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途追溯- 第3部分

　　　　聂赫和张主任都是异常着急和愤怒的脸，张主任气急败坏的破口大骂，“你们想做死啊，你就是故意毁坏公共财物，站住别走。”

　　　　一群人吵吵嚷嚷成一锅粥了，聂赫听见身边那位为点点帮忙女子的解释，着急的脸色大变，脸都绿了。

　　　　看见杨丹还在向刚赶来围观的人不断说话，聂赫上前伸出胳膊抱着杨丹的脖子向外走，嘴里咬牙切齿的狠话，“杨丹，你竟然坏我的好事，出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为点点出头的小伙子成了众矢之的，被几个人围着被几个医护人员限制走动。张主任返回屋内打电话报警，借以掩盖其与聂赫密谋之事，不被人想起来。那位病态女子没人搭理，她转来转去没发现点点再过来，顿感上当受骗的滋味苦涩。

　　　　“小赵，你等着我，我去把那个女孩儿叫过来说清楚。”

　　　　“小雅，我等着你。”愣头小伙儿嘱咐与其同行女孩儿速去找来点点，以其得以解围。

　　　　有时候很多不明状况的人就喜欢多管闲事，小赵和小雅被点点的表演蒙蔽了，心甘情愿被点点利用。随着点点消失不见，事态被张主任和其他医护人员左右了局面，小赵随及由见义勇为的好人演变成故意毁坏公共财物的肇事者。

　　　　小雅心里还存留善意的安慰，也是觉得点点的伤心落泪不会假。小雅从大门出来便惶恐起来，左顾右盼不仅没发现点点的踪影，而且连聂赫和杨丹也不见了。人去那里了呢？小雅非常奇怪。

　　　　迎面看见常英满脸紧张之色跑过来，身后还跟着俩半大男孩儿，小雅有理由认为是点点叫过来的帮手。随及小雅张嘴说与常英，“大姐快来，都在里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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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意外
　　　　常英是不知道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的，来到血战门口，就看见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儿，脸色惨白的看着她浑身发抖，顿时大吃一惊。常英目光惊恐回头看了两眼邱平安和李军威，俩少年顿然一愣，低头就是快速跳上台阶，发狠向血战里跑。

　　　　常英也想抬腿就跑，可是看见小雅东倒西歪似乎要晕倒的样子，急忙伸手将小雅抱住，“小妹妹，没事吧。”小雅与乐乐年龄相仿，此时脸色惨白嘴唇发紫，让常英几次心里挣扎终究是于心不忍放下。

　　　　“呵呵，没事，大姐你去吧。”小雅挤出笑容伸出手要推常英离开，手指也就是在常英衣服上划拉一下，猛然间微闭双眼眼睛直往上翻，随及浑身瘫软而且颤抖不已。

　　　　常英顿然大惊失色，顺势蹲在地上左手托举女孩儿的后背，利用唯一明白的抢救手法用右手拇指急忙掐人中。“小妹妹，你怎么了？快来人啊，来人呀。”

　　　　她就是心急火燎跑过来找聂赫的，没想到聂赫没找到，却遇见如此紧急的事，心里叫苦不迭。一屁股坐在地上，将小女孩儿抱在怀里，边掐人中，边叫喊。很快身边传来一阵脚步声，门口也走出来一群人，小赵被人推搡着向外走，邱平安和李军威也被几位大妈拉着胳膊。

　　　　抬头看见邱平安和李军威出现门口，她撕破嗓门就是大喊，“平安，军威快来，她快不行了，救命啊！”几个年轻人看到常英满脸惊恐状，顺速甩脱身边的人就跑来蹲在常英身边，都是面色紧张之色。与小雅一起的小赵更是悲痛欲绝，跪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哭喊，“小雅啊，我怎么给你爸爸交代呀！”

　　　　遇见了这么危急的事情，血战里的医护人员也顾不及其他，纷纷过来围观，但是就是围着看，却不发表意见。常英哭丧着脸看着周围穿白大褂祈求帮助，可是没人愿意来搭把手或者提出建议。

　　　　“快点吧，快不行了，我说快不行了，送她去急诊室吧。”

　　　　常英还算清醒一些，起身拖着小雅急忙指挥几个小子帮忙，准备把小女孩儿背起来送往急诊室。

　　　　“大姐，让我来吧，我来背。”聂赫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常英不及细看与人一起将女孩儿放其背上，一行人慌里慌张将女孩儿送往医院急诊室。小赵跑在前面开道，聂赫背着小雅，常英身边扶着，邱平安和李军威在身后协助，一行人狂呼乱叫将小雅送入急诊室。

　　　　几个人累的筋疲力尽在急诊室外的长凳上休息，小赵黑着脸、低着头，耳朵边贴着手机，边走边说在门口晃来晃去。

　　　　“聂赫，你说你究竟想怎么样？这么大的人咋就一点也不懂事呢？”常英了解清楚来龙去脉，看着聂赫就是劈头盖脸的责备。聂赫累的虚脱了般依靠椅背有气无力看向窗外，对于常英的问话不予理会，面无表情，神情木呆。

　　　　“看见了吧，就你想的那点破事，牵连的别人也跟着你遭罪。”常英抬手指向急诊室，气不打一处来，看见小赵失魂落魄的还是走来走去，她不禁异常反感，“别晃荡了行不行，小赵一边蹲着去。”

　　　　小赵闻声表情惊奇，刚想张嘴予以回答，邱平安和李军威起身上前，拖着小赵的俩胳膊就拽到墙角。

　　　　“别在这里碍眼，信不信我们俩把你给打残喽？”李军威恶狠狠的伸出握着硬邦邦的右拳，在小赵眼前晃了晃，邱平安更是紧绷着身体对小赵满脸仇视。小赵目瞪口呆的看着俩凶相毕露的少年，呆若木鸡。

　　　　“唉，唉，唉，让大姐见笑了。”聂赫满脸羞愧看向常英，收回目光，低头看向地面精神疲惫。

　　　　聂赫长吁短叹，仿佛斗败的公鸡般萎靡不振，感觉身边常英情绪不对，急忙扭脸看向常英，发现常英正在掩面哭泣。他急忙慌乱的起身站至常英面前，常英悲切声声，低语，“乐乐，哦，姐姐的好妹妹。你能不能动动脑子呀，就知道给姐添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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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幻觉
　　　　聂赫满腹辛酸无以复加般的愁苦面容，小心翼翼看着常英低声垂泣，双手在身侧颤抖的抓握着裤边，倔强的强忍着泪水扭脸看向急诊室门口的皮门帘发呆。皮门帘处进进出出很多人，都是低着头匆匆脚步的人群，没有人注意到他的行为举止。

　　　　“要不你留这里，要不姐留这里，乐乐那里必须有人守着。”常英泪眼朦胧看向急诊室门外那盏亮着的红灯，有气无力的说出其想法。那就是等待被送进急诊室救治的那个女孩儿的最后结果，无论良心上如何内疚，总就是需要去承担一份责任。

　　　　聂赫心情暗淡，感觉无力应付在两件悲伤事件之中。前者是其所爱，让他深感无以承受失爱的打击，后者纯属意气用事祸及别人，深切感受莫名的恐惧。迟疑之间回头去看常英的表情，竭力揣摩常英会有什么暗示，也是不想常英为此太多的烦恼。

　　　　然而，皮门帘再次被人自外闯入，点点怔怔眼色与他相对，女孩儿猛然瞪大眼睛，将他看的真切。点点扭身就要闪回门外，被愤恨不已的聂赫看的异常恼怒。

　　　　“点点，过来！”聂赫异常冰冷的话语出一声，再也没有看向皮门帘的心情，径直走到常英身边坐在她身边。他知道点点会明白的，因为她是躲不过的。门外站立的点点犹豫再三，也是懂得此道理的，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她紧咬下唇，硬着头皮从门外走进来，径直走到常英面前。

　　　　“大姐，你们在这里做什么？乐乐那边等着聂赫过去。”点点看向聂赫奋然在脸上挤出笑容，话语轻柔说与常英知晓乐乐身边情况。

　　　　聂赫本来肚子里窝着一股火，将他焚烧的浑身冒汗，捏着拳头暗自控制着不发。此时，听见点点善解人意的说话，顿然感觉有丝清凉雨丝洒落烈焰之上，感激目光看向点点没想到她会如此肯帮他解围。

　　　　“是吗？那就让聂赫快点过去吧。”常英穆然表情伸出左手将脸上泪水擦拭一番，勉强向聂赫露出笑容，示意聂赫先行离开。聂赫怅然起身，犹豫目光看向邱平安和李军威，李军威摆手让他快去。

　　　　聂赫转身伸出右手猛然扶额延伸为梳理头发，低头默默走向门口。出门站在台阶上看向天空，天空灰蒙依然让他感到压抑，他不禁长长的舒了口气。

　　　　想到急诊室不必停留这么多人，他希望常英还是远离是非为妥，可以想象那个小雅的父母赶来很可能迁怒于常英，他又是非常痛心的不愿常英被责骂。转身固执的态度坚决，回去准备将常英叫出来。让小雅的父母在邱平安和李军威面前怎么埋怨和发火都行，万万不该让常英替代他去忍受那份屈辱。

　　　　打定主意，他又折返而回，但是刚将皮门帘掀起来，就听到了常英的惊呼声，“什么？太过份了，太绝情了。”

　　　　顿时让聂赫看见了点点和常英两个人大惊失色的面孔，聂赫心里又是揪心的疼痛。

　　　　他大踏步走到常英和点点面前，常英和点点并排坐在长椅上，看见他又回到面前，姐妹俩表情很不自然。

　　　　“点点，谁过分？谁绝情？快给哥说说。”聂赫觉得面前姐妹俩说的事肯定与乐乐有关，他两只眼睛紧紧盯着常英和点点试图了解详情。

　　　　“你听见啥了？她没说话呀。”常英目瞪口呆的看着聂赫，满脸轻松笑容看着他不住摇头。

　　　　“聂赫，别在这里吹胡子瞪眼，我与姐姐根本就没说话。哥是不是出现幻觉了？”点点撇撇嘴看着聂赫，脸上就是嘲笑的目光，未待聂赫再次追问，点点话语变的沉重，“哥去看看乐乐姐姐吧，你在她身边守着，她会很高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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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糖果
　　　　回到住院部走廊，他看到走廊里三三两两的病号，无精打采的模样。病房门口邱大妈抱着丫丫与聂赫眼神相对却十分慌乱，让他猛然心中一沉，顿感呼吸苦难，深恐乐乐有什么闪失。邱大妈转身扭向屋内的动作，没有五秒便回头看向聂赫微微一笑。她右手抱着丫丫，左手向他挥手示意，让他过去。

　　　　他急忙左右查看其他病房门口，心里一阵绞痛，快步上前，审视目光看向身边几个病号和他们的家属。没有发现有人察觉到悲痛事，惯常带出的悲悯情绪。心里顿时感觉宽松很多，他面无表情的看向邱大婶，她也迎着他走来。

　　　　二人在护士值班室通畅工作台处相遇，邱大婶抱着丫丫示意聂赫停下来，她看向工作台后面坐着的一个瘦脸值班护士，嘴里热切话语，“麻烦了，三三三，该换液体了。”

　　　　那位瘦脸护士闻声而起，身形敏捷的从身边药水柜里拿出一瓶黄色液体瓶，翻看拴在瓶颈处的纸片，伸手夹出几根棉签，抬腿直向22病室走去。

　　　　“聂赫，乐乐刚睡下没一会儿。大婶要洗几件衣服。你带着丫丫门口玩一会儿吧，记得不能让她糖吃的太多。”邱大婶将乐乐的小妹妹丫丫塞在聂赫手里，聂赫急忙将三、四岁大的小女孩儿抱在身前。

　　　　能为乐乐的父母减轻负担，也是聂赫十分乐意去做的，尤其是觉得刚刚看到邱大婶第一眼时，发现邱大婶很慌乱的模样，他也想从小丫丫的嘴里探知些秘密。

　　　　“好吧，丫丫跟着哥哥到外面玩吧，哥哥其实很喜欢丫丫的。”聂赫看着活波好动的丫丫，及时将小女孩儿赞美一番，随及将哄小女孩儿高兴的承诺送上，“丫丫，你妈妈说不能吃太多糖，并没有说不让吃，对不对？”

　　　　“嘻嘻，妈妈就是这个想法。”丫丫笑眯眯的看着聂赫，聂赫向丫丫示意出去再说，丫丫越过聂赫的肩膀看向身后。邱大婶转身加快步伐走向病房，临近病房门口回眸看向聂赫的背影，轻轻的舒了一口气。

　　　　丫丫是乐乐的小妹妹，长得圆脸大眼，性格外向、活泼、好动。头上两根朝天辫，身穿红色蕾丝边的连衣裙，脚上一双红色娃娃鞋。丫丫肤色黝黑，经常随着邱大婶街边卖菜，风吹日晒，性格张扬。

　　　　乐乐却性格内向，腼腆、好静，她与丫丫不是一类人。聂赫正待思考如何从丫丫嘴里套出话来，不料丫丫却主动向他表示友好。

　　　　“哥哥，你知道妈妈为什么看见你就很害怕吗？”丫丫被聂赫带出住院楼，未等聂赫反应过来，就看向聂赫表示出有情报汇报的劲头。聂赫闻言顿然紧张，深深感觉丫丫知道的事，肯定代表了乐乐父母的态度。

　　　　他看向四周花园般布置的病号活动场地，不急于回答丫丫故作玄虚的问话。营养食品专供店外的橱窗，能够为丫丫买些糖果和小食品，他知道丫丫的动机就是要先得到好处。

　　　　一小袋膨化食品，一个棒棒糖，还有一瓶儿童饮料，就是让丫丫吐露秘密的绝佳物品。聂赫笑吟吟的低头看向站在地上的丫丫闭口不言，丫丫满脸紧张的将两只小手握在一起，好奇的看向聂赫的眼睛。

　　　　“呵呵，这是哥哥为丫丫买的吗？丫丫好喜欢哥哥的，真的！“聂赫将小袋子里装着三样食品提在手里，丫丫异常兴奋的跟在聂赫身后，来到了一排长座椅边上。聂赫坐在长椅上，随手将食品袋放在身边，丫丫爬上去另一端。

　　　　丫丫瞪大眼睛看着聂赫将食品一样样拿出来，放成一排，随及扬起右手将一排食品推到丫丫面前。他嘴里关切话语轻柔，“丫丫，这些就是哥哥送给小妹妹的。但是……哥哥是有想法的，明白吗？”

　　　　“吃了再说，还是说了再吃，就听哥哥一句话。”以往的经验，已经让丫丫养成了习惯，那就是她必须在聂赫或者乐乐面前有好表现，才会有可能得到奖励。想到邱大婶说乐乐正在睡觉，聂赫并不感到着急，摆手示意丫丫可以先享受美食，然后再提供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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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提亲
　　　　他不知道是如何走到病房门口，头脑里混混沉沉的虚幻，不敢相信现实。他觉得恍惚间是在梦里，尽管头顶上还有阳光，身边有五颜六色的花，还能够嗅到阵阵香味。

　　　　丫丫哭哭啼啼的走在他身边，看着他如同一只受到重创的野兽，又觉的他像酩酊大醉的醉汉，还像是风中被刮起来的烟雾。

　　　　“聂赫哥哥，你怎么了呀？呜呜呜，丫丫是好孩子的。丫丫很乖，很听话的。”

　　　　他脸颊上不断滚下泪水，心神忧伤的面孔狰狞，跌跌撞撞的无所顾忌，耳边响起很多人的咒骂声。

　　　　“闪开，好狗不挡路，闪开闪开！”

　　　　“从精神病院刚出来吗？真是怪胎。”

　　　　“你活不耐烦了，找死！”

　　　　他迈上台阶，脚步软绵踩空，猛然摔倒在地，惊吓了一位老妇顿然失语，其家属对他张嘴就駡。他在楼梯上身形摇晃，将一位戴眼镜的年青人谨慎捧在手心的饭碗打翻，年青人上前就给他一脚。来到走廊里，他满脸凶光的死死盯着一位干瘦老头看，其家人一把将他推到一边。

　　　　他仿佛浑然不觉的走着，没有顾及丫丫，丫丫满脸紧张尾随他身后，看到路人呵斥、怒骂，丫丫心里惶恐至极，不住声啼哭，试图阻止他的悲痛。

　　　　他耳边一直响着丫丫的说话声，“聂赫哥哥，爸爸说姐姐很快要结婚了，不过不是与聂赫哥哥，那个人是一个死人，就是早就埋在土里的人。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