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厚的大手轻轻的托起她的小手,修长的指尖飞快的在她手心写下一串数字。
“谢谢。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对了,如果可以的,请不要再无情的杀戮了,因为我看的出来,你本身并不喜欢这种血腥的方式。”
黑亮的眼睛静静的看向眼前的展令扬,漂亮的嘴角慢慢的扬起一抹会会心笑意。
“会的,我会记得你对我说过的话。”
望向那双灵秀的眼睛,他竟如被施了魔咒般的,慢慢的抬起手想要轻抚她那肖尖的脸庞,却被突然冲上前的身子一把拍落了下来,随即一记狠厉的勾拳势如破竹的朝着他俊逸的挥来。
修长的身子吃痛的退后了几步,轻轻的擦拭着嘴角溢出的血丝,展令扬不耐的皱起眉头当看到眼前那个怒火冲天的身影时,幽红色的眼睛蓦地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黑耀爵?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花解语有些诧异的看了身旁紧握着铁拳的黑耀爵一眼,又看了看眼前身影桀骜展令扬,不禁对眼前的情势感到万分的懊恼。
千不该万不该,还是被他撞上了,他到底在这里呆了多久?从展令扬送她回来开始,他就一直都在这里吗?
看他一副恨不得将他们两个挫骨扬灰的样子,他一定是误会了!
本来就有着不共戴天的误会的两个人,现在只怕误会一定更深了。天!看着他泛着森冷的脸她的腿都发软,她到底该怎么跟他解释这一切,根本就不是他想的那样?
可是一但他认定的事情,只怕她怎么解释都无济于事了吧?
“怎么,我回来的不是时候吗?还是打扰了你们郎情妾意,月下缠绵的好兴致?那我真的是感到,很抱歉呢!”
黑耀爵揶揄的挑挑眉,修长的身影优雅的倒退了几步,深邃的眼眸却如千年化不开的寒冰一般,冷的让人窒息!
“不,不是你所想的那个样子的,我们”
抓着他衣袖,花解语一脸百口莫辩的紧咬起嘴唇。
“怎么,展少难道你就对我黑耀爵的女人这么感兴趣吗?一次不够还要来第二次?还是说,你就是喜欢别人穿过的破鞋?”
黑耀爵邪笑的扬起唇角,有力的手腕一把揽过身旁的花解语的脖颈,狠厉的眼眸却直直的看向眼前的展令扬。
危险而鬼魅的身影在月色的弥漫下,竟如一个来自于地狱的修罗一般,周身散发着厌戾的气息,让怀里的花解语忍不住轻轻的颤抖起来。
用暴力解决问题
这个样子的他,真的好可怕。 她从来就没有见过如此冷酷的他,可怕到,竟会让自己不受控制的发抖!
她甚至可以想象,这个凉风习习的夜晚,绝对会是一个不眠之夜。
“耀,我想你误会了,我和花心的相遇不过只是——”
展令扬桀骜的双手插进口袋,缓缓的解释到一半,在看向他那丝毫没有缓解,反而阴霾加重的脸庞后,突然感觉自己的辩解竟是那么的可笑苍白。
臼是的,这种感觉就像当初琉璃那件事情一样,任由着他百口莫辩到后来的放任无谓。既然他内心确定了是他所想的那个样子,那他解释和不解释又有什么分别呢?解释,不过在他眼中更加的加重了误会而已。
当初他的那硬如磐石的心,就算琉璃跪在他的脚下苦苦的哀求着,当着耀的面他也懒得开口解释一句,放任着他们之间的误会加深,因为他自以为,如果他们真的是朋友,是根本就不需要解释的,而且他又从未喜欢的琉璃,就算她哭死在自己面前,又关他何事?只不过看着她流泪的脸,让他焦躁的心更加的不耐而已。
但是现在的情况却不同于以往了,当他看到她那急切的想要跟耀解释清楚的眼神时,他的心竟然有些不忍,而他竟也会傻傻的随着她,想要跟耀解释清楚这一切。
咎可是——他们的内心都再清楚不过了不是吗?那个笨蛋在被愤怒冲昏了头的时候,是任何解释都听不进去的。解释,还不如沉默。
“只不过是什么?只不过是你们碰巧的相遇,然后相见恨晚的相拥在一起?还是你们两个已经早就暗度陈仓了?我的眼睛还没瞎掉,怎么样,在车上和朋友的情妇搂搂抱抱的偷腥,感觉一定很惬意吧?”
深邃的眼眸在嗤笑着看了展令扬一眼后,宽厚的大手轻轻的托起花解语肖尖的下颚,细细密密的在她的脸上打量起来。
“看来对于我说过的话,你似乎已经不记得了呢?今晚我让你好好的加深一下印象如何?”
“情妇?”
望着两人脸上一个神情暧昧而阴霾的神情,一个脸色苍白的像鬼一样的神情,展令扬紧紧的攒紧拳头,有些迟疑的开口道。
她是他的情妇?
只是一个——卑贱的情妇吗?
难怪他会好奇,她怎么会住在这里;难怪她会说这里只是她住的房子,并不是家。原来,这里就是他圈养情妇的豪宅?
可是情妇不都是应该很风***魅人的吗?为什么他会从她的眼睛里感受到丝丝的苦楚与无奈?而他的眼睛里却闪烁着浓浓的怒火与冷酷?
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是啊,怎么样,我的小情人很勾人吧?怎么,你体验过她的床上功夫如何了吗?是青涩的如橄榄一般呢,还是一朵火辣的小玫瑰呢?”
轻捏着花解语的脸庞,黑耀爵邪魅的低笑起来。
“黑耀爵,不管你信或者不信,我们之间都没有什么。你可以随心所欲的侮辱我,但是请你不要侮辱展少。因为,他是你的朋友。”
花解语鼓起勇气的跟他对视着,坚定的眸子让他略略的晃了一下神后,怒火一下子飙到了最高点,嘶吼的声音在随之在夜色迷茫的街道上响起。
“朋友?我黑耀爵哪高攀的起这种转挖人墙角的朋友!先是琉璃,后是花心,展令扬,你还想怎么样?你口口声声所谓的朋友就是这样做的吗!”
宽厚的大手一把推开怀里的花解语,随即上前几步的一把提起展令扬的衣领,狠厉的拳头恶狠狠的扬起。
“如果被打能够消磨你心中的怒气,那你就打好了。但是在你出手以前,我一定要告诉你一件事。那就是——最后一次,为了女人的事情而打架。”
展令扬轻笑的扬起唇角,随即幽红的眼眸一凛,一把揽过黑耀爵的脖颈,抬腿狠狠的顶向他的腹部,趁着他吃痛的弯腰的空挡,一阵凛冽的拳风朝着毫无戒备的脸扬了上去。后者狼狈的倒退了数步,狠狠的卆了一口嘴里的血水,黑亮的眼睛里却充满了淡淡的笑意。
要打架吗?好啊!打就打!
已经好久没有人陪他痛痛快快的打一架了!天知道他都快要被这种不爽的感觉给逼疯了!
以前他们为了琉璃的事情干过很多次架,知道两个人打的身上布满了伤痕,再也没有体力爬起来了才肯罢手。现在又为了花心再次干架,他也很好奇,他们两个究竟还要因为女人的事情干多少次架才肯罢手,到底他们要互相殴打对方多少次,那种曾经惺惺相惜的友情才会回来!
虽然,它从未从他们两个心中离去,但是这种感觉已经太久违了!
今天就让他们两个好好的干上一架好了,他知道展令扬的拳脚功夫在他之上,也知道向来打架他都不会尽全力,所以两个人每次打的都很不尽兴,但是今天不同了,今天他,一定会使出全力的和他打上一架的。
因为,今天是他们最后一次为女人的事情打架!
望着两个在昏暗的路灯下痛打彼此的身影,花解语握紧拳头着急的猛跺脚。
这两个大笨蛋,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的,就非要用暴力来解决不可吗?该死的,她该如何阻止他们这场毫无意义的打斗啊!看他们两个的架势分明就是不把其中一个打趴下,就绝对不会放手!
“拜托,不要再打了!”
两只在划破空气的阻力正欲对上的拳头中,蓦地冲进一个纤细的身影,两个男人同时惊恐的瞪大眼睛,在竭力想收回全力冲出的拳头时,已经来不及了,两记猛烈的拳风重重的一前一后砸在了她的身上!
两面夹击的拳风
“拜托,不要再打了!”
两只在划破空气的阻力正欲对上的拳头中,蓦地冲进一个纤细的身影,两个男人同时惊恐的瞪大眼睛,在竭力收回全力冲出的拳头时,已经来不及了,两记猛烈的拳风重重的一前一后砸在了她的身上!
本身就深受重伤的花解语再也受不住如此强大的拳里,再也不堪重负的身子哇的喷出一口鲜血,单薄的身子如同一只断翅的蝴蝶一般,轻盈的倒下。
两双眼疾手快的大手同时搀扶住她滑落的身子,彼此却又不甘的互瞪了对方一眼。
臼“心儿!”
“花心!”
在异口同声的喊出她的名字后,两人再度互瞪了一眼,俊逸的面孔上充满了深深的埋怨和对花解语那沉重的担忧。
咎该死的!他们两个打的正尽兴的时候,谁料到她会突然的挡在两个人之间,阻止他们呢?不要说他们刚刚那狠厉的拳法连一个正常的男人都无法承受,就算是被一个完全没有武功底子的人打一拳,她这单薄的小身子也根本就承受不了!
他们除了相互埋怨彼此时,内心也不由得深深的责怪起自己来,他们这种无谓的打架,究竟有什么意义?难道打过了以后,以前的事情都不复存在了吗?还是他们把彼此都揍的爬不起来了,内心的焦躁就会好过一点?
有些事情也许可以用暴力解决,但是那永远都不会是长久之计。
“不要再打了好吗?你们是朋友不是吗?”
身上仿佛散架了一般,只稍稍的一动就痛彻心骨的疼起来,花解语紧紧的蹙起眉头,竭力的忍受着体内的不适,断断续续的说道。
“谁要和他当朋友!他才不是我朋友!”
黑耀爵不耐的撇撇嘴,望着她逐渐苍白的脸颊,眉头却随之越皱越紧起来。
“我也不想跟一个笨蛋当朋友!”
展令扬桀骜的仰起头,眼神嘲弄的还嘴道。
“好了!你们就不要吵了,我的后背,现在很痛——”
花解语难耐的轻呼起来,随着身子不适的挪动,惨白的小脸更加的苍白起来。
天,她是不是快要死了,为什么她看到上帝在对她招手?她不要去,不要去和上帝喝茶。师傅曾经说过,当一个头顶冒着圆圈的家伙出现在你面前的时候,千万不能跟着他走,否则走了她就再也别想回来了。
可是她的眼皮真的好沉啊,沉得她好想睡一觉,那个头顶冒着圈圈的老头已经渐渐朝她走过来了,怎么办,她好想要逃跑,可是她的腿像定在了原地一样,任凭她怎么都挪不开脚步。
那个老头好像在对她说什么——
说什么?下棋?不是喝茶吗?可是不管做什么,她可不可以不去啊!
“后背痛?该死的!展令扬,刚刚后背的那一拳是你打的,你想要打死我的心儿是不是!”
黑耀爵不耐的推了一旁的展令扬一把,扬起的拳头仿佛又想和他干一架。
“你这个笨蛋!花心的后背受伤了!她受伤了你还打她凶他,你这个家伙有没有人性啊!”
展令扬同样怒气冲冲的反手推了黑耀爵一把,后者听了他的话后,半天没回过神来,在讶然的看向自己刚刚搀扶过花解语的后背,已是一片猩红的手掌后,深邃的眼睛蓦地充满了惊慌的神色。
她受伤了?
她居然受伤了?!
他走的时候她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出去了一会后就带着一身伤回来了?看他手上那一片殷红的血腥,她受的伤一定不轻,居然到现在还在流血!
她刚刚怎么都不说的?拼命的忍受住身上的伤痛,就这样站在这里任由着他恶毒的话语侮辱着,而不做任何的辩解,反而还重重的迎了他们两拳,她的身子是怎么承受这一切的!
该死的!这个小女人真是有让人气到发狂,却又忍不住担心的本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心儿会受伤!展令扬你给我说清楚,你到底把心儿带去哪里了!”
宽厚的大手愤怒的提起展令扬的衣角,深邃的眼眸里已经怒火冲天。
“这件事一时半刻也说不清楚,等我慢慢跟你解释,花心已经晕过去了,我们要赶快把她抱进屋里!”
展令扬不耐的瞪了他一眼,随即抱起昏厥的花解语就大步的向镂花的铁门走去。
黑耀爵忿忿的扬了扬拳头,利落的通过指纹辩证而打开了铁门,随即一把抢过展令扬手中的身影,一个手肘暗拐将他顶了出去。
“我的女人我自己来抱,不劳费心!”
望着那桀骜而焦躁的身影,展令扬无奈的摇摇头,随即紧跟着他的身影走进门去。
现在实在不是吵架的时候,关键是要看看她的伤势到底严不严重,本来今晚这一惊,他就觉得很亏欠她了,万一再把她打出个半身不遂,或者留下什么后遗症的话,那他的亏欠就更重了。
单凭耀那像要把他吃了一般的眼神,他自己都懊恼极了,如若她平安无事的话,他便可以放心的离开了。
他也相信,虽然耀的臭脾气急了点,火气大了点,但是那双因为担忧而疼惜的眼眸却是真实的,所以,看在她身受重伤的份上,他应该再不会为难她了。
对于这个不知道天高的地厚,一心只为别人着想的小女人,幸好他们将手中拳风的伤害度消减了一半,否则她那单薄的身子怎么承受的了!
真是一个傻到让人忍不住去心疼的小女人。
鬼才神医
淡紫色的房间里,两个桀骜的身影一个紧张的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一个静静的抵着门目不转睛的看着床上的人,待到倾身的男子缓缓的摘下耳边的听诊器,便同时站起身子迎上前去。
“她怎么样!?”
难能的默契让异口同声的两人不耐的相互白了一眼,展令扬懒懒的倒退了一步,优雅的摊摊双手坐向床边,黑耀爵则一把拉过医生的手臂,皱着眉头一脸紧张兮兮的询问着。
“从她后背的伤势来看,刀伤虽然很深,但是却不足以致命,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内脏居然有些轻微的破裂,看似好像是经过重创留下的。耀,这个女孩怎么会受这么重的内伤?”
臼穿着灰色西装的男子推了推脸上金丝边框的眼睛,一脸质询的皱起眉头。高大的身材却充满了冷冰冰的气息。
就如同他的职业一般,冰冷而毫无人情味的看着手里的病人一个个的走向死亡,只因他行医的作风比较古怪,只有他看得上眼的病人,他才会甘心救治,否则即使你有再多的钱,也根本就无济于事。
他就是享誉整个医学界的鬼才神医——季天冥。亦是黑耀爵和展令扬相交多年的好友。那高超的的行医手法,哪怕病人已经停止了呼吸,只要大脑还没有死亡,他就有那么本事和魄力将他救回来!
咎“天冥,这件事情我以后再和你说,可是眼下,她的内伤很严重吗?她什么时候才可以醒过来呢?”
黑耀爵紧紧的皱起眉头,俊逸的面容上有些丝丝的焦躁。
“有我季天冥在,就算陷入假死状态的人我都能救活,你还怕我救不回这个女人吗?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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