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试了多次,结果很是让他满意。心中喜色再也难以掩饰的住,脸上肌肉抽动着,洋溢着狂喜地笑容。
慕然。他面容一冷,心中发狠,“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他朝他的几个兄弟递了个眼色,右手轻轻比划了个手势。
其余几个高手团的将领,当然。也是杜伏威的义子,立时悄无声息的抽出匕首,很自然的接近了杜伏威,手中利刃狠狠地朝其各个要害刺去。
那种狠劲儿,实在是让外人难以想想。他们还是名义上的父子。杜伏威似乎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思索之中,对外界情势丝毫不觉。
就在他的几个干儿子手中的兵刃将要触及他地身体的刹那,杜伏威双眸猛然一亮。仿佛两个小太阳。周身无形罡气迫出体外,流转不定,顿时将所有的兵刃都挡在在身遭一寸开外。
杜陵等人只感到,自己地匕首好似刺进了一团棉絮之中,软绵绵的,浑不着力,但是却前进不得分毫,不由心中大骇。尤其是杜陵,他久随杜伏威身边。对杜伏威的厉害知道的最为清楚。连忙松开匕首,抽身急退。
待到离杜伏威三丈之处再看时。发现自己已经有三位兄弟被杜伏威的袖里乾坤击中。跌倒在地上,胸口塌陷。口中鲜血溢出,眼看是活不成了。心中慕然一紧,不禁有些颤抖。不过当他看到杜伏威嘴角的那抹冷笑,眼眸深处潜藏的冷厉寒光时,心神又坚定了下来。
杜陵忽然发现,自己义父的胁下衣服上有一丝红色,立时明白,他也受伤了。想来不是因为没有防备,就是因为无形罡气未能大成的原因。
杜陵大喜,大吼道,“兄弟们,老匹夫已经受伤了,我们再加把子力气,定然能够将他干掉酒、美女任我等享用吗?”
高手团地人早就被他几兄弟收服了,如今又听到自己的老大如此喊,眼前似乎立时看到了金银成山,美女如云依偎在自己身边地场景。双眼立时开始泛红。
这些高手团成员训练地极为严格,尽管并非是真是不怕死,但是进入了战斗状态之后,那股子狠劲儿却是寻常军士所远远不能相比的。这也是杜伏威为什么能够在两军相持时屡屡获胜地原因之一。
杜伏威哈哈大笑,“陵儿,杀儿,……,你们几个小崽子长进不少啊!居然知道做枭雄杀自己的老子了!好!好!有进步!为父心中甚为欣慰啊!不过光知道一味蛮干是不成的,还要衡量自己手中的实力是不是足够,否则,就画虎不成反类犬了!
也罢!谁叫你们是我的儿子呢!我不对你们好,谁对你们好呢?既然你们想要做枭雄,那为父就成全你们。帮你们磨砺磨砺,省的你们不知道天高地厚,今后惹来更大的祸事!”
杜伏威口中说着,手上却是丝毫不停,冷辣的紧,每一掌出,几乎都有人中招,纵然不死,也强不了多少。
不过,杜伏威也是作茧自缚,训练出来的高手团的确非一般军队可以比拟,一旦开始战斗,没有命令,就拼死不退,这样不顾死伤的攻击,耗损了杜伏威大量的内劲。他已然是先天极境,已经可以吸纳天地之间的元气补充自身,(奇*书*网…整*理*提*供)平时不渝自己的内劲消耗,但是如今这种激烈至极的战斗,也不禁感到有些吃不消。
这时,杜伏威对那天道之境更加向往了。
不过,要想达到那种境地,就必须先保证自己还活着,杜伏威不再保留,使出了自己的全副功力,威势立时大张,于数百人间纵横来去,所过之处,留下了一地断肢残骸。不及片刻,又有他一个义子殒命于他手上。不过这一轮急攻,也让他有些微气喘。
“嗒、嗒、嗒……”曾进与商秀珣等率领着一千多骑向前狂奔着。曾进轻功高绝,向来少骑马,骑术不怎么好。虽然倚仗着高强的功力,不会让自己出什么洋相,但是长久的奔行下来,却是感觉不怎么舒服。
追击江淮军,也不是片刻的事情,想到学海无涯,艺无止境的道理,他索性将精神融入了风中,既可以锤炼自己的精神力。也可以搜索的仔细一些,提防杜伏威留下的其他后招。当然,还有一个方面就是,可以转移一下自己地注意力。不过,这却是小事了。
当他经过一处林子时,忽然感应到其中隐隐约约有打斗声。曾进加强了功力,果然,兵器交鸣之声遥遥传来。他心知其中定有古怪,立时告知了商秀珣以及几员竟陵将领。
让他们先行追击江淮军,自己去看看情况之后。随后再赶上。商秀珣心中虽有些不愿意同曾进分开,但是当着如此多的人面,却是有些不好开口。
曾进吩咐自己的一队剑卫好生保护商秀珣。便催促他们上路了。
目送着众人远去,曾进感到已经久违的自在轻松又回到了自己的身上。心头顿时一宽,似乎觉得自己吸纳天地元气的速度也加快了些,两仪剑气地黑白两色似乎也深了些。
曾进放开心情,身形一晃,立时消失于密林之中。
“连,双眼之中戏谑之色十分明显。“不过我觉得似乎这样还不够啊!不足以让你们记得这次的教训!为父还是再辛苦一些。再好好的教教你们吧!”
说完杜陵他们之后,又朝着那些高手团的普通成员笑道。“你们觉得怎么样?背叛地后果好受吗?”继而语气略略转向温和。道,“不过你们和那几个小崽子还是不一样的。你们只不过是受了他们的蛊惑,还情有可原,刚才地惩罚也尽够了!
我当初训练你们也颇为不易,也不愿将你们斩尽杀绝,只要你们愿意重新归附于老夫的麾下,老夫可以既往不咎!”灼灼光华望着他们。
听了杜伏威的话,这些高手团的普通成员中的一些人颇为意动。出手也有些犹疑不决起来,甚至有的人干脆停了下来,矗立在一旁。见识了杜伏威方才的凶悍,若说没有一点畏惧,那纯粹是扯淡。
刚才的短短的时间里,就又有两位兄弟死在杜伏威地手上,如今,杜伏威地干儿子,也就只剩下杜陵一个了。至于高手团,更是死伤了一百多个,几乎三分之一的人手折损于此。这让杜陵心中滴血不已,毕竟,这是他今后赖以起事地根基啊!
值此时节,尽管杜伏威也是面色苍白,口角溢血,显见受伤不轻,但是杜陵心中对杀死杜伏威已经没有原先那般自信了。何况,即使自己杀了杜伏威,自己恐怕也升不了多少势力了,到时候,恐怕杜伏威地残部就不是落在自己的手里,而是辅公佑那只老狐狸了。
他一方面加紧着攻势,一方面转动着各种心思。良久之后,发现杜伏威尽管狼狈不堪,但是却是韧性十足,顽强地斩杀了自己的数十位下属,自己却是并没有受到什么致命的伤势,起码他是没有发觉。
杜陵敢于联合诸兄弟,一起图谋杜伏威,也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物,当即趁着一个空挡,回身急退,并发出命令,将所有剩下的高手团都召到了自己的身边,先保护着自己。
而后脸上挤出了微笑,装作一副情非得已的表情,对数丈之外的杜伏威拱了拱手,高声道,“父帅且慢动手!孩儿有话要说!”
杜伏威尽管表面上生猛的很,但其实也到了强弩之末的境地,不过他掩饰的好,没有让杜陵发觉罢了!因此杜陵这番行止,正好给了他调养气息,恢复功力的机会,脸上虽作出不满,不屑的神态,但是心中却着实是松了一口气。
杜伏威呵呵笑道,“陵儿有何话要同为父说?为父洗耳恭听!”
杜陵沉痛无比的道,“父帅,你难道不想知道,为何对您一向忠心耿耿的儿郎,今日却与您反目相向,作出了这不孝之举吗?”
“哦?”杜伏威摸了摸自己硬邦邦的胡子,笑着向前走了几步,“莫非其中还有什么隐情吗?”
杜陵见杜伏威这般动作,生怕他暴起发难,自己不能抵挡,连忙率人向后退了几步,直到自己感觉安全了方才停下,继续道,“我们都是受了辅公佑那贼子的蛊惑!
出征之前,辅公佑将我们几兄弟叫到了他的府邸,向我们许诺。若是攻打竟陵城事有不渝,就让我等出手将父帅。。。。。。”
杜陵望了望杜伏威,仔细的观察他的表情,见其似乎并没什么过激的反应,就继续道,“将父帅杀了。把头带回来给他。他会让我等独领一军,并且给我们一块封地。
儿子想到父帅平时地教导,有机会时,要立刻抓住他,千万不能错过!况且。辅公佑也说了,若是父帅攻竟陵得其大功,便不用再出手。儿子一时把持不住。没有想到他的阴险,就,就答应了他!”
声音越往后,就越显得低沉,似乎心中悔恨不已。
杜陵此话真假参半,有虚有实,真真说的是真假难辨。再加上杜伏威心中已然先入为主,自然就信了八成。不过他对自己的这个儿子也是另眼相看,心中冷笑。
“原来如此!”杜伏威一声长叹。面容萧瑟。嘘嘘不已。“辅公佑这个贼子,枉我自少年之时就与其相交。将其委以副帅之职。信赖有加,谁知道他竟然如此心怀叵测。包藏祸心,真是,真是。。。。。。
他既然不义,就不要再怪我这做兄长的无情了,回去之后,我必然向全军揭露他这种不义之举,将其明正典刑!”话到最后,杜伏威脸上尽数都是戾杀之色。
“父帅果然英明!”杜伏威这副架势反倒让杜陵心中放心不少。他连忙接口道,“像辅公佑这种背地里暗算人的卑鄙小人,就应该当着全军将士地面揭穿他,让他好不容易积攒下的名声全部沦丧。
不过,看方才的形势,恐怕历阳已然落入了辅公佑那贼子的手里,父帅虽然定然在历阳中应该还有布置,但是毕竟可用之人太少。希望父帅看在儿子真心悔过的份上,允许儿子戴罪立功!”
说完,脸上满是期待地眼神。
杜伏威双目死死的盯着杜陵的眼睛。杜陵虽然心中有些发寒,但是依旧睁大了眼睛,不眨一下。
似乎仅仅是刹那,又似乎过去了很久,杜伏威收回了他那如刀似剑地目光,淡淡的道,“陵儿,这次,你受了他人蛊惑,起了弑父之心,本不应饶恕,但是看在你尚有悔过之心,为父也仅剩下了你一个儿子的份上,就饶了你这一遭!
但是你自己心中须有分寸,以后要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时机到不到,自己手中的势力足不足够?希望你下次不会让为父在失望了!”
杜陵听后似乎感激涕零,于一众高手团的护卫之中跪了下来,泪流满面,“多谢父帅宽宏大量,儿子以后定当好好的孝敬父帅,绝不再让父帅失望了!”
杜伏威满意的点了点头,一脸温柔之色,向杜陵走来。而杜陵,也从高手团的护卫之中走了出来,满脸的激动,向杜伏威迎去,似乎父子再次相认地戏码
地上演了。
在二人相距仅剩下一丈地时候,异变陡升。只听杜陵面容攸变,冷声吼道,“一起动手,老匹夫,莫非还真以为本少爷是好糊弄的人吗?”
而与此同时,杜伏威也是冷笑连连,“小兔崽子,你老爹走过地桥比你走过地路还多,想要蒙骗你老子,你还嫩点儿!”
混战再起,只不过这次揭开了两边身上的最后一块儿遮羞布,出手较之先前更加狠辣无情了。
只不过杜陵到底有些心气儿不足,口中喊地虽响,但是人却是往后面退了不少,只在旁边指挥,时不时的再偷袭一下,正面作战,是再也不肯了。
杜伏威经过刚才短暂的休息,虽然恢复了不少元气,但是受到的伤却不是那么好恢复的,因此比不得杜陵这方面,生力军源源不断,打斗起来明显不如从前了。
这让杜陵看的笑容满面,不时给自己的手下鼓着劲儿,希望早点儿解决杜伏威。
杜伏威虽然心中不甘,但是却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尽量的使出最省功力的招数,以免自己力尽,遭到了毒手。
高手团成员虽然受到了刚才杜伏威的屠杀,但是已然还有两百多人,他们将杜伏威紧紧的包围在里面,各种兵器一齐招呼,即便以杜伏威之能,也不免有些手忙脚乱。
就在杜陵志得意满之时。忽然,黑暗的林子里突然一亮,一道白色的光华从一棵大树之上射下,瞬息之间便贯穿了杜陵的脑袋。运筹帷幄,胜利几已经在其眼前地杜陵就这么被干掉了。
从他脸上最后那扭曲的表情,就可以看出。他是多么的不甘。不过事已至此,他再怎么不甘也不能逆转死生。
杜伏威和高手团的成员一时间都有些呆了,手下不禁慢了很多。这时,一道似乎比这夜色更加黑暗的影子从树上飘了下来,身形轻盈之极。似乎就是那落叶一般。
“杜兄,看来你内部有些不靖啊!”那飘下来的人似乎浑然不觉自己出现在这里到底有多么地诡异,笑呵呵的道。
杜伏威眼睛稍微眯起了一些。厉芒一现即隐,功力悠然提升,纵身出了高手团的包围,也同样笑着答道,“原来是曾贤弟啊!怎么这大雨天的,不在家里陪伴娇妻,反倒出来受这风吹雨打啊?”
形势有些诡异,高手团的人也怕附近还有曾进地埋伏,因此对杜伏威的离去也未曾全力阻拦。自发结成一个阵势。冷冷的望着曾进。
“唉!”曾进叹了一口气,道。“还不是辅公佑辅兄弟给了一个让我难以拒绝地条件!”
“哦?”杜伏威声音更加冷了。“但不知道是什么条件?”
“无他!”曾进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杜兄的首级。换江淮军全军的效忠!”
杜伏威淡然一笑,“既然如此,曾兄弟为何不等杜陵那小崽子杀了我之后再动手,反而帮我杀了他呢?”
“我改主意了方才提出这个条件的!我虽然要用阴诡派,但是对这个门派却是不能不防!辅公佑与其过从甚密,我对其不太相信,感觉其中有我所不知道的隐情。
但是这个大好机会,我又不能拒绝,否则,岂非又要损伤无数战士的鲜血,所以我还是得答应。但是也仅仅是明里答应罢了,暗地里,我还是要调查的!这调查地人选,我早已经有了属意之人,我这么说,杜兄可清楚了吗?”
“哼脸的冷笑。
“言重了,杜兄如此说可是言重了!不过是双赢而已!”曾进笑了笑,“这样,如果杜兄不愿意为我做事地话,我愿聘请杜兄为客卿,除了办这件事情以外,其他地事情,如果杜兄不愿意,我绝对不勉强!如何?”
杜伏威默然良久,最后双目陡然亮了起来,冷笑道,“我若就此答应下来,你会相信吗?”
曾进笑了笑,似乎胸有成竹,道,“杜兄果然快人快语!本来以杜兄在江湖上的声名,我还是可以相信地。不过看过了刚才这场戏之后,我还真是不敢就此下论断!杜兄为人行事放荡不羁,令人难以揣测,还是得保险些好!”
“哦?”杜伏威问道,“不知曾兄弟有何方法,自信可以控制住老夫?”
“杜兄此言太过了!”曾进微笑着,“不外乎是奇毒和一些小弟的独门制穴手法罢了,也不是为了控制杜兄,只不过是求个心安罢了!”
此言一出,杜伏威却是心中一凛,他本来就对曾进颇为忌惮,如今更是有些担心。他摇了摇头,笑道,“曾兄弟说了半天了,都是对你有莫大的好处,老夫听不出来对我有什么好处?若说是助我报仇就大可不必了,此事,不过是两利罢了,谈不上对我有什么好处?”
“这个自然,小弟一向也认为公平买卖最为可贵!”曾进的表情悠然变得冷肃,声音清冷的如同从九幽地狱之中吹出来的寒风,“杜兄可别说看不出来小弟已经踏入天道之境了?只要杜兄答应了小弟的条件,小弟就将这天道之境的秘密述说出来,并全力助杜兄晋级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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