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的忏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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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男人的忏悔-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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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想到安在飞考虑得这么周到,心里暖暖的,还是客观地说:“你别高兴得太早,我明天上班问问,这种签证不好签的!”。

  “不麻烦老婆大人了,我在办了,放心吧!”我的手在他的手心里被用力地握了握,然后给如冰一个胜利的手势。我越来越适应了他的霸道,甚至有点喜欢。父亲坐在沙发上,只是微笑着看着我们,脸色潮红,眼神有些呆滞,我以为父亲有些累,也就没在意。

  第二天早上,父亲艰难地准时来到办公室,九点钟,最后一次纪检会议要给自己定性了。他微笑着,八点半,他拿起电话,给纪检组长打电话道:“老袁,到我屋里来一趟吧?”

  很快,房门推开,矮胖的纪检组长,白胖的脸上堆着笑,说道:“老如,知道你会主动交代的,说吧!”

  父亲艰难地支撑着身体站起来,微笑着说:“老袁,我是想交代,我想了好几天,还是觉得问心无愧呀!”

  纪检组长怒不可遏,脸上的肉扭曲着,指着父亲说:“咱们会上见!”说着拉开门走了。

  父亲追出去,大声说:“老袁,等等我,一起走!”楼道里过来过去的人,看着他们俩,公式似的点头问好。

  纪检组长不得不放慢脚步,和父亲一起向楼下的会议室走去。到楼梯口,转弯处,父亲突然叫道:“老袁”!纪检组长头也没回,随着一声闷响,山似的身躯从他身边倒了下去,父亲跌倒在血泊中。会议室里边的、外边的骚动了,奔跑过来,把父亲送往医院。每个人都不忘厌恶地看一眼,伫立一旁,惊愕的纪检组长,仿佛他是凶手。

  突发性“脑溢血”,让我失掉了父亲。天塌了,我和妹妹仿佛成了只会抽泣的“木乃伊”,被“善良的人们”关怀着、安慰着,安在飞给我们姐妹来支起了一片不大的天,同时正式以我丈夫的角色出现在众人面前。纪检组小无声息地撤了,追悼会开得很隆重,悼词对父亲评价很高:优秀的共产党员、一生廉洁、劳累过度、因公殉职。我并不知道父亲在接受纪检调查,当时我觉得对父亲的评价就该这样,根本没有觉察到安在飞父子的如释重负。

  安在飞帮我们姐妹俩料理完父亲的后世,就带着满脸泪痕的我和妹妹,飞到了大洋彼岸。我也把自己交给了这个男人。

(二十三)初访美国
一下飞机,我就感受到美国西海岸的冬季并不寒冷,天是那么蓝,温暖湿润的空气,沁人心脾。安在飞朋友——刘山,热情地跟我们打着招呼,然后,车子飞奔在滨海公路上,城市是那么洁净,海是那么清,海边的海鸟闲适地在礁石上漫步,这里没有国内拥挤的人流,人与自然和谐相处,不能不说美国的环境保护比国内要好得多。

  车子拐进了一个花园式别墅区,别墅区背山靠海,绿色的丘陵上零星地点缀着些树,红的黄的叶子散落碧草上,白色的欧式建筑矗立在山海之间,碧草之上,好一幅美不胜收的画卷。住在这样的房子里真是件开心的事!在一栋欧式建筑前停下,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华裔女人出来,帮助把行李拿进房间,刘山跟我们说了声:“晚上见!”就开车走了。

  走进房间,我才知道,这里只有我们几个人还有那个女佣,开始我还以为是他的朋友家呢!这时,我才开始打量这个房子,小妹如冰更是楼上楼下看了遍,不时跟我通报一下,而安在飞,则坐在沙发上,喝着咖啡,笑着看着我们。即使现在冬季,从窗望过去,蓝天碧海,一片绿意盎然的景色。室内一楼是个挺大的客厅,白色欧式家具,二楼是三个卧房,三楼是书房和露台。我还是很惊讶我们住在这么豪华的房子里,走到安在飞面前,说:“你在美国时,就住在这里吗?”

  他解嘲地笑笑,说:“开始不是,后来是!”

  我有些不解,接着问道:“这是你的房子?”

  “不是,我哪有钱呀!但是我们可以住在这儿,只要你愿意!”他拉我坐在身边,看着迷雾一样的我说:“不要想这些,上楼洗个澡,晚上朋友们要给我们开个Party,穿的漂亮点儿!”

  父亲的突然去世,再加上十多个小时的飞行,我确实累了。上楼,走进浴室,巨大的浴缸里翻滚着蓝色的浪花,弥漫着柠檬的香气,墙上的闭路电视放着舒缓的音乐,我没想到我会过上这样的生活,心中不免有些不安。脱掉衣服,坐在里浴缸,拉开百叶窗,湛蓝的大海上,白帆点点,真是太美了。突然,门被拉开,吓了我一跳,安在飞跳进浴缸。

  我们虽然领了结婚证,但我们还没有“第一次”,我害羞地捂住胸口,只见他收敛了脸上的笑容,闭着眼睛,让蓝色的浪花拍打他结实的肌肤,仿佛我的不存在。我呆在那里,看着他俊朗的面孔,结实的肌肉,这是我丈夫,可我对这种方式还是有点抵触。电视画面一转,一个男人走近床上的美丽女人,他们满眼的炙热与渴望,热烈亲吻,巫山云雨,水乳交融……我感到一只大手的抚摸,僵硬的身体开始变得柔软,男人沉重的呼吸,伴着身体的疼痛,化作水面上的一抹嫣红。安在飞看着我,笑笑说:“不好吗?”转身从柜子里给我拿了件睡衣,放在池边木凳上,自己一边系上睡衣带子,一边说:“到床上睡一觉吧!”然后竟故走出浴室。我的身体和大脑仿佛掏空了一般,我爬上那宽大漂亮的床,迷迷糊糊,不知过了多久,艰难地睡着了。 txt小说上传分享

(二十四)这里生活着这样一群人
不知什么时候,夜色降临了,如冰拿着一些衣服,兴奋地在床边叫着我:“姐,快看,这么多漂亮的衣服,你穿哪一件?”

  我睁开惺忪的眼睛,看着床边堆着晚礼服,一件件亮闪闪的、低胸露背,我不禁皱起了眉头,说道:“谁说穿这样的衣服?”

  “我说的!”安在飞一身淡灰色西装,藕荷色领带,精神抖擞地从门外走进来。

  “姐,你看在飞哥都穿好了,否则就不般配了!”如冰在一旁着急地插嘴。

  “冰冰说的对,你也要入乡随俗嘛!穿这件紫色的吧,比较适合你!我到楼下等你们!”安在飞说完,走了。

  没想到自己也要参加这种场合的聚会,这是怎样的生活呀?怀着疑问,我穿上那件紫色的晚礼服,画好淡妆,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虽然有些憔悴,还是很端庄清丽的。小妹如冰一边赞叹着,一边穿上一套宝石蓝的的晚礼服,盘上高高的发髻,俨然一个亮丽的小女人,看着她兴奋的样子,把她留在这里读书,我不禁有了几分担忧。

  走出大门,看到安在飞正从车库开车一辆蓝色宝马,脑子不禁闪过疑问:安在飞靠什么在这里过这样的生活?我们上了车,安在飞驾着车子,乘着暮色在高速路上飞奔,我禁不住问道:“我们去哪里?”

  “我们到旧金山附近贝弗利山庄,一个朋友那里,我们住的地方是北加州的蒙特利海湾,慢慢你会熟悉的,很美的地方!”安在飞简单地介绍着。

  我突然感到,安在飞一踏上美国这片土地,就像出笼的鸟儿,开始自由地飞翔。从机场出关,安在飞一口流利的美语,娴熟地办理各种手续,而我这个大学主修英语的,却听不懂机场工作人员的问话,隐约感觉自己不属于这里。

  车子开了近四十分钟,开始爬行一段山路,耳边能听到海浪击打岩石的声响,偶尔一辆车子从身边飞驰而过,他们会用灯光打招呼,安在飞脸上笑意回应着。车子停在一幢西班牙式的高大楼房前面,院子里草坪一看就知道经过专业人士修剪,不远处的游泳池,宛如一根巨大的高尔夫球杆,在昏黄的灯光,涌着细碎的波纹,泳池周围矗立着希腊式的立柱和雕塑。我们跟着安在飞走进大门,一股热浪袭来,年轻的服务生帮我们拿下大衣,我们就像黛玉初入贾府,跟在安在飞后面走着,穿过长长的走廊,踩在米色松软的地毯上,感觉好像走进了博物馆。

  安在飞刚一走进大厅,人群有些骚动,接着就有几个人端着酒杯走过来,热情地打着招呼:“安,欢迎回家!”安在飞也熟练地跟他们用英语回应着。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国人,应该是这里的主人,走上台,用中文大声说着:“欢迎我们年轻经济学家,安,以及他美丽的太太回到我们中间,希望安,给我们带来更大的利润!Cheers!”角落里的乐器和着人们尖叫响起,安在飞俨然成了这里的“英雄”,我太不了解他了。不时的有人走过来,跟安在飞问候着,并礼貌地冲我和妹妹点点头,然后就优雅地谈论着他们关心的话题。安在飞看我们拘谨低跟在他身边,就把我们安排在一个靠边台坐下,让我们自顾享用这里的美食,他则像鱼儿一样,重新游回大海。

  我正好有机会细细看看这里,三个巨大的水晶灯从高高的穹顶垂下,把象牙白的墙壁上镶着法国的油画,墙角的乐手谈着悠扬的乐曲,就连服务生也都文质彬彬地端着托盘,行走其间。女人们穿着华贵的晚礼服,男人们西装笔挺,擎着酒杯,满脸的自信,谈着经济形势,谈着汇率,谈着股票……看看这些人里面,大多应该是华人,也有几个美国人,但是他们大多讲英语,显然久居这里了,这是怎么的一群人呢?脑子里突然闪现一个场景,中国二三十年代旧上海,上层人物的交际场所?可这里并没有满身脂粉气的交际花呀!回去后一定要问个明白。

  这个给安在飞举办的欢迎Party,一直持续午夜才散,一上车,我便迫不及待问道:“这是些什么人呀?”

  “这些人,在国内被称为‘高干子女’!”安在飞停顿了一下,才回答。

  “那你跟这些人是什么关系?”我进一步问道。

  “我?给他们打工的?不是,因为我不要酬劳!”安在飞自嘲地笑笑。

  “那你是为什么?会不会违法?”我还是很担心地继续问道。

  “我的事,你最好不要过问,好好享受你的生活!”安在飞不耐烦地说。

  一路无语,回到住所,倒头便睡。从此,安在飞变得很忙,经常纽约、新泽西、洛杉矶来回跑,放松的方式就是跟朋友一起去打高尔夫球,聚会喝酒,回到家,就钻进书房,研究他的经济,不能不说安在飞是个经济专家,即使在美国,他的文章也经常见于报端。

  安在飞没有时间陪我,就找了个中国人带着我和妹妹到处玩,科罗拉多大峡谷、红杉公园、海洋公园、迪士尼……美国东西海岸也转了一圈,美国的自然景色很美,不知为什么,日子总让我感到不踏实。圣诞节假期一过,妹妹就去上语言补习班了,为了春季开学能跟上大学的课程。

  我闲得没事,喜欢到海边,独自坐在礁石上,看海里的船,看脚边的水鸟,呆呆地看着落日的余晖在天边消逝。

  “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小园香径独徘徊。”也许就是我这样的心境。孤独,莫名的寂寞缠绕着我。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二十五)初起争端
丰富的物质生活并没有让我感到满足,美国的婚姻生活也没有让我感到幸福,蒙特利湾的旖旎风光,只能让我感到更加孤寂。我想家了,虽然国内已经没有亲人,但是我还是想那里,想曾经住过的小院,想那边的海,想那里的工作……而且这种思念越来越强烈,我要跟安在飞谈谈。

  这日午后小睡过后,看看安在飞紧闭的书房,这次他从纽约回来,已经把自己关在书房两天了,估计又会有新的观点了。这次“金融大鳄”横扫东南亚,安在飞出奇的兴奋,仿佛一个军事指挥家只有在战争时才能显示自己的才华。安在飞很少跟我谈这些,我只是偶尔从电话中听到他们彼此的欢呼。我也渐渐知道,安在飞的主要工作就是为生活在美国西海岸的,所谓“高干子弟”管理着资金,他用自己的智慧让他们的钱——“生钱”。

  应该说,安在飞是勤奋的,来美国几个月了,我只去过一次他的书房,书房很大,大概有五六十平,一面临海的落地大窗,三面全是栗色的书柜,里面放着大部头的书,房子中间有把转椅,环形书桌上架着四台显示屏,显示着大陆、香港、日本、美国等各国的财经指数,他则端着酒杯闲坐在椅子上。窗的右边小小的吧台,陈列的只有一种酒,就是我们在海边酒吧喝过的那种“冰葡萄酒”,客厅的吧台上也全是这种酒,怪不得当时说,到美国让我喝个够,殊不知到这里,酒已全然不是那个味道了。窗的左边米色的窗帘边簇着一丛茂密的翠竹,显示着勃勃生机。里间还有个卫生间,所以安在飞可以几天不出书房,需要什么,艾米会马上给他送上去,因为只要安在飞在家,她身上总是别着一个只有他们联系的对讲机。只有他不在的时候,艾米才会打扫他的书房。还是我们刚来美国的第二天,我进去给他送咖啡,他很严肃地对我说,以后不要进他书房,即使他不在的时候,当时我感觉我们很生分,很生气。从那以后我就没再走进他的书房。

  我想这次他出来,一定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他,我要回国!下定决心以后,我走进浴室,准备冲个澡。躺在温暖的浪花里,听着舒缓的音乐,偶尔看一眼窗外碧波大海,只有这个时候,才感觉一种身心的恬适。

  突然,我感觉眼前有个黑影,我一睁眼,看到安在飞扔掉身上的睡衣,*地站在我面前,那个东东直直地戳在那里,我不好意思地闭上了眼睛,他坏笑着跳进宽大的浴缸,小声地说:“还不好意思那!”说着,他扳过我的身体,热烈地亲吻着,那个东东撞击着我的小腹、大腿根儿,急切地寻找着……每次我都觉得,这个时候,我们应该说点甜蜜的话,慢慢地进入状态,可是我总在他的热吻和紧拥臂膀中,身体变得柔软,在他疾风骤雨的进攻后,怅然若失。

  当他跳出浴缸,穿上睡衣的时候,没等他说那句:“你再到床上休息会儿吧!”,我就拦住他,严肃地说:“我想跟你谈谈!”

  他看了看我,笑着说:“还挺严肃,到床上去暖和一下吧!”说着把睡衣给我披上。

  我钻进被子,他也跟着钻了进来,他夸张地舒展了一下身体,说道:“真舒服呀!”

  “你为什么不愿意舒服呢?干嘛把自己弄得昼夜不分?”我接着说。

  “我这么辛苦,为了……为了你能有这样舒服的生活!”他踌躇了一下,转移了重点,搂住了我的肩。

  “我不要这样的舒服生活,我对这样的生活感到很不舒服,我感到很寂寞,我要回国!”我坚决地说。

  “这里有好多你可以做的事,比如旅行、上学,也可以工作嘛!干嘛要回国?国内你也没有亲人了?”他强忍着烦躁,撤出了环着我的胳膊。

  “你整天飞来飞去,回来后就扎进书房,我很寂寞,你知道吗?”我委屈地流着泪说。

  “如果你想让我向国内居家男人那样,围着老婆转,那是不可能的!我不可能为了女人而放弃自己的追求,何况你!”他眼里流露出一种不屑,它让我的心滴血。

  “何况我?难道你从来就没爱过我?只有我洗澡的时候,才会激起你的激情?”我愤怒地坐了起来,大声地吼道。

  “对!只有你在浴缸里,才能让我有点激情!”他愤怒地跳下床,开始穿衣服。

  “既然这样,我们离婚!”我感到蒙受了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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