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杀人,可以,我还要三千两白银以及一个新身份,一份路引!”红蝎道。
“红蝎,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陈公公,我红蝎烂命一条,不值钱,但是你们要我杀的人一定非同小可,否则以你们的权势,根本不需要这么做,我说的对吗?”红蝎问道。
陈公公脸上闪过一丝不愉快,这红蝎果然不愧是江湖上有数的凶狠人物。
“新身份,一份路引这都没有问题,但三千两白银,这个咱家无法做主!”
“那就让能做主的来!”红蝎道。
“等着,咱家去去就来!”陈公公一咬牙,眼神闪烁不定,本来依照他的心思,直接拒绝红蝎的要求,但是这件事关系重大,他可不能擅自替上面的人做主。
“我等着!”红蝎望着陈公公离开,哈哈大笑起来。
翌日一早。
“公子爷,门外有人求见!”沈聪进来叫醒了一宿都没没睡的孟岩。
“可是那张三儿?”
“公子爷知道?”沈聪微微一惊。
“快,把人叫进来!”孟岩一边穿衣服,一边吩咐道。
“小人张三儿,给孟大人磕头了!”张三儿一进来,就跪倒在孟岩脚下。
“张三儿,可是有眉目了?”孟岩问道。
“孟大人,小人历经千辛万苦,总算打听道一些消息,但没有来得及确认,一想到大人对小人大恩,所以,就先过来了!”张三儿跪在地上道。
“起来吧,少说废话,快把你打听到的说与本官听!”孟岩吩咐道。
“谢孟大人,那鲁能曾经跟过小人两天,不过小人嫌他好吃懒做,又没啥本事,就给撵走了……”
“你说的可有真凭实据?”
“鲁能跟张苞的过节,坊间有很多人都知道,至于后面的,小人刚从南衙出来,不敢确认,但小人手下打听来的消息,应该不会欺骗小人!”张三儿道。
“果然是北衙!”孟岩眼中燃起熊熊烈火。
“张三儿,这里你不能待下去了,我安排你去一个安全的地方,你可愿意?”
“小人愿意!”
“沈聪,你送张三儿去针匠胡同,交给姜峰。”孟岩命令道,“把我交代你的事情告诉姜峰,让他务必给我完成!”
“是,公子爷!”
“张三儿,我看你还知道善恶,你可愿意跟着本官做事?”孟岩问道。
“小人愿意!”张三儿惊喜万分,忙再一次跪下磕头。
“好,你先跟沈聪离开,会有人安排你做事!”孟岩一挥手,示意沈聪将张三儿带离。
“小孟大人,竟然知道是北衙的人故意设计陷害,咱们下一步如何做?”老达问道。
“就算我们知道了,没有证据一样无法证明张苞是被人陷害的!”孟岩道,“而且,北衙此次针对的是我,张苞只是受我连累,我现在不知道,这究竟是马顺的意思,还是这个朝阳门千户马安所为?”
“这一对叔侄,都是一肚子坏水!”老达骂道。
“达叔,附耳过来……”孟岩忽然一招手。
“明白了,小孟大人这一招明修栈道暗度陈仓高明!”老达听了之后,竖起大拇指道。
“雕虫小技而已!”孟岩讪讪一笑。
要拿到证据,关键还是在那个鲁能身上,可鲁能一定会被北衙严加保护,所以他必须想办法麻痹北衙,给老达他们抓人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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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拯救张苞(二)(求收推!)
“出来,出来了……”
“看清楚了,是那小子吗?”
“头儿,看清楚了,就是他,他那张脸化成灰我都认识!”
“不错,是他,何斌,你带人继续巡逻,我回去禀告千户大人!”宋辉吩咐道。
“是,头儿!”
孟岩从家门出来,一队锦衣卫从斜对面的胡同走了过来,从他面前走过。
“孟大人早!”
“早!”孟岩礼貌的点了点头,不过却悄悄的低下了头,眼底闪过一丝精光。
孟岩年轻,屁股上的伤好得快,他已经能骑着马,缓缓的前往南衙匠作司了。
隔着孟府的一条街,一个叫金水胡同(杜撰)的民宅之内。
“鲁能,待会儿到了锦衣卫大堂,你知道该怎么说了?”
“小人明白!”一个身穿灰色布袍的汉子,跪在了一名身穿青色袍服的锦衣卫跟前。
“很好,这件事你要是做的好,少不了你的好处,假若你出了岔子,说了不该说的话,你知道后果的!”那锦衣卫威胁道。
“小人知道,知道!”
“一会儿,自有人来传唤你,你再好好的背诵一下一会儿该说的话……”
“嘭!”的一声,民宅的大门被一股巨力从外面撞开!
七八名手持刚刀,身着鸳鸯战袄的军士,从外面冲了进来!
“大胆,你们是什么人?”看守鲁能的四名北衙锦衣卫冲出来两人,来到院中,与来人对峙。
“我们不想伤人,交出鲁能!”
“你们是南衙的人!”
“呵呵,聪明,不过聪明人通常都没有好下场!”为首的一个年逾半百的老人嘿嘿一笑道。
“快,给头儿发警告!”
“动一下,试试!”屋檐之上,冒出四名弓箭手,撘弓引弦,只要他们稍有异动,那锋利的羽箭就会将他们射穿!
“都是自家兄弟……”
“谁跟你们是自家兄弟?”
鲁能被南衙锦衣卫校尉从屋子里押了出来,这货吓的脸色苍白,像打摆子似的颤抖!
“带走!”
“头儿,这些锦衣卫?”
“一并带回去!”
“是,头儿!”四名跟鲁能在一起的北衙锦衣卫乖乖的被捆绑好了,套上麻袋,然后扔上马车,扬长而去。
马车驶出了胡同,拐进了一条街。
“守在外面,任何人擅闯,格杀勿论!”
“是!”
“小孟大人,人我给你带来了!”那为首的人进去之后,将蒙面巾一拉,露出一张清瘦的脸庞,真是郭怒最信任的长随老达。
“嗯,幸亏了,达叔!”孟岩并没有去匠作司,在欺骗了北衙的跟踪者之后,又折回来了,在这个属于南衙秘密据点的院子里等着老达他们。
北衙的人见到他去匠作司,必定会放松对鲁能的看管,然后老达带人突袭北衙软禁鲁能的家,一举将鲁能带走,这才是孟岩真正的目的!
这就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这个鲁能是张苞案子中的关键人物,因为就是他吃出了面汤里的死老鼠。
换句话说,他是原告!将他控制在手中,就可以了解整个案子的真相,还有掌握主动权。
“北衙的四个人怎么处理?”
“这四个人都有哪些劣迹,直接处理了!”孟岩就像是处理垃圾似得说道,“不过咱们还的抓到那具体做这件事的人才行。”
孟岩要的是一条完整的证据链,这样才能彻底的搞死北衙这帮龟孙子。
敢动他的兄弟,那就要承受得住自己疯狂的报复。
“好!”老达点了点头,心狠手辣,这才是做锦衣卫的料子。
“达叔,我要跟鲁能说几句话!”孟岩吩咐道。
“好,我在外面等你!”老达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点了地那头,拉上门,走了出去。
扯下头套,露出一张惊慌而又苍白的脸!
“叫什么名字?”
“鲁、鲁能。”鲁能害怕的牙关颤抖,结巴道。
“认识我吗?”
“认,认识,您,您是孟大人……”
“你真的认识我?”孟岩目露凶光,狠狠的盯着鲁能问道。
“不,不,不认识……”鲁能还不算太笨,马上就明白了,他要是说认识的话,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很好,这说明你是一个聪明人,现在回答我的问题,答对了有奖励,答错的话,嘿嘿……”
“是,是!”
“第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陷害张苞,将死老鼠放入面汤之中?”孟岩问道。
“我没,没有……”
“来人!”
“是宋辉,宋辉让我干的……”鲁能吓的赶紧说道。
“宋辉,是那个巡街的北衙锦衣卫小旗,对吗?”
“……”
“怎么,不肯说,还是充好汉,把所有的罪责都揽下,这样你就是英雄了,他们也能记着你的好?”
“我,我不敢说!”
“现在害怕了,当初为什么答应他们呢?”孟岩冷笑道。
“我知道,我这么做是与虎谋皮,可我要是不做,他们一样不会放过我,孟大人,求求你,放过我吧!”鲁能跪在孟岩面前,哭着哀求道。
“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是在害人,就算你能得到他们的好处,但你以后还能挺起腰杆做人,良心过得去吗?”孟岩厉声质问。
“孟大人,您饶了我,我下次再也不敢了!”鲁能痛哭流涕道。
“还有下次!”孟岩怒道,“他们让你到了堂上怎么说?”
“……”鲁能支支吾吾。
“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敢对本官隐瞒,他们能对你做的,以为本官做不到吗?”
鲁能吓的浑身颤抖不已!
“说!”
“他们让我到了公堂之上……”
“混帐,北衙的杂碎,你们要对付我也就罢了,居然对我兄弟下如此毒手!”孟岩听了鲁能的供词,气冲如牛!
“鲁能,他们说什么时候审理张苞的案子!”孟岩问道。
“就在今天。”
“很好!”孟岩点了点头,“鲁能,到了公堂之上,你知道怎么说了吧?”
“小人明白!”
“明白就好,不过本官对你不太放心,所以,得给你长点儿记性!”孟岩冲门外喊了一声,“来人!”
“公子爷!”沈聪端着一碗黑乎乎,散着药味的药走了进来!
“鲁能,把药喝下去!”
“大人……”
“怎么,你不想喝?”孟岩道,“放心,这碗药要不了你的命,但是如果你在公堂上胡言乱语,那可就说不准了!”
“大人,饶命,我一定遵照您说的,不敢有半句假话!”
“放肆,你要说的都是我教你的吗,这难道不是事实?”孟岩怒道。
“是,是……”
“你是自己喝,还是我让帮你一把?”
“我,我自己喝!”鲁能伸手接过了药碗,恐惧的望着那黑乎乎的药汤,嘴唇不住的颤抖。
“好好喝,别弄洒了,洒出一滴,再喝一碗,这药我让人熬了一桶!”
鲁能闻言,手一抖,差一点儿就把碗里的药汤洒了出来。
看着鲁能将一碗药喝了下去,孟岩满意的点了点头:“这碗药是**,想必你也清楚,不过,它不会马上致命,七天之内,如果不服解药的话,你就会肠穿肚烂,七窍流血而死!”
“孟大人……”
“不要有任何侥幸心里,本官素来不会骗人!”孟岩道,“一会儿会有人送你出去,今天在堂上,我也会在场,你不用害怕,该怎么说就怎么说!”
“是,孟大人。”
“沈聪,带他出去,顺便签字画押!”
“是,公子爷!”
“小孟大人,这是张苞锦衣卫腰牌!”老达走了进来,递给孟岩一包东西。
“谢了,达叔!”
“客气什么,当年孟大人也指点过我武功!”老达微微一笑道。
“是吗?”孟岩有些惊讶,他一直对郭怒跟孟宪的“基友”关系持怀疑态度。
但是现在看来,也许郭怒并没有说谎,孟宪之所以没有告诉他这些,怕也是因为立场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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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大闹北衙(一)求收推!
“威—武—!”
锦衣卫北镇抚司大堂,镇抚使卢忠升堂审案。
锦衣卫的职权为之一“巡查缉捕”,这就赋予了锦衣卫上至王公大臣,下至平明百姓,只要他认为有犯罪行为的,都可以逮捕,下狱治罪。
如果是朝中官员,锦衣卫还不敢太过放肆,抓人有一套程序,可平民百姓那就不同了,没有后台,就算是冤枉了,抓你也只能算你倒霉!
锦衣卫办案从来都没有冤假错案的,就算错了,他们也不会承认的。
身穿四品绯色麒麟补子官服的卢忠端坐大堂正中,下首是负责记录的书吏,四名身穿飞鱼服,佩带绣春刀的锦衣卫校尉分列两旁。
八名衙役手持水火仗,目不斜视!
“带人犯!”卢忠端坐大堂之上,一抬头,目光扫过堂下众人,拿起惊堂木,猛的一拍下!
“带人犯!”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张苞、胡玉英夫妇穿着红色的囚服,戴着脚镣和手铐被四名锦衣卫力士押着从外面走了进来!
“进去,跪下!”
虽然才关了一个晚上,张苞、胡玉英夫妇就像是老了十岁,憔悴的很!
“大胆张苞、胡玉英,你夫妇二人速速将意图谋害鲁能的罪行从实招来!”卢忠一拍惊堂木,指着跪在地上的张苞夫妇喝问一声!、
“大人,冤枉呀!”
“冤枉,人证物证俱在,你二人居然还敢喊冤枉,来人,给本官掌嘴!”卢忠冷喝一声。
“啪啪……”
两名衙役冲上去,拿起主板,冲着张苞夫妇的脸颊“噼噼啪啪”的抽了下去。
不一刻功夫,两人的脸颊就已经被抽的肿了,嘴角更是抽出了血水!
“停!”
两名衙役嘻嘻一笑,返回原位,这样的情况司空见惯了。
“张苞,胡玉英,你二人可愿招供?”
“大人,我们冤枉的……”张苞虽然卑微,但没做过的事情他绝不会认的,一旦认了,那本来没错的,也会是错的了!
“还嘴硬,来人,夹棍伺候!”卢忠怒了,没想到一个市井小民居然骨头如此硬,但是,他不怕,锦衣卫什么硬骨头没见过,比他硬的多去了,最后还不是一个个服软,签字画押了。
“大人,先给哪个?”
卢忠努了一下嘴,两名衙役心领神会,冲胡玉英走过去,将夹棍夹在双腿之上。
另外两名衙役将人摁在地上!
“玉英,放开他,放开她,要夹,夹我……”张苞看到妻子受刑,从地上爬起来,扑了过去。
“来人,把张苞给我拖出去打!”卢忠一拍惊堂木,手指张苞怒喝一声。
“是,大人!”
“啊……”
“啪啪……”
就在这时,孟岩汇同牛百户刚刚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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