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梅闻言,全身突如触电般的颤抖着,流露出极为惊骇的神色。
龙天扬见状,关心而惊讶的问道:“冬梅,你……你怎么啦?看你这模样,好吓人呀!”
冬梅忙勉强的笑笑说道:“没……没什么!
你……你说的很对,很有道理!“
冬梅说完,心里却暗付:“没错!天扬之所以留这时为刘备大人帮忙的原因,是因为他谨遵照哥哥的遗言,才留下的。啊!这么重要的事,我平时都记得挺清楚的……刚才若不是天扬这么一提,我倒差点忘了!”
正在这时焦览牵着小虎,来到龙天扬身旁,不好意思的低低说道:“昭……对不起,龙之军师2今夜的这一切意外的事,都因我而起的,给你们惹出了这么大的麻烦了,真……”
还未等焦览说完,冬梅听他这么一提,立刻气势汹汹地怒吼道:“麻烦?天扬他为了你们,差点被敌人抓走了,你懂不懂啊!哼!”
龙天扬见状,忙赔笑着说:“冬梅,有话好说嘛!干嘛发那么大的火呢?现在,大家都平安无事了,这还是很好吗?”
冬梅见龙天扬出来打圆场,不禁暗气道:“这个笨瓜,嘴角还在流血,他也能笑的出来…焦览及冬梅、小虎都注视着龙天扬,他微笑着道:”好了,别再看我了!给我看得不好意思,我们也该动身和玄大人在白河会合了!“
说完,四人在黑夜里匆忙向白河那边刘各所在的营寨走去。
第十五章 重创曹军
此时,曹仁好不容易地从赵云手中逃脱,但兵士己伤亡无数。急忙奔逃之间,又遇到了糜芳、刘封所率军士的拦杀。由于曹兵毫无斗志,一路如惊弓之鸟,仓惶逃窜,见有人截杀,哪是这些养精蓄锐、等候多时的刘军之敌,一场斯战结束,只见又伤亡了许多兵士,只剩些焦头烂额、狼狈不堪的老弱残兵。
曹仁率领众将士,急急逃窜,费了千辛万苦之力,才逃到白河来了!
众曹兵只见前面山坡下有一条虽长但窄、婉蜒数里,而河水清澈而浅的河流。
异口同声时惊喜道:“哦!前面有条河呢!太好了,我这喉咙快冒烟了,这回可以喝一顿清河水了!”
曹兵们推操着,拥挤着纷纷奔向河里,捧喝着、用头盔舀水冲洗着……一名士兵捧了一捧水,贪婪地喝了一口,不由感叹地道:“真好喝!不过我们差一点就葬身于火海中了!”
河面上的曹仁看了看四周,沉沉地对许褚道:“哦!许褚,我们只要渡过这白河,我想敌人大概就不会再穷追不舍了!”
许褚点点头,面色阴沉地道:“但愿如此!
但是,现在许多兵士都被大火烧伤了,在这种兵马俱疲的状况下,我们唯有歇息一阵,然后再暂时撤退而走了!“
曹仁看着那些正在河里喝水冲洗的残兵败将们,不由气急败坏地怒吼道:“该死的孔明!这笔帐,我一定会找你算清的!”
此时,在这河流左边的高山山顶上,关羽将军正手执青龙幅月刀威风凛凛地站在一块悬空的岩石上。他注视着那河里正在冲洗歇息的曹兵们,他不禁面露微笑地捋着长须,低沉地道:“孔明军师预言过,说曹兵从东边遭到我军攻击的话,就一定会往西边的白河逃跑。哦!敌人果然逃到这里来了,孔明军师真是神机妙算!”
此时,时已四更。关羽抬头看看天空,点点头,随便对身旁的一名军士命道:“传令下去,现在将堵在缺口的沙袋掣出,淹死他们这些曹兵!”
那军士领命而去,一声令下“开闸!”众人将那拦在河口上游的木排沙袋一齐拉出,“轰隆一一!”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后,那汹涌澎湃的轰鸣声,那滔天怒浪疾泻而下,挟着震耳谷聋的轰鸣声,那滔天怒浪疾泻向下游。
曹兵们正在那浅河里洗得兴起,忽听到“轰轰”的似是雷鸣般的声,不禁愕然,都侧耳细听,齐诧异的惊呼道:“喂?这是什么声音?”
众人皆循着那响声注目看去,只见这河流的上游正如翻江倒海般的河水奔泻而下,向他们怒冲而来。其势锐不可挡。
众曹兵不由惊恐万分的齐声大呼道:“那是……?不……不会吧!是……水啊!”
曹兵忙惊叫着、大喊着……正欲爬上岸来。
可是,那汹涌而至的滔滔河水铺天盖地般已冲到众人面前。紧接着便是惊骇地嘶哑地呼救声、马嘶声、河水的翻滚声……响成一片。
那无数的曹兵军马置身在翻涌奔腾的急流中,仿若是漂浮在锅内,被沸水翻腾烫煮着的一个个水饺似的……曹仁与许褚正端坐马上见顷刻之间,已奔泻下滔天巨浪,忙惊得勒马后退至半山腰上,大声惊呼道:“撤退!快快撤退!这是‘水攻’之计!”
一些跑的快的士兵,忙丢魂失魄般地谅叫着,哭喊着奔向山上。
曹仁注视着那被河水急卷而去的兵马,不禁气得暴瞪双眼,咆哮着大吼道:“这‘水攻’之计,莫非又是孔明搞鬼?不好!全军撤退此处!
他!他既然在上游处用水攻,那表示刘各的人马就在附近,他们马上就会攻来了!“
曹兵们一听,更加惊惧。都争先恐后的拥挤着,撞跌着向山上逃去。仓惶中,曹军的骑兵、步兵混为一锅粥,自相践踏,死亡无数。
曹仁怒吼道:“别……别乱了阵势!该死的孔明那小子,竟把我整到这种地步!”
众曹兵正仓惶奔逃间,忽见前面路口的平地上,有一队人马在前拦住去路,为首之人正是关羽关云长。
众人都惊得大叫起来“妈呀!快逃!”还未等他们勒转马头,关羽已率人风驰电掣般冲到他们面前,关羽大喝一声道:“哪里逃?先吃我一刀!”
话音未落,关羽一挥手中青龙偃月刀,向四个曹兵斜砍而去。只见手起刀落,四人未哼一下子,便都被拦腰斩为两段。
刘军将士们一阵猛砍急刺,杀死无数曹兵。
剩下的曹兵,叫喊着仓惶逃命去了。
关羽喝住部下兵士,注视着狼狈而逃的曹兵,他冷冷的道:“了不起,逃得还真快!不过,曹仁你还是没办法能逃出孔明军师的预料之中!你等着去吧!有你好受的!”
曹仁率领这些残兵败将一路仓惶急逃,来到了博陵渡口。这里水浅石多,坡陡路滑,人马行走极为吃力,兵士们都痛苦的呻吟,叹息不止。
突然,一名将士“砰”地一声,自马上坠落在地,他痛苦的手后胸口,脸上的肌肉不住的抽搐着,脑袋猛然垂了下来。
奔来两名士兵,将那军士扶起,其中一人急急地说道:“李廉,喂,你振作一点,再坚持一会……”话还未说完,那将士只瞪了一下眼,脖子一歪,便死去了!
骑马走在前面的曹仁见此情景,不禁悲惨地道:“怎么……怎么会这样?十万大军啊,竞落到这副狼狈相,真是让人痛心!”
众曹兵来到渡口山顶的平地上,只见前面如城墙般的有一队人马拦截在路中央。为首一人如铁塔般站立在前,肩扛丈八蛇矛,只听他大吼道:“老子等你很久了,曹仁让我燕人张飞张翼德来引导你过渡口吧!”
曹仁闻言,不由大惊失色道:“天啊!是……张飞!这……这下我们完蛋了!”
他话音未落,身旁的许褚一拍坐骑,手执青龙朝,迎了上去!
曹仁忙惊道:“许褚,你干什么?”
许褚边驰边转首没声说道:“都督,这里由我负责断后,你和士兵们行走吧!”
曹仁闻言,惊骇万分地道:“许……许褚回来!”
可是,许褚己如旋风一般冲向张飞面前,他气势汹汹的大吼道:“张飞──!
我是魏军前锋大将许褚许仲康,你有胆的话,就和我单枪匹马的一决高下吧!“
张飞闻言,面色一沉,冷沉地道:“你就是许褚很好,我听说你是曹操手下一猛将。今天我倒见识见识,你是否名符其实,来吧!”
他话音未落,许褚大喝一声,闪电般向他狠狠刺来一朝,直奔他咽喉而来。其势甚是威猛快捷,只见朝影叠叠重重、汹涌而至。
张飞冷“哼”一声,待他戟快刺到胸前之时,方怒吼一声,将右手中的丈八蛇矛向左外横挡,“铛”的一声,震耳欲聋。两人的兵器猛然撞击在一声,只见溅起一蓬耀眼眩目的水花,许褚的长戟被格挡一边。
许褚被张飞这一横挡,只觉得手臂被震得一阵酸麻,心中不由一凛,暗惊道:“啊!这张飞好大的力气,我只不过是被戟弹到而已,全身就震得酸麻不己,虎口疼痛!”
想至此,他不由大怒,双手倾力猛然再刺向张飞,张飞见他这一裁气势汹汹,比先前所刺的那一戟的威势更为猛烈,心中不由大怒,随将蛇矛向上举起一挡,然后,大喝一声,力贯双臂,猛然大喝一声,将许褚的长戟向上荡开。
许褚刚才是用长戟的月牙刀刃倾力向张飞头顶劈下,现被张飞那威猛无比的力道豁然震开,只觉得双臂似乎脱离身体了,全身像是散了架般的痛麻无力。他不禁骇极暗付:“我这戟好像要随着手臂给拧断了似地!怎么会这样,我现在竟然连和他对打的余地都没有了,难道……这就是那人称‘万夫莫敌’的燕人张飞那超人的武功吗?果然厉害无比,不,比我想象中还厉害。
许褚虽然知道张飞非凡,但也自信自己的武功是很捧的,刚欲再挺戟刺向张飞时,只觉得先前被龙天扬“实拳”所伤的腰部一阵痛入心脾的钻心疼痛,使得他不禁疼得大叫一声“啊─!”他只觉得浑身冷汗涔涔,疼痛难忍。双臂无力的垂了下来。
“档啷”一声,他右手所握的“青龙戟”,沉重的坠落在地。
张飞见许褚面呈痛苦之色,巨大的汗珠已顺着他脸孔滚滚而下,又见他手中的兵刃骤然坠地,而他却无力捡起,已觉得有些蹊跷。
只见许褚紧咬牙关,口中呐呐地道:“晤……不行了,我全身都使不出力来,真可恶的伤口……难道就这样……”
张飞听他说出“伤口”二字,又见他如此模样,便恍然大悟。随低沉地道:“许褚,原来……原来你已经受伤了,怪不得呢!”
许褚用手捂住左腰,抬头看了一眼张飞,默不作声。
张飞抬头当空,将手中蛇矛往肩上一扛,神色黯然的淡淡地道:“我张飞赢一位受了伤的人,也没什么光采。许褚!我们就留到下次再论输赢吧!你走吧!”
许褚闻言,不禁勃大怒道:“张飞,你……你说什么?”
张飞注视着他,冷冷地道:“许褚,你还真的冥顽不灵呢!我说我这次就暂时放过你!”顿了顿,他又豹眼圆睁,怒喝道:“不过,只此一次,下不为例,懂了吗?”
许褚感激而冷漠地道:“你也真是个愚蠢的一介武夫而已,你为何不借此大好机会,而杀了我呢?这次你虽然不杀我,但是,我也不会向你道谢的:”
说完,他瞥了张飞一眼,勒转马头,地上的“青龙戟”也懒于去捡,而头也不回的勒马向曹仁他们驰去。
许褚心里暗付道:“唉!今天这次与张飞的交手后,我才知道真正的张飞是多么厉害!就算我身体安然无恙的情况下,也不会是他的对手!张飞,果然名不虚传!”
曹仁见许褚战败,而勒马回队。忙恐慌万分地喝令道:“将士们,撤!快撤!”
曹兵们势如潮水般败退而去,仓惶奔逃。
张飞注视着那溃不成军,狼狈而逃的曹兵们,不禁叹了口气,缓缓地摇摇头。
刘军们正欲追去,张飞忙喝住道:“算了,别追了!没关系啦!反正他们也没剩下几个能作战的兵士了。再说,杀一些没力气没作战能力的人,那种滋味也不过瘾!”
一兵士惊悍不解地注视着张飞的后背,悄悄地轻声说道:“喂!张将军竟然会同情敌人呢?”
另一人小声道:“他会不会是吃错药了?”
他俩虽然说的声音不大,不过,还是被张飞听见了。张飞一握右拳,转首看着他俩,瞪着双眼,“哼”了一声,怒道:“你们是皮痒了,想讨打是吗?”
那二人忙吓得低头不语,面面相舰。
张飞传令:“全军即将撤回樊城,与主公众人会合!”
此时,己五更,在水面平静,群山环绕的白河水面上,正有艘高大宽阔、外形美观的兵船在快速行驶。
这艘兵船正是刘备他们所乘往樊城之船。
在船头上,立着二人,他们正是孔明夫妇俩。二人仰首向天,看着那满空繁星,似是忧虑重重。只见孔明轻叹一声,沉重地道:“月英,这次我军与曹军交战,虽然,我军是赢了,但依这‘天象’看来,我方的劣势大概还是不会改变的,还有,你看那颗渐明的巨星,正在以很快的速度靠近我们的星宿,那颗星是一颗煞星,不吉星宿,他将会给我军带来灾难和不幸!”
黄月英双目注视着那深黯如海的夜空,轻轻地“昭!”了一声,她出神地盯着那颗渐明的巨星,暗道:“孔明他还没有察觉到,那颗不吉星宿的主人,已经潜到我们的身旁,近在咫尺了!我而且还感受得到一股异与‘龙之子’的深沉黑暗力量之波动!”
黄月英许久才回过神来,才想起他们己一夜没合眼了,便怀着满腹心事,轻轻地对孔明道:“相公,回舱休息吧!等到天亮以后,我们就可到达樊城了,还有很多事需要你来处理呢!”
二人惆怅万分的缓缓回到舱内。
此时,在白河东边的一座山顶上,借着昏暗的星光,有六人如石像般直立不动。
只见这六人中,为首一人身材高大,双目深陷,而无眼珠,这就说明他双目失明,脸上疤痕叠叠,面目恐怖,神色阴冷。啊!这不是灵虚吗?
正是此人!只见他双臂互拢交叉胸前,注视着那正狼狈而逃的曹兵们,他不禁沉沉地道:“啊i真是可怜,曹仁所率十万大军,如今已少掉了一半,还狼狈惨败而逃,……不过,如此一来,一切就完全如‘司马懿’大人他所料的一般了!”
灵虚话音未落,只见他旁边的一名头裹布巾,年约十五六岁,神情阴冷的男子冷冷地道:“灵虚大人说得没错,从空城计到水攻之计,‘司马懿’大人他竞都能预测出孔明的计谋,‘司马懿’大人的本领真是深不可测,高得吓人!”
话音未落,他身边的一名头裹黑巾,两眼阴沉、表情阴冷的女子埋怨地道:“唉呀!你怎么可以把‘司马懿’大人和孔明相提并论呢!”
只见这女子身旁另一名身穿宽大长袍,满脸络腮胡的中年男子,钦佩地点头道:“赤飞虎,你说的的确没错!‘司马懿’大人他有着异于常人所看不透的特别本领,孔明哪能与他相比呢?”
这人对面的一名顶盔贯甲、身材高大,面色同样冷沉的男子闻言,反对的道:“不过,‘龙之子’他应该和我们的‘司马懿’大人有同样骇人的超强能力吧!因为,他也还没有把他的真正实力表现出来呢!”
这人话音未落,只见一名身穿黑袍,蒙面露眼,双目精光泛泛,在这夜色里看去他那双目尤如两点寒星的男子,冷笑一声,矜持的道:“呵……‘龙之子’他虽然不是凡夫俗子,不过,他那种稚嫩样,根本不是我们‘五虎神’的对手!”
这蒙面男子的话还未落音,只听那被称为‘赤飞虎’的女子,阴冷的道:“但是,我倒很喜欢那个名叫天扬的少年,他好可爱呢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和这少年一会!”
灵虚冷笑道:“那一天已经不远了,我们‘虎豹骑’的‘五虎神’,要不多久就要在这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