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娇之悍宠九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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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娇之悍宠九夫-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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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殊言片刻怔愣后,终于把目光对向还在赫连天啸怀抱的我。那般清雅漠视一切的目光显示,他终于恢复正常。

    只是,无论正常还是不正常,祁殊言都是祁殊言,都是国师的高徒,绝对不是我敢碰的。

    所以,我赶紧摇摆双手,把头当拨浪鼓一般摇着说。“不是七玄说的那样,没这种事。你昏迷前,我没轻薄过你,昏迷后就更不可能。这是我男朋友,虽然气质不同,但长的不比你差。我放着自家愿意的不亲,亲你干什么?”

    我吓得说出一串惊天动地的话,在场男男女女皆因我的胡言乱语红了脸颊。赫连天啸更是不自在的抽回环在我肩膀的手,小声说了一句。“胡说什么?赶紧说正题。”

    “哦哦哦!说的不对,我重说!我重说!”这才注意到自己都说了什么,继续摇头想更正。

    “不用了!这位姑娘什么都没做过,我们走。”祁殊言先我一步截住下面的话,淡声说完转身就走,地上跪着的一众小道姑抬起地上跪着的七玄也跟着走了。

    丫的!我说多少做多少都是狗屁,不如祁殊言一句无关痛痒的话有用。靠之!异性相吸果然是屁中经典,有理无比。

    赫连天啸*溺的点了一下我的鼻尖,说道。“从前只知道你无赖,今日方知原来你最擅长的是——胡闹。好啦!我们也赶紧下山去,夜深了,山里的野兽出没,很危险。”

    理想是丰满的,现实却是极其骨感的。

    坏就坏在,祁殊言发疯将我们带到一处所有人都不认识的地方。我们两拨人兜兜转转到子时,最后还是聚在一起,围着一个篝火取暖等待天亮再找下山的路。

    “我饿!”嘟着嘴巴,拉着赫连天啸的袖子,我可怜巴巴的呢喃这两个字。

    赫连天啸站起身,走到一直打坐闭眼休息的祁殊言面前,说道。“齐真人,我家韵娘烦请你代为照顾,我去为她寻些吃食,一会儿就回来。”

    祁殊言连眼睛都没睁,只是轻轻点点头算应下。

    赫连天啸这才转身,又对我说。“韵娘,不可以再胡闹。”

    对他调皮的吐吐舌头,看在他喊我*之间才用的称呼,我不与他对着干,好好呆在这里就是。

    赫连天啸走了,祁殊言和一众清心观的小道姑在对面打坐,每个人都闭着眼睛一派浑然不觉外物的入定感。唯独一双眼睛盯着我,趴在地上的姿势有点搞笑,完全没有其他人的仙风道骨。

    答应赫连天啸不胡闹,也就不愿意搭理七玄,她现在没力气对付我,更何况还是在祁殊言面前,她也不敢做什么对我不利的事。

    “呜……”突然一声狼嚎,吓得我全身汗毛都竖起来。马上想到,自己还不知道赫连天啸武功怎么样,他一个人在外面,斗得过狼群吗?

    紧张的站起来回走着,焦急的四处张望,半夜三更赫连天啸会去哪里给我寻吃食呢?

    实在急的没办法,只好凑到祁殊言的身边,看着打坐入定在那里,完全没受任何外界影响清雅的容颜,高声说。“祁殊言,有狼,狼来啦!”

    祁殊言仿若睡着一般,根本就不搭理我。

    我急了,抬手就抓祁殊言的肩膀,如果他真的睡着,我就把他摇醒。山里这么多狼,不能让赫连天啸一个人面对。

    谁知,我的手还没搭上祁殊言的肩膀,一个石子就飞弹过来,重重打在我的手腕上。转头看向丢我的七玄,我怒道。“我是真的有急事,如果你能把坐着也可以睡着的祁殊言喊醒,我才懒得碰他呢!”

    七玄撇了撇失血过多泛白的嘴角,回道。“道法自然,顺应天数,不可强求……”

    “你少放屁!我不管你说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只知道满山都是狼,赫连天啸一个人有危险,我们必须尽快去救他。”不等七玄说完,高声打断她浪费时间的废话。这种时候我什么都不想听,我只知道一定要尽快找到赫连天啸,其他的狗屁,我没兴趣知道。

    七玄狠狠瞪了我一眼,回话。“都跟你说了,如果他被狼吃掉也是命数,这是天意,我们不能更改。”

    “什么狗屁命数天意?你不就是记恨我,自认为我轻薄了祁殊言,所以才连带恨上赫连天啸,在得知他有危险之后,你也不愿意去救他吗?可是,你别忘记了,你还欠我一个赌注呢!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如果你们现在不帮我救赫连天啸,我马上就吻他,你信不信?”真是急坏了,我连这种威胁的话都说出口。

    七玄气的从地上爬起来,指着我的鼻子说道。“你敢!我告诉你,刚才打不过你是因为我失血过多,如果你现在敢碰师兄一下,我一定把你碎尸万段。”

    “哼!敢赌就要输得起!你这样耍赖有意义吗?我告诉你,你这破师兄我还看不上呢!连个表情都没有,整日飞来飞去的怪物,你以为我看得上啊?你现在帮我把赫连天啸救回来,就算你还了我的赌注,如果你不去,就算死,我也会想办法把你师兄吻过来。不信,咱们走着瞧!”

    七玄还想和我继续争辩,不远处的林子里却传来混合在狼嚎中的,一个不大的呼救声。“救、救命啊!”

    我惊讶的张大嘴看向终于能分出方向的嚎叫声,不远处被群狼围攻的不是赫连天啸,而是一个女人?

    这下,我从很着急变成着急,看向同样望着林子的七玄说。“不是赫连天啸,是一个路人。怎么样?你可以找她们去救了吧?”

    七玄却是淡然摇头,再度趴回地上,说道。“都跟你说了,道法自然,不可强求。这是个人的命运,我们无权干涉。”

    什么?不是针对赫连天啸,只是在她们眼里,一切都要遵从天道。所以才视而不见,见死不救?

    丫丫个呸的!她们这些人修的到底是什么道?怎么修的一个个都精神不正常,连最起码的怜悯之心都没有?

    算了,指望她们肯定是不可能的。还不如我自己来比较快,再耽误一会儿,那个女人就要被狼啃的骨头渣滓都不剩了。

    顺手抽出火堆一个燃烧最旺盛的粗木棍当火把,这就想冲进林子救人。

    可是,我还没走出两步,身前一抹白影飘荡,脚不沾地的挡在我面前,双眸还是淡淡的闭着,开口道。“你不能去。”

    “为什么?我没你们那么没人性,不能见死不救。你给我躲开!”激动的瞪着祁殊言,其实心里早就怕到发抖,两辈子加在一起活了二十几年,还是第一次与真实的活狼这么近距离在一个林子里,我能不怕吗?可是,良心告诉我,我不能见死不救,就算为身边的人积德,这档子闲事我也必须管。

    “我答应过他,要照顾你。”几个字说的清雅无比,仙气十足。可是,他为什么就能用这么好听的声音,说出如此无情之话?

    “救命!救命啊!”林子里女人的呼叫越来越近,越来越急。似乎随时都有可能丧生狼口一般,任谁听到这种声音都不会无动于衷。

    我拿着手中烧红的粗木棍看着祁殊言,分不清是气他冷血多一些,还是害怕多一些,此时身子开始微微的发抖,对他吼着。

    “祁殊言,天钺王朝人人都知道你是国师高徒,是半仙之体。可是,麻烦您那半仙的心里有一丝人情好吗?那是人,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命,你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就这样消失在狼口?你这样冷血,怎么可能修炼得道?你怎么配修仙得道?”

    轻轻的,祁殊言张开他长长的羽睫,那双清凌凌的桃花眼仍是淡然。只道。“众生平等!你有没有想过,狼也是众生之一,它们也有老幼需要抚养,活下去也需要能量的支持。如果,你把它们的狩猎破坏。它们就要饿着肚子,就会饿死幼崽。你这样做是扰乱生态平衡,把人类特例化。人类并不比其他动物更高贵。”

    第一次听祁殊言说这么多话,那清雅优美的男音好听到让人如临仙境。可是,他这是什么理论?

    我不服气的瞪着他,问。“如果众生皆平等,你为什么为救自己的师妹杀死黑衣人?七玄死在黑衣人手中也是命。如果众生皆平等,你为什么不把那什么轩辕天机镜交给黑衣人?这样不就顺了什么狗屁道法自然吗?世上还有这样一个道理,叫做愿赌服输。下午七玄把你的吻输给我,你是不是现在就还给我?以平衡因果?”

    以上这些,全都是气话。我想的,只是马上去救人,这么磨蹭下去,都不知道林子那边情况怎么样,此时不见了女子的呼叫声,也没了狼嚎,难道她这么快就被狼给吃了?

    “你不要为难我师兄,你与我赌命,我输了自然要自刎还命。这条命,我还给你,你与我的赌约,就此作罢。”说着,七玄冲动的拿起随身的宝剑就要抹脖子,好在其他小道姑手快将她拦下。

    天呐!我是要去救命,不是要害人命。所以,我绝对不能同意她现在要换筹码的要求。“我要你命干什么?你自己留着做冷血动物吧。赌注照旧,我才不要你的命。”

    听我这样说,七玄挣扎的更厉害。祁殊言淡淡的撇了一眼冲动的七玄,吐着玉兰香气淡声说道。“七玄,愿赌服输,为兄这便替你还了赌注。只是,若你以后胆敢再犯赌戒,冲动行事,莫怪师兄门规处置。”

    “师兄……”这次换来所有小道姑的惊呼,七玄更是吓得连手中宝剑掉落都不自知。因为,她们都比我清楚,向来清冷的祁殊言是言出必行的。

    “啊?”嘴角忍不住抽搐,祁殊言刚才说的是什么?他说他要替七玄还了赌注?也、也就是说,他、他要吻我?上帝啊!谁来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那双完美的桃花眼静静的看着我,丝毫看不出他有一点羞涩,似乎吻我就像洗脸用毛巾擦一样,完全激不起他一点异样。

    慢慢的,那张雌雄莫辨的俊脸离我越来越近。我的心跳开始放慢,耳畔听不到所有的声音。我的世界,似乎只剩下这样一个越来越近的脸。可是,为什么我在他的脸上看不到一丝表情?哪怕是嫌弃,哪怕是厌恶。

    还记得在酒馆里,祁殊言和即墨夜非一样误以为我是要吻他,那个时候的祁殊言同样也是这种清冷淡然的目光,我却能感觉到他有多厌恶我。为什么此时的他会这样完全不放在心上?是道法更加精进了吧?所以才可以无视这种碰触,在他的心里,我不是异性,甚至,不是一个人,将我当成一个物体来碰触。

    樱红色的唇瓣儿越来越近,仍旧是原本自然关合的弧度,那般淡然冷漠。

    就在与他唇瓣儿靠近到只剩下一点点距离之时,我不屑的撇过脸。冷声道。“我没兴趣和一个物体玩亲亲,更不屑和一个空有其貌,披着人皮却没人心的物体玩亲亲。祁殊言,就算你再美,就算你道法再高深,你也不过是一个被道法束缚没了心的怪物,也只有上方有眼无珠的神明才配与你这种怪物朝夕相伴。我祝你早日得道,快快离开这个不属于你的地球。你活着,简直就是浪费地球上的空气!”

    说罢,完全不顾所有人的怔愣,绕过祁殊言就要去救人。抬头间,发现祁殊言的身后站着赫连天啸,他的手臂正扶着一个蓬头垢面,满身泥土的女人。

    我高兴的丢下烧红的粗木棍,几步跑到赫连天啸身前,兴奋的喊。“天啸!我就知道你最有本事。”

    赫连天啸自怔愣中回过神,万年寒冰融化成涓涓细流,碍于人多隐了唇畔的笑意,将受伤的女人交给我。顺带塞给我几个破了皮的野果,说道。“你先垫垫,天亮再给你找。”

    我扶着受伤的女人坐下,饿到顾不得脏不脏,将破皮的野果两口吞下去,还好心拿过去问她。“你要不要吃一个?”

    凌乱的头发几乎遮住那个女人大半边脸,一身农家粗布衣服划破好几处,看她此时狼狈的样子也知道,刚才她和狼群到底有过怎样的遭遇。

    她听了我的话犹豫一下抬头,先是看了看我,见我确实是在问她,激动的反问。“我真的可以吃吗?”

    我笑着点头将野果子递过去,虽然真的很小,也可以勉强充饥。看她的样子也知道又是受惊又是挣扎一定没了体力,这个时候吃点什么都是好的。

    她接过去快速啃了一口,见我眼巴巴的看着她,又有些不好意思。在腰间摸了摸,发现东西还在就扯了出来。直到这个时候我才看见,那是一个同样沾满灰尘的水袋。“我被狼追丢了所有东西,只剩下这个。你要不要喝一口?”

    她不说我还不觉得,此刻看到水袋才发觉自己已经近半天没喝水,刚才又和祁殊言她们吵了半天,这会儿正觉得口渴。

    马上接过来,刚要抬手拧瓶塞,赫连天啸却是一把拉住我的手,冷冰冰的眼眸回归零下,淡声问。“不知夫人为何半夜在此深山,还险些遇到狼群?”

    女人长长叹气,回答。“我家在山里,夫君傍晚时突发疾病,这才迫不得已半夜赶山路。谁知,竟这般命苦,遇到狼群差点丧命。还要多谢恩人出手相救,我这才能活命。谢谢恩人!”

    说罢,她就要跪下来给赫连天啸行礼感谢。

    我赶紧搭起她欲行礼的身子,都是苦命之人,一个虚礼而已,何必计较呢?

    “我也没什么好答谢恩人的,这水是山泉,就留给几位解渴吧。我还要赶路,一定要马上找来大夫,救我那苦命的夫君。这就告辞,谢谢恩人的救命之人!”说完,她转身就要走。

 慈心生祸害

    “你认识出山的路?太好了!我就说嘛!好心一定会有好报的,天啸,我们能出去了。不用再啃这破果子了!”听到她说要出去,我乐的丢了手里的野果,就差点没抱着女人的小腿,来诉说此时的兴奋。

    “你们也要出山?那正好,我一个人走还担心再遇到狼群,大家一起安全很多。”女人发丝下的眼睛同样高兴的闪烁,站住脚步等待我们一起离去。

    赫连天啸却是谨慎的盯着女人,良久后拉住我的手,说。“离天亮还有不到两个时辰,我们还是等等再下山吧。”

    赫连天啸年仅十七,却已身为赫连家主五年,他身上散发独特的自信和果决,不是一般人可以抗拒的。所以,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放着认路的人不跟,一定要等天亮,我却没有直接追问为什么的勇气。

    乖巧的点点头,对女人说。“你自己走路小心点,拿根火把,这样可以恐吓野兽。”

    说完,我还特意跑到火堆旁抽出一根最粗,燃着长长火苗的木棍递给她。

    女人明显有些失望,接过火把后看了看我。“妹子,你真是善良的姑娘。有缘相遇,姐姐也没什么谢你的,那壶水就送给你和恩人吧。我走了!”

    看着女人离去蹒跚的背影,心里有说不出的难受。都是经历过磨难的人,如果在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力所能及的帮她一把,又有什么不好?为什么一定要拒绝她?一定要等天亮自己找出路呢?

    感受清凉夜风吹过我的脸颊,再吹到祁殊言那边。夜,似乎更深了。

    走到赫连天啸身边坐下,拿起女人留下的水壶,看着被擦破好几处的瓶身,这一定是那个山里女人最珍贵之物吧?否则怎么会悬于腰间,什么都丢了只剩下这个呢?她把如此重要的东西都留给我以示感谢,这种善良的人,赫连天啸到底还怀疑她什么?

    现在人都走了,我是不是可以弱弱的问一句?“为什么不跟她离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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