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歌之亲事
我怀着一颗激动的心,暗自揣度着应当用怎样的语气开口好,但我觉着无论我怎么讲,都只得一个囧字。
于是我只能很囧的说,“阿君,我自小也知道你们狐狸族的习性,咳咳,听闻你们狐狸族里独独分出九尾狐这一支,一生只能寻觅一个伴侣,那些个两只母狐狸公然争一只公狐狸抑或是两只公狐狸勃然抢一只母狐狸,那是有些拎不清的,是要整出幺蛾子的。”
阿君闭目养神,很自然的点了点头。他的眉眼流畅,睫毛微微翘起来,我差点情不自禁想放上一只小毛笔来试试他睫毛的 坚 挺。= =
我又接着往下讲,“我自小耳濡目染,听爹爹娘亲讲的狐狸典故也不少,听闻九尾狐本身就比较难孕育,而九尾玄狐这一支更是珍稀物种,孕育一只九尾玄狐,狐狸寨子里可要贺上九九八十一天,摆上那么大发的酒席以贺四方来客的……”
阿君听我绕来绕去绕了一大圈,半阖着眼,整个人慵懒到极致。他含着困涩,手上把玩着我几缕头发,悠悠然问道,“觉年想说什么?”
我的心咯噔一响,捂着心口缓缓的开口了,“可是我怎么也不晓得,你们九尾玄狐中的母狐狸竟是少到这种地步,以至于要把两只公狐狸送作堆的地步了……”
我还不怕死的问他,“阿君,你们这样算得上是娃娃亲吧?”
阿君脸上虽淡淡的,但脸色已是一白,嗯哼两声,算作是回应。
虽则他这个回答不算是回答,但他那脸色的变换却适时的入了我的眼,我心上念头辗转来回,对他的这门不甘不愿的婚事,倒也算是明白了五六分。
我想着怎么说与阿君也算是相识一场,就凭着这相识一场的情谊,我也得好生宽慰宽慰他的。于是我很艰难的掩了笑,朝阿君怀里挪了挪,认真对他说道,“其实嘛,男人正如那一文钱的铜板,正面印个1,背面印朵小菊花。这个社会已经河蟹,风气尤甚从前,你心里也不要太过介怀,如今腐女当道,对这么些个事,大家虽然经常拿出来探讨交流,但已经是见怪不怪,对于、对于你和那个风度翩翩的阁主的婚事,我相信不仅我能包容,大伙儿也会包容的。”
说到这里,我心惴惴然,已经不敢去看他了,索性伸出手捂住双眼,一股脑儿说下去,“其实那位阁主长得英明神武,倒是和你有些般配,嗯,配着你站出去,也不算是落了你的面子。只是我瞧着他英姿飒爽,常年佩剑,那柄剑还擦得程亮程亮,想是锋利无比……阿君,到底你们两个人,哪个是攻,哪个是受哇?”
其实双手捂眼是我的一个小动作,但凡有些个激情动作惊悚场面,抑或是在估计自己约莫会说错话会错意的时候,我就会不自觉捂住双眼。
= =这也算得上是新时代的掩耳盗铃吧?
想到此处,我已经忍不住撑开两指,偷偷打量阿君的神色。
他的鼻尖蹭着我的鼻尖,一双狐狸眼十分不客气的对上我的迷蒙小眼,眼里神色晦涩莫名。我又悄悄的合上双手,呼喊着,“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哇。我什么都没说。”
他倒是镇静,捻起我双手按在掌心,挑眉轻笑,和我靠得近了,气息就喷在我脸上,吓得我是一愣一愣的,也不知道今夕是何年了。
他很轻巧的笑,“小觉年YY完了?”
我心中感叹一声,幽幽颤颤答了句,“这哪里是YY,这都是大实话……”
我这句话还没说完,他已经不由分说拎起我的耳朵,上下其手,开始狂掐我。我的脸上,耳朵,脖子全都遭了罪,双手扑腾在半空中,护得了脸颊护不了耳朵,护了耳朵又捂不住脖子,我呜哇一声,今儿个我是身心俱疲啊!
也幸好那夜府里的人皆以为我心情不爽,对我的房间是退避三舍,否则若是让人听去了壁角,我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且听我石破天惊的呼喊,“呜哇!!!!阿君!!!不要不要啊!啊————!好痛!你不要这样拉扯嘛——呜呜呜,这里好敏感的!好痒,不要摸我的脖子!那里好痒!”
…_…|||众人风化火化石化……该是怎样一副春宫图哇口胡!
我将将顶住阿君的某只狐狸爪子,他的另一只爪子攻势就来了,我口中逸出一句,“阿君,你莫不是有九双手吧?你COS千手观音啊?”话音未落,脸颊又硬生生接了他一掐。
此时此刻,局面相当混乱,我是指东打西,乱挥一气,到最后几乎是手脚并用了,扑腾来扑腾去,奈何阿君双手顶得上我手脚齐用,围得滴水不漏,还能腾出空来折磨我,呜哇,我不活了。
我啪嗒一声跳上他的肩头,看准了他的脖子,低头就那么一咬。
效果是显而易见的,他闷哼了声,伸出手拎起我的衣领,眼睛眯成一条缝,打量我道,“还真是一只牙尖嘴利的小猫。”
我索性扑在他肩膀上,全身已经是有气无力,幽幽叹了口气,“阿君,我快被你折磨SHI了,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
“咳咳。”他定了定神色,拍拍我的头,僵笑道,“某就是太宠你,才会任由你在外头胡闹。”
我耷拉着脑袋在他身上娴静下来,偷偷瞥了一眼他被我咬到的地方,呜哇,我下手还真重了点,那个齿痕想想没有半个月都不会消失了吧。=皿=
我哼哈一声,嘴上还不服软,“你竟就为着未过门的妻子欺侮我。”
他抚额,抬了抬手中的扇子,扯出来个笑容道,“阁主的事先放一边,你给某说说那个毽子是怎么一回事?”
我支支吾吾,到最后才嬉皮笑脸的说,“那是我们第一次困觉的纪念品啊……”
他将将伸出一只小指头戳了戳我的头,似笑非笑,“你这只小猫,就会鬼灵精。”
我淡淡扯了个笑,皮笑肉不笑,“拜某人所赐……”
他凤眸淡淡睨了我一眼,笑得流潋风情,“某似乎没欠小猫什么吧?”
我低下头掐指一算,他何止没欠过我东西,还白白送了我一盏琉璃灯,除此之外,又教习我葵水的专业知识,平时没事陪我唠嗑打瞌睡替我暖床,怎么说也算是风里来雨里去的好床伴了囧。= =
于是我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就这样莫名其妙进入他的圈套。
他邪恶的勾起嘴角,不怀好意的笑,“那小猫扯了某的毛发去做毽子,是不是得以礼还礼,礼尚往来一番?”
听闻他这么一说,我顿时大惊失色,双手急急捂住PP,怒叱他道,“我可没有尾巴毛!”
他似乎很满意我这个回答,伸手在我脸上画圈圈,笑得那叫一个阴柔,“如此,那觉年拔了某的狐狸毛,这条数要怎样清算好呢?”
他笑得我毛骨悚然,忽而就想起凡世里的那些个戏本段子,有一个段子里面是这么说的,说一个官家小姐因着母亲争宠,掉包之后被一名琴师收养,家道破落,不得已与那琴师父亲相依为命行走江湖,在茶馆里唱曲儿为生。无奈这位官家小姐生来命苦,琴师父亲居然在一次意外中被城中恶霸打死,那名恶霸打死了小姐的爹,还强行要把小姐带回家当小妾。
这个唱曲儿的小姐却忠贞,很瞧不上这名肥头大耳的少爷,于是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披麻戴孝,又拉出一道横幅,上书四字:卖身葬父。恶霸当然不允,带着打手找上门去,却被一另一名城中富二代少爷介入,把肥头大耳少爷打得是满地找牙。经此一役,小姐对富二代少爷情根深种,富二代少爷被小姐那对脉脉的小眼神惊艳了,天雷勾动了地火,一发不可收拾,少爷做出了一个决定:把这名唱曲儿的小姐置府安顿了,打算金屋藏娇。
谁知少爷家中早有婚配,还是皇帝老儿给指的亲。俗话说皇帝女儿不愁嫁,这富二代少爷好死不死的就被指了婚,还嫁的是皇帝女儿。=皿=跟皇家攀上亲戚,谁还敢造次。富二代少爷无奈之下,只得将这名官家小姐包装成个二奶。
大伙儿都知道,一山不能容二虎,除非是一公和一母,这包二奶想不为人知,《蜗居》告诉我们是不可能滴,但在旧社会,这名官家小姐却走了封建主义的大漏洞,悄悄的当上了个小姨太。
事情到这儿并没完结,反正娶两个老婆是消停不得的,闹到最后官家小姐被华丽丽的皇家大奶扒了皮,这么一扒,就被扒了个现世,连带她娘儿偷梁换柱的事情,都给抖个清楚明白。闹到最后富二代少爷几乎要性命不保,被押在车里奔赴刑场,富二代少爷还发出了最后的吼声,“吟霜,我不要看到你身首异处!!!!!”吼得青筋迸发,闹到最后人尽皆知,大家还给那富二代少爷起了个牛B哄哄的名字:咆哮马。
我会想起这么个戏文,一则是因着这名小姐曾被人污蔑为白狐,倒是与阿君本家有些渊源,二则是因着这么个贞洁的小姐,在上一段还对恶霸少爷的纠缠抵死不从,却在下一个段子里和那富二代少爷钻了芙蓉帐,有了私情。每每听到这个戏文,我总会不由得想起这个官家小姐轻解罗裙,美目盼兮,低头对那少爷窃窃私语,“少爷救了吟霜,吟霜无以为报,决定以身相许,从此吟霜就是少爷的人了。”
咳咳,以身相许,就是这么四个字,总引起我无限遐想。试想那名肥头大耳的少爷不也是一城中名流,在皇城底下也算个不大不小的王爷,怎么说也存了帮你葬父的心思,谁帮你葬不是葬啊,怎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大家的银两拿出来不都一样重么。而且在我看来,那名少爷虽则是肥头大耳鲁莽了点,怎么说也家道清白,家里无牵无挂,怎么说嫁过去也不用可怜兮兮当个小姨太,包你吃香的喝辣的,小日子过得滋润无比。由此可见,那些个打着“卖身葬父”幌子出来卖弄的小姐,全都是招摇撞骗的产物,她们也不是随便就让哪个人帮她葬父的,在葬父之前,也得看对眼,才能够以身相许的。
因此因此,当我扯着嗓子娇滴滴对阿君说出那四个大字的时候,我知道我已经无可救药了。
如今看来,正如我之前所想,本小姐我,跨越物种的鸿沟,恋上阿君了。
新年小番外
新年特别剧场。
(主持人:锦年。其他嘉宾:小觉年,狐狸阿君,阁主,以及一众跑龙套小角——貌似出场人物不够多啊口胡!)
主持人:(清清嗓子)咳咳,欢迎大家来到我们的新年小剧场,现在呢,(邪魅诱惑一笑)大家先自我介绍一下好不好?
觉年:(兴致勃勃抢过来麦克风)大家好,我是安觉年,安是安觉年的安,觉是安觉年的觉,年是安觉年的……(捂住头,一脸CJ望着旁边的狐狸阿君)你戳我干嘛?
阿君:……
主持人:(慌忙圆场)恩,觉年介绍完了,那么阿君呢?
阿君:某是谁你们不是看到了?
主持人:……囧。咳咳,那么觉年和阿君说一下第一次见到对方的印象吧?
觉年:第一次见到阿君……忘了耶,好像有虫鱼花草……
主持人:咳咳,那是花灯……
觉年:(拍手)我想起来了!阿君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他拿着一盏花灯!
主持人:那对阿君的印象呢?
觉年:……拿着花灯……
主持人:不是上擂台么,汗汗。(擦汗,转头)那么,阿君对觉年的第一印象呢?
阿君:小丫头片子。
主持人:怎么称呼对方的?
觉年:(悄悄撇一眼)阿君~
阿君:(展开扇子,邪魅一笑)小猫。
主持人:下面的问题是很多人都想知道的,两个人的关系进展到什么程度了?
觉年:他第一次来我家就和我困觉了。
阿君:(斜瞥主持人)你YY,你随意。
主持人:呃,(干笑)呵呵,对对方喜欢到什么程度呢?
觉年:大概是,和阿爹阿娘一样的程度。
阿君:剧情还没发展,某淡定无视。
主持人:有怀疑过对方见异思迁吗?怎么办?
觉年:(为什么又是我先回答T T)不用怀疑,他有亲事在身,还有很多情人……
阿君:某只有阁主一个,你不也有个表哥……嗯哼。
觉年:呜哇,(对手指)阁主一个人已经够我折腾了……
阿君:(捏脸)
觉年:呜哇,我的脸要变形了啦——T…T 锦年他欺负我……这段要切掉T T
主持人:(继续擦汗)你们等我问完所有问题再家暴吧……(睨一眼写满问题的纸条)觉年和阿君什么时候觉得最幸福呢?
觉年:(一脸天真)抱着狐狸当抱枕的时候哇。
阿君:(撇脸,淡定无视掉)
主持人:咳咳,下一个问题是大家都很关注的,即使转生也想成为恋人吗?
觉年:才不呢,是他杀掉我的。
阿君:嗯哼,某不用转生。(掐着主持人的脖子)但是某不想当狐狸!快点把某的尾巴去掉!
主持人:(小手绢上都是汗迹……)还做不做访谈了?!阁主,来人,把阁主请上来!
阁主:(抛媚眼)阿君,本阁主对你日思夜想啊。
觉年:(抓着阁主不停摇摆)阁主你和阿君谁是攻谁是受?
阁主:(PIA开小觉年,敛好衣物,正色道)咳咳,本阁主玉树临风风流潇洒意气风发鲜衣怒马,自然是攻咯!
觉年:(小眼神飘到旁边)阿君,他说他是攻耶!
阿君:不屑看,踹飞千里。
阁主:(挑眉)嗯?阿君可是嫌弃本阁主来得迟闹小性子了?(在阿君耳边轻轻吹气)阿君~本阁主今晚会好好补偿你的~别闹小性子了,嗯?
阿君:(淡定无视)某记起了,你上次怎么和某说的?嗯哼?
阁主:(撩起阿君胸前碎发,撩拨撩拨)本阁主偶尔客串一下,本阁主疼爱你嘛~
阿君:(转过头看)于是觉年,谁攻谁受已经很明显了。
觉年:(托腮苦思)恩,阿君是攻,阁主是受,阁主是受……
阁主:(扭头)口……口胡!本阁主还不是为了骗阿君上瓦滴小贼船!本阁主意气风发鲜衣怒马,怎么可能是受!
主持人:(点头)恩,阁主为了骗阿君上他滴小贼船,自称小受。
阁主:(深情瞅)阿君,本阁主什么都听你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本阁主都依你。
阿君:(不屑瞧,拎起耳朵扔出窗外)
阁主:阿君你还是那么喜欢玩耳朵啊————————
世界清静了……
觉年:(无语凝噎)主持人,这访谈还继续么?
主持人:(汗涔涔)那就再问最后一个问题吧,觉年和阿君新年最大的愿望是什么?
觉年:(兴致勃勃眼露金星)拐只狐狸回家过年!
阿君:……嗯哼,不屑看。
主持人:(不停擦汗)那么,今天的新年特别剧场就到此为止了,希望2010年能继续陪伴大家~挥手~
觉年:(挥舞爪子)大家明年见!!!
阿君:……撇开脸,不屑挥。
觉年:(举起阿君的爪子)阿君,挥嘛挥嘛Balabalabal……
阿君:(手刀一砍)
……地球再一次被邪恶的力量战胜了。
特别剧场 完。
#######################我是CJ的分割线################################
零九年的最后一天,祝大家都像阿君作弄小猫一样快乐,(*^__^*) 嘻嘻……
离歌之出走
想来我听的戏曲儿甚多,却拢总是纸上谈兵的玩意儿,这情爱之事还是初次尝试,虽说半点不由人,但我却是尝不出什么滋味儿的。
许是因着阿君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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