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朝当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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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当王爷- 第1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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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两筒清鼻涕慢慢流到唇边上,脸上向上牵起的笑纹也都耷拉下来,这才垂眉敛眉,张开啃深吸了一口气,抽冷子就是一声干嚎:“皇上啊,大事不好啦”。正德握着唐一仙地小手,两人正合画一只驾鸯,陡听门外一声尖嚎,正德愣没听出是人动静来,他怔了怔道:“这谁呀,在朕的门外如此喧哗,去看看”。两个小黄门拉开房门,只见一个白影连滚带爬地抢了进来,扑到正德脚下,一把抱过他的大腿,满脸鼻涕眼泪地痛哭道:“皇上啊,大事不好!大事不好啦!”正德直着眼仔细毒了看,这才认出那张扭曲变形的老脸是刘瑾,这一下把他也吓了一大跳:“这……这这……,这是怎么了,宫里头出了什么大事了?”不会是太皇太后驾崩了吧?这几日太皇太后身子一直不好,正德也回皇宫探望过几次,而且在唐一仙规劝下,还在皇后宫中留宿了几晚。独居春闺活守寡的小皇后见皇上竟肯回来住两天,一时受宠若惊,温婉恭顺的象只小兔子似地,再也不敢摆皇后架子,对于网男女间的情趣竟也不复当初那么木讷无知,估计是娘家妈对这女儿言传身教,没少下心思。正德一把抄起刘瑾,厉喝道:“到底出了什么事,你倒是讲呀,莫非宫里……宫里……”。唐一仙瞧不惯刘瑾那副德性,她秀眉微蹙,离开正位,娉娉婷婷地绕到一边,轻轻研磨着墨计,眼角也瞟着他,看这家伙又玩什么花样。只见刘瑾如丧考妣地道:“皇上,杨凌杨大人,自蜀入泰,途经鸡冠崖时,山崖突然崩塌,钦差仪仗……全被活埋在崖下,没有找到一个话口……”。“吧嗒”一声响,刘瑾抬头看去,只见唐一仙手中地端砚已倾翻在地,纤细素白的手指上染着墨汁,脸色一片苍白,身子摇摇欲坠,似乎已支持不住。“噗嗵”又一声响,刘瑾扭头往回看去,只见正德大袖双垂、两眼发直,跌坐在椅子上,两眼直勾勾的,腰背颈首僵直不动,脸颊一阵地抽搐。刘瑾看看娘娘,再看看皇上,猛地又是一声尖嚎:“快来人呐,召太医啊!”******************豹园又热闹起来了,三顶官轿先后抬进来,内阁三大学士应召急至。这些人进了豹园才两盏茶的功夫,那个报信的驿官和蜀王世子朱让栩派到京里的贴身亲随也如众星拱月一般,被一帮锦衣卫簇拥着来见驾。正德到底年轻,骤闻大变乱了手脚。做在那儿只知发楞,三大学士到了细问详情,他是一问三不知,就知道杨凌被山压死了。他让三人去问刘瑾,刘瑾只知道那山塌地面积有多大,土石埋的有多深。经过三日的搜索没发现一个活人,反复追问之后。确认杨凌是死地不能再死了,他便欢天喜地见正德来了,旁地事也是一问三不知。三大学士虎视耽耽。在他们详细追问之下,世子的亲随战战兢兢地把自己知道的情况声情并茂地又复述了一遍。听说半座山都塌了,二千官兵全被乱石砸死。陷埋其下,积土积石垒如一座小山,众人顿时面如土色,再也不抱一线希望了。焦芳老脸抽搐。两手在袖中跟抽筋儿似地只是发抖:“完了,杨大人真的死了,就算他有九条命。这回也死定了。钦差车驾在军队正中央,被埋在最深地地方……这侍卫赴京时已是第三天。头一天刚刚下了暴雨,就算他吉人天相,垒石下有些空隙容身,暴雨倾盆,将断崖上的碎石泥土不断冲下,也灌满了所有缝隙,这是天绝杨大人啊!”杨廷和是走过那条路地,知道鸡冠岭的地貌,他蹙眉沉思半晌,缓缓道:“皇上,鸡冠崖的确险要无比,巨崖探空而出,绵延数里,仰头望去,其形如鸡冠,巨崖参差,掩盖了崖下驿道,暴雨时地面犹可不湿,如果此崖坍塌,的确绝无生理。但是此崖己历千万年,巨石甚为结实,平素连散石也不会落下,如果因为风吹日晒,岩石松化,也应该只有一两处坍塌才合理,整座山崖从中折断,全部陷落,除非有地龙翻身,发生强烈震动,否则可太蹊跷了。正德皇帝摇摇头,又点点头,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有。世子侍卫咽了口唾沫,艰涩地道:“大人说的是、世子组织人马搬石救险,想看看是否有生还者逃入附近林中,结果发现隔着一道山岭,有一处刚刚有人居住过的地方,从窝棚和灶坑数量来看,大约有四五百人。此外又发现崖下溪流对岸有飞石溅出很远,砸入对面林中,若是山崖自震坍塌,不该有石块飞出这么远。所以……世子以为是有人故意设伏杀害钦差,山崖坍塌,恐是炸药所为”。李东阳脸色凝重地问道:“现场不曾发现任何厮杀痕迹或砍杀死亡的尸体、血迹?”世子侍卫摇了摇头,李东阳摇头一叹:“歹人计划周详,是志在必得呀。以火药炸塌山崖,要点燃引线三两个人就够了,人多了反而易被发现,歹人偏要布下数百刺客,其意必是担心会有人命大逃脱,布下伏兵地目的就是要斩尽杀绝。现场没有死尸、血迹和搏斗的痕迹,看来光是山崖崩塌就已今全军覆没了,世子的人既然是第二日晚间才赶到、歹徒早已远遁了。是什么人,对杨大人如此仇恨,又能动用这么多兵马,还拥有大量地火药?”“杨大人在四川,最可能结下的仇家就是都掌蛮,而且都掌蛮是活在悬崖上的民族,最善攀援登爬,不过……他们地叛乱已被平息,纵有逃离者也早作鸟兽散了,聚起三五十人来报仇尚有可能,数百人……他们做得到么?再者,那群蛮子能弄到火药?要是这样,攻打都掌蛮时他们就该用上了”,杨廷和道慢慢思索着分析道。“咳,咱家可不这么想”,刘瑾清咳了一声,发话了:“这个……咱家听过一个减灶增兵的故事,窝糊、灶坑多少可以做假。至于火药,蛮子连金砖都弄得到,如果觉地人少。对付不了大人,花重金私购火药也不是不可能。所以,咱家以为……”。一直怔坐在那儿的正德悠悠地叹了口气,刘瑾立刻闭嘴。正德声音空洞地道:“杨侍读去了……”。刘瑾赶忙应道:“是的,皇上,皇上节哀”。正德不答碴儿。继续道:“朕很伤心,你们伤心吗?”几位大臣面面相觑。一齐点头道:“伤心,臣等……很伤心”。正德悠荡了一下袖子,说道:“伤心?伤心你们还在这里吵些什么?听的朕心烦。杨卿去了。朕该怎么办呢?你们却谈什么蛮子、什么火药,什么……”。他说到这儿才忽然醒过神来,一下子从椅子上蹦了起来,“砰”地一拍桌子。怒吼道:“不是天灾?啊?是有人蓄意谋杀杨卿么?谁干的?是谁干地?把他揪出来,抄他全家、灭他的九族、五马分尸、凌迟处死!刘瑾,你给朕带着东厂、内厂的人立即去四川,去把凶手抓起来。明正典刑,祭奠朕的爱卿”。刘瑾一看正德有点失心疯了,不敢不答应。可又实在不愿意去,心里不由暗暗叫苦:“来往四川一趟光走就得多长时间呐?还得缉凶。我正淮备接手杨凌的势力。要是有人给我也来这么一出,我总不能见了山道就派人爬上悬崖瞅个请楚吧?那我光是走出四川的大山就得好几个月,这哪儿行呀?”他心里着急,忙向三大学士使着眼色,指望有人站出来帮他说句话,三个人里和他关系最僵地杨廷和倒是先发话了:“皇上,凶手是一定要缉捕的,蜀王和四川按擦使司正在缉凶,如果从京师派人去,等人到了,恐怕所有地罪证都已湮灭,歹徒也早逃之夭夭了。蜀王素来精明强干,这事有蜀王爷主持也就够了,刘公公不去也罢。咱们在京里也不是无事可做。杨大人是皇上的股肱重臣,负担着许多朝廷重任,杨大人去了,这些善后的事宜都需要及时处理呀”。刘瑾一听,如释重负,连忙道:“是是是,有蜀王爷在,凶手一定难逃法网,京里还有许多善后事宜,老奴怎好离开皇上?”他说着,感激地看了杨廷和一眼,忽然觉得这个小胡子好象也不是那么讨厌了。他却不知道,杨廷和肯帮他说秸,是因为杨廷和就是四川人,抓捕凶手有蜀王牵头就够了,真把刘瑾这个大祸害派到四川去,领着东厂、内厂一大堆如虎似虎地番子,还不得把天府之国变成地府之国呀?那得祸害多少百姓?正德痴痴地反问道:“善后,什么善后?”“这个……”,刘瑾一句“关于内厂、海事衙门”差点儿就吐露出来,连忙改口道:“杨大人受宵小之徒所害,为国捐躯,他屡立战功,威名赫赫,朝廷应该追谥褒奖,操办丧事,以示皇上的恩宠和厚爱呀”。李东阳听了顿觉不妥,那是堂堂一品大员,尸体还没找到,这就操办丧事,岂不草率了?可是想到那是半座山塌了下来,用了三天外围都没请理干净,那些巨大的石抉垒压成山,肩扛木橇,真要找出尸骨来不定猴年马月呢。这么长的时间,风吹雨淋、虫蛟蛇噬地,衣服都烂光了,谁有办法找出哪一具才是杨凌的尸骨?自己再干预就不免有失长者厚道了,所以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正德心里乱乱的,全没了主意,听了便象木偶似的点点头道:“好!那就……为杨卿操办丧事,朕要给杨卿风光大葬。马上传旨,命翰林院院正、副院正,都察院正副掌院学士,还有六部九卿及主要大员,赶来为杨卿议定葬仪谥号,朕要追功褒奖”。他站起身来,说道:“你们候着,群臣齐了再来唤朕,朕去看看一仙”。正德皇帝带着两个小太监走了,刘瑾忙话这一阵,出了一身透汗。只觉鼻管儿透亮,伤风好象已经好了,也忙出门传旨去了。三个内阁首辅大臣相视一叹,默默地寻了个位置坐下,各怀心思,为政局、为前程忧心不已……*************************正德地琴萧竹庐中静静无声。路旁植的竹子已轻满枝黄叶,在微风中发出干脆的沙沙声。显得萧索而毫无生气。正德踽踽独行,两个小太监远远地辍在后边,一声不敢言语。正德轻步走进竹庐。见唐一仙已轻换下了那套绯色衣衫,穿着一身玄衣玄裤,腰束一条白绫,纤腰欲折。伏在桌上,正哀哀低泣。正德走过去,见桌上放着一条白绢,应该是唐一仙刚刚撕开的。唐一仙地嫩白地颊上沾着一串晶莹的泪珠。正德微微一叹,轻轻抚模着她的秀发,唐一仙张忽然一下子站起来。扑进他的怀里,放声痛哭。正德心中也一阵难过。目光莹然地道:“一仙,不要难过了,朕……朕听了心里也难受的紧。”唐一仙泣道:“我想起初次遇到你们的事,想起了在神机营军营中、想起了在大同和你们重逢,心里难过地很。我本以为你们既是君臣又是手足,我……也有个疼我爱我的大哥,又有了你,我们会永远快乐的在一起,可是……”。正德黯然,哑声道:“在我心中,杨卿实象父兄一般亲切,朕也以为可以和他君臣手足,一生一世,谁料……,一仙,别难过了,人死不能复生,朕放心不下你,才过来探望,一会儿还要赶回去,给杨卿办理后事”。唐一仙离开他地怀抱,轻轻拭去眼泪,低声道:“我不只是难过,我还在担心,不知道幼娘姐姐知道了谐息,她会……会怎么样”。“幼娘姐……”,正德张了张嘴,也只能无言以对。两个人依偎着,心绪飘浮,思忆着往昔种种甜蜜,此刻却尽是辛酸。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小黄门站在门口儿细声细气地道:“皇上,诸位大臣都到了,恭请皇上议事”。“知道了”,正德擦擦眼角,起身欲走,瞧见桌上那条白绫,便顺手拿起,缠在自己的龙袍上,唐一仙吃了一惊,脱口道:“皇上!”“在你面前,我永远都是小黄、厚照,你的大哥,就是我地大哥”,正德皇帝抿了抿嘴唇,将白绫系紧大步迈出房去。正德的大宅,那间集卧房、书房、议事厅与一体的夸张的不象话地大房子里,挤着当个朝廷控制着朝政运作的所有主要官员,杨凌遇难的消息每个人都知道了,不管是真伤心还是真欢喜,每个人面上都带着悲伤、凝重之色。正德皇帝进了房间,众人看见皇上居然腰缠白绫,都吓了一跳,督察院左都御使刘琯竖起眉毛就要上前进谏:岂有此理,君臣父子,人伦大礼、岂有君为臣带孝、父为子披麻的道理?杨廷和眼尖,立即瞪了他一眼,目光凌厉,饱合警告意味,刘琯不觉止住了步子。“真是愚腐,这也不分个时候,皇上正满肚子火没处发呢,现在上前触霉头,最轻也得立马罢官为民”,杨廷和甩了甩袖子,他碰了多次地钉子,总算了解了小皇帝的任性和不拘常礼,现在清流派势力大弱,岂能再有损夫?操办葬礼的规格要和他地职位相称。这职位,一般对有功之臣要在原有职位上再加封个职务或爵位,职位定了定谥号,然后再研究丧葬规格。杨凌已是一等侯,爵位加无可加,众人便琢磨着给个荣禄大夫或者三师三公的称号,然后再定谥名,不料正德皇帝早有主意。一开口就是封国公,把众人吓了个目瞪口呆。大明除了开国一朝封过异姓六王和几十位国公,后世之臣有再大功勋、都没有封国公地,他们功劳再大,总大不过开疆拓土打天下的开国功臣吧?所以虽然没有什么规定不能再封王封公。却一直没有大臣再配封这一官职,也没人敢奢望这一尊荣。杨凌虽然北驱鞑靼鞑、东平倭寇、南降佛郎机、在四川又平定了百年来不断叛乱的都掌蛮。扬威于大明诸藩国,可是封国公未免太隆重了,一时群臣面红耳赤。跪在地上头磕的咚咚直响,苦劝皇帝收回成命。正德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淡淡地道:“杨卿的功勋连追谥个国公都不成么?必须有开疆拓土之功?满刺加失而复得算不算?东海数十岛,千里海域被弃百年。沦为海盗巢|穴,如个重回大明治下算不算?掌蛮一直是国中之国,不奉号今,如个改土归流算不算?什么荒唐?朕还想封王呢。这有什么大不了地了?都少跟朕讨价还价”众臣左劝右劝,正德冷笑不语,倒是刘瑾先不耐烦了。人家刘公公是个干家事儿的。追谥嘛,给多大的官儿怕什么呀。就是追封他个皇帝有个屁用,人都死了,县官还不如现管呢,何况死官?在这些虚头巴脑的事儿较什么劲呐?赶快把这事儿都解决了,人家还要研究研究内厂和江南海事衙门的事呢,那可不是权就是钱呐。刘瑾把眼一瞪,咳嗽一声,大步走到御案前,高声说道:“皇上英明,老奴觉的杨大人地功勋追封个国公绰绰有余,要不是有祖宗们的战功压着,杨大人封王都不成问题。再说了,总不成开国一代可以封王封公,后世臣子统统不能有此功劳吧?”焦芳趁机跪倒道:“刘公公说地是,这样意味着什么呢?意味着有开疆拓土之功的臣子,不是只有太祖一朝才出。今日追封了杨大人,激励群臣为大明开疆拓土,如果来日有人封王,臣不认为皇上是逾越祖制,因为那时大明的疆土必是不断扩大,皇恩浩荡,远布于八方极远之地”。刘瑾是内廷首相,如今还控制地吏部和都察院、御使台的绝大部分官员,他一出头赞成,这些人就知道老大的意思了,于是许多出言反对的马上也厚着脸皮改口赞成。杨凌一派地人在威武侯不在京的时候,唯焦芳马首是瞻,他一出面、便也纷纷应和。再瞧正德皇帝的脸,越来越长,十分难看,王华和李东阳交换了一个眼神,知道这是大势所趋,可不能容那些言官继续表忠心了,于是二人齐齐跨出一步,也拱手赞成,这样一来,杨凌的国公之位就当定了,略略一议,决定追封杨凌为威国公。随即,便要由皇帝颂予谥号。谥号常用地吉字共七十三个宇,按规矩,在一般情况下,亲王应赠予一个宇的谥号,郡王两字谥,大臣也多是两字谥。两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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