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无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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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无错-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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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顾长顺又来到了排练厅。想了解一下节目的排练情况,更重要的是想看看艳雯。

  当他步入排练厅,一首清新荡人心扉的音乐徐徐而起,像柔风一样吹进了顾长顺的耳里,排练厅的舞台上,一个优美的倩影像一只天鹅漫天飞舞似的飞来飞去,她的长眉,秀目,手指,腰肢,时轻云般漫移,时旋风般疾转,用身姿奏起时空的旋律,让人无限的遐想......

  “太美了!”顾长顺惊魄似的感叹了一声!

  台下的演员也被艳雯的优美舞蹈吸引了,场内的音乐在尽情地流畅。李虹坐在曾锦春旁边,看着顾长顺呆在那里,用手轻轻地碰了一下神情专注的曾锦春的手臂说:

  “曾馆长,顾馆长来了!”

  曾锦春扭头看见顾长顺那痴迷地眼神注视着台上旋舞的艳雯,向顾长顺走去,轻轻地叫了声:“顾馆长,来了。”

  顾长顺僵硬地微笑点了点头。

  曾锦春伸手轻轻地像大人拉着孩子似的把顾长顺拉到位子上,李虹已让出了坐位。

  顾长顺僵持地坐了下来,眼还是没有移开正在飞舞疾转的艳雯。

  曲终舞毕,艳雯跪倒在地上,双手伸向前方,一个非常优美的造型。全场鸭雀无声,久久之后,才爆发出一阵阵热烈的掌声。

  艳雯在掌声中站了起来,眼放着灿烂的光芒,向台下同仁深深地鞠了一躬,慢慢退去。

  艳雯在后台换完衣,走下台时,用眼瞥了一下顾长顺。顾长顺一直用眼在注视着她。她挪开眼,站在排练厅侧面看了一下节目,感觉顾长顺的眼还停留在自己身上,她转身离开了排练厅。

  顾长顺看着艳雯离去的背影,心就像被吊了起来,仿佛是被鞭子在无情地抽打一样。下一个节目演得是什么,他全然不知。

  艳雯从排练厅出来,就去了五楼的美术创作室,她先去了江文画室,正与江文聊着,刘亮来了。

  “江老师,我准备画些油画,想来您这拿些画布和颜料。”

  “艳雯来了,难怪江老师今天画室特别亮堂!”刘亮眼流露出光彩,并微笑着说。

  “看来我的光也把你照亮啰!”艳雯手上拿着一支画笔,轻轻敲着画台,含笑地说。

  “刘亮说得对,我也感觉这光给我带来了灵感。”江文站起来,脸上笑得像*似的,黑点似的眼特别光亮。并指着一个柜子对刘亮说:

  “油画颜料和布都在柜子里,你自己需要什么拿什么。画框你找馆里王师傅做几个就行了。”

  “好的,谢谢了!”刘亮说完朝柜子走去。

  “艳雯,看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们给你画张写生油画?”江文说。

  “哦,这就是江老师的灵感!”艳雯笑着说。

  江文哈哈大笑,继续问:“你同意吗?”

  “好呀,我也想让你们给我画一张肖像画,我好挂在家里。” 艳雯想了想,接着说:

  “我明天上白班,后天排练,大后天当夜班,大后天上午好吗?”

  “刘亮,大后天上午怎样?”江文转问刘亮。

  “好呀,只是怕艳雯太累!”刘亮抬起头,高兴疑惑地说。

  “不累,当夜班我晚上可以睡觉。”艳雯说。

  “那好,我们就这样定吧!”江文高兴地说。

  刘亮手上抱着用报纸包了一大堆油画颜料和调色油,手臂挟着一捆油画布,准备出去,可挟着的油画布又掉了下来。

  艳雯马上上去帮他拿着:“我帮你拿到画室去吧。”

  刘亮连忙说谢谢,并与江文打了声招呼,与艳雯一起来到了自己的画室。

第二十四章
“刘亮,你的山水画画的真好!”艳雯放下手中的油画布,被刘亮镜框里的山水画迷住了。

  “你喜欢?”刘亮来到了画前,看着自己的画,说了一句。

  “很喜欢!看见你的画,让我想起了小的时候去奶奶家,那山、那水、那房、那树,那美丽的田园风光。”艳雯激动地说着。

  “你喜欢就送你一幅!”

  “真的呀!”艳雯高兴地睁大着眼说。

  “当然真的,你喜欢哪张就自己挑。”

  “那我就不客气了。”

  艳雯左看看,右看看,最后指着一张画说:“就这张了。”

  刘亮惊呀了一下艳雯的欣赏水平,艳雯看中的那张正是自己最得意的。

  刘亮把画从镜框中取了出来,把它叠得很整齐,交给了艳雯。艳雯惊喜地接过来,并小心翼翼把它放进包,说了声谢谢了。

  “不用谢,你刚才说你奶奶家也在农村,那你老家在哪?”

  “我老家在贵州。”艳雯用贵州方言说了一句家乡话。

  “那你的普通话怎么说得那么标准?”

  “我父母都在部队,从小就是说普通话。”她接着说:

  “我小时候很喜欢画画,看见什么好看的我都想画下来。我记得当时大人都夸我画的好。”

  刘亮看着艳雯说起了小时候的事,脸上放着美丽的光彩,非常动人!心里有一种说不清的感觉,自己的脸也不自然的红了一下。

  “不要站着说话,坐一坐。”刘亮为了掩饰自己内心的变化,搬过来一个椅子让艳雯座。

  “那后来你怎么不画了?”刘亮坐下来,把一只手臂放在椅子靠背上问。

  “想画,没老师教,但我一直很喜欢美术。中学的时候还有过想考美术学院的念想,后来没人引导,就放弃了,就报考了医学院。”

  “你舞跳的很好,看来你从小就喜欢跳!”

  “我妈年轻的时候在部队是跳舞蹈的,从小受她的影响吧。”

  他们在一起聊了很多,从绘画到舞蹈,从古代到现代,从流派到艺术形式。刘亮仿佛一下把话闸打开了,口若悬河,滔滔不绝,以充满智慧的、前卫的一种思想和精神的强力,把艳雯思想带入了一种瑰丽的艺术境界。随着刘亮的思路变化,她的眼睛也在不断地闪耀着不同的神采。对刘亮的思想和才华,从心灵深处感到了一种震憾!刘亮那帽檐下的眼睛,放射出的光芒,像是照亮了她心中爱的阴霾,驱散了心中的寒冷,迎来了缓缓升起的一轮朝阳。

  一阵高跟鞋“嗒嗒”敲打着地板的清脆声音,由远而近。

  “刘亮”李虹如风似的进来了。她见艳雯在刘亮画室,愣了一下,用异样地眼神看了看一下艳雯。瞿平也跟了进来。

  艳雯用微笑与他们点了点头。

  “看你如阳光似的脸,应该有什么好事?”刘亮坐在椅子上,回过头与李虹说着话。

  “刚从曾馆长那得到消息,我们的金嗓子被市电台看上了,下周准备录制她的歌,在每周一歌节目中播放。她当然高兴。”瞿平做了一个鬼脸,向刘亮说。又与艳雯打了声招呼。

  “傻妹妹,我真为你高兴!”刘亮站了起来,龇牙一笑地说。

  “谁是你的妹妹。”李虹撅起嘴,身子往刘亮身上晃了一下。

  “你们看,刚有点成绩就不认我这哥哥了,如果成了大名,可能我刘亮是谁都不知道了。”刘亮笑着后退了一步说。

  艳雯站起来,高兴地伸出了手说:“恭喜你,李虹。”

  李虹很勉强地伸出手,用一种怪怪的眼神瞟了一下艳雯,轻轻地说了一声谢谢。

  “怎么样,今天晚上为我们未来的歌星好好庆祝一下,我请客!”瞿平把手臂弯曲,搭在刘亮的肩上,眼看着李虹说。

  “建议不错,是应该好好庆祝一下。”刘亮笑着说。

  “艳雯晚上没事吧,一起去?”刘亮看着艳雯说。

  “我今晚还真的有事,如果没事还真想与你们一起为李虹庆祝一下。”

  “排练完了?”艳雯问瞿平。

  “刚完。”

  “那我就不陪你们了,有事先走一步。”艳雯迈着轻盈的步子走了。

  刘亮刚迈出脚步想去送她,李虹伸手拽了一下他的衣服,说:

  “晚上去哪吃饭呀?”

  刘亮停住了脚步,用眼看了一下艳雯离去的背影。转过头,举起手,做出假装要打李虹的姿势,李虹本能地缩了一下头。刘亮笑了笑问瞿平:

  “瞿平,你看去哪好?你是常在外吃。”

  “这样吧,我们吃饭在哪吃都行,晚上我们去唱歌,李虹把你一些好朋友也叫来,反正今天都是我请客。”

  “好呀、好呀!”李虹拍着手说。接着又感激地眼神看着瞿平说:“让你破费了!”

  有人在楼上排练厅使劲地叫瞿平,他应了一声就出去了。

  “我看你好像有点喜欢上了艳雯?” 李雯嗫嚅而红着脸,并用她那丹凤眼盯着刘亮说。

  刘亮怔了一下,马上又恢复了平静,但眼底还是流露出一种无法掩饰的窘态,微微一笑,说:“你这傻妹妹就喜欢乱说。”

  “你别不承认,你的眼神已告诉了我!”

  “哈哈,我的眼神都告诉你了?你真傻,哪有那么快就喜欢上了一个人!”

  “艳雯的确是一个让男人很容易心动的女人,但是你也听说了,她好像与顾长顺有关系,你可别卷进去了,让人说三道四。”李雯心里有种难言的滋味,带着一种酸酸涩涩的醋意说。

  “你又来了,这话可别乱说,你们女人的舌头就是长,喜欢乱咬!”刘亮用一种严厉的眼光瞟了一下李虹。

  “如果没有关系,顾长顺的老婆怎跑到她家去了?”李雯并不领会刘亮那严厉的眼神,继续说。

  “那顾馆长老婆为什么又要跑到艳雯单位去认错!再说,他们就是有关系,与你有又什么关,我可是第二次告诉你了!我就是不喜欢你们女人乱咬舌头,被人利用。这话就说到这,今后不允你再说了!”

  李虹看着刘亮有点生气了,也就不敢再说了,但心里还是不悦。

  “你们在说什么,怎么都阴着脸?”瞿平来了,感觉气氛有点不对。

  “没说什么,走吧我们吃饭去。”刘亮生硬地笑了笑说。

  “我们走,今晚好好为我们的歌星庆祝一下。”瞿平笑眯眯地看着李虹,接着又说:

  “今晚你可得为我们哥们多唱几首。这样,今晚我给你主持节目怎样?到时你真出名了,我还可在我那些哥们面前炫耀一下,著名歌星李虹第一次演唱会,可是哥们我主持的!”瞿平边说边迈着神气步伐,在画室里来回地踱着步。

  李虹挥去心中不悦,扑哧一笑,说:“好了,看把你美的,好像我真成了歌星!”

  “那说不准,我看你就有歌星的天赋和气质!”刘亮奉承地说。

  “你们越说越悬了,快去吃饭吧,吃完饭,我去叫几个同学来。”

  “走吧。”刘亮说着,关上门,他们三人高高兴地下了楼。

第二十五章
艳雯那次在刘亮画室与他长谈以后,刘亮犹如一只魅力四射的风筝,时常在她心里飘来飘去。每次去楼上排练厅,她都会用眼瞟一下刘亮的画室。排练的间隙,她就喜欢去刘亮的画室。她喜欢看他画画的神色,喜欢与他聊天,每次从他的画室出来,心就特别的亮堂。

  让她困惑的是,常常在刘亮画室看见李虹,而且李虹总用一种醋意和敌意的眼神看着自己,心里总不是滋味。虽然李虹常当着她的面,在刘亮面前表现很亲热,但从刘亮的眼神看,他们之间并没有那种潜在的爱意的亲热。她到有一种自信的感觉,觉得刘亮在看自己的眼神中,有一种男人对喜欢的女人放出的异彩光芒。

  艳雯是一个敢爱也敢恨的女人。对爱有自己的理解和原则,她爱男人的才华和内在的一种男性的气质,胜过爱男人的钱财和地位。爱她的,无论条件多么的优越,她不一定会爱;只有她爱的,无论什么条件,她都会勇敢地去爱。在她心中,爱是没有条件和原因的,只有心中泛起了一种爱的潮水,有一种心动的感觉,这种爱才会值得她去面对。

  上次顾长顺老婆闯入她的家以后,那种屈辱让她对顾长顺的爱感到震惊,更让她清醒。

  她与顾长顺的传言来得如此凶猛和离奇,是她没有预想到的。她一时被抛在那可怕的谣言峡谷之中,让她抬不起头,被眼泪浸泡了几天。值得庆幸的是,顾长顺老婆并没有抓到什么事实,一时也不知是良心发现,还是内疚或者顾及到老公的面子,她主动来医院找艳雯认错,平息了可怕的一些传言。

  通过这一件事,她对顾长顺的爱进行了一番反思。她爱顾长顺并没有错,他也是一个值得自己去爱的男人,顾长顺给过她很多快乐和内心的一种充实。只是她对这种爱没有理性地去思考。当时只是一种热情和冲动及一种崇拜,就投入了他的怀抱。如果顾长顺没有家,没有一个可怕的老婆,她坚信自己会一直爱下去。

  当她每次看见顾长顺那伤感的眼神,和日益消瘦的脸,内心也产生过怜悯和不安,甚至有一种心痛的感觉。

  特别是顾长顺那饱含深情的信和诗,像雪片一样一封又一封向她飘来,看着字里行间那种缱绻深情和那种扑面而来的思念忧伤,几次把她那封闭的心,差点又打开。但想起顾长顺老婆那母狮般的脸和那种见不到阳光的爱,心中翻起一阵苦涩和惆怅,又让她把心紧紧地关闭起来。

  今天是她值夜班。怀着一种不安和复杂的心情,静静地坐在办公室昏黄的灯光下。夜阑人静,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泻在她那张漂亮的脸上,犹如是一件罕见而幽深雅致的艺术品。

  她静静地坐在办公桌前,想着自己的心事。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还夹杂着一些嘈杂的喘息声,打破了艳雯的思路。凭着职业的敏感,艳雯迅速站了起来。她拿上白帽子一边戴一边赶紧往外走。一个护士急冲冲地跑来告诉她,有一个孕妇难产很危险,可能要采取紧急措施。

  艳雯赶紧随着护士往手术室走,晓雲也赶过来了。门前家属围了上来,用一种祈求的眼光看着艳雯,艳雯安慰了一下家属,就进了手术室。一个孕妇满头大汗,正在声嘶力竭地叫喊着,肚子挺的老高老高,裤子下身湿的见红,手紧紧地抓住手术台两侧,头不停地摇来摇去。看见艳雯来,用一种惊喜和希望的眼神与她打着招呼,艳雯惊呀地叫了一声:

  “霞姐,是你!”

  艳雯上前紧紧抓住孕妇的手说:“霞姐不要紧张,冷静一下,一切会好的,你这样大叫乱动,不利于生产!”

  孕妇用力地点着头。

  孕妇家属签完字后,马上投入了紧张的手术工作中。测血压、备皮、抽血、打针、建立静脉通路……那孕妇的血管又细又弯,打起留置针相当有难度,一个护士凭着自己丰富的经验和扎实的技术,一针见血,穿刺成功。

  一切工作都在紧张有条不紊地进行,由于孕妇骨盘腔狭窄、子宫或*结构异常、子宫收缩无力,必须进行剖腹产。在手术中,孕妇出血太多,必须马上输血。

  一个不好的消息传来,说医院血库没有○型血了。

  护士马上去想找家属献血,艳雯果断地说:

  “现来不急了,抽我的吧。晓雲你就多操心了。”

  护士犹豫了一下,艳雯急了,脸很严肃地说:

  “还犹豫什么,这种血型不好找,救人要紧呀!”

  艳雯躺在了一个临时床上,伸出了她那秀美的手,护士娴熟地用象皮扎紧她的手臂,一根长长的针,无情地戳进了正在流淌的血液。

  艳雯充满热量的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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