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怎么啦?”既然沈逸仙是我弟弟,我当然要关心一下。
“自打连山归来,仙儿就闹着要找你。侯爷的脾气……唉!怎么可能允许?知道仙儿能接触你这个异性,侯爷找了很多方法去试探仙儿,一次又一次害的仙儿犯病。从来都不知道,仙儿也是个倔脾气,硬是咬着牙盯着浑身的红疹硬闯侯府,就是想要见你一面。表妹!无论你们之间的感情到底是不是单纯的姐弟情!我都希望你能去劝一劝他。毕竟,仙儿也是你的弟弟啊!你总不希望,看到仙儿出事吧?”
犯病起红疹?我居然有一个习惯性过敏的弟弟?不过,许世洛泽说我们不是单纯的姐弟情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不仅有三个老公,甚至已经败类到,祸害了自己亲弟弟的程度?哦!卖糕的!我不会这么渣吧?
许世洛泽见我敛眉,以为我是不肯。心急的捏着折扇的手指都泛起清白,继续劝道。“表妹,我知道是侯爷和舅舅对不起你!但是,仙儿是无辜的!他那么单纯,对你那么依赖,你怎么忍心伤害这样一个孩子?表妹,在我的心里,你从来都不是冷血无情之人。我相信,你一定不会看着仙儿有事。对不对?”
许世洛泽越说语气越轻柔,那仿若羽毛挠在心头的感觉,让人痒痒的又倍感舒服。那种带着诱哄的语调,就仿佛你被一个小天使环绕,阵阵天籁从天使身上传来,令人想不投降服从都难。
“我……去看看他,就是!”倒不是再次被许世洛泽迷惑,只是觉得自己应该对亲弟弟负责。无论他为什么执意要见我,我都不应该不管他。
谁叫,沈逸仙是我的亲弟弟呢?
得不到最好
“衣服我已经备好,还要委屈表妹,以我小厮的身份去尧侯府!”言罢,许世洛泽向站在院门的小厮示意一下,随即小厮就端着托盘走进。里面衣服、发带、鞋子一应俱全,他早知道我无法拒绝他,所以才会将衣服准备的如此妥当犸。
我接过小厮手中的托盘,有些不太高兴的斜了许世洛泽一眼。我讨厌这个男人的自信,特别是那种吃定我的自信。“表哥家果然是富有啊!连小厮出门都随时备有换洗的衣服。而我就是一个普通村姑,贫富悬殊!以后还是不要来往的好!”
我眼中的嫌恶和气愤一点都不掺假,许世洛泽自然再清楚不过的看到。今日第二次俊颜微红,他勾起唇角淡淡微笑解释。“表妹莫气!实在是因为仙儿的情况所迫!若有令表妹误解的地方,还请表妹见谅!”
“我不是误解,只是单纯的不喜欢而已!”接过小厮的托盘,丢下这句意思很明显的话,就回房去换衣服。
推开祁殊言的房门,他正站在桌前专心致志的看着墙上那幅画。祁殊言刚刚还俗依旧不喜欢尘世间奢靡的东西,所以在挑选他房里的画时,我还颇费了心机,在库房挑了很久,才选上这么一副清丽雅致的山水映日图。
“神仙哥哥,我去趟尧侯府,中饭就不陪你吃了!你不可以因为我不在,就忘记吃中饭哦!你现在是我的夫君,已经是尘世中人,不好好吃饭身体会受不了的!”我站在屏风后,边换衣服边唠叨。没办法!祁殊言的话比较少,如果我不说话,这种寂静可能持续一生,祁殊言没不会发决出哪里不妥。而太静的相处会让我觉得浑身不舒服!没办法!咱就是俗人一个。
“嗯。”祁殊言没有回身,只是这样淡淡应了一声。
从见到许世洛泽开始,祁殊言的情绪就很不对。这点在刚才我就已经发现,至于到底是因为什么,我却不得而知。
从屏风里侧歪出头看向背对我的祁殊言,他那一身堪比冬梅的气质虽然正常,我却能从正常中感受到他的不对。唇畔勾出笑意,讨好的问。“神仙哥哥,你这是怎么啦?你都嫁给我了,还有什么小秘密是不能对我说的?有什么事赶紧如实招来,否则别怪为妻使出特殊手段哦!嘿嘿……”
说到最后,我的声音带着一丝威胁和猥亵。意思那是相当的明显,如果祁殊言不告诉我他在想什么,我不介意上下其手摸到他说为止!
祁殊言挺直的脊背微微一抖,他本就是个简单的人,更何况我还出这种话威胁?纤白的身影一转,绝色的俊颜正对上我,若天籁一般优雅的声音回答。“韵,你是为他而来。曼”
“啊?谁呀?我为谁哪里来啊?”系着腰带的手一抖,凝视祁殊言的眼眸满是不解。这绝对不是我装,实在是因为祁殊言这句话有些不着头尾,这么简单谁能明白他在说什么啊?
祁殊言微微叹气,顺势做到桌后,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微微眯起,仙气在身上陡然上升,就连远在屏风后的我都感受到了。
“神仙哥哥,你的修为不是都没了吗?”我眨巴眨巴眼睛,连衣服都没顾上穿好,就从屏风后面跑到祁殊言面前。祁殊言的身上居然还有这么浓厚的仙气?这说明什么?上头不肯放过他?将他的修为再次打回来,要他马上渡劫飞升吗?不要啊!他已经是我的人了,就算天地和我抢,我也不能放手。
祁殊言看出我的紧张,抬手握住我的手,收了眼底似乎能洞察一切的光芒,轻声解释。“这不是修为,而是五行术。算是介于修炼和武功之间,一种可以窥视因果的法术,从前总觉得这门法术无用,今日突然发现……只可惜我从前的修炼有限,能看到的并不多。”
“窥视因果的法术?那你看到了什么?讲给我听好不好?”跳到祁殊言的怀中,勾住他的脖颈,我笑的不怀好意。嘻嘻!这么有意思的东西,我怎么可能不好奇嘛?
“你是为他而来,他是为你而去!因果循环,劫数难逃!”祁殊言看着我的目光带着一丝隐忧。不是他想故意隐瞒,实在是他也看不透。能提点我的就是这些,至于我到底懂了多少,又能不能避开劫数,那就只有看我自己的选择了。
“他?许世洛泽吗?”我微微的蹙起眉头,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韵,我已经是个凡人,能看到的就只有这些。所以,如果可以的话,离他远一点!”向来毫无波澜平静的桃花眼被打破,其内蕴含的担忧那般真实的刻进我的心底。
如果谁能抗拒这种柔情,那他一定不是人。我是人吗?是!所以,我根本就不能拒绝祁殊言的话,更是因为我不想拒绝。
“神仙哥哥,你放心!就算你不说,我也会离许世洛泽很远。”除去前世的记忆后,许世洛泽这四个字对我已经没有任何意义。那个自以为全天下女子都会为他迷惑的男子,到底有什么好的?反正我是越看他越不顺眼,尤其是他这样光明正大的利用,让我觉得非常的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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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好衣服,我就坐上许世洛泽的马车,一路直奔尧侯府而去。
宽敞的车厢里,铺着柔软的垫子,车壁上挂的纯白壁毯非常精致。中间摆着一张紫檀方桌,桌上是瓜果点心茶水,还有一炉气味清新的上等焚香。将整个车厢都打量一遍,我就闭上眼睛假寐。
许世洛泽一直默默的关注着我,眼角眉梢温柔笑意依旧,眼底却是燃起一抹玩味的火焰。许世洛泽自从弱冠以后,拒绝的女子没有一万也有八千。还是第一次见我这种,会直截了当拒绝他,并且明显表现出嫌恶的女子。
人总是这样,得不到的永远都是最好的。所以,一改之前的不屑,许世洛泽突然对我如此嫌恶感了兴趣。手中的水墨折扇悠然转了方向无声大开,大冬天的居然给我扇起风来。
突然感觉到一阵怪异的冷风,我毫不犹豫的打了一个大大的冷颤。随后便听到许世洛泽隐忍不住,十分开心的笑意。有些生气的睁开眼眸,看着白色狐裘衣领之内,许世洛泽温柔俊美到极点的脸庞,心跳猛然增加。
“无聊!”用力的闭起眼眸,嘟囔一句之后,继续装聋作哑不理他。
可是,我不理他,不代表他不理我。似乎是玩上了瘾,根本没有听到我的嘟囔一般。许世洛泽就在这三九天给我扇起了扇子,一下接一下的速度不紧不慢。意思很明显,如果我一直不理他,他就会一直扇下去。
“唰啦!”右手抓住他水墨折扇,强迫那把扇子闭合。我挑眉瞪着他,怒道。“你有完没完啊?大冬天给人扇扇子很好玩吗?你以为,谁和你一样有病?大冬天拿扇子,你以为你是卷帘大将吗?”
许世洛泽仍旧保持相当有风度又温柔的笑意,被我抓在手中的扇子也没抽走,就是这样你一端我一端,两个人握着同一把折扇,距离近的有些AI昧。
“表妹虚火如此旺盛,不是正好借这把扇子烧起来吗?”许世洛泽的话意有所指。
“表哥的意思,是怪我蛮不讲理?所以才会无缘无故的发小姐脾气?”我捏着扇子,越看许世洛泽的笑容越是生气。
“那是我哪里惹到表妹,所以表妹才要给我脸子看?如果是这样,还望表妹不吝赐教,我也好努力更改,做到以后都不惹表妹生气。”许世洛泽紫罗兰色的唇瓣儿微微张合,淡淡的桃花香就从他那边传来。
我皱起的眉头更加深,将他和前世分得更加清楚。前世的表哥是个真正温柔内敛的人,身上绝对不会出现这种带着妖娆的响起。桃花香,桃花运,这花香确实很适合现在这个,喜欢到处开屏的许世洛泽。
“不必了!表哥的事和我没有关系,我也从来没有生过气。男女授受不亲!还请表哥离我远一些,您这大家公子哥的名节要紧,若是有什么不测,恕婉韵赔偿不起。”抬手挥掉折扇,我相当冷静的和许世洛泽划清界限。
“表妹,没想到你闹脾气的时候,还蛮可爱的!”许世洛泽桃花眼弯起,笑的有些夸张。那双紧紧盯着我的眼眸,现出一抹诡异的色调。
有些气愤的别过头,根本就不想再接他这种无聊的话题。
马车行在雪地,‘吱吱嘎嘎’作响。车内暖炉的炭火染得旺盛,响起另一种‘噼噼啪啪‘的声音。车厢内安静了,这两种响声也就格外的清晰,不知不觉间,我就倚在软软的壁毯上睡去。
醒来之时,耳边已经没有了这两种声音。背部感觉着暖暖的温度,极其舒服的姿势睡的我相当爽。有些不舍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确实,同样闭目休息的许世洛泽。
猛地从他怀中坐起,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会睡到他怀里去。看着窗帘处透进来朦朦胧胧的光亮,可以肯定现在已经是接近暮时。而施府到尧侯府,绝对用不了这么长时间。
“这里不是尧侯府?你到底带我去了哪里?”看着许世洛泽厚厚的狐裘上,被自己压出轮廓清晰的印记,心底的反感大于紧张。
许世洛泽仍旧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一手撑着脸颊靠在方桌上,长长的墨发散于纯白之上,美的仿佛就像他总是握在手中的山水画。另一只手随意搭在身上,然而那斜倚的姿势那般俊美,再加上那一身纯白狐裘,简直就像个临世的狐妖。
被我的话吵醒,睁开电力十足的桃花眼,不紧不慢的解释。“表妹误会了!我只是见你累了,所以才没有吵醒你。这里是尧侯府外,我们随时都可以进去。”
他的狐裘肯定很极品,从我这个角度,可以看见他微敞的领口内,只是穿着薄薄的单衣。那薄薄的单衣内,秀美白XI的脖颈优雅,覆盖着那层若有似无的白色狐毛,更添一份半遮面的诱惑。
我勉强控制住自己的口水,费力的转过头,冷声回答。“我已经醒了。”
“小韦!进府。”许世洛泽慵懒的坐直,高声吩咐一直守在外面的小厮。
许世洛泽比许世清斐来尧侯府的次数都多,又是许世清离的亲外甥。所以他出入尧侯府,根本毋须检查,甚至连通禀都不需要,就像回自己家一般,
许世洛泽就这样轻易的带我进了尧侯府。
马车在我无声的抗议中前行一阵儿,终于再次停下,随后传来小韦的禀报。“少爷,已经到了小侯爷的院落。门外的守卫依旧!”
许世洛泽听后微笑的看着我,轻声说道。“仙儿为了你,想尽一切办法要离家。一次次被抓回,就一次比一次更多守卫。拿着这这个篮子下去,告诉守卫就说是我让你送给仙儿的。我在这里等你,快去快回。”
“你不陪我去?”他不是很关心沈逸仙的吗?怎么陪我进来了,反倒不进去看看沈逸仙呢?难道,这里面有什么猫腻?
呃!别怪我。实在是因为这次再见以后,我对许世洛泽留下相当差的印象,更是因为今天祁殊言对我说的话。祁殊言虽然已经不再是半仙之身,却也不是所有道法都不通。他说的话就算不灵,也不会完全不对。所以,我现在对许世洛泽是充满戒备之心。
“你们会不方便。”许世洛泽认真的看着我,轻声说出这几个字。我可以不记得和沈逸仙的种种,许世洛泽却永远都不可能沈逸仙当时哭着说,他对我的情感的画面。
沈逸仙从小和他一起长大,是他最疼爱之人。所以,沈逸仙的痛,他能感同身受。也因为这个,所以从前他都对我没有好感。很多次他都在心底埋怨我,明明我是知道自己和沈逸仙的亲姐弟关系的,却还是让沈逸仙产生不应该产生的感情。也不止一次猜测过,我是不是故意引诱沈逸仙,好以此报复许世清离。
沈逸仙从连山归来,一次又一次拿生命做赌注,就是为了要见我一面开始。许世洛泽对我的埋怨和愤怒就更深,在他的心里,我是沈逸仙一切叛逆的根源,只要是为了沈逸仙好,他不介意除掉我。
然,当一直以来的习惯被打破,当我表现出对他的不屑之后。他又被深深吸引,所以才会忍不住逗弄我,甚至是接近我。所以,现在的他,只希望我见了沈逸仙可以好好规劝,只要沈逸仙没事儿,他可以放弃当初的执念,留下我。
他并不打算陪我进去,一来是怕他在,我们有些话不好说,说不透彻劝解不了沈逸仙,他的苦心安排就白费。另一方面就是,他已经对我产生一定的信任,相信我绝对不会对沈逸仙乱来。
“哦!那你有什么话要我带给他吗?”我拎起篮子看了看,都是些这个季节不常见的水果。没有什么匕首短剑一类的东西,看来他应该没有害我的意思。
“帮我告诉他:这是最后一次!”说完,许世洛泽‘唰啦’一下打开水墨折扇,飘然的目光中带着坚定,明显耐心已经被全部耗光的表情。
无所谓的耸耸肩,这话本就是带给沈逸仙的,我不明白应该也没什么关系。
提着篮子下车,我低着头走进被重重官兵围住的院落。白雪皑皑的院落十分华丽,却不能阻碍我分清楚到底哪里是上房。沈逸仙是小侯爷,这是他的院子,他自然会住在上房。看我,多聪明!
拎着篮子疾步走到上房的门前,果然看见里三层外三层的士兵。房间断断续续传来器皿碎裂的声音,我这个亲弟弟,看来脾气还不小嘛!
“我家公子命小的,来给小侯爷送水果。”低着头走进,我向这些在内院的官兵禀报来历。
许世府的衣服,尧侯府的官兵自然都认识。一句废话都没有,官兵就将用好几把锁头锁起来的大门打开。我抬步迈进去,脚刚落地就受到来历不明之物的猛烈攻击。
“滚!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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