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我掩上门。”云儿红了脸,含羞点头,蹑手蹑脚地走了出去,将门轻轻带上。杨凌进入内室,只见床榻旁屏风后一抹纤细窈窕的朦胧俪影,正在穿着衣服。杨凌隔着琉璃屏风欣赏着雪儿的身影,娇躯窈窕秀美、曲线玲珑,她披衣系带,偶一弯腰,小小的俏臀拱起,贴得与屏风极近,那球形翘臀说不出的动人。杨凌不禁呵呵笑道:“靴子就不要穿啦,一会儿还要再脱。”屏风后一声惊呼,随后雪里梅闪身出来,满面不敢置信地喜色,唤道:“老爷,你……你怎么来了……”杨凌见雪里梅只着亵衣亵裤,近科透明的轻柔罗衣紧贴首身子,透出娇嫩的肌肤肉色,她的领口并未扣止,细致的锁骨与滑腻的胸口肌肤间,小珠晶莹。再往下,一对温润锦致的小|乳,撑得月牙白的小衣高低起伏,虽不甚丰盈,却依稀挤出一抹细嫩雪白的|乳沟,看得他怦然心动。雪里梅实未想到老爷今晚竟然睡在她的房中,一时惊喜不胜。她连忙搬了锦墩道:“老爷请坐,待妾收拾了换洗衣物再服侍老爷睡下。”杨凌一拉她的手臂,将她扯得娇呼一声,小翘臀一下子坐在他的腿上,杨凌把玩着她胸前细滑如瓷、柔软甜腻的小|乳,轻笑道:“管它呢,明日再收拾便是。”就在这时,门“呯”地一声开了,一个女孩儿声音兴冲冲地道:“雪儿嫂嫂,我来啦。”杨凌目瞪口呆地看着唐一仙抱着枕头站在门口,一只手还探在雪里梅的胸衣里,过了半天,唐一仙才“呀”地一声叫,转身向外便跑,一边跑一边娇嗔道:“风流表哥,门也不关,害人家要长针眼。”门“呯”地一声又关上了,杨凌愣了半响,才哭笑不得地道:“这丫头怎么跑进来啦。”雪里梅咬着唇忍笑,这时才起身道:“人家……以为老爷今晚不会来,因为仙儿好久不见,本来约了她来同睡的,谁料……谁料……呵呵呵……”杨凌在她结实的翘臀上狠狠拍了一记嗔怪道:“就你会作怪,亏得她来的早,再晚来片刻,我可就真的没脸见人啦。”雪里梅娇憨地陪笑,将他拉上床,笑盈盈地分开双腿以暧昧的姿势大担坐在他怀里,厮磨着昵声道:“人家怎么知道老爷今晚要来嘛,料想你要陪着幼娘姐姐的。”杨凌在好鼻子上刮了一下,说道:“还不是你幼娘姐姐羊宠着你们,怕我冷落了你们两个丫头。”雪里梅怔了一怔,双臂环住了杨凌的脖子,在他唇上啄了一下,感叹道:“雪儿何德何能,嫁了这么一个可心可意的相公,又有这样一个怜惜呵护的姐姐。”杨凌在她房中宿夜,大多藉于床第之欢,由于年岁原因,很少和她谈论其他,闻言不禁有所触动,他轻轻抱住雪里梅的柳腰,说道:“别说傻话,该是我杨凌何德何能,能够得到你们这几位千娇百媚的好女子垂青,法场上我吹头在即,你们不惜一死来为我鸣冤,从那一刻起,我们的一生就紧紧联系在一起了,我爱幼娘,也爱着你们。”雪里梅眼睛里溢出喜悦的泪花,她擦擦眼角,忽然破啼为笑,一扭身子跳下了地,趿上鞋子道:“老爷等到我一等,我去把玉姐儿唤来,幼娘姐姐有夫人气度,玉姐儿谦和恭良,雪儿可不能不知自爱!”杨凌未及阻止,雪里梅已秀发蓬散,只穿身小衣跑了出去,好在这是杨家内宅,没有男仆侍候,否则雪儿夫人难免要春光外泄了。雪里梅来到玉堂春房前,也不招唤,就笑盈盈地推门进去,直冲内室,嚷道:“玉姐儿睡得倒早,嘻嘻,快快起身跟我支服侍老爷……啊!仙儿?!”唐一仙与玉堂春、雪里梅从小一起长大,彼此情同手足,虽然前事尽忘,但是那种亲切感甫一见面就重新拾回。一晚的交谈便如同多年的腻友,她闯去雪里梅房中乍见表哥正和雪儿亲热,连忙羞跑了出来,想想不愿独自回去睡觉,便来到玉堂春房中。玉堂春性情淡泊,加迷宫年纪尚幼,并不雨具发热衷房事,但她对杨凌的爱却丝毫不弱于旁人,如今久别重逢,她自然也想与夫君交股叠眠亲热一番,可是仙儿兴冲冲赶了来,怎好冷落了她?唐一仙瞧瞧雪里梅,又看看左右为难的玉堂春,直了眼道:“表哥……表哥好不风流,我去找幼娘姐姐……还是算啦,莫要表哥一会又来抓了,把我赶来赶去地,我回房去了。”唐一仙撅着小嘴抱起枕头气哼哼离去。玉堂春和雪里梅互相看看,忽然相对“扑吃”一笑,两张俏颜都已艳若石榴。藕色薄纱轻轻抖动,黄花梨木精雕的绣床上,半推半就地被雪里梅剥光的玉堂春,带着三分羞涩俯于榻上,白皙光滑的玉体柔腻如水,那宛宛香臀白如堆雪,紧凑结实,光洁的肌肤宛如透玉般晶莹粉嫩,充满了诱人的弹性。随着目光的移动,一点月晕般的柔白肤光在她臀部雪肤上来回流淌,顺着玉臀边缘,勾勒出一条润泽无比的圆弧。果真是绝世尤物。雪儿虽与她形同亲姐妹,可是玉堂春仍羞于动作,她晕红着脸看着雪儿自除衣衫,轻盈的身子俯在杨凌身上,小嘴儿从他额头,郏上,胸口,一路下去……“天呐!雪儿她……好大胆,难怪老爷他……他那么喜欢雪儿,一回来就住到她这儿来。”玉堂春看着杨凌那愉悦舒服的表情,心中不禁起了比较、好胜的念头。壮着胆子,她的腰肢蛇一般地扭动着,身子靠近了杨凌,杨凌张开双手揽住她的纤腰,轻轻抚揉着光滑弹软的臀肌,玉堂春嘤咛一声,双郏如抹胭脂,她长着红彤彤的小嘴不住娇喘,素手却托起一只紧致粉嫩的酥|乳,送进了杨凌的口中……一夜荒唐,一夜风流。清早起来,雪里梅服侍杨凌穿戴整齐,腰间围上锦织抱肚,外罩四爪金龙袍,系以犀角嵌金玉带,玉堂春为他盘髻簪发,戴上乌纱璞头,来到暖阁和幼娘、一仙一同用早餐。唐一仙瞪大眼睛左一眼,右一眼,上下打量,好一阵端详,把杨凌看得直发毛。韩幼娘也发现了唐一仙的异状,奇怪地道:“仙儿,怎么了?”唐一仙干笑道:“没甚么,没甚么。”她赶紧地低头喝粥,就是看不出自己这个文质彬彬的表兄怎么如此神勇,一早起来居然神采奕奕,听说女色伐身,嗯……看来传言不实。杨凌早早来到午门,只见车马官轿远多于往日,细细打量,才发觉竟有许多平素无需上朝的王公大臣、功卿世家都衣袍整齐,站列门前。杨凌见苗逵、张永本该后宫侍候的两个大太监也侍立门前,觉得有些奇怪,他正想上前打声招呼,问询一下,景阳钟响,午门洞开,护军参领率十二名校尉按刀出现在宫门前。当下文武百官员自左门、宗室王公自右门鱼贯而入,过金水桥直趋太和殿。进了大殿,只见刘瑾侍立在帝座之前,大殿两旁金爪武士昂然直立。稍顷,只听殿外传出一阵震耳欲聋的大象鸣叫之声,听那声音此起彼伏,怕不有十头以上,紧接着虎啸豹吼,文武百官听了一阵骚动,大殿上顿时乱了起来。大明皇帝仪仗分有许多种,如果动用了虎豹和大象导列仪仗,那是很隆重的升朝典礼,但是动用六头大象以上,就是“大朝会”,非极重大的国事不会轻易施行,这个荒唐小皇帝刚刚回京,这是又要做什么了?李东阳、焦芳、杨廷和都江堰市诧异地瞧向杨凌,杨凌惑然摇了摇头,这一次连他也不知道正德皇帝又有什么奇思妙想了。刘瑾站前一帝,高声喝道:“皇上临朝,百官见驾!”百官暂止心中疑惑,齐刷刷跪地接驾,正德皇帝身穿大红龙袍,镂金明珠龙冠,昂然登上御阶。杨凌偷偷把眼望去,只见正德皇帝好似恶作剧的孩子,用挑衅的目光扫视了一眼群臣,一拂袍袖,端坐龙椅,说道:“众卿平身!”侍众臣纷纷爬起,正德向刘瑾微微颔首,刘瑾拂尘一扬,尖声喝道:“李东阳、焦芳、杨廷和、杨凌、张永、苗逵,上前听封!”
第224章 正德反击战
群臣听了刘瑾的话皆露出怔愕之色,就连三大学士和杨凌几人也不例外,但是他们却不敢迟疑,急忙上前跪下。刘瑾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跪到丹犀之下的六人,扬声说道:“皇上微服巡于大同,是为结盟朵颜三卫,共御鞑靼强虏。今有亲军统领、威武伯杨凌献策于前,又与兀良哈花当亲自磋商其事,扫除边患累建奇功,保我江册社稷得安,其战功赫赫,我大明百余年来无人出其右,累军功进爵威武侯、封右柱国龙虎上将军!”殿上顿时一阵骚动,杨凌的脑袋也是嗡地一下,一时愣在那儿竟然忘了领旨谢恩。对一个并非国戚、年仅弱冠的少年臣子,晋封侯爵加封柱国上将军,虽然这些只是没有实权的虚衔,可是这份宗耀恩宠实是无人能及。赏赐轻施,为人臣子的岂能不跋扈怠慢?当下就有几个臣子欲上前进言阻止,刘瑾目不斜视,已抢先说道:“京武营张永随侍圣驾,尽心竭力,功不可没,赐蟒龙玉带,准予宫中骑马、乘轿,并兼管乾清宫、御用监诸事。”张永又惊又喜,颤巍巍叩头道:“老奴领旨谢恩!”刘瑾又道:“西辑事厂苗逵督军不利,本应惩治,然苗逵率五千轻骑深入不毛之地,扰乱敌寇、银我边围,可谓劳苦功高,朕赏罚分明。特赐蟒袍玉带、金牌银币,准予宫中骑马乘轿,俸禄增至三百石,兼提督尚膳、尚衣、司设、内官诸监事。”苗逵拚了性命一搏,果然拾得正德皇帝欢心,忙也欢欢喜喜磕头谢恩。“朕出巡期间,内阁三大学士主持国事,殚精竭虑、日理万机,使朕无后顾之忧,大学士李东阳特进光禄大夫、加封太保,大学士焦芳、杨廷和授左柱国,予以加勉,钦此。”先帝驾崩时李东阳就晋位太师、太傅、上柱国,如今又能加太保有衔,特进光禄大夫,太师、太傅、太保三个上公衔集于一身,已是位极人臣,达到了文臣的最高境地,再要升迁除非立下军功来晋爵了。李东阳听了皇上这道圣旨,已经明白了皇帝的用意。这一次翰林学士们可是弄巧成拙了,他们为了劝阻皇帝长留宫中,竭力泯消打压他在大同立下的战功。今日小皇帝马上还以颜色,大赏有功之臣。若是他带去大同的臣子都立下了赫赫战功,那么皇帝此番大同之行有无攻绩那还用说么?至于赏赐自己等三人,皇上这不过是在堵百官司的嘴罢了,所以李东阳并无喜色,反而担心皇帝和群臣如此针锋相对,今日这大朝会怕要闹得不可开交。焦芳和杨廷和也已揣出正德用意,可是晋位柱国这样的荣耀实在有莫大的吸引力,他们听了还是又惊又喜,不禁齐齐拜倒谢恩。翰林学士卢瑾已经按捺不住了,他趁三大学士领旨谢恩起身闪立一旁之机,立即出班奏道:“皇上,大同之事尚无定论,爵禄岂可轻赏?臣请皇上收回成命,谨慎从事。”正德微微一笑道:“大同城外,鞑靼蛮人埋尸过万,要说定论,那棺材板儿盖上的时候,朕就下了定论了,何需你来置喙?”他忽地挺身立起,面沉如水,淡淡说道:“卢卿这话是说朕、堂堂的大明天子,竟然说谎欺骗群臣了?”卢瑾涨红了脸道:“皇上恕罪,臣并非此意,臣是说边军冒功请赏的事,例来有之,胆大至极!”他说着瞟了杨凌一眼,意有所指地道:“臣恐皇上为人蒙蔽。”正德怡然一笑,坐回椅上揶揄道:“卢爱卿过虑了,朕在大同亲眼所见,若有人能取来万余具鞑靼人的尸首蒙蔽朕,那么朕倒希望多受几次蒙蔽了。”他见又有几名官员站出,要重演昨日场面,不禁呵呵一笑,扬声道:“诸位爱卿,朕还有旨意宣布,刘瑾……”“是,皇上”刘瑾欠身一礼,高声说道:“朕与边陲,亲见边军上下将士一心,作战骁勇,誓死效命,鞑靼铁骑虽悍勇如虎,非我大明将士之敌,现颁诏嘉奖,由兵部传达于大同三关。大同副将王守仁,作战骁勇、智谋百出,白登山下重挫伯颜首立奇功,封毅勇伯,授总兵衔。大同参将许泰领兵深入大漠,作战有功,封安边伯、授总兵衔。大同千总荆佛儿悍勇无双,堪称无敌猛将,简拔为济南将军,封平虏伯。太原卫指挥使张寅作战有功,加总兵衔,授赏金牌玉圭。”群臣一时听得呆了,弘治帝在时,待臣子最是宽厚,但是赏赐极为慎重,轻易不肯封赏爵位,这位新皇帝可好,把勋卿爵禄当成了不值钱的破烂,连个小小的千总居然也封了伯爵。补打蒙了的百官好不容易醒过神来,一时群情激昂,正欲据理力争,正德皇帝又是一记大棒打下:鉴于京营官兵作战经验不足、战力远逊边军,故此命京师十二团营轮番戍边以增加战力。同时征调辽东、宣府、大同、延绥四镇官兵进京,护卫京师,教练京军,以龙虎上将军杨凌统帅四镇总兵。这番话说出来,就连武官们都怔住了。征调四镇官兵进京,同时抽调京营官兵戍边,这等于把京师的防卫力量一分两半,一半属于十二团营,一半属于四镇边军,面杨凌则掌握了左右京师安危的兵权。一个控制着内厂秘探、掌握着大明司税财权的幕后实力人物,当他来到台前时,手中竟掌握着这样庞大的军力,一旦他对朝廷有什么举动,天下还有何人能制?这一下就连对于皇帝大赏军功乐观其成的武将们也忐忑不安起来,刘大夏皱起白眉,越想越觉不安,他虽知杨凌此时权柄通天,纵是他堂堂兵部尚书、四朝元老,也休想撼动杨凌分毫。可是兹体事大,实在不能再保持沉默了,一定要想办法阻止皇上的荒唐行径。他左右一望,与韩文、马文升等人目光一碰,彼此都暗暗点了点头。杨凌没想到正德昨日被文臣们一激,今日竟然使出这样极端的手段,在他看来这是对自己信赖有加,可是这是把自己架在火上烤呀。凭着这份权力他的确可以凌驾群臣,成为一个之下、万人之上的头号权臣。可是自己有什么根基?年方弱冠、位极人臣,绝对是祸非福。杨凌知道小皇帝脾气。他对自己推心置腹,如此重用安排未尝没有与百官负气争风之意,此时是万万不能上前臣辞,令他在群臣面前难堪的。财权、兵权、内厂督辖之权,一定要让出去一部分,如果大权独揽,必定受百官猜忌。杨凌心里像风车一般急转,想着应对之法。正德对金殿上自己旨意一下变得沸水一般的场面似乎十分满意,能让这帮愚腐混帐官儿们如此失措惊慌,正德只觉大大出了口心头恶气。他畅快无比地笑道:“诸位爱卿,朕意已决。圣旨已下,诸卿勿须多言。三大学士、六部九卿当尽快就朵颜三卫和女真三部的互市拿出个章程来。人无信不立,何况人中之君?再过月余,春暖花开,朕要互市之城卫,大明和兀良哈各部的百姓已来往如织!”他袍袖一拂,示威似地道:“诸位爱卿还有何本奏,快快呈上来,朕的豹房已修建完毕,不日朕将迁居豹房。诸卿有本章时可直接呈往豹房便是。”“什么?皇上要搬出皇宫造成直接经济损失居豹房?”一班老臣被皇帝一个接一个惊世骇俗的奇思妙想轰得头晕眼花。原本目标一致、目的一致的文臣们分作了几派,有反对封赏过滥的、有申明京营自大明立国就负有护卫京师重任、不可违制调防互换的、有要求皇上不得离开皇宫迁居别院的,乱哄哄你方唱罢我登场,这一来效果大减,根本形不成一股强有力的士气,正德皇帝坐在上边只须打打太极拳,就可以轻而易举地把诘问的官员摆脱开来。金殿上大朝会如同集市一般,杨凌忽尔注意到刘瑾唇边不经意地掠过一丝诡笑,心中不由一凛,忽然想起今日朝会许多不合情理的地方来。小皇帝年轻气盛,他立下大功。回京后却被百官打压污蔑,受激之下大肆封赏,以他的性子是干得出来的,可是能伏特加这么有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