着宝玉香囊,项下一个金圈子挂着通灵宝玉,他一脸的兴奋:“好弟弟,你倒是也快点啊!王爷现在肯定都已早起等着咱们了,他今天要请好多的人呢,咱们去得晚了,可是要失礼的!”

    “人家王爷今日大宴宾客,肯定会请好多人的,多咱们不多,少咱么不少,也只有你拿这事当真。我不过是去吃顿酒,嗯,我年纪小,连酒也是不吃的,只吃些饭菜罢了,然后就早去早回,给好人让地方。”

    宝玉不满道:“王爷诚心请你,特地让我给你带邀约的口信的,你这般言行作为,岂不是让朋友寒心的?”

    贾琮感叹道:“人家是王爷,咱们岂是能做人家朋友的?”

    宝玉道:“你与南安王不是也有交情的?如何到了北静王这里,就这样疏远起来?”

    贾琮白了他一眼:“南安王救过我的命,北静王……我还没有正经会过面呢。”

    两兄弟互相斗着口,待贾琮洗漱完毕,一起走芦雪广。

    两人先来给贾母请安,刚走到大观园门口,就遇上赵姨娘,见了贾琮,赶紧一路小跑着过来:“琮儿穿得这么精神,这是要往哪里去啊?”

    贾琮笑道:“北静王爷请客,要过府吃酒去,这正要往老太太屋里请安呢,姨娘这是……”他打量着赵姨娘的神色口气,试探着问,“找我有事情?”

    赵姨娘满脸堆笑:“琮哥儿如今在外面做得好大事业,连王爷也要请你吃酒哩!我找你也没什么大事,只是听说琮哥儿如今是走了大运,手指缝里流出来的金沫子也够人活一辈子的。”

    贾琮听她说的不成话,赶紧打断道:“姨娘有什么事找我,尽管直说,咱们直接,也不必学旁人那样拐弯抹角的,反倒显得生分了。”

    赵姨娘笑道:“琮哥儿这话说得,那我也不说别的,只是你兄弟环儿他舅舅赵国栋,平日跟着你环兄弟送他上下学的,我想着人往高处走,正好琮哥儿你在做大事,便想求你帮衬帮衬,看……”

    “姨娘你不必说了。”贾琮打断她的话,“环哥哥的舅舅就是我的舅舅,等明儿你让环哥哥来找我,我跟他再商量一下看他想让舅舅做什么,回头我在写个帖子,你让他拿着去见蔷儿,自然妥当的。”

    赵姨娘听他这样好说话,一肚子正方两面,夸捧讽刺的话都没用上,顿时呆了一呆,继而笑道:“琮哥儿果然快人快语,既然是这样的话,我就在这里替他舅舅先谢过你了。”

    贾琮笑着点头:“姨娘快休说这话!”他看了看宝玉,“宝哥哥还等着我去给老祖宗请安,那边王爷恐怕也不耐,姨娘只管回去,这事保准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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